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么充满诱惑力的声音,原来女人在干这事的时候是这么叫唤的,我还以为村头大爷的山歌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如今看来,是我见识浅了。
不一会儿,隔壁消停了,这狗日的男的居然这么不给力,看来肾有点问题。
我趁着安静立马入睡,可还没睡一会儿,隔壁的浪叫又把我吵醒了。
我曾在物理书里看过这么一句话:“干扰到正常生活起居的声音都是噪音。”
明天还得早起找陈连云先生推荐我入学,可不能这么没完没了地整下去,我掀开被子,对着隔壁的那面墙就是一记狠踹,然后骂道:“你娘的奶奶,还让不让人睡觉啊。”
果然有效果,隔壁的声音停了。
我刚觉得得意,隔壁的房门被人猛地推开,转而过来敲我的门,咚咚咚……。
“骂谁呢,给我开门。”
外面这小子的口气很嚣张,一听就不是好惹的主,要是元宝在我身边就好了,他准会冲出去把那家伙给狂揍一顿。
我也不怂,都是从鬼门关走回来的人,经历乡下三年磨练,难道还怕一个小青年?
我强作镇定地打开门,一个身高一米八五、裸露半身的青年凶神恶煞地站在我面前,他的肌肉一块一块的,很健硕的小伙子,而他背后,是个穿着浴袍的小美妞,她正用冰冷傲娇的眼神瞅着我。
“喂,乡巴佬,你骂谁呢?”
我的注意力还在后面的小美人身上,她竟然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浴袍,这苗条的身材和挺起的小奶子,是我只能在墙报上看到的绝品尤物啊。
小美妞注意到我的眼神一直在她身上逗留,吓得尖叫起来。
“强保,他老是揩我的油。”
“什么,强暴?哎哟我草,怪不得这么不正经,原来叫这么个名字,真是人如其名。”我嘲笑道,不过这小青年长得的确挺帅气,像演员。
这小子没跟我客气,一拳打在我的脸上,我整个人都朝后飞了过去,重重地摔在床上。
这边的动静引来了老板,老板是个刀疤脸壮汉,一看就不是善茬,经过他一番调解,我换到别的房间,白白挨了一拳,我也是没办法,毕竟真打不过这小子。
没想到刚来这儿就被人打了,心里真是憋屈。
天一亮,我就拨通陈连云的电话,那边传来一个温柔甜美的声音,说话的调调抑扬顿挫,一听这声音我的脑海里就浮现出一个萌哒哒的淑女。
这女的是陈连云的助理,学校的学生,奶奶的,早就听说助理秘书啥的都不是正当职业,以前我们村出去打工的大哥哥们还说过秘书就是老板的玩具,老板有事给秘书干,没事干秘书。
这助理想必也差不多,于是我对这陈连云的初步印象就不好。
我按照小助理的安排,从西北大学大门进去,走了好半天才看到一栋被岁月洗刷的十层楼房,是西北大学的考古
。
我找到考古学院六楼,院长办公室,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
我开门走进去,偌大的办公室十分冷清,仅有两个放文件的柜子和一张办公桌,一个中年男子坐在办公桌上伏案写字,等手头的事情忙完后才抬头打量我。
“哎,你不是我学院的学生吧,找我什么事?”陈连云推了推眼镜,长得很斯文,说话的口气也很谦和,不像是那种潜规则女学生的老流氓。
我不慌不忙地从包裹里拿出推荐信,递到他的面前。
陈连云打开信看了几秒钟,眉头微微皱起,他忽然抬头用吃惊的眼神看着我,问道:“你是秦老先生的徒弟?”
