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除了山谷就是山谷,山谷和山谷之间有一道瀑布,瀑布宛如一条白色玉带,倒泻于巨石之间。而韩钰痕却将她带到了这道瀑布的不远处。瀑布飞溅开来的水珠散落在两人的身上,冰凉冰凉。
“韩钰痕,你放手!你疯了!”柳阅满腔怒火无处可泄。自己明明打算好要留在南月杀了原祈宸,却被他带到了荒无人烟的鬼地方。
韩钰痕依旧没有放手,紧紧拽着她的手腕处,不给她有挣扎掉的可能。她怒!他同样也是怒火中烧。方才明明已经做好和原祈宸同归于尽的准备!可当她说想要和原祈宸在一起的时候!他居然什么都顾不了,只想着要带她离开他。
“鬼猫子和小夕还在南月宫呢?你打算怎么办?”柳阅望着韩钰痕,见他不答。她又冷笑道:“把我囚禁在这里?然后再去找他们?”
“这个办法不错。”
韩钰痕居然很赞成得点了点头。
“你简直就是疯了!”柳阅忍不住对他怒吼道。
“你今天在那里说的话都是真的吗?你想和他在一起?”韩钰痕终于忍不住开口问她。
柳阅被他这一问,怒气更甚,“韩钰痕,既然你问了这些话,就说明你对我根本就不信任!你还不承认你那些心魔?我让你放手!听见没有!”
韩钰痕无话可接,他方才问的话的确正如柳阅所说的,就是对她的不信任。如果信任怎会如此生气?他垂下了紧握住她手腕的手。柳阅转身便要离开。
“你要去哪里?”韩钰痕又几步上前拽住了她的手。
“去找小夕和鬼猫子。”柳阅又甩开了他的手。
“他们不会有事,原祈宸不会动他们的。”韩钰痕回应她。
“是吗?我为什么要相信你?你也没有信任我。”柳阅冷笑一声,直直望着他眼睛。那双深邃的眼睛布满了疲惫的血丝,像是几夜未睡一般。柳阅的心微微揪了一下。还是向他解释清楚吧,否则他今晚一定又要失眠。
“钰痕,我知道你想杀原祈宸。可你不能杀他。你是萧安王的子孙,天蓉在自尽前发过诅咒,萧安王的子孙都不能杀她,也不能杀她做的傀儡,否则你的灵魂就会被生生世世被囚禁。”
“所以,你就想留在他的身边,替我杀了他?”韩钰痕停顿了一会,继续问道。
“不是替你杀,是替我自己,替我父亲,替我柳家百口人杀了他。”柳阅纠正道。
韩钰痕将她一把搂在怀里,“我不希望你的双手沾满血。不希望你有仇恨。我虽然杀不了他,可我自有其他方法去解决。绝对不会让你留在他身边,你想都不要想!”
她闻到了他的味道,淡如青竹,看到了他的眼神,炽热如火。像要将她吸入一般。
柳阅已经同意了他这个拥抱,不再挣扎。只是她提出了一个要求“钰痕,其实我杀他更容易。他愿意为我死。你就让我试一次吧”
“愿意为你死??”这句话听得韩钰痕觉得格外的刺耳。她真当自己是懦夫了,需要自己爱的人来为他杀人。
“柳阅,我不想再和你争论!我会将你送到锦绣身边,现在只有在她身边你才最安全。等我解决掉这些事情,我再来找你。”
“锦绣?你知道她在哪里吗?还有那日你为何要激怒锦绣,真的只是为了让她来救我吗?哼!!说不定你是为自己洗白。你就是和谢月晴有过!!”柳阅一想到谢月晴靠在他肩膀娇滴滴叫他钰痕的情景,她就来气!最过分的是他居然还说要封她为月妃?封自己为代妃?绝不原谅!
“你听我解释,其实那日。我是因为。。”韩钰痕急着想对她解释清楚。
“不用解释!你不相信我!我也不会相信你!我与其做你的妃子,还不如做南月的皇后!你的妃子,我不稀罕!”
“柳阅,我不想再和你争论了。我没有鬼猫子那样能言善辩。”韩钰痕用双唇堵住了柳阅的双唇。身后瀑布的水珠随着风四处飘散,如豆大的水珠零零星星打落在他们的身上。
他喘着重重得粗气,手开始伸向她的衣衫,轻抚她的身体。一种不祥的预感不由升起,这男人该不会想在这里吧?
很快,证实了她的猜测,她的衣衫正被他一件件脱去,“韩钰痕!这光天化日,你想干什么?还有现在这么冷,你想冻死我啊?”
韩钰痕不回答她的问题,只见他青袖一挥,周围居然升起了一个大大的屏障。屏障呈现透明色,能看到外面的瀑布和山谷。像一个巨大的碗将他们倒扣在里面。在里面的确变得温暖很多。
“钰痕,被人看见怎么办?”柳阅也开始喘息,他的抚摸总是能够激起她的**。
“不会有人看到,这个屏障只能看见外面的人,但外面的人看不见我们。”韩钰痕已经控制不了自己的欲火了,这几日的分别已让他魂不守舍,想念她的人,想念她的眼睛,想念她的眉目间那种清澈,同样想念她的身体。他也想控制自己的力道,可一进入却再也控制不了。将这几天里所承受的相思一并发泄出来。
“鬼猫子,你确定他们来到这里了吗?”小夕见鬼猫子也是一脸的疑惑,便开始怀疑这个高人的判断力了。
“按理说他们就在这里啊。怎么不见人影啊?”鬼猫子越想越想不通。难道又用法术了?韩钰痕这家伙修魔只修法术不修功力的?
“嘘~~鬼猫子,你听见有什么声音吗?”小夕的耳朵是三人中最灵光了,她首先听到了好似有人喘息的声音。
“哪有?神经兮兮!”鬼猫子从腰间取出一壶酒,咕咕咕灌进了嘴里。
“真的有耶!!你仔细听!月寂,你听到了没?”小夕又拉了拉月寂的衣衫。
月寂蹙着眉头,也仔细听了起来。好像的确有声音,不过一会儿声音又消失了。
“懂了,你们等着吧。他们马上就来了。”鬼猫子贼笑了一下。又喝起腰间那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