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这样,木兰便有了应对花木莲的策略了。
她既然想做大小姐,就让她做了又如何?不过嘛~这个大小姐可没她想象中的那么风光,那么好做~!呵呵!
终于,众人都吃过了早饭,木兰担忧的神色不再隐藏,她抱着袁氏的胳膊撒娇道:“娘~大姐都被关在祖祠一个晚上了,那里年久失修,四处漏风。大姐就算不吓坏,只怕也要受些风寒的。万一如兰儿那日病倒了可如何是好?”
见袁氏有些意动,木兰接着道:“娘~我们去放大姐出来吧~她想做千金大小姐,我们现在有条件了就让她做呗?”
袁氏茫然的看向木兰,花弧则是脸色不好看的呵斥道:“胡闹!怎可那般惯着她?由着她的性子胡来?那成什么样子了?”
木兰被花弧呵斥也不害怕,更不着恼,而是俏皮的眨眨眼,继续道:“爹爹莫急~!听我把话说完呀~!她要做大家闺秀,想找门好人家。我们依她就是了~!等绣坊开起来以后,就给大姐请女先生教导,再请个专司礼教的教养女侍。
既然要做大家闺秀,怎能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难道只享受大家闺秀的待遇,不学大家闺秀的内里么?那也太儿戏了~!
其实大姐有这样的志向也是好的,有些学识也是好事。
所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女子在“齐家”过程中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而“齐家”必先“修身”,不仅要具有传统美德,而且要识文断字,掌握一定的文化知识。
爹爹教我时不也说过,许多名士,就是由于受到有学识的母亲教育而成长的。
如三国时期的钟会,钟会字士季,有才数技艺,而博学精练名理,以夜续昼,由是获声誉。……”
其母传曰:“夫人性矜严,明于教训,会虽童稚,勤于规诲。年四岁授《孝经》,七岁诵《论语》,八岁诵《诗》,十岁诵《尚书》,十一岁诵《易》,十二岁诵《春秋左氏传》、《国语》,十三岁诵《周礼》、《礼记》,十五使入太学问四方奇闻异训。
谓会曰:‘学猥则倦,倦则意怠,吾惧汝之意怠,故以渐训汝,今可以独学矣。’
又如《元嘉历》的创造者何承天,“何承天,东海郯人也,五岁丧父,母徐广姊也,聪明博学,故承天幼渐训义。”
又如谢贞的母亲王氏“授贞《论语》,《孝经》,读讫便诵,年十三,略通《五经》大旨,尤善《左氏传》,工草隶虫篆”。后来谢贞在陈后主时任中宫管记,招远将军。
垣文凝的母亲也是“亲教经礼,训以义方”。受到乡里的赞扬。
爹爹~有这么多的先例,大姐既然向往,我们现在有能力了,为什么不好好培养大姐,让她如愿呢?”
听了木兰滔滔不绝的,将以往学过看过的书籍上适合的例子,都如数家珍一般,一一举出。花弧和袁氏都十分的欣慰。
二人相视一笑,也都明白了木兰的用意。打不是办法,一味的惩罚只会让那孩子更不服气。
还是木兰的这个办法好,如果真能将花木莲教养好了。以后嫁个文士秀才,说不定还真能效仿前人,做个修身齐家的好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