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发一行人整装待发,恰好碰到了刘伯璋一行人,众人打算先跟上去看看情况。
发发他们虽然实力不强,但要说到隐藏绝对都是一把好手,这个隐藏不是隐匿气息,而是隐藏身份。所说的大隐隐于市,说的就是他们这些人。他们是普尘宫培养出来的人,对于隐藏身份每个人都是万中无一的好手。
至于这个普尘宫,他们的训练方法和管理手段就算是说上三天三夜都说不完,这里先就不交代了,等张辰真正遇到普尘宫宫主的时候再来解释不迟。
发发他们的跟踪方式属于游山玩水形式的,众人说说笑笑,顺便看看风景,遇上好玩的原始水域生物就玩上一阵,就这么一路走走停停,却始终都跟在平雁堂一行人的后面。这样就算平雁堂的人疑惑也不会怀疑发发他们有问题,完全忽视了这么一群人。
发发他们还是有人问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这个张辰究竟是什么人?以前雷泽一带也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啊!而且整个原始水域貌似也没听说过这号人物,就好像凭空冒出来的一样。但根据上面传下来的消息,这个张辰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仿佛还惊动了宫主,他究竟是谁?也是四象古地的人?”
“别胡乱猜测!我们只要执行好任务,完成任务领取报酬就行了,其他的不要多问,否则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咱们执行任务的第一准则就是别问为什么。不过……我也有点好奇,这张辰究竟是谁?”
说着,发发也来了精神,说道:“是吗?你也好奇啊!我也是,有机会一定要看看这张辰是不是长了三个脑袋,青面獠牙,嘿嘿嘿。”
“就是就是,我还想跟他切磋一下哩!说不定就是个草包。”
“咳!像什么样子!信不信到了青尘阁我给你们告一状?”一个年纪稍微长一点的人打断众人心里的YY,引起一阵嘘声,然后继续跟踪平雁堂的人。
话分两头,张辰抱着昏迷的葛天心和鸾鸢冷不丁一路投南方而去。至于那个祭白的尸体……本来想说把他埋了好好安葬的,结果……众人都嫌麻烦,鸾鸢也不愿意使用借地之力来挖坑,半路上找了个峡谷深渊给丢了,尸体估计已经喂了野兽。下场比和丰和修谷更惨……
从血藤崖出来,一路往南还是无穷无尽的山脉,正好还有一个鬼蛇深渊,里面有很多污鬼蛇。污鬼蛇属于猛灵的一种,虽然排名不怎么样,但好歹也是猛灵,张辰他们没打算过去自讨没趣,丢下尸体后绕了一大圈才继续瞄准雷泽城的方向。
在快接近雷泽城的远方有一个大平原,平原上有一条大河,名叫:“雷母河”。在南域,对于蛮荒人来说,这里的水有着特殊的意义,其中有很多外人不知道的奥妙。跟转生而来的人不一样,对于原住民,跟地球上没什么区别,同样是一方水养一方人。
这里的河水比较平静,清澈的水体,捧把水拂面烦躁的心灵会得到安抚。这条河同样是整个蛮荒的母河,说雷母河纵跨整个蛮荒都不为过,这里只不过是其中一条比较重要的支流罢了,但这条支流却没有别名,就叫雷母河。对于整条雷母河而言,这里有着数之不清的故事。
从雷母河继续蜿蜒而下,两边陡然出现两座夸张的大峡谷,拔地而起插入云霄,飞鱼野兽随处可见,雷母河从峡谷中间穿进去,像一把利刃。
张辰他们沿着河流,穿过大峡谷,以最快的速度直奔雷泽城。三道流光急速而过,并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打算。四周的风景驰骋,快速倒退。惊得一些胆小的野兽快速躲避。
路上鸾鸢问过张辰:“进入雷泽城我先带你们熟悉一下环境,顺便说一些值得注意的地方,别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撞,要不然节外生枝到时候可别怪我。”
张辰的回答却很简单:“不用,你告诉我你熟悉的那个医师在什么地方,我直接过去找他,你可以先带丁子去熟悉环境,到时候告诉我就行了。”
鸾鸢无奈,一路上张辰也从鸾鸢口中知道了一些情况:鸾鸢她其实并不是一直呆在魔雷丛林里的,这些年她回过很多次蛮荒,而且还花了好几年的时间寻找自己的母亲和自己的村落。她还参加过好多次的村落战争,对于鸾鸢自己的村落来说,她的地位可是很高的,受村民们敬仰,而且还是很多村里小伙子梦中情人。
