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凌天下??你愿意将北凌天下给我?只是为了和她见一面?你真是疯了!”谢月晴不敢相信自己所到的。自古以来,天下才是君王最想要的。可眼前这位曾经叱咤四国的君王居然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大好江山。
“是。你愿意交换吗?”韩钰痕追问到。
“愿意,当然愿意。这么大的筹码我怎么会不愿意呢?”谢月晴笑着将自己的脸更贴近他的胸膛,暧昧道:“那到时候我就是女王,而你就是我的臣子了?君让臣死臣不得不死。”
韩钰痕露出一丝淡淡得笑容,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但也没有将她推开。韩钰痕是一个真正的美男子。一颦一笑都能让谢月晴着迷,本以为以色取悦他,也许能暂时得到他的心,然后再培养感情。可如今还是败了,败得一败涂地。
“韩钰痕,我不要你的天下,我只要做你的妃子。皇后之位留给柳阅。我不会和她争,也不会和她抢。我害死了她的孩子,你也害死了我的孩子,我们扯平。”
韩钰痕轻轻道:“你要的,我给不起。”紧拽的手渐渐得松开,谢月晴抬头望着他,他的神情虽然憔悴但却很安详,剑眉星目,轮廓分明,眉宇之间透露出一股坚毅,嘴角那微微向上的弧度让他的面部线条看起来柔和很多。这样的温柔却不是给她的。
“好,既然如此。我们就各取所需。我让你进水阁。我要你的天下。”谢月晴推开他的胸膛,深吸一口气,将泪水狠很的憋住。转身快步离开房门。
“师妹,师妹师妹!!”又是谢荣川的呼唤声。一声叫得比一声高亢。
柳阅赶紧将小乌梅藏进衣兜里,回应道:“师兄,我在抄经文。还有十遍呢,有什么事情吗?”
小乌梅方才在和柳阅猜谜语,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关进黑屋,心里极度不爽,轻声嘟囔道:“你个死老头,怎么这么唠叨,你怎么不去做和尚??”
“谁??谁的声音??”谢荣川警觉得问道。
“嘘嘘~~”柳阅轻轻拍拍衣兜里的小鬼。“师兄,你找我有什么事吗?还有,我想告诉你,我已经将心经背出来了。你要考考我里面的含义吗?”
“你大师兄来水阁,你要去见见他吗?”谢荣川也不再追问方才的奇怪声音。
柳阅惊讶,大师兄又是谁?难道莫千秋不止只有谢荣川了齐宇两个徒弟?”
谢荣川又道“你到底见不见?不见的话你就继续抄经文吧。饭菜已经放在门口了,自己来拿。”
“见呀~~等等哦。”柳阅露出欣喜的笑容。终于可以出这扇门了。这几个月在水阁里,每天抄写经文,无聊时候和小乌梅斗斗嘴,不知为何她心里的怨恨居然渐渐减少了。她甚至觉得这种安详的感觉比任何时候都好,甚至比起那时候在韩钰痕身边还有安全感。
随意理了理白色衣袍,这是水阁弟子统一的衣衫。打开了房门,谢荣川果然还在门外等着。
几天没见小师妹,谢荣川发现她的脸色红润了很多。一身纯白色的白袍,衬出了她的几分仙气脱俗得味道,用冰清玉润再适合不过了。她经历了那么多磨难和痛苦,可眉间依旧透着犹如冰玉般的清澈。谢荣川不禁心里感叹了一下,难怪两位君王会如此神魂颠倒。
“你在看什么?”柳阅发现谢荣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身上,奇怪得问道。
谢荣川微笑道“我只是觉得你最近气色比较好。走,一起见你大师兄去。记着,他的嘴巴比较毒,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柳阅释然一笑道:“嘴巴再毒的人我都见过,我还是嘴毒二人组的朋友。你放心,我的心里承受能力很强的。”
和谢荣川在水阁的楼梯中兜兜转转,一会儿上楼,一会儿又转弯下楼。原来水阁不止只有一个楼梯,交叉着还有三个楼梯,通往不同的地方。
谢荣川突然出声道:“快到了,你得做好准备。你大师兄是个直肠子的人,师傅这次收你为徒,他心里极度不爽,可能等会会考你问题,有意刁难你。”
终于到达目的地了,原来是在水阁的一个亭台上,一个挺拔的身影正站在那里欣赏着周围的水雾。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莫千秋的大徒弟:慕启天。
“师兄,你在这里等了多久了。”谢荣川过去拍拍他的肩膀。
背影转过来,一袭白色锦袍穿在他的身上,腰间一根翡翠玉带束起他的腰身,一袭黑发冠起。犹如嫡仙般出尘。和韩钰痕长得居然有几分相似。让一个一把胡子的男人叫另一个年轻的男人为师兄,柳阅觉得怪怪的。
“叩见大师兄。”柳阅跪地,给他行了一个礼。
“师妹多礼,请起。”慕启天微笑着让她起身。“听说师傅收了一个女徒,容貌倾城倾国,今日一见果然如此。”
柳阅沉默片刻,只道:“师兄,过奖了。”
“你来水阁也有几日了。听荣川说,你去过玲珑阁,听过玲珑讲故事。”
“是。”柳阅答道。
慕启天眉头却是一皱道:“那你来说说你的感悟。”
“感悟??”柳阅不知如何回答他,她能感悟什么?虽然这几天怨恨稍微有些减轻,但一想到韩钰痕,她的心就会紧紧得皱在一块,痛!非常痛!一想到韩钰痕让她喝下落胎酒的那个眼神,她就恨!非常恨!一想到宏安的身体躺在冰凉的地上,小眼睛紧紧得闭着,她就怨!非常的怨!
“大师兄,我没有感悟。我只是觉得他们很可怜,比我还可怜。”柳阅轻轻回答道。
“师妹,方才我进来的时候,看见门口站着一个男人,他的身边还带着个女人。我看着怎么这么像荣川你的女儿呢?”慕启天将目光转向谢荣川。
谢荣川一脸无奈道:“唉。我的女儿也是个痴情种。我曾让她来水阁去去执念,她死活不同意。现在一定是尝尽苦头了。对了,旁边那个男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