怡灵的话让丽妃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西武帝那么厌恶她,怎么可能再碰她呢?有了多年前的那一次,现在就算是她想再用手段,也没那么容易得手了。
她在宫中,虽然有自己的势力,但和西武帝、端禧皇后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说句大实话,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西武帝和端禧皇后的掌握之中。
怡灵看着瞬间失神的丽妃,心底到底还有一点儿不忍,没再说刺激丽妃的话,只道:“母妃,有那时间想那些没用的,还不如好好帮帮我。”
“帮你?帮你讨好皇后?”丽妃一瞬间面目又狰狞起来,吓得怡灵顿时就一激灵,连忙退后几步,离丽妃远了些。
“母妃,你冷静点,这样像什么样子。”
“我能像什么样子?我还不知道我这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可有什么办法?这么多年来,我过的就是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唔嗷……”丽妃又嚎啕大哭起来,她一想到自己这么多年的日子,就痛苦的要死。但她不能就这么死了,她不甘心。她最大的愿望就是征服西武帝,然后能生下个皇子并且立为太子。到时候看端禧皇后以及那几个小野种还怎么张狂。
“母妃!”怡灵头疼的不行,这丽妃在自己房中哭也就罢了,这会儿又来她这儿闹腾个什么?之前那么一丁点儿的不忍,也因为现在的情景给消失的无影无踪,只剩下无尽的厌烦。“既然母妃想哭闹,那就继续吧。”说完,直接回自己寝室,堵上耳朵睡觉去了。
丽妃却停止了哭闹,看着怡灵紧闭的房门,心里真是苦涩不已。
她们这母女闹得十分不愉快,羽心那边却是去了端禧皇后的寝宫,母女两个十分亲密的说着话。说着说着,就提到了慕容盛新。端禧皇后摇头叹息着:“这孩子也是个执拗的,这病啊,刚刚好,就又折腾起来了。”
如今,西武帝,端禧皇后和羽心几个都知道慕容盛新是自己折腾自己,折腾出病来的。就是这样,他也不肯离开。
羽心听到慕容盛新的事儿,就觉得头疼。
“总这样也不是个办法,毕竟是南殇国的王爷,别把身体给折腾坏了,咱们多少也是有责任的。”端禧皇后到底是心软,对于慕容盛新,她是存着好感的。若不是羽心不喜欢,就凭着他对羽心这骨子执着,端禧皇后都是赞成的。至于慕容盛新以前那些纨绔的行为,端禧皇后认为只要改了就好,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
“明日,我让姑父去给他看看吧!不管怎样,把身体给他好好调养调养。”
“这样也好,你这姑父啊,认得好。老四他很少夸赞别人,却对神医赞不绝口。真不愧是神医,咱们家有两个孩子能拜在他门下,也是福气。”
羽心点点头,觉得自己的确算得上是有福气。
“说的对,咱们的孩子自然是有福气的。”西武帝从门外走了进来,他也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的,即便端禧皇后的声音不大,他也给听得清清楚楚。
“那是呗,也不看看他们这几个都是谁生的。”对于自己的几个孩子,端禧皇后是最骄傲的,说起来可谓是丝毫都不谦虚。
西武帝便笑了,然后走到端禧皇后身边坐下,看着羽心。
这会儿没外人,羽心和端禧皇后也没起来给西武帝行礼,只是一家人围坐在一起。只不过,今儿西武帝却是一只看着羽心,让她觉得有些不对劲儿。
“父皇,可是有什么话要对我说?”
“的确是有。南殇国那边传来消息了!”
“什么消息?”羽心立马兴奋起来,心里期待着是弈寻的消息。
“哈哈,朕就知道心儿想听那边的消息。”
“那臭小子的消息吧?”端禧皇后撇撇嘴,想到自家女儿有一天会被那臭小子给拐跑了,心里就一百个不高兴。
羽心收敛了笑意,小心翼翼的看了眼端禧皇后。端禧皇后却丝毫不顾及形象的翻了个白眼,戳了一下羽心的额头。“你啊,少装可怜。”然后又对西武帝说:“什么消息,快说吧,别把心儿给急坏了。”
羽心闻言,闹了个大红脸,竟被自家娘亲给调笑了。
西武帝看着自己的妻女,幸福感直线飙升,在前朝处理政务的疲惫也扫空了大半。“南殇国那边传来消息,这个月初,太子便会出发来我西离!想来,此时早已启程了。”
西武帝这话,羽心听了有些发怔,半晌才反映过来,这南殇国太子,说的便是弈寻。如今,弈寻已经是太子了。
“心儿,你怎么了?欢喜傻了?”端禧皇后没想到羽心会是这样的反应,顿时就有些担心。
“没,没事儿!”羽心可没好意思说出自己忘了弈寻已经册封为太子的事情。
“没事儿就好,看来用不了多久,那臭小子就能到了。对了,心儿的生辰也快了,那小子怕是想赶在心儿生辰之前赶到吧!若真是这样,还算他有心。”
西武帝也点点头,若真是这样,他们便都在心里给弈寻又加上了一分。
羽心听了,心里也舒畅的很!以前,弈寻就从来没忘记过她的生辰,想来,今年也不会忘记吧!
