<>罗圭手底下的人此时还在满城的搜索有关于约翰尼和钟疏的痕迹,就连手底下几个有名的网络黑客,他都已经用上了,可是整整一个下午,还是没有找到钟疏的所在地,不得不说,约翰尼还是有几分聪明。
但是眼看着谢岁臣的一脸色越来越暗沉,罗圭也越来越沉默,直到手下的一个黑客打电话到了他的手机上。
“怎么有线索了,查到约翰手机的所在地了?”
罗圭一接电话,就直接问道。
“约翰尼的手机用的不是本地的系统,而且进行了加密,短时间内破解不了。但是……在微博上发现了几张照片,跟你所说约翰尼的形象有点儿像,你看看会不会是。”
说把那个人就给罗圭传了几张照片过去,罗圭本来对这几张照片没有什么期望,但他看到废旧工厂内那两个模糊的影子时,当场愣了一下。
这衣服,不就是钟小姐离开时候穿的那件吗?而且发型也像,更里面那个被阴影遮住的男人,虽然看不清面目,但是明显是个外国人,有一头金色的头发,约翰尼。
罗圭还没来得及回那个黑客的消息,就直接把这两张照片放在了谢岁臣的面前,道:“谢总找到了,这个微博下边儿的地址显示,是兴业路后面的废旧工厂,前年刚刚废弃不用。”
谢岁臣看到照片上那两个模糊的影子,就认出了其中一个是钟疏,还没等罗圭继续说完,就起身甩开自己的衣服,“开车。”
罗圭只好快步的上前,紧紧的跟上他的步伐,并且在图中用手机通知了几个下属,让他们赶紧跟来,以防不测。
谢岁臣的车开得很快,差不多一个小时路程,他只用了一半的时间,就遥遥的看见了那座工厂。
此刻的约翰尼还在焦急地等待着他的电话,甚至已经等的有几分不耐烦了,他看着自己面前的钟疏,扯了一下嘴角,“你说我是不是要做点儿什么,催一催这个大忙人,让他行动快一点儿,毕竟我的资产被冻结了,你也不怎么好过。”
这么说着,他俯下身子来抬起了钟疏的下巴,似乎在对她更加仔细的观察,想要看清她脸上的每一个纹路。
“长到倒是不错,我见犹怜的,只可惜,跟了谢岁臣。”
这么说着,他把手放下,转身捞起桌子上的电话,就给谢岁臣打了过去。
“嗯?谢老板,你的速度似乎是不够快呀,还是说,你不想管这个小美人了?又或许,你需要她给你加加油?”
约翰尼的话刚说完,还没等谢岁臣回应,就反手毫无防备的给了钟疏一巴掌,继而毫无怜惜的扯过她的头发,让她发出了几声痛苦的闷哼。
“看来她还挺懂事,咬着牙不想让你为难,疼也不喊一声,那我只能……”
约翰尼的目光在钟疏在身上流连了一遍,最后目光落在她光洁的大腿上,一只手在她的膝盖上抚摸了几下,而后慢慢的向上探去,想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钟疏又怎么会不明白,他这么做只是为了威胁谢岁臣,因而她只是神色痛苦的咬着牙,看了一眼还亮着屏幕的手机,感受着约翰尼手指已经快到自己短裤的裤腿,似乎是不想看到什么,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然而下一秒,她就感觉那只作乱的手指离开了她的大腿,周身闪过一阵疾风,下一秒,就听到了旁边桌子碎裂的声音,和约翰尼的哀嚎。
谢岁臣红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面前被绑着手脚的人,看着她那副明明害怕,却隐忍的神态,她那紧紧闭着的眼睑,和因为不安而紧紧交握在一起的双手。
他心里面闪过一阵的刺痛,好像被人直接从后面刺穿了心脏,其实在他听到电话里约翰尼打她的那一巴掌,他的冷静,他的沉稳,甚至他的知觉都好像已经不存在了。
剩下的只是把她救出来,立刻马上,把她带到自己的身边来。
“谢岁臣,你怎么会……”
“你刚才用哪只手动她了?”
还没等约翰尼站起来,谢岁臣又一脚踹在了他的肚子上,让他趴了下去,目光犹如实质的看着他的两只手,不带一丝人气的问道。
直到这时,钟疏的神智这才回过来,明确的知道这不是自己的幻觉,真的是谢岁臣来了,他来救她了,一次又一次,让她免受伤害。
“是这只手?还是这只,还是两只都不要了?”
谢岁臣一边说着,一边似乎是疯狂的把自己的拳头往约翰尼的身上招呼,没有一丝一毫的留情。
约翰尼在最初的震惊中,好长时间才反过神来,不知道谢岁臣到底是怎么发现自己的所在地的。
“你……啊!”
