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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五章 白莲圣女(1 / 1)

徐梵天足足等了虞天竹夫妇半天,肚子早已经咕噜直叫,幸好自己备有一些干粮和水,他走入身后的一个凉亭内,在凉亭内的一张石椅上坐了下来,把包袱放在石桌上,然后打开包袱,取出里面几个算不上新鲜的馒头啃了起来。啃完馒头他喝上了一点水,几个馒头倒是填饱了肚子,此时却困乏起来,他见虞天竹夫妇还没有回来,索性趴在石桌上睡了起来。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之中,突然觉得自己的脸上一阵热乎,接着闻到了一股腥臭味,耳边传来一阵扑哧扑哧的呼吸声,他清楚的感受到了一股热气在他耳边萦绕,他下意识的醒了过来,却见到一条大黑狗吐着一条鲜红的舌头正在盯着他。徐梵天吓得连滚带爬的窜到凉亭的角落,大黑狗见他害怕,随即吠叫起来。徐梵天已经完全被吓醒了,此时他才发现眼前站着几位官兵正在讪笑。

“小毛孩,这里可是爷休息的地方,快点滚蛋。”其中一位官兵说道。

徐梵天的父亲徐野驴是京师的指挥使,他打小在军营里长大,能够辨识各种兵服所对应的军阶。他见说话的官兵的身穿的兵服与余下官兵不一样,从兵服上看得出他顶多就是个总旗。

这位官兵见徐梵天磨磨蹭蹭,显然已经不耐烦,喝道:“你若不再滚蛋,老子便放狗咬你。”

徐梵天当乞丐的时候,总是被恶犬追得四处逃窜,一听这位官兵说要放狗咬他,他吓得急忙起身,颤巍巍的走向石桌,打算拿走包袱。那位官兵突然拿起石桌上的包袱,掂量起来,问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徐梵天见他拿着自己包袱,开口便是:“把包袱还给我。”

总旗戏谑道:“你这么紧张干吗,是不是里面装着重要的东西?”说罢扔给身后几个官兵,然后说道:“打开看看,如果有什么可疑东西便没收。”说到可疑两个字,他故意加重语气。

几位官兵接过包袱,便打开查看。徐梵天自然不愿意随意乱翻他的东西,便骂道:“你们这群兵痞,把包袱还给我。”

那些官兵那肯轻易停手,几下子便把包袱翻了个遍,发现里面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块翠绿色的玉佩,其中一位拿起这块翠绿的玉佩,递给那位总旗。那位总旗拿着玉佩问道:“这东西是从哪里来的?”

徐梵天见总旗拿着他的玉佩,登时欺身过去,打算夺回玉佩。没想到被几位手持长枪的官兵给拦住了。徐梵天喊道:“还我玉佩。”

总旗道:“你这么紧张,说明这玉佩来路不明,便是可疑物品,只能没收充公。”说罢将玉佩纳入怀中。徐梵天见玉佩被总旗夺去,不由怒气升腾,他一手抓住其中一个枪头,另一手使出了神鹤掌第一招鹤鸣九天,劈掌过去,只听见啪的一声,正中其中一位官兵的鼻梁,那位官兵闷哼一声,仰头倒地,两个鼻孔鲜血直流。

另三位官兵见同伙突然被打倒在地,纷纷举起长枪一阵猛刺,徐梵天虽然武功修为极浅,但应付这些与凡夫俗子无异的官兵是绰绰有余。徐梵天一边躲闪,一边还击,一招鸣鹤之应,左脚勾起,左胳膊肘夹住一根长枪,顺势一个跨步,往前一掌击出,那位官兵胸口中掌,退了好几步方才倒下。徐梵天不知道神鹤掌居然有此等威力,越打越兴奋,全然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一招鹤立鸡群,右脚又踢倒一个。突然一位官兵挺枪刺来,明晃晃的枪头直逼他的腰眼,只见徐梵天腰肢一闪,枪头从腰的一侧划过,徐梵天一个跨步欺身过去,一招鹤唳猿声,连击四掌,那位官兵闷哼倒地。

