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村建在一个比较高的地方,村子房屋排布成一个狭长的弯月,村子前后有两个路口。李承祖五人从村口跑进村子,选了一土木瓦房,弃了马匹,一溜烟,几个人全部钻了进去。
将房门禁闭后,几个人发现房子里很乱的一片,想来主人家逃走的也很匆忙。李忠和大汉赶快行动,将桌椅,柜子等大型家具打倒在面前布置成屏障。李家则兄弟一人蹲一个,窗台边,类似于防守的射击孔。
李承祖是几人最弱的,被安排在屋角,身前倒了个家具保护。做完这一切,几个人才呼了口气,一边竖起耳朵听外边动静,一边开始客套起来。
李忠和大汉在一起,用个桌子挡在身前,守卫在门口。对于大汉前面救了自家小主,李忠很是感激:“多谢壮士救了我家公子,前面匆忙,怠慢之处还望见谅。”说着要施大礼。
大汉马上用手接住,客气道:“老丈哪里话,临危救急当我辈所为,某虽是粗人,也识得大义,这些契丹胡狗,在我宋境内干了多少恶事,但凡有血气的人,哪个不恨之入骨,某只恨自己人力有竭,不能多杀些。”
“说的好”却是窝在角落的李承祖赞誉道:“这位兄台心中有热血,说起话来豪气冲天,再加上一身武艺,实在让人羡艳,敢问兄台大名。”
“小人马宝”大汉马宝抱拳恭敬道:“公子过誉了,看公子一身,是富贵中人,某只一小民,当不起公子这句兄台。”
宋人经济文化的确发展尖端,等级制度还是很森严的。通常普通百姓见到上位者都要自称小人和小民。而这种强位有时候不一定是身份地位而是一种强势,比如在水浒里的镇关西,因为比较蛮横,不过是个杀猪的屠夫,但是那些弱势人在他面前要称小人,而人家称他郑大官人。
后面鲁智深听到唱曲小姑娘的遭遇为什么那么愤怒,不单单是为小姑娘讨公道,更因为这斯不过一屠夫,却感自称官人。老鲁同志觉得受到羞辱“你一个杀猪破落户,还敢称什么镇关西。”
连行事出格草莽土匪都不能接受底层充当上层,可见当时宋人等级是多么深入人心。李承祖身上的穿着,连外面的契丹人都看出不简单,何况马宝这个宋地汉人。
所以他和李忠几人说话,还能站平,接上李承祖就要自降一点,不敢和他平坐。李承祖从他话里也感觉到了这一点,他手下李忠他们倒不觉得什么,这里每个人应该都对他很恭敬,这是个时代的规则。
说实话李承祖并不喜欢人家对他都是畏缩或者一味恭敬。虽然看起来这样子高高在上,但是却让人孤独,没有可以说真心话的朋友。
所谓高处不胜寒,站在权利顶峰的皇帝,不都是称孤道寡,这些人内心都是寂寞。李承祖是个年轻人啊,家里这些人年纪都比他大,好不容易碰到个年纪相近(二十多),看起来又爽快的人。被身份拉开距离不是很郁闷的事情。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英雄不问出身,张兄一身本事,若投军,以后还怕没有出头之日。再说张兄于我有恩,就不要在纠结在身份,以兄弟相称如何?”李承祖向前挪了挪,整色道
马宝急着摇手推拒道:“这如何使得,小人如何高攀的上。”
马宝是真的急了,这一说话就烦错误,他是真心的推迟,但是高攀这种词通常都带有讽刺。李承祖抓住这句话假装不悦:“马兄是看不起我?”
“这却是冤枉,某绝无此意。”
这时屋子外边已经响起马蹄声音,随后是叽里呱啦一片契丹语。李文,李武借着窗口往外一看,好家伙,一群骑兵已经包围了屋子。
辽人中走出一个人,用蹩脚的汉语对屋子内众人喊道:“里面的南人听着,快快投降,若杀进去,一个不留。”
“呸”李武唾了一口:“这帮番狗,当我们是傻子,投降后还不是想杀就杀,老子就是死也不做俘虏。”
门外的契丹人还在那劝降,李忠给左边窗户的李文一个眼色:“把那个喊话解决掉。”
李文点点头,慢慢沿着窗户口朝外边瞄上一眼。看着那喊话的契丹人,正突出在辽人马队之外,唾沫横飞说的正起劲。
他拿起弩机,断举在身前,脑袋俯下,一只眼睛眯起,如同用现在步枪射击一样,紧锁目标后,手指一扣扳机。弩上弦崩的一下松开,借着那股回复的弹力,弩箭带着肉眼难见的速度,精准的钉在辽人的咽喉上。
在如此短的距离,以宋弩强大射击力,就是一个装甲的铁林也不一定抵挡的住,何况这些只穿了一身轻皮的掠夺队。
只见一彪血溅出,那冲力把那喊话的辽人整个都给射下了马,咽喉处鲜血淋淋,整个人的眼睛鼓出,死的不明不白。
大队的辽人骑兵都被这突然射杀吓了一条,许多马匹都躁动了起来。不过辽人毕竟是马上的行家,很快就压下了骚动,几个辽人检查了下尸体。向个领头人报告了一下,整个辽人骑兵队都是呱唧声满起,里面充满了仇恨。
