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了摸脑袋,容熙佯装苦恼的模样。
一听她这话,绿绮便心疼的看着她,阻止她继续想事情下去了。
“娘娘既然想不到了,就不想了。”
躲过了一劫,容熙回到了椒房殿中,简单的梳洗了一番,便差不多到了时辰入睡。
这一夜,因回到了宫中,她睡得也舒服踏实了许多,翌日醒来,觉得最近这段日子的疲惫都没了,好好的睡了一个饱觉。
坐在了铜镜前,容熙心情愉悦的挑选着簪子,她都很久很久没好好打扮了。
“绿绮,你瞧瞧这个好看吗?”
选了一个金色的凤凰簪子,容熙往头上比划了一下,示意绿绮替她挑选,高兴的询问。
“娘娘簪什么都是好看的。”
绿绮明显心不在焉的,一边替她梳发,一边敷衍的回复。
瞧见她如此心不在焉,容熙放下了簪子,侧过了身子瞧着她:“一大早的,你这是怎么了?没休息好吗?”
她关心的询问,绿绮毕竟从她来到了这儿便一直跟着她,感情早就有了。
“没什么,娘娘,你快想想看,今日想要簪什么样子的簪子,让绿绮替你好好的打扮打扮。”
扶着她的下巴,绿绮轻轻的让她回头看向了铜镜,不再看向自己。
被容熙瞧着,心中压力甚大。
“不对。”
她的举动那么反常,让容熙怎么能够安心得下来。
“你快给我说说看,究竟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起身,容熙轻轻压着她的肩膀,让她坐在了自己刚刚曾坐过的位置上,惊得绿绮弹了起来,惶恐不安。
“娘娘,真的没有什么事情。”
咬了咬唇,绿绮的眼底早就把情绪全都泄露了出来了。
瞧见她如此,容熙可不会一味的听她的,既然她不愿意说,那便去问问别人好了。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便去问一问其他人,看看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了。”
她转身准备出去唤人,见此,绿绮急急忙忙的追了上去,拉住了她的手臂。
“娘娘,真的没什么。”
觉得不妥,她连忙收回了手,为难的看着容熙。
明明才回宫一日,可事情却好像已经发酵了特别久的模样,若让容熙听见了外头的传闻,可要怎么顶得住啊?
“没什么?是不是跟我有关。”
见绿绮总是不安的瞥向了她,她脑袋转了转,一下便猜了出来。
“没有,没有。”
慌张的摇了摇头,绿绮说罢,只见容熙往外走去,唤来了一个小太监,准备好好询问情况。
绿绮提裙跟着出去,在她身旁不安的攥紧了裙子。
“娘娘!”
不忍心把事实告诉了她,便只好一直都憋着,不告诉她。
“说吧,究竟是什么事情,难不成,你觉得你可以瞒着我一辈子吗?”
见她跟了过来,容熙给了她最后的一次机会,让她将事情好好的说清楚。
正当绿绮被她的话吓唬到了的时候,眼泪挂在了睫毛上,扑闪扑闪的。
“怎么了?一大早的!”
穆归宸缓缓的走进了椒房殿,瞧见她们的情形。
“你怎么来了?”
她望向了殿门前的男人,不开心他打断了绿绮接下来的话。
这句话的意思,似乎是不太欢迎他,穆归宸放起了闲散的模样,拍了拍衣裳。
他自认为没那么讨人厌,可为何容熙的表情写满了不欢迎呢。
“刚下朝,便想着过来瞧瞧,太阳烈,先进去说话吧。”
抬头望了一眼头顶上的大太阳,穆归宸缓缓说罢,一只手还举向了头顶遮太阳。
“奴婢去泡茶。”
逮到了机会,绿绮挣脱开了容熙,忙慌得下去泡茶。
容熙转过了身子回了正厅,一头长发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摆动,她只换了衣裳,还未来得及簪发。
跟着她的步伐进了正厅,她又回了偏厅去整理了一下头发,捣腾了特别久。
绿绮端上来了茶水,见她不在,便福了福身,下去伺候她簪好了头发。
看着她再次出来,妆容衬得她的面容更加精致美艳了,一身黄色的衣裳显得她雍容华贵。
“忽然间来了兴致到我这儿?”
还未进食,手边放了绿绮安排上来的小糕点,她吃了两口,觉得有些腻了。
“不欢迎我吗?”
他轻轻笑了笑,放下了茶水,直盯着她看。
“没有说不欢迎,只不过之前都很少来椒房殿,更多的是去了陛下的光明殿,如今你来这儿,我都觉得有些生疏了。”
刚回宫,容熙一时还未代入身份。
“是为了穆琰的事情而来。”
他淡淡的出声,解释了来意。
“陛下怎么了?”
关心则乱,她站起身来,走到了他的跟前。
对于穆琰,她是百分百的关心和心疼,毕竟这孩子容熙一直都看做是自己的孩子。
“从徐州回来,本王发觉陛下似乎性格打开了许多。”
穆归宸缓缓的回复,他的话让容熙松懈下来了,原来是因为这个,昨夜她便察觉了,挺高兴穆琰的变化。
虽说她离开的时候,穆琰便已经打开了一半,只不过,他只跟亲近的人多说话,对于其余人还是一样冷漠。
“原来是因为这个,这有什么啊?”
她放心下来,穆归宸看着她,摇了摇头。
“你不觉得奇怪吗?我们在的时候,他都不曾这么放开过自己,今日在朝堂上,他果断狠厉,对于朝臣呈上来的问题,都一一快速解决!”
“这很好啊,说明他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再依靠你了,你应该高兴的。”
她不解的看着他,觉得他真是把事情想得太过于复杂化了,既然穆琰如今变得这么好,他便可以放心下来,让穆琰独自一人去编辑政事了,多好啊!
若是之前,穆归宸必然是觉得好的,可现在,他觉得不对劲,穆琰这变化太好,反而就像是被人操控了,依照着别人的话语行动的样子!
“刚刚本王去了光明殿,原本想要替他分担奏折,可他却说他可以独自一人处理,不让我插手!”
他说罢,袍下的手慢慢的紧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