总旗见自己手下竟被眼前这位弱不禁风的小毛孩三两拳打翻在地,登时一阵大怒骂道:“废物,统统都是废物。”说着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徐梵天,拔出挂在腰间的一把钢刀,续道:“爷来会会你。”说罢举刀便砍,徐梵天见他来势汹汹,竟不由自觉的后退了几步,但想到他拿走了自己父亲的遗物,怒气顿生,一招鹤鸣九天连攻上去。总旗见徐梵天不但没有躲闪,还攻了上来,以为他当真不怕死,钢刀斜劈而下,徐梵天急忙侧身躲闪,钢刀从他的正面一寸之外劈下,虽然没有伤到,却觉得鼻梁一阵寒凉。徐梵天见总旗一刀砍下,攻势已末,趁机一掌击下,正在总旗的腹部,总旗只觉得肚子宛如受到锤击一般,所有的肠子纠在一起,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似疼又不是疼,似胀又不是胀,难受至极。总旗一手捧腹,忍了一阵。喊道:“放狗咬他。”那位牵着大黑狗的官兵听到叫喊,放开龇牙咧嘴的大黑狗,大黑狗狂吠几声,吓得徐梵天一阵哆嗦,转身便跑,大黑狗见徐梵天逃走,像是看到脱逃的猎物一般,猛蹿上去。徐梵天哪里跑得过大黑狗,瞬间变被大黑狗咬住的裤子,大黑狗呜呜拽动满嘴利齿的狗嘴,徐梵天吓得头脑发懵,竟不知如何还击,哪怕一掌拍碎狗头也行,他却只有害怕和挣扎。

大黑狗将徐梵天拽倒,徐梵天手脚不断挣扎,大黑狗就是死死的咬住他。总旗见大黑狗在撕咬徐梵天,非常解气,似乎大黑狗帮他报了一掌之仇,畜生给人报仇当真是世上少闻。那些刚才挨揍的官兵都和总旗站在一边助威:“咬,咬死他,咬死他。”大黑狗似乎听懂人话,见狗主人提它撑腰,咬得更凶,转眼间徐梵天胳膊、大腿已经血肉模糊。就在徐梵天几近绝望之时,突然大黑狗嗷嗷叫了几声,攻势缓了下来,少刻呜呜几声低鸣,然后倒地抽搐了一会,便一动也不动。徐梵天不知怎么回事,突然见到大黑狗倒在他的脚下,吓得往后退了几步,稍微清醒方才见到此时大黑狗身上插着两把匕首。

众人见大黑狗突然被杀,皆是愕然,纷纷环视四周,却见四下无人,只见总旗喊道:“是谁干的,胆敢杀害官家的爱犬,是不是活腻了?”

“活腻了恐怕是你吧!”有个女人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四周却见不到人的踪影。

总旗一听是个女人的声音,而且声音相当柔性,刚才龇牙咧嘴那股狠劲倒是少了许多,回应道:“那个小娘们在这里大放厥词,有种出来给大爷瞧瞧。”

那个女人应道:“看到我的人都成了死尸,你还看不?”

总旗笑道:“我倒想看看大爷我怎么就成为死尸。”

那女人道:“好,就让你瞧瞧。”话音刚落,便看到一个白影掠过,嗖嗖两声,那位总旗连哼都来不及哼一声,身上已经插着两把匕首,气绝倒地。余下官兵见总旗转眼间便被杀死,登时慌乱起来,各自逃命,却不知从何处突然走出几个身穿白衣的女子,她们一现身,只见剑光闪闪,几声惨叫过后,那些官兵已然成为几具尸体躺在冰冷的地上。徐梵天见这些女子都是穿着白色衣裙,神情冷峻,眼神如刀,令人望而生畏。徐梵天不敢正面看她们,一来是害羞,毕竟这些女人的年纪与他相仿,徐梵天深知那女有别,必须以礼相待。二来是这些女人来路不明,杀人毫不留情。

其中一个女子走了过来,徐梵天忍痛站了起来,那女子见徐梵天浑身是上,大腿和手臂的伤口还在渗血出来,从身上拿出一个小药瓶,然后递给徐梵天,说道:“里面是创伤药,把它涂抹在伤口上,几天后便可痊愈了。”徐梵天看了她一眼,只是一眼,不敢多瞧。但就是这么一眼,徐梵天却看清了眼前这位女子的长相,俊眉下一双丹凤眼,美瞳玲珑,活灵活现,一张俊俏的脸蛋完全看不出眼前是一位杀人如麻的女子。徐梵天心中直呼:“好美,真美,就是天上仙女也没有她美。”他竟然忘记了自己身上的伤痛,也忘记了眼前这位心目中的仙女,将一瓶创伤药递到他面前。