领头的辽人下了个命令,辽骑全部弯弓搭箭,接着弓弦声此起彼伏,嗖嗖声如雨下。在小屋外看去,只见到由无数黑线够成的黑云在整个屋子都笼罩。
屋子内的情况更加恶劣,虽然有房屋的阻挡,箭从很多角度不断射进来,屋内本来就混乱样子更是狼迹,很多地方都如刺猬一样插满了羽箭。
幸亏众人有先见之明,用些柜子,桌子这类东西挡在自己身前,但是还时不时的听到“哚”“哚”羽箭射入木头的声音。惊的躲在角落李承祖冷汗不已。
这辽人的弓虽然在射程上不如弩,但是这距离范围威力还是不小啊。搁着房子这样阻挡物体,这些箭还呼啸纵横,如果是在原野,被围住了吊射,只要想一想就让人心寒。
辽人就这样射了一阵然后就停了下来,估计是他们带的羽箭也不是很充足,又或者他们意识对着屋子射箭逼人效果太差,不管怎么样辽人是停了。
李承祖等被箭雨压了一阵,此时也不感窜头去看发生了什么,怕遭了暗算。只是窝着身体听着外面的动静,辽人又传来骚动,然后马蹄声响起。
众人还在猜想辽人的动作时候,紧闭的木门发出巨响,被暴力从外面撞了开来。一个契丹居然乘着马,屈在马背上就冲了进来。
他们首先遭遇的就是李忠和和马宝,这两人在门口。马上契丹骑士对着他们就往下砍,两人往边上一滚,那个挡在中央的桌子倒了霉,被马刀斩出了几个好大口子。
接着从门外又冲进了几人,但是房子就那么大,马匹又太占空间,再进了第三个人后,后面都被挡在了外面。
屋子里几人却抓住了机会反击。先是李文和李武将手里弩机发出怒吼,或许两个人的默契。两个弩机分别射杀了两个。
大汉马宝更是神勇,一跟铁棍往下扫出,重量加上速度,发挥强大的动能。那名骑士的坐骑遭殃了,铁棍结实撂在马腿,“喀嚓”的骨折声中,坐马哀鸣一声,翻倒在地,马上骑士也被摔了下来。李忠就势身体窜出,移动到撩倒的骑士身边,手上的刀往脖子上一挥,地上又多了个死尸。
“小心窗户”杀完人的李忠还没喘气,忽然急着冲李家兄弟叫到。他一喊完,两个窗户木屑纷飞,两条人影从窗户下跃了进来。。这时候的窗户加杆都是木质,也非常的细,面上再糊上纸,就可以挡风挡雨了。
但是防人这种窗户根本就是摆设,所以在古代人们住的地方多要围院墙。契丹人见门口进不去,就从窗户打注意,两个突进来后又有两个想跳进来。
但房子人也不是傻子。李忠呼喊惊醒了李家兄弟,两个人也不看结果,冲着窗户就是一刀捅过去,两个后继的倒霉蛋全撞在刀口上,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进来的两个契丹人和李忠和马宝搏斗起来,而外面的契丹很多下了马,见窗户敌人又控制住,又进攻门,房间里虽然没有多少空间,但是还是让他们又进来了两个。
契丹人最大失误就在他们打着门攻打房间里人,否则以他们刚刚突然,众人无防的情况下,他们可以站稳脚跟,在慢慢在人数形成压倒优势。
但是小小屋子多了一匹伤马简直是变相的马肉屏障,勉强在到里面塞10个人已经是极限了。屋子里一群人都已经空间太小打的一塌糊涂了。
而在这个时候屋子里打斗两边都忘了李承祖,此刻他们眼中只想着怎么消灭对方,把正主倒忘了。但大家都应该记的,李承祖是有武器,这是个有伤害的生力军。
这没人注意,拿着好剑李承祖对着旁边辽人就刺了过去。这倒霉家伙正和李文打的火热,浑然不知道后方空了,被一剑刺了个对穿,手下刀一慢,正在和他搏斗的李文抓住空挡仆刀一挥,一颗人头飞起,脖子的血那个哗哗。
好在李承祖前面已经有了经验,刺了人后,把手中武器快速一收,人也往后一躲,这才躲过被血给浇一身的下场。
李承祖这一剑正好打破了平衡,势均力敌一改变,就成了压倒优势。房间里几个残余马上被肃清。能打4人马上守好门,和窗户。
而马宝的铁棍简直就是煞星啊,有长又重,他卡在门口,敌人想闯进来,脚还没踏下,被这一棍子打出去,都是兵折人亡。契丹人再又付出了几条人命后放弃了。
几个人这一番拼杀下来也有些累了,各自在位置上喘着气,等着辽人继续进攻。但是辽人却反而将队伍后拉,李忠等往外偷偷看去。
辽人们都点上了火把,此时虽然天色已经开始暗淡,但还不至于到需要火把的情况。几人心一紧。只见一穿着辽人黄皮甲,带长绒帽的辽人离众而出,这人身上有一股杀伐和威势。他黑着脸色,目光中带着凶狠:“里面汉人听好了,即刻出降,若说半个不字,我们就放火烧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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