弈寻初始西离国的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所以很快的,慕容盛新和杜擎苍也都知道了这个消息。
慕容盛新愁眉苦脸的很,感觉自己再也没有希望了。他看着面前催促他喝药的杜擎苍,冷笑连连:“你还急什么,十三哥就要来了,到时候本王和他一起回去就是。”
杜擎苍神色微僵,但还是说:“逍遥王还是把药趁热服下,身子也能早歇好。”
“本王这身子好了又有什么用,哼!”慕容盛新懊恼的很,他甚至觉得,得不到羽心,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
“……”杜擎苍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因为他此刻的心里也是异常难受。众人皆知弈寻对羽心的不同,他杜擎苍的感觉更为深刻,那时候他还以为羽心是个男子,就看出了弈寻对羽心的不同,现在知道羽心是个女子,就明白了当时弈寻为何那样做。
“怎么?杜将军也难受了?别否认你喜欢镇国公主的事情了,本王看的清清楚楚。”这段时间杜擎苍总是来照顾他,每每提到羽心,杜擎苍都会出现异样,这让慕容盛新肯定了杜擎苍对羽心的心思。
“逍遥王看错了,下官没有。”杜擎苍显然不想和慕容盛新墨迹下去,直接把药放在一旁的矮几上,自己转身离开。
慕容盛新冷笑连连,忽然拿起那碗药,使劲儿的摔在地上。
他这一直折腾,风寒稍微好一点儿,就要偷偷用冷水把自己给淋湿了,然后半夜再出去吹冷风。如此折腾几次,再好的身体也要被折腾坏了。
就刚刚这简简单单摔碗的动作,就已经让他气喘吁吁,显然是身体都虚弱到不行了。
次日,谷一山来给慕容盛新诊病。
见到是谷一山本人亲自来了,慕容盛新大为惊诧。
谷一山对他没有好脸色:“镇国公主让我来给你看病。”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没有行礼,且丝毫的不客气。
只是,慕容盛新不敢有半点儿的不满。忙让人把他扶起来,坐着和谷一山说话。“劳烦神医了。”此刻,他心里想着,羽心还是关心他的。
“哼!”谷一山冷哼,显然是十分的不满慕容盛新的作为。一个大男人为了个女人折腾自己,要死要活的,太丢人了。若不是羽心开口让他帮忙,他是绝对不屑给这种人看病的。“把手伸出来。”
慕容盛新乖乖听话的把手伸了出来,还不安分的询问:“不知镇国公主进来如何,本王病着,怕过了病气给她,已经许久没进宫看她了。”其实即便是去了,羽心也不一定会见他。
“她好着呢!”谷一山给慕容盛新把完了脉,然后拿出纸币‘刷刷刷’的就开始写药方,之后,把药方丢给伺候慕容盛新的奴才。
“多谢神医。”
“谢我就不用了,这药你好好喝着。若是还随意折腾,我就给你送碗毒药。要知道,你这病若是吃了我的药不好,可是会砸了我神医招牌的。”谷一山冷声警告着。
慕容盛新被他这话给噎到了,好一会儿才道:“是,本王知道了。一定会好好吃药的!”他如今知道这谷一山和羽心的关系,自然是不想得罪了,况且,弈寻要来了,在这之前,杜擎苍应该不会逼着自己非要和他离开了吧。只是,等弈寻来了,他就真的再没办法留下了。
“那就好。”谷一山说完,就朝慕容盛新伸出了手。
慕容盛新愣住,不明白这是何意。
这让旁边的奴才看着那叫一个尴尬,忙小声的告诉慕容盛新:“王爷,诊金!”
“哦,哦!”慕容盛新恍然大悟,他实在是没想到要付诊金这码事儿。“快拿一千两银票给神医。”
“慢着,逍遥王,你这打发要饭的呢?”谷一山看慕容盛新的眼神鄙视极了。
“那,那神医的诊金是多少?”慕容盛新忙问,其实,这一千两他还是看在羽心的面子和神医的名头上给的。若是平常的大夫,诊个病,开个药方几两银子就够了。
“一万两。”谷一山伸出一根手指头在慕容盛新面前晃了晃,差点儿没让他昏过去。
“一万两?那破药方值一万两?”就连慕容盛新身边伺候的奴才都不淡定了,一不小心问出口。
“破药方?”谷一山扫了眼那奴才,又看回慕容盛新,那眼神叫一个耐人寻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