女子见徐梵天迟迟不接过小药瓶,以为是徐梵天不信任她,便道:“放心,我们佛母座下慈悲的圣女,是决计不会伤害一位无辜的百姓。”徐梵天才稍微缓神过来,颤巍巍的接过小药瓶,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感觉,是虚无是缥缈,是梦境是现实。徐梵天似乎已然沉浸在梦中,那些白衣女子却早已缓步离去。

一阵又一阵的剧痛从他身上的伤口传至心扉,徐梵天终于缓神过来。他盯着小药瓶,小药瓶散发出一股淡淡的香味,徐梵天凑到鼻子前,仔细闻了闻,脑海中又浮现了那位白衣女子的影子。他拔去瓶塞,从里面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这些粉末没有任何味道,却想面粉一般细腻,他将白色粉末撒在身上所有的伤口,白色粉末很快被血水染红。神奇的是那些白色粉末一接触到伤口,伤口的疼痛感随即减轻大半。徐梵天拖着满是伤痕的身子走进凉亭,闭着眼睛休憩,但没有睡着。突然一阵混乱的马蹄声传入他的耳里,徐梵天猛然睁眼,却见凉亭外突然冒出一队人马。徐梵天一眼就认出这些人都是官兵,只见那些官兵将那些被白衣女子所杀的官兵遗体,一具一具的凑在一起。

一位身穿绵甲,腰间挂着一把长刀,身材极其魁梧,显然是个军官的大汉,坐在马上,神情严峻的盯着那些尸体,然后又朝着凉亭望去,随后翻身下马,手按刀柄,步履稳健的朝向凉亭走去。他满脸阴森,两只眼睛锐利如鹰眼,直勾勾的盯着疲惫不堪的徐梵天。徐梵天见他缓步走来,心里不由发憷,他很想逃走,却不知道能逃多远,若是对方追了上来一刀便可以将他砍成两截,或是一支羽箭便可以射穿他的胸膛。既然横竖都是死,他便放弃逃走的念头。

徐梵天从那人的着装看出他是个百户,这位百户走到徐梵天面前,看着徐梵天甚是的伤口满是咬痕,便知是那条大黑狗所为,这更加证明了那些官兵就是徐梵天所杀,起码那位百户是这样想的。

“他们都是你杀的?”百户问道。

徐梵天摇摇头。

百户见他摇头,又问:“那条大黑狗也是你杀的?”

徐梵天还是摇摇头。

百户眉头一皱,又问:“你身上的上是这条狗咬的?”

徐梵天点点头。

百户似乎明白了一些,说道:“一定是这条狗咬你,你杀死了狗,那些人寻你麻烦,你又将他们杀死?”

徐梵天摇摇头。

百户没有理会徐梵天的摇头否认,心中早已经认定事实就是如此,续道:“你胆敢杀死官兵,胆子真是不小。”

徐梵天颤然道:“我没有杀死他们,我只是出手打了他们?”

百户脸色一变,拔出长刀,一把锋利无比的钢刀明晃晃的呈现在徐梵天面前,徐梵天见钢刀寒光闪闪,不由一缩,却见百户的钢刀已经抵在徐梵天的肩膀上说道:“你能出手打他们,自然便可以将他们杀死。”说罢手稍微用力一压,刀尖已经刺入徐梵天的肩膀,徐梵天觉得肩膀如虫咬噬一般刺痛,接着呼吸突然变得困难起来,胸肋胀痛,不住的咳嗽。原来百户的刀尖所刺的位置正是气户穴,令徐梵天气血流转不灵。百户道:“那些白莲妖人去哪里了?”

徐梵天哪里知道什么白莲妖人,他呼吸急促道:“我不知??????”道字还没有说出口,百户的刀尖又入了些许,徐梵天随之而来的是一阵剧痛,然后是胸口烦闷加重,身子变得僵硬起来。

百户见徐梵天表情痛苦,冷冷的笑道:“我知道你们这些白莲妖人嘴硬,不过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说罢拔出钢刀,然后一手抓住徐梵天的大椎穴,徐梵天浑身上下没有知觉,下半身瘫软无力。百户冷冷的盯着他,森然道:“只要我稍一用力,你这辈子恐怕只有嘴巴可以用了。”

徐梵天见自己无故受此等折磨,就算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可惜他浑身上下居然没有一点力气,就算是呼吸的力气都是微弱,哪里还反抗得了。

百户见徐梵天被自己折磨得生不如死,甚是得意:“怎么,还不说么?只要我再稍微用劲,你命便休矣。”

