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暑已过,夏日烈炎已经淡淡的化去了火气。李府中,房间不再让人闷热心慌。李承祖在自己的书房里写字,落了留在这里的意思,这几日他安心的向方义求学,古文的水平得到长足进步。
古人重字堪比重文,一个人字迹好坏可以让人看出其品格,有一手好的书法是会受人尊敬。北宋兴文教,历代皇帝也喜欢练习。宋徽宗在皇帝上虽然当的一塌糊涂,但是他的瘦金体子却是独步一格,当时后世评价都很高。
李承祖在大学曾经习过书法,但是以他那样的业余水准,放到北宋也就是堪可入目而已。他现在正在临摹唐代柳公权的《玄秘塔碑》。他的楷书,较之颜体,则稍均匀瘦硬,故有“颜筋柳骨”
《玄秘塔碑》是公元841年,柳六十四岁时,由裴休撰文,柳公权书并篆额,邵建和、邵建初镌刻。共二十八行,行五十四字,石存西安碑林。清王澍《虚舟题跋》云,“诚是极矜炼之作。”明王世贞《弇州山人稿》云:“此碑柳书中最露筋骨者。”其骨力矫健,筋骨特露,刚健遒媚;结字瘦长,且大小颇有错落,巧富变化,顾盼神飞,行间气脉流贯。全碑无一懈笔,可谓精绝。
李承祖正是觉得自己身体瘦弱,所以写这贴骨骼矫健好锻炼腕力。为了有个好身体,他给自己制定了一个生活起居榜单,定时的睡觉和起床,三餐俱用,粗精调和,早上读书,习字,下午外出骑马,并在自己的府上设了个靶**自己学射弩。
房中窗台打开,在几株院树的遮挡下还有一丝凉风吹入,但是此时李承祖皮肤上却冒出一层细腻的汉珠,他全神灌注投入在书法中,连房中进了人也不知道。
待他写完这贴,后面的人才拍掌叫道:“好字,好字,想不到才几日,公子的字就大有长进啊。”李承祖拿着一快手巾把手和额上都擦了擦,见那发话之人笑道:“忠伯什么时候来的,瞧我写个字连人来都不知道,忠伯找我有何事。”
两个找了椅子坐下,李忠拿出一个银袋,里面承的很,打开一看居然是黄的闪眼的金元宝。“4锭金元宝,整20两”李忠苦着脸道:“那张记爆竹作坊的户主张舀就是不卖,这是200贯钱啊,公子,李忠不明白你怎么回想要买下这些爆竹作坊?”
自从几日前,李承祖以强硬的态度表明要留在易州。便不再让手下人称自己少爷,统统叫公子,要真正的开始当家做主。
易州情况也的确是很危险,耶律休哥犯边果然是个报复行动。宋朝的这些边关守将也不是草包,对辽人的报复也有准备。不过耶律休哥实在太强了,虽然没有让宋朝军队吃亏,他虚晃了一枪带着些部队吸引宋军大部和他对峙,而他手下却带着辽人的一些部队入侵了代州,定州,给他劫掠了三个县,数千的百姓伤亡,这个报复不可谓不大。
在有潘美,杨业,张齐贤,这些名将智臣的防范下还能给宋人亏吃,耶律休哥却是牛人一个。有这样一个恐怖的握有军权的敌人在,易州随时都是在人家牙口之下。
按照历史易州也是沦陷的,这样一个是非之地,李承祖要留下自然不能让他被辽人给夺了。但是以他现在身份实力,根本就无力影响结局。
他不得不搜刮脑子里的后世知识,无疑的火药成为了选择,冷兵器终究是要被热兵器淘汰的。实际上在此时的北宋也许多火药武器,但是此时的火药武器大多是火箭,据《宋史·兵记》记载:公元970年兵部令史冯继升进火箭法,这种方法是在箭杆前端缚火药筒,点燃后利用火药燃烧向后喷出的气体的反作用力把箭簇射出,这是世界上最早的喷射火器。公元1000年,士兵出身的神卫队长唐福向宋朝廷献出了他制作的火箭、火球、火蒺藜等火器。1002年,冀州团练使石普也制成了火箭、火球等火器,并做了表演。此时的火药还用的仅仅是易燃的这一特性。