约翰尼的话还没有问出来,就感觉自己的右手一阵刺痛,被谢岁臣狠狠的用脚碾在地上,你压着所有的关节。
想起他从窗户跳进来时,他这只手在她大腿上的模样,他就想要给他一根根的全部捻断。
“谢总,您消消气,你不能再……谢总!”
“岁臣?谢岁臣!”
直到钟疏发现谢岁臣情绪的不对劲,喊了他两声,谢岁臣这才从自己的情绪中走出来,转过身来,目光微疼的看着钟疏,眼睛里面满满的都是自责。
都怪他,没有保护好钟疏,才会让她面对今天的事情。
“我真是个差劲的男朋友。”
谢岁臣几乎是侧着头,有些不敢看她,自顾自的嘲讽着。
钟疏看着他这副模样,自然也是心疼,正当她想要宽慰他,说点什么的时候,却见他身后的约翰尼动了,手里面拿着一块打火机,打开似乎是想要往工厂废旧的罐子那边扔去。
他想同归于尽!
“快走!”
钟疏嘴边的话没有说出口,就眼睛瞪大了,盯着谢岁臣,大喊着让他走。
待谢岁臣转身看到约翰尼的动作时,已经晚了。
不过说时迟那时快,不同于谢岁臣和钟疏,罗圭和他的几个手下,所有的注意力都一直集中在约翰尼的身上,生怕他趁某个机会自己逃掉。
在他最开始动作的时候,罗圭就发现了不对劲儿,几个箭步就冲到了约翰尼的面前,在内,没打火机被抛出去的千金一发,罗圭上前一个回旋踢,把它踢离了本来的路线,往另一边而去。
然而还没等几个人庆幸,就发现那枚打火机飞快的滚了两滚,最终竟然是直奔钟疏的椅子旁边而去。
因为工厂长期废旧,因而地上有不少因为刮风而吹进来的干草和周围郊区麦田里的麦子壳,故而一点就着,火势直奔钟疏的那把木质的破烂椅子而去,她几乎都能感受到火舌烧着了绑在自己手腕上的绳子了,当机惊呼一声,想要奋力挣扎,奈何她双手双脚都被绑在椅子上,挣扎了两下,都动弹不得,这一下子把她吓坏了。
谢岁臣则是在这一系列的变故中第一个反应过来,上前脱掉自己的外衫,一把把绑着钟疏的椅子从草堆之中给拖了出来,用自己的外衫使劲的拍打着凳子上还残存着的火苗。
木材究竟是没有草料烧的快,谢岁臣用尽全力扑了几下就把钟疏周围的火苗全都扑灭了,而后蹲下身子来,第一时间解开她手上和脚上的绳索。
当他感觉到绑的力道之大的时侯,他心里面又是心疼,又是对于约翰尼的愤恨。
为了防止火势蔓延到旁边的罐子上,引起爆炸,罗圭带着几个手下,也赶紧加入了扑灭火苗的大军,硬是用自己的外套和衣服,把屋子里面的这点杂草点燃的火苗,给慢慢的扑灭了。
钟疏的衣服因为比较长,因而在最初着火的时侯,被火苗烧着了一块,她当时都要吓死了,以为自己好不容易见到谢岁臣,却以这样的方式死在他面前。
直到谢岁臣把她把身上和脚上的绳子解开,钟疏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神来,整个人呆在原地,呆愣愣的,任谢岁臣叫了好几声才反过神来。
“吓死我了,我以为我就要这样死在你面前了,我……”
被约翰尼打了一巴掌,又扯着头发的时候,钟疏一声不吭,甚至他要对自己做那种事情的时候,她也可以为了谢岁臣,闭上眼睛,一声不吭。
可在谢岁臣在场,给她扑灭了身上的火苗,心疼的揉了揉她的发顶之后,钟疏却像个孩子一样,眼睛里面的委屈想是要溢出来,一把拉着谢岁臣的胳膊,带着哭腔道。
谢岁臣哪里受得了她这样子,在她用泪汪汪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他就已经一把把她揉在了自己的怀里,一边拍着她的后背,一边想安慰小孩子那样轻声的说道:“圆圆不怕,不怕了,我在,不怕……”
这边谢岁臣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钟疏的身上,没有时间去想其他的事情。
而罗圭和他的手下们,都在慌乱中忙着把屋子内的火苗扑灭,在这期间没有人注意到约翰尼是在什么时候偷偷的逃了出去。
罗圭看着钟疏这幅模样,低下头,心里面有那么几分愧疚,因为当时事发突然,所以他根本就是本能的把打火机往另一边踢了过去,没想到它会那么快被点着,甚至把钟疏的衣服都给烧到,把她吓成现在这幅样子,在这件事上,他有一定的责任。
而除了这件事情之外,罗圭环视周围,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头,他这才发现约翰尼根本就不在屋内,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跑了,就算他了派手下的人朝周围的几个方向同时去追去找,也没有发现一点他的踪迹,这让罗圭有些沮丧。但是因为他的失误,约翰尼的确是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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