徐梵天有气无力的说道:“不??????知道。”

百户见徐梵天死活不开口,已起杀意,冷冷道:“那我即刻送你去见你们的佛母。”说罢手指一紧,徐梵天只觉得后颈部似乎快要被捏碎,他只觉得呼吸几乎无法进行,意识渐渐模糊,感觉到自己已经命悬一线。就在意识渐渐模糊之际,突然眼前白影晃动,耳朵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那个声音正透过他的耳膜,进入了他的脑海中,似乎很模糊,却又很响亮,他想努力听出这个女人的声音在说什么,却始终感受不到,这个声音很快被他的呼吸声所替代。

这个时候,徐梵天觉得后颈的大椎穴突然一松,身子失去了支撑,登时瘫软下来,他很想利用身上仅存的那点气力重新站起来,他那点气力似乎只能支撑他的呼吸,他的心脏跳动,除此之外,他什么也做不到。但是他的意识却不再像先前一样模糊,他对外界开始有了感知。

这时听到百户哈哈大笑:“你们终于现身了,很好,很好。”

接着一阵打斗声传来,甚是激烈。稍过片刻,徐梵天已经完全转醒过来,但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他勉强卷缩起来,依靠地面支撑,终于看清了那些白影,原来是先前救他的那些白衣女子。徐梵天一见到那些白衣女子再次出现,一股莫名的力气涌至四肢,他的双臂逐渐撑起了自己的身子,然后坐了起来,却已经是尽最大的力气。

徐梵天看到,百户带来的人马已经损失大半。那位给他药粉的白衣女子和百户斗得难分难解。百户手中钢刀上下舞动,劈、刺、撩、砍,招招为攻。那白衣女子手持两把短剑,有攻有守,丝毫不畏惧百户手中钢刀的猛攻。百户钢刀突然回收,刀身挡在腹部前,身子往前一跨,却将胸膛部位呈现出来。白衣女子纵步上去,短剑对着百户胸膛刺去,百户钢刀回撩格挡,左掌探出,白衣女子左手短剑迎了上去。只见百户左掌轻柔拨动,犹如起伏破浪,看似软绵无力,实质上短剑已经被一股无形的内力所牵扯住,不断颤动。白衣女子内心一凛,生怕手腕被震断,急忙运动内力与之相抵,却发现手腕震动得更加厉害,她若弃剑,自然可保手腕无事,却失去一剑,紫玉双剑自然没了招;若是僵持,手腕经脉可能会被拉扯致伤。正当左思右索之际,突然听到有人从背后喊道:“三妹,我来助你。”喊话的人是另一位白衣女子,只见他长剑攻向百户,百户左掌内力涌动,呼的一声,左掌一挥,白衣女子短剑脱手飞起,白衣女子被震退几步。百户右手钢刀一挥,挡住另一位白衣女子的长剑,刀剑瞬间交接起来,叮当作响。紧接着又有人喊道:“大姐我来助你。”说着三个白衣女子围攻上来,以寡敌众,料你百户武功再高,恐怕也是讨不到好。在众位白衣女子猛烈的攻势之下,百户左挡右击,有点力不从心。失去一把短剑的白衣女子,手中只剩一把短剑,无法使出紫玉剑法,剑招威力大减。只能从腰间摸出三把飞刀,唰唰唰,三把飞刀几乎同时射出,百户和几位白衣女子斗得正酣,忽听有破空之声传来,见是飞刀,急忙挥动钢刀,侧身躲闪,三把飞刀被躲去两把,第三把嗞的一声划过他的手臂,留下一道一寸的血口。白衣女子飞刀又见飞刀,连环射出九把飞刀,这次破空之声更加凌厉,百户大骇,随即运动内力,左掌挥动,画了一个圆圈,只见掌心一股气流扰动,飞刀近身之时,纷纷止住不动。百户手掌拨动,飞刀随即在手掌四周扰动,然后汇聚在一起,接着掉落在地。百户冷冷道:“若不是我的希音般若功还练不到火候,今天尔等还能活命。今天这笔账下次再还。”说罢钢刀挥动,撕开包围圈,然后纵身跃起,逾树隐去。

几位白衣女子见百户离去,也是松了一口气。

其中一位白衣女子说道:“大姐,围剿我们的官兵不少,但都是一些脓包,为何今天所碰到这位官兵武功如此高强?就算是我们几姐妹联手,也是奈何不了他。”

