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柳哲恩来到杏海山庄,将昨晚与韩奕枫说的事情询问了阮晞瑶,她总也不相信裴宗澈就是季成,她和席彧铭在一起谁都能看出他们才是佳偶天成,良缘注定,两个人郎才女貌,你侬我侬,怎么这个时候偏偏季成就跳出来了呢?
“阮晞瑶,你是不是告诉过别人你来到这个世间是因为什么的?”
“除了你们,我谁也没说啊。”阮晞瑶回忆了一下说道,“不到情非得已,我怎么可能向别人提及这事。”
“你确定宗澈就是季成吗?”
“是,席彧铭的《阮郎归》只是一部分而已,而裴宗澈会弹这首曲子的另外一部分。”
“啊?”难不成裴宗澈和席彧铭两个人……这也……
“席彧铭的那首曲子是我给他的。”阮晞瑶明白了柳哲恩诧异说道,“当时席彧铭被雪藏,所以我拿这首曲送给他,没想到这首曲子真的帮助到了他……”
这首曲子一响起谁人不知它的神奇力量啊,不火才有鬼呢,而且只是半部分,如果真的一整首演奏出来,还不把人迷得神魂颠倒,犹如在天堂啊。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柳哲恩想想后说道,“难怪新闻说席彧铭是抄袭的,原来……”
“我也不知道会出这个事情,席彧铭没有抄袭,明明就是我送给他的,只是当时担心直接给他的话会伤了他的自尊,只好借别人之手给他。”
“你给谁了?”柳哲恩追问。
“一个知名音乐人,洛哥说叫什么宋之初。”
“他?你可真会找人啊,这人的花边新闻堆成堆,还什么知名音乐人呢,这么精美的曲子他却欣赏不来,给了席彧铭,肯定看着席彧铭这么火,才陷害他。”柳哲恩生气的说道。
“我也不清楚,洛哥说这个人已经不见踪迹了,想找他出来说清楚这件事也是不知何时了。”
“那你怎么就知道裴宗澈是季成呢。”
“《阮郎归》是我和季成哥哥两个人在他出征前一起写的曲子,分为上下两部分,此曲永世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以便来世相聚的凭证,在彧铭这首曲子发行之后,我在偶然间听到了另一部分,而弹奏的人就是宗澈。”
“可是你当初为什么没有弹唱这首曲子呢?”
“我的记忆一片空白,和彧铭交往之后我的记忆才出现模糊的碎片,那时彧铭正处于低谷,眼见他这么痛苦,我不能不帮他,没有任何办法下才突然写了这一首曲子给他,我也不知道当初胡乱写的曲子竟是我与季成哥哥相约的曲子。”
“这也不能说明裴宗澈就是季成。”柳哲恩还是不愿相信。
“宗澈和我说了一些话,皆是当年出征前他说的那句话,这句话,就算我失忆了也不会忘记。”
柳哲恩顿时感觉头重脚轻,全身麻木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在这个档口,席彧铭还要和阮晞瑶还要面临分手吗?这怎么可以?
“阮晞瑶,你……”柳哲恩停了一会儿说道,“你是怎么想的?”
这个问题阮晞瑶也想了千遍,思了万遍,绕痛了她的全身,绕乱了她的全部思绪,竟然想不出这个问题该是什么答案,从前她是那样牵挂着季成。
许久,阮晞瑶没有出声。
“等把眼前的事情解决好了,我自会跟彧铭说清楚,和宗澈说清楚。”
阮晞瑶没有再言,柳哲恩亦没有再说下去。
阮晞瑶一个人散步在花道上,从前只要经过这里就会都会四顾看看这里花花草草,如今没有了这情怀。
“阮晞瑶。”
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阮晞瑶回头看去,是张新洛。
“洛哥?怎么是你?”阮晞瑶很不解的问道。
“阮晞瑶。”张新洛小跑过来说道,“听彧铭说你在这里,我就过来了。”
“洛哥怎么有空来这里?”阮晞瑶满腹心事的问道。
“早就听说过这里风景优美,尤其是杏花盛开的时候,只可惜来过几次,要么是应酬,要么只是过来图个安静,还真是没有见过杏花和好好看看这里的美景呢。”张新洛乐呵呵的说道。
“洛哥一向是大忙人,今天应该不会是特地来欣赏风景的吧?”阮晞瑶很直爽的问道。
“没有,今天我就是来看风景的,不过今天我要和你一起看风景。”张新洛很正经的说道。
“和我一起?”阮晞瑶很是不解,“这是为何?洛哥不应该和雨琪姐一起的吗?”
“是,你说得对,如果要一起去欣赏风景,看夕阳,是应该和雨琪一起,我们两已经很多年很多年没有在一起好好的听风看日落观景色了。”张新洛叹声说道,“从来不存有过的情怀,直到遇到你,遇到彧铭,开始苏醒了。”
“雨琪姐等了你那么多年,而你也没有再寻佳人芳踪,何不在一起继续当年的爱意?”阮晞瑶淡淡的笑道。
“是,年纪也不小了,该稳定下来了。”张新洛看着风中耀舞的花朵说道。
阮晞瑶继续走着,她的心事或许比张新洛还要多。
“你应该把这些话告诉雨琪姐,而不是我。”
“不,我也是告诉你。”张新洛继续说道,“告诉你和彧铭。”
“为什么?”
“因为你们两个人比我和雨琪还要倔强,他不想耽误你和季成,而你又纠结与季成的约定,你要知道,真正在乎的是你的心。”
“我没有给过彧铭什么,我这一生也给不了,我所带来的只有伤害,我不想这样下去。”
“今天我不是来当你们的说客,我只是不想看到你们这样被耽误了。”
“我必须离开彧铭,我的身份特殊,这次又因为我的身份让彧铭又受到伤害,我不想这样子,这不是我想要的。”阮晞瑶停下来难过的说道。
“我从未觉得你的身份有什么特殊,如果大家能多看几本书话的,都能成为你,难道不是吗?你就是我心中的古典文学而已,只要读懂了,便也特殊了。”张新洛认真的说道。
阮晞瑶知道席彧铭定是把内心所想的话都和张新洛说了,也是想借张新洛来告诉她,他的想法和决定,而她心中的决定还未定下来,便开始有些动摇了,她的性子几千年了还是没有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