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1 / 1)

难怪前些日子见那刘俊臭着一张脸,活像死了他老爹似的。此刻,众人莫不是想起来,眼前的小公子就是前些日子里,刘俊的爪牙拿着的画像秘密打探的人物。只是一传十,十传百,那刘俊虽然是秘密打探,问的人多了,溯原就没几个人不知道这事了,原来是有这一层因由的。

因着之前刘安曾告诉过她,燕姓乃国姓,此后若遇到,尽量避开。秦妈妈早在阮伊箬吼出“燕藜”二字时,便已知道这会和那胡周公子瞎侃的就是皇室里的人,脚下早已吓得筛糠一般。

她秦妈妈可是不笨的,那胡周小公子既然连大司马都不放眼里,还专找刘家二爷的碴,此番又如此大手笔,完全可以想见是为了珍珠而来,莫非他们查到了什么,专程来揭自己老底的?如今又来了个皇室中人,这次怕是在劫难逃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劫持珍珠,还有逃遁的机会。

如是想着,秦妈妈趁众人都在望着燕藜和阮伊箬,忙取下头上金簪,左手一把揽过珍珠的脖颈,右手举着金簪对着珍珠的太阳穴,将她抵在身前就要退行着往外移动。

“啊——”

珍珠吓得发出一声尖叫,引得众人朝她望去。

“你们别过来,别过来,再过来我杀了她。”秦妈妈颤着声音道。

“秦妈妈,你在干什么?她是你手下的姑娘啊。”厅中一男子疑惑的问。

众人都在莫名其妙这秦妈妈怎么突然会有这样一个举动,只有阮伊箬等人心里了然她是被燕藜的突然到访给吓着了。这叫什么?似乎是那个坏事做多了,弄得有些草木皆兵的味道。

嗤,阮伊箬翻了个白眼,装着极温柔的声音问道:“秦妈妈,你是怎么了?”

“他,他是皇室中人。”秦妈妈指着燕藜道:“你们,你们是来抓我的吧?”

嘎?她怎么知道的?阮伊箬心里略一思索,便已了然,于是诌道:“谁说他是皇室中人了,他姓张,叫张燕藜。莫非你听我叫他‘燕藜’,你就以为他是皇室的人了?只是秦妈妈你干了什么坏事,怕上面来人啊?”

“真是这样?”秦妈妈将信将疑的望着燕藜。

燕藜配合的拍着胸脯,道:“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公子我就是张燕藜。”

“秦妈妈,我们还等着付银子你呢。”阮伊箬说着掏出一大叠银票,甩得啪啪响:“珍珠姑娘今夜可是归公子我了。”

“呵呵,是我误会了啊?”秦妈妈傻笑着放开珍珠,道:“我可没干坏事,没干坏事。”

你没干坏事何以如此草木皆兵?众人莫不是一副恶寒的表情。

“是啊,你怎么会干坏事呢?”阮伊箬说着手中扇子快速的朝秦妈妈的面门射去,语气森寒的说:“你不过就是和刘安勾结,拦截路人,抓了过路女子逼良为昌而已,你不就是逼得君家小姨子毁了容而已,你不就是把君家小妹当摇钱树而已……”

“啪”秦妈妈倒地昏厥之前,堪堪就听到了这样一番犹如从修罗地狱发出的声音。

那刘安依着天高皇帝远,为非溯原敢怒不敢言倒罢了。听到阮伊箬对秦妈妈的控诉,众人才了解到这秦妈妈竟也是如此的十恶不赦。

一时间群情激奋,大呼着“杀了她,杀了她”。

呵,这溯原的百姓还算是淳朴的。阮伊箬敛起寒意,转身,摆了摆手,大有领霸一方的气势,“大家放心,她逃不了律法的制裁。将来溯原的天空必定一番澄明!”

一场竞价夜宴在阮伊箬闹场下,不欢而散。众公子虽说有些扫兴而归,却也因为阮伊箬等人除了秦妈妈这恶妇而大呼痛快!