在蛮荒,一对夫妻结婚后会过几年两人世界,甜蜜的日子过后才会选择要一个孩子,这是他们的宿命,也是无奈。只有当两人的感情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烧的时候,这个时候选择要孩子才能保证孩子出生之后能得到天地的认可。如果两人感觉不合适,就会重新择偶,直到找到对的人为止。这就造成:夫妻感情深厚,但选择要孩子之后就会有一人要死。这是宿命,也是身为七界男女的悲哀与无奈。而转生过来的人想要孩子则更加困难。闲话不多说。
穿过大峡谷,继续往南,沿着雷母河再入崇山峻岭,翻过之后进入一块盆地——雷佑盆地。雷佑盆地总面积约三十万个平方,庞大的面积从上方鸟瞰像一个张开的巨口,又像两手托举的鲜花。四周有很多耸立的高峰,插入云霄,其中间也有很多小型的山体。一座城池从正中心伸出,往四面八方跨出去。
雷泽城的面积就小多了,也就两万来个平方的样子,四周屹立的城墙将内城和外城隔开,城外还有很多散落的乡镇以及民居。像一群鸡崽子围着母亲讨食吃。雷母河从城外流过,一条宽大的人工护城河从雷母河借水,套在雷泽城外面。
一座青石砌成的巨大城堡从雷泽城中央竖起,最最中间还有一个高塔,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高的不可思议,比雷佑盆地周围的山体还要高,越空攀云。几座金属制的大船静静地穿梭在雷泽城上空,飞人流光到处都是,人声鼎沸。
“哇!这就是原始水域的城池吗?来这里这么久了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多人,老大!你应该早点带我们出来的,龟缩在一隅是不行的,总算明白井底之蛙的可怜了。”四人还在雷佑盆地外围的山上,冷不丁就忍不住语无伦次了。
确实,就连张辰都被眼前的景色给深深地震撼到了,转生之后这还真的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盛况,雷泽城的一切真的给张辰和冷不丁震撼到了,久久不能平静。如果葛天心没有昏迷,估计她此时的表情会更加夸张。
鸾鸢看着这两个乡巴佬,给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轻轻地说了一句:“真没见过世面,这还只是边城而已,要是你们见到蛮荒主城还不吓死?更何况……”鸾鸢也是无奈,她没说的是自己蛮荒的建筑跟外面的世界根本没法比,八大殿哪一个地方不比蛮荒要好?特别是中央学院,那里的建筑才真正让人瞠目结舌。
张辰吃惊过后不过一分钟时间就镇定下来了,转头看着鸾鸢,说道:“那个医师住哪里?现在就带我去,等确定了天心的情况,你再带丁子去熟悉雷泽城。”
鸾鸢问道:“你就这么着急?放心啦!天心现在就相当于睡着了而已,没什么大事的,你真不打算先领略一下雷泽城?”
张辰不说话意思很明显,鸾鸢无奈,单人向前,说了一句:“跟我来吧!他住在城内,到时候还有一些简单的手续,你们可别给我捣乱。”
说完,鸾鸢带头,张辰抱着葛天心和冷不丁跟上。三道流光化成一道射线直接奔着雷泽城而去。
再说冇名这边,根本不用冇名指引方向,平雁堂一行人对雷泽一带都很了解,知道血藤崖在哪里。此时的他们已经到了血藤崖内部。
四周景色萧条,光线昏暗,斑驳的星辰珠光芒洒下,一切都静悄悄的。水空中还散发着水草的清香和枯石腐味,淡淡的血腥味,那是死在吸血藤之下的亡魂,都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一点新鲜的味道都闻不到。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其他。
冇名再次进入血藤崖思绪万千,可当他看到血藤崖周围景色的时候,那颗心啊!瞬间沉到了谷底,在心里大骂:“张辰!你个混蛋!我咒你十八代祖宗!天呐!这回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
静悄悄的血藤崖内,刘伯璋的声音淡淡地传出来,声音不大,却是那么凸出,他说道:“冇名!你说和丰他们死在这里,尸体那?”
