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两人之间的空气太稀薄了,柳以昕不自觉地吞了一下口水,那轻微的声音如同心跳般的声音在两人听来却如同电闪雷鸣一样,像是一个火引点燃了信子,在两人的内心炸开了花。柳以昕很不好意思,她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发出这样丢人的声音,特别是在如此尴尬的场景下,好像是在和前排两位旁若无人的欢爱琴瑟想和一般。
这个气氛太慑人了,啧啧的水声,嘤咛声……一波波情潮涌来,无处藏身,无处可逃。佐安卉和柳以昕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听许优璇折磨玩严佑怡,也折磨玩她们的耳朵。
“严学姐,其实你很渴望你知道吗?你看……”许优璇在严佑怡的耳边撩/拨,手上的动作也从未停止过,直到把这具矜持的身体送上巅峰都不想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激怒严佑怡的机会。似乎挑拨她的情绪就是自己的乐趣。
渴望吗?谁让十五岁的身体里住着如狼似虎年龄的灵魂。
佐安卉鼻尖充斥着柳以昕身上熟悉的味道,带着这一世的朝气和青春。英气的黑色紧身礼服,别出心裁的剪裁让柳以昕又性感又典雅。而她毕竟已经高三,该发育的都发育好了,许优璇那些下流的形容词实在让佐安卉逃避不开。不该有的情绪,不该有的想象,仿佛和自己作对一样没有一件顺着她的意思。
当佐安卉的目光落在那双薄情的唇时,她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剧烈地脉动了一下。佐安卉咬着嘴唇,别开脸,克制着自己那些并不纯洁的念头。却不知道,那咬唇的暗示,在柳以昕看来,比起挑/逗都有过之而无不及。
就算是军训在烈日底下站个个把小时,柳以昕都不曾觉得腿软发虚,这个时刻,估计也不过十分钟左右,竟然连支撑的力量都渐渐消弭下去了。她动了一下,发现怀里的女人就像一只小白兔一样,惹得人好像一口咬住她粉嫩的肌肤。
鼻尖的汗珠微微地冒出,晶莹剔透。柳以昕的瞳孔像是一道漩涡拉扯着佐安卉的意识,她似乎感觉到柳以昕的唇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就在那暧昧的距离一触即破的时候,严佑怡冰冷的声音响起来。
“你要的都得到了,可以滚了吗?”已经瘫软了的严佑怡声音都有些虚脱了。这十分钟,简直是她毕生最难熬的十分钟了。她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一个刚刚得到过高/潮的女人的反应。
“严学姐,要学会礼貌。要知道,对我说滚的人,很少能够相安无事的。”许优璇用纸巾擦了擦手上的蜜汁,把纸巾扔给严佑怡。她不过是一个不敢违抗自己的人,和任何一个女生都一样。只不过,许优璇喜欢征服的感觉。“不过,我也是要走了,因为舞会马上开始了,很多人在等着我。学姐,你该不会要我替你善后吧?”
“不用。”
许优璇期待的愤怒没有出现。严佑怡平淡地就像是别人来问了一个数学问题一样,除了脸上的红潮和说话的喘息声,许优璇一点都没有发现严佑怡的情绪像是被人霸王硬上弓了。她突然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了的感觉。
连刚开始眼角的泪痕都不见了,严佑怡的眼泪是都吞进肚子里去了吗?
那冷漠的语气,不相干的词句,许优璇有些不开心。但她却又想不明白这种不开心又是来自哪里。是和别人食髓知味不同的不屑吗?还是绝望到谷底的心寒呢?
“ok,严佑怡,来日还很长。”许优璇摇了摇头,把自己脑海中那奇怪的思绪甩开。她依旧是也必须是冷酷无情的人。
当她说道来日还很长的时候,严佑怡这才不易察觉地颤抖了一下。
她似乎也没有在换衣室待很久。所以,没一会儿,门口就响起了关门的声音。好不容易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的时候,柳以昕和佐安卉的心这才归到了原处。仿佛翻云覆雨的人不是严佑怡和许优璇而是她们一样,柳以昕的手心全是汗,火热的触感传到佐安卉的手腕,留下了一圈微红的印迹。
刚才不注意,现在放下之后,两个人都是一副尴尬难言的模样。
“不,不好意思。”柳以昕说出口就立马反悔了。那干涩的嗓音仿佛在提醒着佐安卉,刚才两人那无间的距离。
“咳咳,不要紧。”佐安卉赧然地转过身,实在无法去看柳以昕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捣鼓什么,将柜子里的东西拿起放下,明明也没什么可整理。
“那我们……”柳以昕很少有这么局促的时候,但不晓得为什么,总觉得经过了这一场莫名的洗礼,她看着佐安卉的目光总带着一点不同寻常的含义。“现在走吗?”