等到一众公子哥散去,燕藜命寻夜关了翠云楼大门、离欢绑了秦妈妈,叫出楼里姑娘丫头龟公伙计,全数集结在大厅里,粗略计算一下,就女子而言,竟有上百人之多!

这时,君娴才敢移步到小越跟前,兄妹俩抱在一起就失声痛哭起来,那哭声,凄厉得直叫旁人一阵心酸。杨云在旁边看着他们俩也直掉眼泪,不少姑娘也忍不住掉下泪来。

阮伊箬从旁边桌上端了一杯茶水,往躺在地上的秦妈妈脸上泼去,不一会,那恶妇便醒了过来。

阮伊箬一个忍不住,一脚朝她心口踢去,恶狠狠的说:“瞧瞧你都作了些什么孽?你这人神共愤的人渣,活在世上简直是浪费粮食!公子我今日就为民除害,取了你的狗命!”

秦妈妈吓得痛哭起来,茶水连同泪水将她一层厚厚的胭脂水粉给冲得花咕呖稀的,看上去极其滑稽,却没人觉着好笑。她因为被绑着,想起身下跪却不能如愿,战战兢兢的哀求道:“公子饶命啊!这,这都是刘安那老匹夫逼着我干的,这翠云楼一多半的收益都进了他的腰包,他有次喝醉酒,告诉我说他敛的这些个钱财,有一半都是给他那做大司马的妹夫准备的,还说,还说……”

“还说什么?你再吞吞吐吐,公子我马上割了你的舌头!”阮伊箬冷声威胁道。

秦妈妈那禁得住阮伊箬的冷言威胁?忙不迭的道:“别,别,我说。他说这些钱财都是准备好将来给他妹夫启事用的,一旦他的妹夫成了事,他将来就有机会荣升大司马一职。”

“呵呵,如此倒和我探到的消息不谋而合!”燕藜缓缓蹲下,一张俊脸皮笑肉不笑的凑近秦妈妈,问道:“你可还知道那刘安在这溯原有什么特别的铸造所吗?比如说——武器?”

这私造武器可是满门抄斩的罪行,特别是为官者,知法犯法罪加一等,极有可能牵连九族!

秦妈妈吓得不行,忙摇头道:“天地良心,我真不知道有什么铸造所。”

燕藜忽地站起身负手而立,睥睨着秦妈妈,学着阮伊箬恶狠狠的样子,道:“量你也不敢知情不报!寻夜,给我找个地方把她给解决了。”

秦妈妈吓得小便失禁,浑身颤栗着问:“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可以草菅人命?”

阮伊箬接过话头,嗤笑道:“你不是早就猜到了吗?”

他当真的皇室中人?

“啊?”秦妈妈惊叫一声,昏死了过去。

阮伊箬再次端了茶水将她泼醒,蹲身冷声问道:“她们的卖。身契在哪?”

不待秦妈妈开口,旁边一个四十岁中年男子颤声道:“我知道在哪,小的这就去给公子拿来。”

“好。”

“傻福,你……”秦妈妈看着那紧赶着上楼去的背影,无力的叹着气,正想咬舌自尽,却被阮伊箬洞悉了先机,一把捏碎她的下颔。

阮伊箬满脸含笑,极尽温柔的看着她的眼睛,说:“毒妇,你现在是不是很想一下了结了自己啊?你这种恶人,怎么能轻易的让你死去?你要死也要有些知觉的死去才够味。”

“你……好狠……毒……”秦妈妈一字一顿的说。

“狠毒?你还没见过我狠的时候呢!要是让我下手杀你,我特定在你身上划个百十刀,再在你伤口上撒些盐,让你慢慢疼痛而死!”阮伊箬笑颜如花,却让人觉得如若修罗魔鬼。转而却站起身,淡然的向着一群女子道:“楼里的姑娘们,有谁是被这恶妇残害的,大可以趁此机会,踢她两脚,打她两拳解解恨!”

阮伊箬说着拉过燕藜等人退到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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