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底下的大臣们还有不屑的。
谁都不会相信一个年纪这么小的孩子能够想出来好主意,解决了朝事。
“什么法子?”
清江王这个时候也已经憋不住了,主动站了出来,想要让穆琰丢了这个脸面。好让百姓们知道他不适合这个位置。
“清江王,没想到你也是心疼百姓们的呀?”
装作讶异的看着清江王,穆琰说出口,清江王的脸色难堪了一下。
他虽做法不对,可百姓的事情他却从来没有糊弄过,就比如南方赈银一事,他可是老老实实的,什么都不曾做过。
“陛下说笑了,身处其位谋其职,本王既然为清江王,便自然会关心百姓们所有的事情,陛下你也是吧。”
清江王得意的反击了回去,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穆琰没了主意慌张的表情。
就算是有穆归宸,也救不了他!
“自然。”
轻轻松松的接下了他的话,穆琰说罢,觉得时机已经差不多了,也该让底下蹦跶着的住嘴了。
“南方有水灾,北方有旱灾,此次出宫,朕忽然想到,如果能够将南方的水引到了北方灌溉,不就能够解决了南北方的事情了吗?”
穆琰不轻不重的一句话,让清江王的心咯噔了一声,看向了他。
这么小的孩子,难不成真的想到了法子了吗?
“陛下,这话说得简单,可要实现可难!”
清江王那一派的大臣立马走了出来,反驳了他的话。
“朕瞧过地形了,若是在河流中动动心思,这个想法说不定可以实现。”
依旧是坚持自个儿的法子,穆琰说罢,底下已经吵了起来。
“陛下,这个想法需要消耗需要的人力和物力,如今我们可没有那么多的人力和物力可以消耗了,若法子不成,到时候损失得更加严重。”
“没错,陛下,还请陛下三思。”
“你们知道什么?这法子一旦成了,可是造福了百姓们,更何况,这法子暂时还是可成立的。”
底下吵得热火朝天,清江王的脸渐渐的难看了起来。
这么小的孩子,怎么可能会想出来这样子的主意,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是他想出来的主意!
抬起头,他猛然看向了穆归宸,他一脸淡定的站在了那里,任由一旁吵杂,他却依旧如故。
“行了。别吵了!”
被吵得头痛,穆琰吼了一声,底下立马安静了下来。
“陛下……”
清江王一党的还准备说些什么,被穆琰一个眼神瞪了回去,默默地憋住了。
“这事能够完美的解决了南北方的问题,虽说是消耗了人力和物力,可若是这事成了,便是一劳永逸的法子,彻底的根除了问题,若是你们有更好的法子,那便大大方方的拿了出来,朕自然会收用。”
他说罢,底下的大臣们摸了摸陛下,低下了头。
他们若是已经想到了法子,怎么还需要等到了这个时候,早就已经上奏了。
“既然没有的话,那便先暂时按照朕的法子来……”
接下来的时辰,都在安排着这个工程一事,当他的法子传了出去的时候,百姓们看见了希望。
一瞬间,大臣们的传播成为了助力,百姓们越发的信赖了穆琰。
“我国真是有个好皇帝呀!”
这样的赞扬更是许多,大臣们白白的给穆琰打了宣传,气得清江王的脸都绿了。
芙蓉殿内,容熙知道了早朝所发生的事情之后,捂着肚子哈哈大笑了起来,谁叫他们生出了坏心思,想要对付他们的,这样子好了,偷鸡不成蚀把米。
“不错,琰儿这事可算是解决了。”
容熙高兴坏了,只差把穆琰抱起来转个圈子,只可惜他已经长大,不能够像幼时。
“姨母,你瞧琰儿棒不棒?”
看着她,穆琰眼巴巴的讨着赞扬,谁的赞扬都比不过容熙说的一句好,容熙看着他可爱的小模样,点了点头。
“当然,陛下想到了这么好的法子解决了问题,怎么会不棒呢?”
她说罢,摸了摸鼻子,想着法子好好的赏一下穆琰。
“其实,朕知道的。”
学着她,穆琰也跟着摸了摸鼻子,默默地低下了头,脸上漏出来了一丝丝沮丧。
原本还是开开心心的,忽然间低落了下来,让容熙愣了一下,疑惑的看着他,温柔的询问道:“怎么了?”
穆琰抬眸看了她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
他沉默不言的模样,才让容熙担心。
“陛下,你有话便说出来,这样子不说话,是想要气坏了哀家吗?”
她忍不住出声道,她可没有那么好的脾气,能够忍住了穆琰这样的沉默,若是有事情,便直白说了,有事情一起解决便好了。
“没有事情,只不过,朕想到了法子的那个瞬间,很是欢喜,后来,朕想了想当时的情形,若非是姨母在一旁提醒,朕绝不会想到了这么好的法子,姨母,这个法子是你想出来的。”
他认真的一字一句说道,容熙愣了一下,看着他的样子,宠溺的摸了摸他的头发。
“陛下胡说八道什么呢?这法子是你想出来的,哀家可就说了一句话,也没说什么的呀!”
心中知道了穆琰的心思,容熙担忧他会因此而难过,没了信心。
“不是,朕心中清楚的,不过,朕不伤心,因为有您在,朕觉得幸运,所有的事情都有您帮衬着,很安心。”他说道。
看着穆琰的模样,有一种看着孩子已经长大成人的感觉。
容熙忍不住弯了弯嘴角:“陛下,有陛下在,哀家也觉得特别安心。”
这个气氛,不知道怎么变得有些让人觉得感动,不自觉的想要落泪,绿绮在一旁偷偷的擦了擦眼泪,也不敢让这两人瞧见了。
“想想应该奖励一下陛下,毕竟陛下解决了这么个大问题,而且,你的名声彻底的打了出去,百姓们可崇拜你了。”
点了点他的鼻子,穆琰被她夸得脸颊一下子就红了,特别不好意思。
若非昨日大臣们的盲目自信,他们也没到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