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平手中的珠子不断泛动夺目炫彩,其中录入的《锦瑟沧海诀》不断闪烁字符。
本来还信心十足的义德海,见到那颗珠子,笼罩在他身上的灼热烈焰顿时变得黯然;这个义家的长者,脸色变得和死灰一般。
绝望。
对于“八漩”炼星士剧斗到最后的关键时刻,那珠子中录入的星诀,完全就是致胜的关键。
珠子,星诀。
义德海呆呆的站在那,盯看向林平的双眼中目光空洞至极;本来还能继续拼搏一番,但是这种情况看来,是没有任何在争斗下去的意义了;实在是不甘心啊!本来是两败俱伤的对峙,不到最后一刻谁也不能确定的胜负,这时却变得明显至极。
旁边的兴亭侯府义家诸人,更是颤栗非常;眼前的战况,对于处在困境之中的义家至关重要,如果说知道是这样的结果,那么义战和一众义家长者,肯定宁愿舍弃义云,而保全义家。
这个时候,义德海和林平相斗,导致义家再无可能和林家合作;而经过这一战,旁边围观的蒗蔴蒿诸家族,肯定更加不会冒着触怒林家的危险,给义家任何支持。
可以说,这一战没有开始,义家还有一丝在蒗蔴蒿县苟延残喘的机会。
从义德海跟林平开始相斗,义家就将自己置身到了一个赌局之上,那就是:义德海获胜,在蒗蔴蒿县彰显出“八漩”炼星士的威能,就此让其他家族看到义家可以再次跟林家分庭抗礼的实力,自然,蒗蔴蒿县其他家族,会第一时间跟义家合作。
而现在,义家人都失魂落魄起来,他们都意识到,一种迫在眉睫的危机就在眼前,林平一旦将他手中珠子内录入的星诀炼化,就能轻易击杀义德海;义德海一死,其他家族必然不敢再做任何悖逆林家的事情,绝对不会和义家再做丝毫的合作,甚至是一些礼节性的支助,都不可能。
义家,将就此彻底从蒗蔴蒿县被抹掉。
处在困境之中的义家,本来想要依靠那一瓶二转体格丹,获得一丝崛起的希望;结果得到是将整个家族彻底湮灭的吊索。
维护义云,也是这一丝希望中最重要的一环,所以义德海的举动,完全在情理之中,但是这时看来,完全是压倒一切的最后一根稻草。
义德海被林平击杀,义家就此一败涂地,再无一线生机。
正出神盯看着眼前争斗的义云,却完全不明白这种情况,他不解的看向义德海,再扫看一眼身后都是双眼绝望的义家诸人;义云完全不懂了:这是怎么了?林平说花了一千多万金币竞卖下自己放在九黎竞物行的那颗珠子,让他瞬间找到暴发户的感觉;但为什么义家的人会这么恐慌?
这种时候,义云没有将心中的疑惑埋下,而是朝家主义战问:“家主,你们怎么了?八叔公比斗得非常精彩啊,眼前的情形,还完全可能获胜?你们怎么都是一副绝望的模样?”
“哼,都是你这小子害的!”旁边的义虎接话,恼火的看向义云:“获胜!我们还怎么获胜!要不是因为你,八叔就不会和林家的长者对斗;现在这场比斗输了,林家肯定不会再和我们合作,其他家族也定然不敢再和我们义家有任何关联,这一下,整个义家算是湮灭了!”
“八叔公输定了!不会吧!”义云感到不可思议,往眼前看去,义德海和林平实力几乎持平,准确的说,义德海还要稍胜一筹,怎么会输定了。
“哈哈!”义虎放声干笑,厌恶的盯看向义云:“你往林家长者的手中看!那是一颗珠子,一颗录入了星诀的珠子!现在八叔和林平相斗到了最后的关键时刻,这种相斗,谁一旦将炼化的星诀使用完,那么就输了!”
“八叔和林平看来是都将炼化的星诀使用完,而现在林平竟然取出那样的一颗录入星诀的珠子!你说八叔是不是输定了!”义虎说完,刻意的引导:“本来义家将所有产业抵押,竞买回那一瓶二转体格丹,就是准备让你们四个子弟在国测中做最后一搏!现在好了,不用等到那时了!兴亭侯府湮灭,就在眼前!”
所有的义家人,被义虎话语这么一带,都是怨恨的盯看着义云:本来刚才在祖祠,义战将丹药一下分给义云五颗,就让那些人嫉妒不已,这时一个个都将罪责归结到义云身上。
“珠子?星诀?“义云伸手挠挠头,义德海刚才施展了那么多威能非常的星诀,难道就没有留上一两首在决战时候用?这时竟然看到林平拿出一颗珠子后,就搞得好像立即要死一般。
林平得意非常,他这时也没什么好忌讳的,一边戒备着义德海,一边嚣张的朝义家诸人说:“好!我现在就当着你们面将这首《锦瑟沧海诀》炼化!”就见他身上的那种青色电劲一圈圈泛动,然后从珠子之中,就引出一个个星诀字符来。
“八漩”炼星士,炼化星诀的速度本来就快,何况林平手中那颗珠子里录入的还是一首高品星诀,一个个好似蝴蝶一般,如梦如幻的星诀字符,就那么飘飞出来,然后不断的被一波波星劲带动,炼化到林平体内。
随着那一个个字符的炼入,义家诸人更加绝望。
蒗蔴蒿县各家族的修炼者,远远的观望着,看到那些字符的炼入,几乎已经可以预见下一刻义家的悲惨境地。
义德海苦笑,手脚不断颤抖:万万没想到,义家最后的湮灭,竟然是因为一首星诀。
场中,林家人还没有赶到,义家人尽管人多势众,但也明白,到了这种时候,凭他们这些人,是肯定不能和一个“八漩”炼星士相对抗。
一切的结果,都清晰明白。
义德海必死,兴亭侯义家很快将会成为蒗蔴蒿县的历史名词。
所有人,在这一刻,都知道,义德海必死。
那浑身升腾烈焰的老者,呲牙咧嘴,却又无可奈何。
“你的意思是,因为林家那个老家伙多炼化了一首星诀,八叔公就输定了?这也太可笑了吧……”义云睁大眼睛盯看向义虎。
这不是废话吗!
义家诸人都注目盯看着义云,就是义战,则是也是怒目而视;义家人都知道这至关重要的一场对斗,完全是因为义云而发生,但他却说出这样的话,完全就是等同变节一般的嘲讽。
义战皱眉看向义云:“你怎么能问出这样的话,我对你非常失望!”
“咦,家主,你为什么对我失望?……哎,你们怎么都这么恶狠狠的看着我!”义云一摊手:“要是现在的胜负,真的靠星诀能够决定,那么,我想说的是:那个老东西正得意洋洋炼化的星诀,我可以马上完整的告诉八叔公。”
“什么!”诸人都瞪目看向义云。
他伸手一摸鼻尖:“《锦瑟沧海诀》是吧?八叔公,你听好了哦: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义云每传声一句,林平手中的珠子就剧烈的闪动一下,义德海听着耳边的传音,先是一愣,随即就见到那颗珠子的反应,立时也迅速开始炼化星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