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灰顿觉一阵寒气从脚底升起，踩着油门的脚控制不住颤抖起来，差点踩不了油门。
哪怕隔着挡板，也能感觉瘆人的寒意从后面传来。
他、他是不是说错了什么。
程幂也是正襟危坐，大气不敢出。
喜怒无常的男人太可怕了，刚刚还好好的，突然就变了脸。
一声咔嚓之后，后面没再传出任何动静，然而前面两人却如芒在背。
好不容易到了私人停机坪，程幂逃也似的冲上飞机，然后跑进休息室里藏了起来。
慕之寒的私人飞机很豪华，除了没有上下层，和一套别墅没什么区别，她有自己的休息室。
慕灰也想跟着上来，却被慕之寒冷眼吓得缩了回去。
“你，滚回公司。”
慕灰，“……”
挠了挠头，不是要去北城吗，为什么突然让他回公司，回公司干嘛呀。
飞机上，程幂一直躲在休息室不敢出来，慕之寒则坐在外面的沙发上，身体后仰靠着沙发背，两腿交叠。
一手端着果汁，另一手则横搭在沙发背上。
如同蒙着一层寒霜的深邃目光，落在休息室紧闭的门上。
明明只是喝一杯果汁，却被他喝出了红酒的高贵与优雅。
有一种人，天生就是王者。
空姐端着切好的水果过来，慕之寒下巴微抬，指了指休息室的方向，“给少夫人送去。”
“好的，慕总。”
身材窈窕的空姐端着水果，走到休息室门前，敲了敲门。
程幂拉开一条门缝，从里面伸出一颗小脑袋。
“少夫人，您需要用些水果吗。”
“哦好的，谢谢。”程幂伸手端了过来，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顺势看去。
正好对上慕之寒看过来的冷漠目光，顿时缩了回去，砰的一声甩上门。
慕之寒眸色一沉，坐直了身体，将喝了一半的果汁放在茶几上。
程幂盘腿坐在床上，端着一碟木瓜吃得腮帮子鼓鼓。
这木瓜挺甜的，很好吃。
只不过有些奇怪，现在好像不是木瓜的季节，为什么慕家有那么多木瓜。
正想着，门外再次传来敲门声，她以为又是空姐送吃的过来，赤着脚过去开门。
打开门才发现，外面站着的人是慕之寒。
程幂脸色微微一变，扯出一个极不自然的笑容，“慕总，有、有事吗。”
这表情，令慕之寒脸色再次冷沉几分。
门开的不大，似乎是有意阻止他进入，他沉着脸，一手推开门，侧身走了进去。
程幂往嘴里塞了一块木瓜，然后把门关上，暗戳戳地跟进去。
男人已经在沙发坐了下来，双腿交叠，两手放在膝盖上，如同王者般看着她。
程幂眨巴着眼，被看得浑身不自在。
“你要吃吗。”她把木瓜往前递了递。
“不用。”这是专门为她准备的。
慕之寒说完，目光从她胸前一扫而过。
似乎有点效果。
程幂又吃了一块，往床边走了走，慕之寒的目光跟着她走。
这令她很纳闷，进来干嘛，一声不吭。
“慕总，你找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