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竹眼看着越清明的眼神变了,连忙跪在了越清明的面前,着急的解释着:“小姐,事情不是如意说的那样,肯定是她冤枉我的,这大晚上的去什么糕点铺子啊,小姐您最喜欢的那几种糕点肯定是早就卖完了的,而且这个时候买回来的糕点也不新鲜,奴婢跟在您的身边那么长时间,怎么可能会不知道这些事情呢?”
如意面带微笑的看着跪在地上说的理直气壮的书竹,那些话想必是书竹在心里早就准备好的说辞吧,自己才在越清明的身边伺候,自然不会知道那些事情,书竹让她大晚上的去买糕点的时候她其实是有些怀疑的,但是当时书竹说的肯定,她也就没反驳,但是谁能想到她居然这么针对自己。
越清明看样子也是在怀疑着书竹的话的,但是现在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她们两个人说的话里面谁说的是真的,但是书竹应该没有想到自己会有证人吧,如果是那个人说的话,越清明一定会相信的。
就在书竹还在信誓旦旦的说着自己绝对不可能做那样的事情的时候,如意无比淡定的开口对着越清明说:“小姐,您要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可以把江千城叫来这里,当时我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撞见了他,他可以为我作证。”
书竹猛的抬起头看向如意,如意的脸上依旧是带着笑容的,似乎是一点儿都没有因为书竹说的事情而慌张,反而是在淡定自如的解决着这件事情。
越清明一听到江千城的名字,立刻看向如意:“你在酒楼前面看见他的?和他说话了?”
“是的,当时我听书竹妹妹的话出去给小姐您买东西的时候,在外面撞见了江千城,我当时还过去和他说话了,当然,他只是在听我说着,而我也并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去那里的。”
越清明摸着下巴一副思考着的表情,果然,她就知道自己没有眼花,当时是肯定看到了江千城的,只是越清明好奇着,就那么一会儿的功夫,江千城是怎么忽然就从那里消失不见的?明明周围都没有什么可以遮掩的地方,怎么就凭空消失不见了呢?
书竹完全没有想到江千城会出现在那里,更没有想到如意居然和江千城还见过面,要是真的把江千城喊来这里,江千城给如意作证,越清明一定会相信他们说的话,而不会选择相信自己!
书竹紧咬着嘴唇,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失策了,不会那么早就给这个如意一些教训的,现在反倒是弄巧成拙,报应在了自己的身上了!
如意笑着问越清明:“小姐,需要我现在去把江千城喊来这里为我作证吗?”
“不用了,”越清明淡淡的说着,眼神却是看着跪在地上的书竹的:“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情我会解决好。”
“是。”
如意笑着走出去,临走前还给了跪在地上的书竹一个得意的眼神,还多亏了今天江千城恰好出现在酒楼前面,不然自己现在还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这件事情,毕竟书竹在越清明的面前说的话可是比自己管用的。
但是,也就仅在这件事情之前了,现在她可是有着欺骗越清明的嫌疑的,自然是不会再被越清明像以前那样无条件的信任着。
书竹啊书竹,你年纪小,总归是年纪小,又怎么可能会斗得过我这种在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呢?想要把我赶出去越府,你的手段还嫩着点,就怕到时候被赶出越府的人是你书竹啊!
如意离开后,越清明眼神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从刚才开始就没有说出任何一句反驳的话来的书竹,眼神里失望的情绪逐渐的清晰起来,之前还想着要再给书竹一次机会,就算是不能管理锦绣布庄那边的事情,好歹是可以让她在越府里面帮自己一些忙的,可是现在她居然无缘无故的欺骗自己,还诓骗如意,这种事情,自己怎么忍得下去?
书竹居然还好意思说她跟着自己的身边那么长时间是最为了解自己的,可是她就仗着跟在自己的身边那么长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的底线,这是了解自己的表现吗?
越清明之前好不容易下去的怒火,现在又重新被书竹给点燃了,要不是因为有江千城可以为如意作证的话,自己或许还会真的以为提前回到越府的如意是真的不顾自己的安排自己跑了回来。
书竹啊书竹,你可真是令我失望!
越清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说:“书竹,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做的这件事情让我觉得特别的心寒?”
“小姐……”
书竹咬着嘴唇,心虚,但是却在极力的为自己找着辩解的借口,只是现在越清明的表情已经有些不耐烦了,似乎是不怎么愿意听自己的解释,书竹的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她跪在越清明的脚边,伸出手去抱着越清明的腿,哭着说:“小姐,这件事情是我不好,我真的没有要欺骗您的意思,我就是不想让别的人出现在您的身边来代替我的位置啊!”
她哭的越来越大声了,低着头,没敢看越清明,但却还是继续说着:“小姐,我就是有些嫉妒她们而已,原本应该跟在您身边的人只有我一个的,但是现在忽然多了这么两个人,我心里不舒服才会这么做的,小姐您一定要相信我对您是绝对的忠诚的,绝对是没有二心的啊!”
“这已经是第三次你不顾及我的意思擅作主张去做那些事情了,你还好意思说你对我是绝对的忠诚的?”
越清明觉得书竹说的这些话很是可笑,而事实上,越清明也是真的笑了出来了的,她俯视着书竹,又说:“你问问你自己,你说的这些话里面,到底是有几分真,几分假的?”
“小姐,我……”
“你口口声声说着你最了解我,但是你看到别的人触及我的底线了吗?”越清明看着她的眼睛,毫不犹豫的指责着:“你难道没有发现,整个越府,唯一一个多次触及我的底线的人,就只有你书竹一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