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车载着陈富贵等人,沿着一条十多米宽的大路,径直穿过农田朝着黑山城的南门而去。
途中对面也有车辆行人过来,错身而过的时候赵凯他们不时打招呼,显然在黑山城他们认识的人不少。
实际上平民有平民的圈子,冒险者有冒险者的圈子,尤其是冒险者,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在野外遇到危险协同作战,认识的人多了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当然,若只凭着认识就在野外与人交心的话估计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下黑手的不要太多,这也是为什么一个团队里基本上都是信得过的人。
黑山城南门高四米左右,大门足足两尺厚,外面包裹着钢板,厚实沉重无比,无论是关闭还是打开都需要机械的力量。
城门处进出的人不少,冒险者和平民皆有。
来到城门口,陈富贵看到有人居然在指定地点交钱,好奇问赵凯:“你们怎么不交钱?”
“你说那些啊,他们要么是外来的商人或者冒险者,不常驻黑山城,每次进入当然是要交钱的,毕竟飞鹰候建立黑山城可不是免费庇护这些前来赚钱的外来者的,至于我们为什么不交钱,很简单,因为我们是黑山城登记在册的冒险队,每个月固定交一次钱,其他时间进出随意”赵凯稍微瞄了一眼陈富贵看的方向解释道。
说白了还是得交钱呗……
所以说大佬就是好,尤其是飞鹰候这种,坐着就财源滚滚而来,当然,承担的压力和责任也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
进入黑山城后陈富贵就没心情和赵凯说话了,一路上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周围。
建筑大多都不高,很少有超过十层的,沿街商铺很少,路上行人匆匆,导致整个气氛给人一种快节奏的感觉。
“瞅啥呢,富贵兄弟我跟你说,这里只是外城区,平民居住的地方,没什么看头,我们接下来要去的是内城区,冒险者几乎都住在那里,商业发达,可以说只要有钱,你能在那里享受到任何你能想到的东西”赵凯闲不住,打断陈富贵的观望挤眉弄眼道,神色间透露出一种是个男人都懂的意思。
听了赵凯这番话,陈富贵心道果然什么地方都逃不过三六九等的阶级划分,至于赵凯所说的有钱就能享受到一切,陈富贵没有发表任何意见,说白了只要利益足够,有的是人会想方设法的把你手中的金钱弄走。
“赵凯,进入内城区之后,你和周大哥去把这次的收获处理了”副驾驶的赵冰燕突然开口道,声音略微冰冷。
赵凯缩了缩脖子道:“好的,这个我在行,实际上哪次不是我负责处理收获”
“这次的收获能卖多少钱大家心里都有数,若是少了后果你自己知道”赵冰燕又道。
顿时,赵凯脸色一跨显得有些有气无力道:“知道了……”
陈富贵暗中点头,心说这赵凯虽然口无遮拦爱吹牛,但不得不承认的是他的确善于交际,把东西交给他处理再合适不过了。
“富贵兄弟,你别看赵凯平时爱吹牛,实际上我们团队组建以来的每次收获都是他负责处理的,卖出去的东西往往能得到比市价多一些收入”估摸着是进入城区后相对安全了,后座的邓楷凌难得的开口道,间接性的证实了陈富贵的猜测。
所以说,赵凯战斗本事估计在这个团队中最弱,但他的存在却有着其他人无可取代的价值。
“邓楷凌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什么时候吹过牛了?”赵凯当即不干了,冲着邓楷凌嚷嚷道。
然而邓楷凌压根就不搭理他,以往的经验说明,越是搭理那货他就越是没完没了。
车子七拐八拐,十多分钟后,在穿过一座差不多六米高的城墙后,一行人就来到了所谓的内城区。
在来到内城区后,后座的王猛第一时间开口道:“老周,前边靠边停一下,我直接带陈富贵去学校那边,早点把他扫地的工作落实了早点完事儿”
王猛性子直,陈富贵一路上不但比赵凯更会吹牛,而且经过他观察,陈富贵这家伙好吃懒做好高骛远,他早就不待见了,巴不得早点甩脱这个麻烦,甚至若不是赵凯恨不得和他拜把子的样子,他王猛早就把陈富贵踹一边去了。
来到了黑山城总比荒郊野外的一个人瞎晃荡的好,是以对于王猛的态度陈富贵是无所谓的,毕竟双方非亲非故,他们能带自己来这黑山城就已经仁至义尽了。
至于因为王猛的态度去记仇什么的就更不可能了,毕竟人家还热心的给找工作不是,又不欠你的,有什么资格记仇?只有那种自我感觉良好的脑残估计才能做出恩将仇报记仇的事情来。
王猛话音落下,周飞云稍微犹豫,还是把车停在了路边。
“这么急做什么啊,我和富贵一见如故还想和他秉烛夜谈呢”赵凯开口道,似乎有点失落的样子。
陈富贵适时开口道:“反正都在黑山城,我在这里目前有没什么认识的人,你忙完了有空再来找我就是”
可别来找我了,主要是你那依依惜别的不舍样子让我心头发毛……
“富贵兄弟说的是,他就在黑山城又不会跑了,你要找他还不容易?现在该干嘛干嘛去”王猛撇撇嘴道,完了他看向陈富贵说:“走吧,我带你去学校,先落实下来,免得晚上连睡的地方都没有”
“也行”陈富贵无所谓道。
开门下车,陈富贵和王猛站在路边,想了想,趁着车门还没关,陈富贵看向赵凯道:“赵哥,你之前说我们一见如故是吧?”
“富贵兄弟回心转意了?我就说嘛,去学校扫地可拉倒吧,来来来,上车,我一定会劝他们答应你加入我们团队的”赵凯脸色一喜道。
无语片刻,陈富贵右手五指合拢伸出冲着他说:“不是,我这不初来乍到嘛,你看我的手”
“你手咋啦?没受伤啊”赵凯不明所以道。
把五根手指头并得更紧了一些,陈富贵说:“赵哥,你看,我这手指头有点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