“哦,好的。”佐安卉装作淡定,可脸颊的潮红却出卖了她真正的念头。
从换衣室的大楼到会场的大楼说多了也只有两三分钟的路程,可佐安卉和柳以昕感觉起来像是有一个世纪那么长。两人相顾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而佐安卉更恨的是,自己脸上的红晕竟然怎么也褪不下来,看起来就像是柳以昕和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
这种无端的代入感让她很是无措。明明和自己半毛钱关系都没有啊!
“一会儿,可以邀请你在舞会结束前跳一支舞吗?”柳以昕终于把自己想说的话说出来了,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困难,只是第一次觉得邀请别人跳舞是一件令人紧张的事情。
“啊?”佐安卉还沉浸在刚才的真人春宫秀中没反应过来,柳以昕酝酿了半天才说的邀请,被她的惊讶弄得更加紧张了。
“很为难?”柳以昕略有些失望以为佐安卉要拒绝。但脸上的表情还是硬撑着没有垮下来。她不熟悉被人拒绝的感觉,但还真的如别人所说的那样,不太好受。
“不是,只是没反应过来而已。”
佐安卉摇了摇头,顺着自己的直觉说了出来。经过刚才的事情,她有点虚脱,虽然不是体力上。所以,她不想在柳以昕面前继续装。不过就是跳一支舞,不会怎样对吧?佐安卉总是给自己找各种各样的借口。
柳以昕笑着点了点头,那个笑容隐隐地有种满足,如同开在雪地里的梅花,清傲而不落俗套。她觉得自己有些陌生,佐安卉的一举一动,似乎有些太过影响到自己了。
都不知道是怎么走到会场的,佐安卉有一种踩在棉花上飘过来的感觉。还好的是,二十岁的柳以昕没有表现地波澜不惊,否则佐安卉会鄙视死自己。
佐安卉刚刚步入会场,就看见窦萍哭得稀里哗啦,精美好看的礼服不知怎的,背后竟开了一个超级大的口子,如果不是佐安卉因为窦萍的身材别了很多针的话,早就无法裹体了。
“窦萍?”佐安卉伸手想要拉住窦萍,完全不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只看到一个心碎的女生冲破了层层人海,那张脸上全是哭花了的妆容。
“不要你管!呜呜呜……”窦萍现在谁都不想见,谁说的都不想听。她只想把自己完完全全地封闭起来,找个没有人知道的地方发泄情绪。
隔着跳舞的人群,佐安卉和柳以昕看到了一群薛香怡的同学朋友捂着嘴笑着,仿佛看到了十分滑稽的场面似的。佐安卉本以为薛香怡会是笑得最热烈的那一个,没想到的是,她只是站在那里,看着窦萍离去的方向,带着深意的眼神却没有任何表情。
“窦萍……”佐安卉有些担心,可是怎么也叫不住狂奔而去的窦萍。她略一思忖,还是觉得不妥。窦萍是跟单根经的孩子,认定的事物总是特别地执着。薛香怡一定给她难堪了,否则她这么乐天派,哭成这样几乎不可能。
佐安卉不知道是放心不下窦萍这个人,还是对上一世自己的执着放不下。“等等!”她也顾不得这么多人了,脱下了高跟鞋,随手塞给了柳以昕,留下目瞪口呆的柳以昕,往窦萍跑去的方向跟了上去。
佐安卉突然想起了什么,跑出了几步,又对柳以昕喊道:“柳以昕,如果赶得上的话我不会食言的!”
柳以昕本来愣住的表情,此刻也无奈地笑了起来。
佐安卉此刻的称呼自然地就好像本该这样。难以捉摸的她,难以捉摸的命运安排。柳以昕忽然觉得这是不是说明,两人之间的缘分不会那么浅呢?
“恩……”柳以昕对着佐安卉的背影答应地很轻,也不知道是在对她说,还是在对自己。
“以昕姐,你来啦!”薛香怡的神情有些不太对劲,但看的出来她在佯装镇定,看到柳以昕之后,上前挽住了她的手。可心思却不知道飘到哪里去了,连眼神都是跟着佐安卉远去的方向。
“又恶作剧了?”柳以昕有些无奈,薛香怡的性子就是这样。柳以昕看着薛香怡长大,两家人的关系,让柳以昕的少年时期经常会和童年时期的薛香怡见面。
薛香怡从小就喜欢模仿自己,可这性子本来就生的淘气,再加上长得好看,又是薛家第一个孙子辈的孩子,更是众心捧月似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到了学校也是如此,所以宠得薛香怡愈发乖张了,一看就知道窦萍是被她给弄哭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因为长途车刚下来到家,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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