所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你让冇名怎么解释?怎么解释都显得苍白,更何况冇名自己还说过和丰他们的尸体在这。这会儿就算他将张辰的身份说出来估计也没人会信,本来也是,浊清真形如意才刚出世,怎么就那么巧让和丰他们给遇到了。遇到就算了,现在冇名说什么都不合理了啊!如果是,为什么他一开始不说?
冇名长叹一声,说道:“我无话可说,只求堂主不要怀疑我的衷心,我行的正站得直,问心无愧。”
“还行的正?无论你怎么解释都不能掩盖你投敌的事实!堂主待你不薄啊!你个吃里扒外的东西,死到临头的还嘴硬,你个龌蹉的贱货,连条狗都不如,狗都知道忠诚。堂主!此人绝对不能姑息!为了平雁堂的未来,一定要让人知道投敌的下场!”袁世凯义愤填膺,仿佛恨不得将冇名大卸八块。
“就是,连狗都不如!冇名!这些年我真是看错你了,一直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原来你隐藏的这么深,说不定你就是那些人的奸细!还想使用苦肉计继续留在堂主身边?”厅鸽也是义愤填膺,说着就拿着大剑指着冇名,仿佛随时会砍了他。
由袁世凯管主带头,众人七嘴八舌开始指责冇名,话说的一个比一个难听。深深的无力感从冇名的心里升起,昂首挺胸,两行眼泪流了下来。即使面对死亡,即使面对张辰的恐吓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心酸啊!周围的声音他仿佛听不到了,脑海里却浮出了张辰的背影,想到:“张辰!转生后我又是一条好汉,别让我在其他世界遇到你,你个阴险的家伙,我要将你挫骨扬灰。”想完,脑海里的张辰却转过身来对着他笑了,笑得很真诚。
刘伯璋摆了摆手,他也是眉头紧凑,冒气了一股无名的怒火,他从来都没想过自己的手下会背叛自己,这事以前从来都没有发生过,他怎么能不怒?看也不看冇名,沉声说道:“回平雁堂,将冇名执行钩刑,一切替他求情的人以同罪论处。”
这回冇名的心是真的死了,即使周围所有人都冤枉他,他也还坚持着,但刘伯璋说出这话,他是彻底的死心了。可元鬼不干了,但他不敢直接顶撞刘伯璋,暗自传音给冇名:“兄弟!这平雁堂我也呆腻了,只要你一句话,我绝对有办法带你逃出去。”
在平雁堂的重重封锁下将人带出去,相信除了元鬼平雁堂没有第二个人可以实现。这点冇名是明白的,他在平雁堂的这个朋友有些特殊,自己曾经救过他好几次,原因也很另类,这元鬼手脚不干净,而且还经常被人撞见。可是最近他的实力见长,配合他的天赋,无论什么东西都能手到擒来,一个小偷隐隐有成为盗中之王的感觉。至于开锁逃跑这种功夫,那是他的看家本领。
冇名无奈传音:“算了吧!我没有什么可以留恋的,出了平雁堂我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这时冇名的脑海里又出现的张辰的身影,他还记得张辰想收自己为手下。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想多了。
众人转回,发发一行人迎面就撞了上来。保持平静,唠着家常,众人说说笑笑与平雁堂的人擦肩而过。
袁世凯一想不对,怎么这些人有些眼熟,而且还这么巧从这路过?转身对着发发他们冷声说道:“等一下!你们是干什么的?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