我点头称是。
陈连云赶紧站起来,推着我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自己坐回他的位置,满脸笑容地说道:“秦老先生在信里介绍过了,你是改造完毕的知青,是国家重点培养的知识分子,我下午就派人调回你的档案,给你办理入学手续,秦老先生还说让你就读考古学,既然你是他的徒弟,以后你就在我手下学习吧。”
我很配合地点了点头,跟着考古学院的院长混,以后肯定前程似锦。
接下来,陈院长跟我聊起二爷,他跟二爷去过撒哈拉沙漠考古,二爷几次三番救了他的性命,丰富的考古知识也折服了陈院长,所以陈院长十分佩服二爷。
就在我和陈院长聊得正开心的时候,一个身穿粉色棉袄的小女生推开门走进来,她将一摞文件放在陈院长面前,小声说道:“院长,你要的资料都在这里了。”
这甜美的声音,不正是电话里的院长助理么?我从她的背后看去,身高约莫163,齐耳的乌黑短发,从耳朵可以看出她很白,尽管穿着宽松的中裤,也能看出她的腿笔直纤细,很美的腿。
光是背影,满分十分的话,我给八分。
“小周,这是李建国,以后你们就是同学了。”陈院长介绍道。
小周转过身来,我这才看清庐山真面目,果然很白,笑起来的时候,眼睛像是月牙,一口整齐的皓白银齿,娃娃脸,可爱中透着一丝知性美。
“你好,李同学。”小周笑着跟我打招呼。
我赶紧站起来,略有些紧张地弓腰道:“你好,你好,小周同志。”
小周被我逗乐了,捂着小嘴笑个不停。
陈院长呵呵笑道:“小李是受过锻炼的知青,这次来我们学校学习,小周,这是我开的申请表,下午你安排他的入学手续,以后他不懂的,你要多教教他。”
“好的。”
那个时代的装扮比较老土,但掩盖不了小周的气质,她是那种五官端正的气质美,放在二十一世纪,那就是有着娃娃脸的软妹子。
下午,我和小周跑了三个小时才解决入学手续,因为学校的宿舍基本满了,所以我住进腾龙山深处的宿舍区,那是整个西北大学最古老的宿舍区,条件最差。
四点,我把行李放进宿舍,仔细看了看,这栋宿舍是民国时期的建筑,里面的设施都比较落后,一共就四个床位,有一个还是空的,另外两个同学此时都没在宿舍里。
整个宿舍楼显得很是冷清,偶尔能看到几个人,但基本都很少讲话。
五点的时候,宿舍楼慢慢地热闹起来,应该是学生放学了,这时宿舍门被人推开,走进来两个小伙子,我立马起床跟他们打招呼。
这两个小伙子,一个叫张达,另一个叫孟如山,张达长得比较健硕,说话的声音也如锣声般震耳,不过很是友好客气,孟如山则是鬼机灵,长得跟猴儿有几分相似。
为了庆祝我的到来,他们两人凑钱,带我去校外的小吃店喝了一顿酒。
我本就酒量不好,被他两轮番轰炸,一下子就喝得晕头转向,回宿舍的时候还是两人扶着我。
我们的宿舍区处于腾龙山坳处,修了一条穿越树林的水泥路,走过去需要十分钟左右,因为路灯系统很陈旧,所以大部分路灯都没亮,路上的光线比较暗。
此时才晚上九点多,但行人却少的可怜,因为住在这个宿舍区的学生本来就很少。
孟如山忽然口气幽幽地说道:“喂,你们听说过没,腾龙山原来是乱葬岗,现在被造林,还建了我们的宿舍区。”
“这种地方,学校还让我们住,真是没良心。”我酒精上脑,含糊不清地说道。
张达朗笑道:“这种地方怎么了,青山秀水,空气新鲜,住宿费又便宜,我觉得挺好。”
“难道你就不怕……鬼吗?”孟如山故意伸出舌头,想要吓唬我们。
张达推了孟如山一把:“去去去,都什么年代了,还信那个。”
一提到鬼,我的身体就有点发冷,同时后背有些发凉,这种奇怪的感觉以前有过很多次,所以我十分熟悉,我下意识地朝旁边的林子里看去,那里阴风袭袭,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正站在大树下看着我们,他面色发白,两只大眼睛竟然全是眼黑,舌头掉下来半米多长。
我被吓得说不出话来,只是浑身发抖。
“李建国,你咋了,是不是着凉了?”扶着我的张达问我。
张达看到我的眼睛盯着的那个方向,想要顺着我的视线看去,我本能地大吼一声,喊道:“别转头,快走。”
张达和孟如山被我吓到了,均是怔怔地看着我,毕竟才刚认识,我这么做肯定让他们感到不满。
那个小孩还在林子里看着我们,我见张达还有要转头看去的趋势,酒醒了大半的我不由分说,一只手紧紧地箍住他的脖子,扯着他骂道:“娘蛋的,老子说话听不懂吗,不准看,快回去。”
张达本就性格粗犷,被我这一弄,刚要暴走,但看到我示意的眼神,他强忍住怒火,拉着不解的孟如山往宿舍区跑。
一路上一个人都没有,我们冲进宿舍区,进入宿舍后赶紧关上门。
张达把我丢在床上,一脸不悦地问道:“我们待你怎么样你心里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大口喘着气,半天才镇定下来,慢悠悠地说道:“有些脏东西,我不想你们看见,不然你们会被缠上的。”
张达顿时大怒,朝着我的脸就是一拳:“这他妈的什么解释,我看你小子就是骨头痒,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