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这么比较,
有点对不起还在沉睡,虽然没死,但全世界都在缅怀的萧义薄。
但这个四星大武师修为,不久前才突破五星境界的大禹宗宗主,却是大武师境界里,最好的计量单位。
相比起萧义薄,
国君除了修为高一点、功力深一点,武技精湛一点、财产富裕一点、为人雄才大略一点……之外。
那就仿佛没有什么区别似的。
姜歌在心里暗暗点头,以一己之力镇压国运,实力自然是非同凡响。
而且!
随着国君,渐渐沉浸在眼前的奏折之中,眉头紧锁。
姜歌瞳孔骤缩,猛然察觉,一股股似是而非,宛如无云无月、最澄澈星空一般的意境,弥散开来。
最澄澈,也最漆黑。
仿佛永夜之中,孕育一泓白昼之雷!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惊世!
“好俊的武学!”姜歌啧啧称奇。
要知道,姜歌的胃口,那可都被系统养刁了。
青云派、血煞宗也好,四大豪门也罢,他们引以为傲的玄功,在姜歌眼中,都是稚嫩的、劣质的。
而眼前,国君无意中展现的玄功,才真正无愧于是武之学问。
思忖之后,姜歌盘膝而坐,双手做兰花状,摆在膝上,一身气息忽而如潮汐一般涌动。
……
不能变强的时间匆匆过去。
……
大概过了半天,姜歌才长吐出一口浊气,睁开眼眸。
几乎同时,国君终于放下了手中的毛笔,在奏折上写满了批示。
随后国君轻出口气,把奏折往案台上一摔,笑呵呵道:“见笑了。
孤的修炼就是理政,很少会闭关之类的。没想到,这一来劲,就是半天时间。”
“国君严重了,我在这挺自在的。”姜歌神情平静,不急不躁。
“看得出来,你确实不拘泥。十七岁,还是大乾学子吧?”
国君双手放在肚子上,整个人舒舒服服的靠着椅背,哼了一声道。
“是,在下亦是天子门生。”姜歌笑道。
然而,国君闻言不悦:“天子,是天的儿子。”
“孤虽偏居一偶,但也是人王,乃是九九至尊。而不是天子,自降九五至尊。”
“是我疏忽了。”姜歌哑然,摸了摸下巴道。
“嗯,刚刚十七岁的年纪,能有你这样的成就,当真不易。”
国君看着姜歌,追忆道:“孤当年十七岁的时候,还在遗迹之中冒险。
当时宗门对于国家的打压最严、最狠,举步维艰。现在想想,还真是令人唏嘘。”
姜歌配合的点点头。
身为专业的穿越主播,在搜集遗迹情报的同时,对于大乾的研究,自然也是重中之重。
总而言之,大乾自有国情在。
国君又叹道:“当年勇,这人一年轻啊,就容易头脑发热,以至于留下遗憾。
不过,我倒是没从你身上看到年轻人那股冲动是魔鬼的劲头,你很稳重。
这样很好,热血可以有,但必须先有自己的思想,不能因为热血而成为别人手中的卒子。
到时候,给人卖了还替人数钱……”
呃……
我很稳重?
稳重到一言不合干翻全场?!
这夸得姜歌……
一点都不脸红。
姜歌点头道:“嗯嗯,我这人一向喜欢以理服人,成熟得很。”
“你是把人打得半死不活了,才讲道理的吧?”
国君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言道:“能闯祸,也能平事。这才是孤最欣赏你的地方。”
这长辈一般的语气,让姜歌忍不住挠头,嘿嘿笑着。
“哈哈哈,别紧张,没怪你。”
国君朗声笑道:“年轻人,就应该无法无天、不可一世,如果十七岁的你,就和孤一样老朽、沉闷,那多无聊啊!”
“修武也好,做学问也罢。年轻嘛,那就是爱拼才会赢。”
“只要目标是对的,问心无愧了,就要大胆去做、去干!哪怕错了也没关系,对于年轻人而言,失败是成功之母。”
“要相信,你们的年纪,和你们背后这个强盛的大乾国,允许你们跌倒!”
国君严肃了一些,竟然让姜歌都感觉到了不少压力。
“挖掘遗迹、重振武道,国家也是摸着石头过河的嘛。从无到有,都是一代代人用血汗打拼出来的。
以前咱们有个武师,那都顶天了,被宗门指着脊梁骨笑话,说大乾病夫云云。
后来呢,咱们有了中阶武师、高阶武师,大武师。
一拳打过去,他们才笑不出来了,他们的泪都在肚子里。”
说到这里,国君竟像个孩子似的有些得瑟。
得瑟之中,更有浓浓的自信!
国君道:“大乾国,需要你们年轻人的这种精神,只有一个充满活力的国家,才有未来。”
“现在,我们有大武师。”
“以后,孤还想要看到我们自己的武宗、武尊、武王……”
“所以千万别忘了,年轻人的心气。”
“谨记在心。”姜歌认真道。
国君的话让他好感大增,既有对长辈的尊敬,又有知己之间的惺惺相惜。
“啊对了,孤今天唤你过来的目的,你可知否?”
“是季家的事?”
“然也,季家上一代家主,对孤有过救命之恩。虽然老人家早就撒手人寰了,但终究抹不开关系。”
国君眨了眨眼道:“你和季家之间,实际上是季家自作孽不可活,无论是江湖规矩,还是朝廷规矩,季家都不占理。”
“但人情难还,孤只能厚着脸皮,在你这讨一个面子,放季家一马。”
“至于童正淳,说是孤身边的红人,其实是群臣的爪牙,死了也就死了。”
对此,姜歌早有预料,轻轻点了点头。
身为四大豪门,季家终究有着很深的根基,动得狠了,于国无益。
而且,百花夫人季百花,这里又有一桩陈年旧事,剪不断理还乱……
毕竟打死打伤了季陌一行人,此事就此了结,姜歌也不亏了。
“左右不过一些小人、小事,放过就放过了。”姜歌无可无不可道。
这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议论的不是豪门季家,而是街头的菜贩一般。
国君先是一愕,旋即释然。
“哈哈,好,季家的事揭过。孤现在要如何称呼阁下?
是大乾学子姜歌,
还是大禹宗宗主,姜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