又有一人道:“四姐说得是,而且这人的内力很强,而且功夫路数极怪,若不是我们几姐妹联手,单打独斗我们还真没有一个胜得了他。”

那位被她们称为三妹的白衣女子道:“此人说什么希音般若功尚未练成,看来他刚才把我手中的短剑震飞的便是这门武功了。追剿我们的官兵当中也不乏一些好手,我们以后可要当心才是。”说着白衣女子把视线移到凉亭内徐梵天身上。徐梵天见这些白衣女子短短的时间内,便将百户带来的百多号官兵杀得一个不留,内心竟不由产生了一丝害怕。心中也好奇眼前这些武艺高强的白衣女子到底是什么人?那些官兵为什么要去追剿他们?心念转动之间,几位白衣女子已经走到他面前,徐梵天的心跳不由加快,眼睛连看她们一眼都不敢。

“你伤得重不重?”那位徐梵天好感萌生的白衣女子问道,语气甚是关切。

徐梵天瞥了她一眼,然后垂下头,低声说道:“有点痛,不过不碍事。”

白衣女子道:“我先前给你的那瓶药也可以治你肩膀上的刀伤,你先敷点上去。”

徐梵天“哦”的一声,然后从腰间拿出那瓶药。

白衣女子突然伸手过去道:“把药瓶给我。”徐梵天抬头看着她,她微微一笑,徐梵天脑海中突然“嗡”的一声,登时一片空白,双颊到耳根一阵热流窜过。

白衣女子见他突然脸颊绯红,也不知道何事,以为他是因为受伤了,气血不定。这时却听到背后几位姐妹扑哧一笑,白衣女子转过头去问道:“你们笑什么?”几位姐妹窃窃而笑,其中一人应道:“没笑什么。”白衣女子不理会。

徐梵天见那些白衣女子发笑,似乎是清楚她们在笑什么,急忙将那瓶药递给白衣女子,白衣女子接过药瓶,拔去瓶塞道:“你且忍忍。”说罢将药粉撒在徐梵天肩膀上的伤口。徐梵天此刻的心里比吃下蜜饯还甜,哪里还知道痛。

这时听到那位白衣女子道:“大姐。”一女子听到叫唤,便走向前来。那白衣女子续道:“这小哥虽然不是教内兄弟,却宁死也不肯将我们的行踪透露,足见他的盛意和勇气。他竟然有恩于我们,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如今官府的追兵在四处追剿我们,这位小哥恐怕也将受牵连,他武功低微,我们不能见死不救。”

那位被称为大姐的白衣女子道:“三妹作何打算?”

那白衣女子道:“我打算将他带到安全的地方,然后我们再去即墨。”

那大姐道:“于情于理我们理当如此。但是项护法要我们三天之内必须赶往即墨,如果因为此事耽搁,到时候项护法怪罪下来,我们可不好交代。”

那白衣女子道:“大姐所言极是,但是你看他受伤不轻,若我们弃之不管,道义上也是说不过去,而且我教不是有锄强扶弱的宗旨么?如今他这种状况我们也需想个法子才行。”

徐梵天此时虽然有点迷糊,倒也是听出她们在为救自己一事而为难,便说道:“几位姑娘你们既然有要事在身,不妨赶紧去办,在下的伤势不算太紧,你们且可放心。而且,我还要在此等人,万一我跟你们走了,虞大哥虞大嫂回来了,见不到我可就不好了。”

那白衣女子道:“小哥可知此地危险,若再有官兵追到,你的性命可就休矣。”

这时候另外一位白衣女子走上前来说道:“三妹,大姐,你们也不必费神。离此处不远有座小镇,我们将他带到哪里找个大夫给他看病养伤,然后我们再出发,相信也是耽搁不了多少时间。”

那三妹和大姐相视点头,纷纷同意,只见三妹道:“如此甚好,事不宜迟,我们即刻出发。”

徐梵天知道自己若是随她们走出这片树林,虞天竹和虞天苗回来定然找不到他。可要是不走,真的再来一伙官兵,他可能真的会丢了性命,正当左右为难之时,两位白衣女子已经将他架起来。那位三妹道:“你就跟我们走吧!”

徐梵天心头一热,知道她是好意,不好拂她意思,便点点头。其中一位白衣女子将百户坐骑的那匹棕马给牵了过来,让徐梵天骑上。这样,五位白衣女子携带徐梵天一路往东面走去,只留下凉亭四周躺着的百多具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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