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来的一众匪寇在都里镇的集中营里待了不足大半个月,就被军兵们驱赶着依次登上了一艘艘排水量在五六百吨的辽东造船坊出产的混元船。
混元船虽只有五六百吨的排水量,可在当世以经是中型海船了,可别小瞧它的载人能力。不考滤住宿环境,一次可运四百号人。
当然啦,李煜是要这些匪寇活着到目的地,肯定不能让他们在船上的环境过于恶劣造成大量病患死亡。
匪寇们期期艾艾一脸迷茫的被拿着刀枪的军士赶进船舱,舱内像官府的牢房一样分成一间间大小一样的牢房,每十五人一间,里面铺的都是稻草用来睡觉,马桶就一个小木桶。
被押上船的匪寇不只李煜带兵捉来的四千余匪寇,河南道各州县官府后来又捉到了不少逃窜的匪寇依朝廷的命令依次送交安东开拓团运至都里镇,与先到的匪寇一起押运往少海沿岸各地。
因此匪寇的总人数增加至六千五百余众。
为了运输这些匪寇,海船不够的情况下,李煜从东海、黄海舰队中抽掉船只用以运输。
匪寇们不知道那们燕王殿下费这么大力把他们捉来又要把运到哪里去,前途没谱下个个一脸愁容,哪有昔日道上匪寇的嚣张气焰。
做为被捉的众匪寇中最牛掰,敢和燕王亲率的安东军干一仗的麓牛郞,此刻带着比其他匪寇要沉重一倍有余的手铐脚镣,在两名精悍军士的看押下缓缓走和在船舱中给他一人独自准备的牢房。
房门一锁,两名军士笑道:“燕王殿下对汝给予厚望,这番特殊关照足以让你在剩下的近两月海上旅途中比其他人要轻松惬意。”
其他匪寇听闻纷纷趴在牢房的柱子上,好奇的看着能被燕王亲自关照的匪首。
麓牛郞面无表情的冷哼:“某谢过燕王殿下的厚爱了,但愿他不会让某去送死。”
“不知好歹。”
两名军士讥笑一番才抬着昂首挺胸神气的离开脏乱的船舱,,气得一些胆肥的匪寇叫骂:“神气个啥?”
……
见所有匪寇及所需的各项物资均以押解上船,胡安君令旗手挥令旗命各船依次起航。
船队将在黄海上向南行驶十日抵达星州岛,在星州都督府治所毛兴县补给食水休整四日便航向东北方向的对马岛,在此停留两日补充满所需食水后驶入鲸海。沿途虽经过倭国海岸,但船队因运载六千五百多匪寇,加上护送的船员军兵总人数达八千余人,以及整只船队一年的口粮和给北海道都督府运去的补给。整只船队因此拥有大小船只达八十余艘,活脱脱的一支舰队。
倭国因白江口海战惨败恐惧唐军来袭,全国陷入恐唐心理,连国都都连忙向东搬迁,在九洲岛和本州岛西北海岸修筑险关要塞以备唐军。再加上两年前唐军袭取对马岛攻占备唐的金田城,使倭国上下好不容易白江口海战结束后唐军并未来袭而松了口气的再度陷入恐慌之中。
船队真要是靠近倭国海岸,倭国只会当唐军来袭,双方免不了会发生武装冲突。
之前胡安君率领探险队北上探查少海时,因要给北海道运去补给和人力,船队规模稍大了点,停靠倭国海世时,双方就发生了冲突。虽后来和平解决,但倭国不待见唐军船队靠岸补给,胡安君也懒得跑去扫兴。
船队接下来在鲸海中半个多月的航行,在抵达北海道都督府治所石狩县途中,只会在作为倭国政治犯人流放地,远离倭国本土对唐军船队有好感允许靠岸的佐渡岛作短暂的停留。
之前唐军船队几次停靠佐渡岛,当地倭国地方官吏和倭人百姓皆是夹道欢迎。由其是倭女,见到一年多未见高大俊美的唐人男子到达,不顾父兄、丈夫就在跟前,热情的扑上去,也不管对方是不是以前与自己欢好过的唐人男子,扑到了就往家里带。
倭女的家人,不管是其父还是其夫,皆一脸犹如捡到宝的喜色,招呼着被自家儿女、老婆傍上的唐人男子到自家里去休息会,亲自扫塌以供自家女儿、老婆与唐人男子成就好事。
欢迎的队伍里倒是多了不少一两岁模样与唐人相像的小孩,明眼人一瞧,就知道那是近两年探险船队的船员与岛上倭女所生的混血儿。
以经的玄菟海探险队船员见到往年与其欢好过的倭女带着以出生的儿女前来迎接他们。有些船员心地好,见混血儿模样像自己便认下了,更多的选择不相认,他们知道倭女好淫,可不只和一个唐人欢好过。
胡安君、陆元庆两人一直以来作为船队的正副首脑,是佐渡岛倭国官员巴结的对像,举荐枕席的都是自家女儿。知道唐人有地位的男人不喜与他人分享自己的女人,便使自家女儿不外嫁,亦不能与别的男人欢好,只为等待二人回归时过一番夫妻生活,意二人的心栓在佐渡岛。
故胡安君、陆元庆见到与自己欢好过的佐渡倭官之女抱着年幼的儿女前来迎接时,两人面色有些古怪,但还是认下了混血儿女,送了些贵重礼物,心底里去没想过要将倭女和其生下的儿女带回家。
毕竟在大唐,只有家里穷得娶不上媳妇的穷鬼才会娶外族之女,对于他们之种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岂会将连胡女都不如的倭女带回家?
被关在船舱内牢房里的匪寇们听起看押他们的军兵谈起岛上倭女是如何热情奔放,身姿婀娜胸(和谐)脯硕大,欢好时那叫一个舒爽。
匪寇们一个个眼睛都直了,他们都以经三个多月未闻过女人味了,哪怕是倭女了足以让他们兽血沸腾,一个个摇着牢房柱子叫嚷着给他们找几个倭女来泄泄火。
“叫什么叫?等把你们送到了地方,自个去山林里找毛女玩去。”
军兵们不耐烦的吼道。
“军爷,毛女是什么样的女人啊?比倭女好看吗?”
一名读过点书对倭女有些了解,知其长的又矮又黑又仇,曾经做为一股匪寇头脑的匪首趴在牢门上热切的问道。
“身上长了很多毛发,所以我们才称他们为毛人,女人自然就叫毛女呢。”
军兵们嘿嘿一笑。
匪寇们的热切的心一下就凉了半截,那叫问话的匪首就差捶胸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