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渊看着凤君辰,面上神情不断变换,吃惊,欣慰,难过,不舍,痛苦,种种情绪最后都归于那一张淡漠的面容之下。
“要说二姑娘还真是好命,能得辰王殿下这样的良配。”范氏吩咐着丫环将茶点摆好,这才幽幽开了口,说完看了看安渊的神情,又看了看冷着面孔的辰王,眼中满是嫉恨,凭什么,这样出色的两个男人都要看上云品语和安云悠这两母女!辰王这样的人,若是玉莲的夫君,该有多好啊。
将心底的嫉恨压下,范氏捏着帕子擦了擦唇角,继续说道:“要说以前二姑娘的性子的确也刁蛮了一些,可妾身总是她的继母,也是为她的亲事担忧的,本还想着将二姑娘说给妾身的娘家侄儿呢,毕竟这两个孩子处得总是比旁人近那么三分的,也不辜负两个孩子从小的情分。如今辰王殿下亲自来说起婚约之事,妾身还瞎操那些心做什么。”
听到范氏这般败坏安云悠,安渊与凤君辰两人的脸都黑了下来,什么叫处得比旁人近三分,从小的情分,难道这个女人就这般迫不及待的败坏安云悠,好搅了这门婚事不成。
“闭嘴!”安渊难得的对范氏发了火:“辰王殿下面前也这么不知分寸,什么叫比旁人近三分?什么从小的情分?你那娘家侄子长得什么样子怕是云悠都不知道,你再这般胡言乱语,就下去吧。”
“二姑娘有亲事是大事,怎么能没有当家主母料理,传出去也会伤了二姑娘的脸面。”见安渊对范氏发了火,老范氏也就是安渊的母亲用拐杖杵了几下地,帮着范氏将脸面圆了下去。
范氏本来见安渊脸沉了下来,心底有些害怕,可一见自己的姑母立刻帮自己圆了脸面,又挺直了脊梁,说道:“老爷也不用跟妾身吹胡子瞪眼睛,妾身原也是为着二姑娘着想,才会那么想的,现在二姑娘这攀上了辰王殿下,妾身又怎么会让简儿跟辰王殿下争媳妇儿呢。”
范氏的话一出口,就连老范氏也变了脸,狠狠得瞪了范氏一眼,这是指责辰王和范简争媳妇儿,就是辰王与安云悠的婚事能成,那也是范简让的,辰王同样没脸,这范氏的脑袋是不是进了水,这么明着得罪辰王的话也敢说出口!
老范氏刚要说些什么圆全,却听见辰王开口说道:“本王与安二姑娘的婚约是自小定下,怎么听陵阳侯继夫人话里这意思是还想给安二姑娘说亲事呢?不说你一个继室不好插手原配嫡女的婚事,就是这婚约之事,陵阳侯与顺义侯府都是知晓的,继夫人却不知道,真不知道是不是陵阳侯觉得继室终究是登不得台面呢。日后这样的事情继夫人还是莫要出去说嘴,没得让人看不起!”
辰王的话一落,范氏的脸上便觉得火辣辣的疼,这是辰王啪啪的扇脸T6!一口一个继夫人,一口一个登不得台面,凤君辰是故意没给范氏留脸,这个女人自己都不要脸面了,他又何必口下留情!
“妾身只是看两个孩子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这才忘记二姑娘的婚约之事!”范氏被扇脸有些急了,急赤白脸的辩驳着,说着谎话,还不忘抹黑安云悠的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