中国在唐代就已经产生黑火药的配方,但是在北宋火药因为效果不明显,更多的是被用在马戏的杂技演出,以及木偶戏中的烟火杂技,用它产生烟雾来制造幻觉,直到南宋才有了喷火枪和突火枪。
作为一个穿越者,熟悉历史就是一种优势,李承祖当然知道北宋火药效果不明显是因为配方的原因。火药由硫磺、硝石、木炭按照一定比例混合而成。而北宋时候火药的威力不行是因为配置的火药中硫硝的比例问题。
北宋的火药,硫硝比例是1比2,而后世黑火药的比例是硝占四分之三,别看这一点点差别,制作的出来火药威力天差地别。
让忠伯去收购爆竹作坊就是为了生产火药,中国人的火药一直被指责是为了用来做烟花爆竹才制造,而实际上北宋火器并不是常备设施,也就说政府没有一个提供生产火药的后勤基地。
制作是爆竹将硝石、硫黄和木炭等填充在竹筒内燃烧,和火药的原料是一样的,威力小也仅仅是配方的问题,收购了爆竹作坊自然就可以生产火药,而且还可以掩人耳目,不引起人重视。
“200贯他还不卖”李承祖听了李忠汇报也很吃惊:“200贯,买他这样作坊几坐都有了。”
“可不是,公子不瞒你说,李忠我见的人也不少,和人交涉事情也没少干,真没见过这么倔的,死活不卖,说是祖辈传的,就是饿死也不卖。”李忠有点不忿。
“你没和他说,买下作坊来后,仍然由他们生产,我们出钱,他们替我干活就行了?”李承祖是买作坊,但是这些工匠也是需要的,这些长期和爆竹打交道,只要改变一下就会变成火药生产好手,对于缺人李承祖来说,那200贯更多是想买人。
“怎么没说,不说还好,一说更来气”李忠想起了那张舀的脸来,捏着下面山羊胡子,一翘一翘:“那张舀说,他们家祖训,不为富贵人家做长工。”
李忠是极度窝火,这可能是他碰到谈判以来最难碰的大钉子,李承祖让老人家消消气,对这户很有规矩的工匠有意思:“这张舀,本公子亲自去和他谈谈,对了,那州中另一家黄记怎么样?”
李忠摇摇头:“别提了,那黄烟和那张舀老对头,两个经常为了生意斗,连到互相比技艺,比精巧,那黄烟听我要买他作坊,只说了一句,你能把张记的买下,我黄记还可以考虑,考虑。”
这话说的,比张舀还牛,张记卖了还只是考虑,考虑,摆明了自己要压一头。这有手艺的人,都还有点个性,不知道是不是叫做不畏好强呢。
李承祖把桌上的笔拿到缸里洗好,静干,套上套悬挂在笔架上。再抹干手对着门外喊了一声:“马兄。”
马宝已经入府来做了李承祖保镖,几天来骑马游玩一直又他来陪伴,此时他本来在院子外小院纳凉。听到传唤,马宝进了屋子,高声道:“公子有何吩咐?”
李承祖笑着说:“城中张记爆竹作坊你知道去的路吗?”
马宝道:“那熟,逢年过节城中的人放炮仗,买的不是张记就是黄记,我家一直就是买的张记,都是我亲自跑他地买的?”
“那好,今天咱们去张记,马兄,路还是要你来带,我怕我自己去会走丢了。”李承祖还幽默了一把
“好叻,公子,那我先去牵马”马宝也是个喜动之人,刚刚让他呆在院子里,又没有铁匠铺的活,他还觉得全身不舒服,这一听说要出去,顿时精神奕奕。
“忠伯,你跑了一晌午,就在府上休息会,我亲自去找那张舀。”李忠看着那象孩子样的马宝摇了摇头,对在边上李忠说道。
“公子,那张舀是铁了心,我怕你此去也没什么结果,公子对这爆竹何来如此看重。”李忠对李承祖出马持怀疑态度,我都搞不定,你比我还嫩,想都不要想了。
李承祖却是神秘笑了下,用手指着自己:“山人自有秒计,忠伯你就等着看吧。”
PS:可怜啊,点机下降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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