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老,要不我们现在就动身吧,路途遥远,其中道路更是不太平,趁着白天,我们多赶一会路,您觉得呢?”
在牧雨泽和夏依曼相互熟识彼此的同时,牧铎却是有一丝担忧,因为大概再有一两个时辰的路程,就到了臭名昭著的乱流冈,由于各大势力范围相互制衡,于是产生了这么一块地方,名为乱流,在这里杀人掠货就如同喝白开水一样的频繁,而这个地方却是去嘉懿学苑的必经之路。
想了一想,牧铎谨慎道,毕竟多一份考虑,就少一份危险。
“恩恩,我正有此意。牧老弟到底是细心人呀,考虑问题比较全面。”
武陵夸赞道。
“老哥说笑了,想必老哥定是有一番底气,才不至于惧怕那些个匪徒罢了,至于说我细心,其实说来着实惭愧,可能恐惧更多一点吧。”
牧铎这一点儿倒是没有说错,毕竟这些人可是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主,心狠手辣不说,更是吃硬不吃软,要是没有让其忌惮的实力,恐怕不好收场的。
随着两个孩子的逐渐交融,再加上武陵自己的判断,牧铎和武陵到底是豪爽之人,所以彼此的称呼也是亲近了许多。
“老弟谦虚,虽然那些个匪类不足为患,但是还是尽量不要和其纠缠的好,不然会很麻烦的。”
武陵虽然也是知道牧铎的修为不是很高,但是鉴于后者对于自己的认识相当的客观也是博得了武陵的认可,毕竟人贵有自知之明,微笑道。
“希望我们这次,运气好些吧。”
祈祷了一下,牧铎一行四人起身奔着嘉懿学苑的方向去了,有着牧雨泽和夏依曼的欢声笑语,貌似这一枯燥的旅途少了许多的孤寂。
“老弟,你刚才说是令郎因为没有办法凝聚出学之力才准备前去嘉懿学苑去拼搏一把的,而且在没有学之力凝聚的情况下,令郎还将一名学之力八层的存在一招打败,这样说来的话,那么令郎也能够在武学一脉有所建树的。”
武陵听过牧铎的描述,思考了一会儿,分析道。
“什么,我有可能成为强者吗?”
在听到武陵的分析之后,牧雨泽第一个激动地跳将起来,一个箭步闪身到武陵的面前,黝黑的眸子一动不动地盯着武陵,充满了期盼。
“这个当然有可能的,所谓学之力等级只能够理论上说明一个人的实力,但是毕竟在真正的实战当中需要的还是实际战斗力。所以无法凝聚出学之力这根本不能说明任何问题的。”
看着牧雨泽那无比纯真而且期待的眼神,武陵这个一直以来都是性格十分淡漠的人竟然都有些许动容,照实说道。
“耶,那真是太棒了,只要能让我成为强者,付出再怎么大的艰辛我都心甘情愿的。”
虽然嘴上不说,但是对于没有办法凝聚出学之力这一点,牧雨泽一直是耿耿于怀的。
虽然上一次将牧良打败了,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任何问题,然而经过武陵这么一说,牧雨泽突然感觉到一阵汹涌澎湃,炽热的鲜血在体内翻滚。那个心中所向往的强者梦再一次的放大了身影。
“那太好了,这样的话,你就可以完成你的承诺,将你的妹妹接回来了。我虽然不是很清楚承诺的分量,但是我经常听爹说大丈夫要想安身立命,一个最为重要的素质便是一诺千金。”
看到牧雨泽高兴的信誓旦旦,夏依曼灿烂的小脸仿佛含苞怒放的花骨朵,娇艳欲滴,咯咯道。
“依曼,你一定会为我高兴的对吗?”
牧雨泽抓住夏依曼的小手,眸子盯着前者,认真道。
“对呀,我一定会为你高兴的,还有听你这样说来,我倒是非常想要见一见你的妹妹,感觉到她应该非常的可爱。”
被牧雨泽突然这么抓住双手,夏依曼突然一怔,俏脸上闪过一抹不太自然的绯红,毕竟是女儿家家,怎么能随便被哪个男孩儿抓手呢,不过看向牧雨泽的眼睛,后者的眼眸一望到底没有丝毫其他的杂质。于是放下一颗忐忑的心,盈盈道。
“太好了,你对我真好,我们村的那些个孩子,好多人听到我不能凝聚出学之力,他们都不愿意和我接近,他们的爹娘说,如果和我走的太近的话,有可能耽误他们的前途。只有你即使知道了我不能凝聚出学之力,还依然这样对我,还鼓励我,真是太感谢你了。”
牧雨泽坦诚道,虽然情绪没有丝毫因为这种不堪的往事有所起伏,但是谁都可以感受到那种被人刻意的孤立是一种什么样的悲催心情。
“嘿嘿。”
“其实你不知道,你也是唯一一个这样平等对我的人,在皇宫里,他们对我无不是毕恭毕敬,但是我能感觉到那并非出自于真诚,而是一种畏惧,畏惧的是我的父皇。”
听到牧雨泽这样感激自己,夏依曼只是轻轻一笑,然而内心的嘀咕却是牧雨泽所不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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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们的运气还不错嘛,经过这一个山头,我们就可以通过乱流冈了,那个时候我们就安全了。”
看着一路无事,牧铎一阵轻松道。
“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
似乎感觉到了危险要来临,武陵淡然道,只是此时的眼睛里闪烁着凌厉,那隐藏在袖中的双拳也是不由自主的紧握了起来。
“爹,你看山上那些是人影吗?我们难道遇到土匪了。”
牧雨泽经常练习马步桩于是无意插柳,练就了一好眼力,这完全是由于视力而不是像武陵那样由于修炼和无数次的生死实战的磨练而形成的一种感觉。
“哈哈哈,老子等了半天,终于来了几头小肥羊,虽然含金量不是很多,不过蚊子的腿再小也是肉。”
随着牧雨泽话音刚落,一声咆哮夹杂着雄浑学之力,滚滚而来,声音散落之际,十几道身影顿时间凝聚成彪形大汉,将牧铎四人团团围住。
“这位好汉,我们只是普通人,还望行个方便吧,感激不尽。”
看到来人无不是满脸横肉,肮脏的衣服上时不时地飘散过来一股子恶臭,牧铎意识到情形不妙于是抢先一步将牧雨泽三人挡在身后,对着一名站在前方的看起来是领头的拱了拱手,道。
“你不是在逗我的吧?我们可是抢劫的,给你们行个方便,我们喝西北风呀,干脆点儿将值钱的东西留下做买路财,我给你们活路。”
只见说话之人手持一柄大斧,面露凶色,一看就是经常打家劫舍的主。
“这位好汉,你看我们也没有什么可打劫的呀,如果对我们动手的话,未免辱没了您的威名,不如放我们过去,在下必当谨记在心。”
牧铎当然知道这种经常刀口舔血的人天不怕地不怕,一旦招惹起来十分的难缠,自然是不愿意得罪,哀求道。
“什么威不威名的,大爷我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乱流冈三当家罗东,比起这些虚的,我更喜欢实际点儿的,买路财。”
这个自称是罗东的人,鼻子一撇,冷漠道,显然事情没有可能按照牧铎那样发展的可能,面前这些人只认钱不讲情分的。况且和牧铎这么一行四人,好像也没有什么情分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