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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这样吓严颂秋,玉五倒是不乐意了,撅着嘴说道,“六千两只不过是你半年的衣服钱而已,你别在这儿故作为难的样子,要是你不成的话,我这儿倒是有八千两,妹妹你要是需要的话,这笔钱我可以出了。”玉五小姐自荐道。
严颂秋有些惊讶地看着她,“玉姐姐,你还有银子呀,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呀?以为我已经一穷二白了?”玉五嘴边挂着笑,“放心吧,姐姐的家底要是那么薄的话,也不会甘愿就那么狼狈地被人扫地出门的。”
良素素也过来凑了一句,“你玉姐姐的母亲可是江南最大的胭脂铺子红绯阁的小姐,她母亲的嫁妆可是都在玉五的手上的。”良素素觑了她一眼,对于玉五的老奸巨滑表示鄙夷。
玉五在被赶出来之前,就早早地把自己所有的东西,包括自己母亲的嫁妆都给移到了严家小院。她母亲留下来的是一叠厚厚的银票,她直接放在一个麻布包里松了来。
严颂秋看没有什么特别的,便没有多想,也没有去偷看。所以到现在她还不知道玉五到底身家几何,不过她也不想知道。
“那好呀,那素素姐就不用一个人拿出这么多钱了!”严颂秋一拍手高兴地叫了起来,“我们就一个人出三千两,红利到时候一起分就是了。”
良素素和玉五也不贪心,都点点头。她们挺信任严颂秋的,她的两家店子都做得不错。晒秋小店虽然还说不上大,但是也是明鼓县里屈指可数的绣铺子了。而饭饱斋更是扬名明鼓县,大有冲出明鼓县的驾驶。
再说了,这点儿钱对她们来说还真不是个事儿。
搞定了这个资金的事儿,严颂秋便是高高兴兴的等着哥哥回来好兴师问罪。
但是七天后,那边果然来了消息,说是在正午之前就会到虎喉港口。可是严颂卿要现在还是没跟严颂秋通气儿。
严颂秋本来飞扬的心情,一下子又变得郁闷了起来。
…………
到了严颂卿要来的那一天,严颂秋一早就带着人在虎喉那儿蹲守着了。而安比特则是挽着袖子光明正大的蹲在一旁东张西望。
远处,一辆马车正缓缓驶来……
要进虎喉港口内市场,都必须要下车步行,但是那辆马车却只由一个小厮递了一个不知名的东西,那闸门口的侍卫拿来看了一眼就立马恭恭敬敬地将东西给递了回来,然后大开闸门让那马车进来了。
李锋看了严颂秋一眼,提醒道,“这辆马车有古怪。”
严颂秋斜了他一眼,“我的眼睛没有瞎。”
那气势吓得李锋一下子就把头给缩了回去。
马车内
“严兄,你说的那个罗浮国人现在到底在何处呀?”一个男子端坐在马车中,一手拿着扇子轻摇着,脸上全是淡漠。
严颂卿也是一脸的淡然,在这位贵人的面前也丝毫没有怯场。“快了,那人就在罗浮国的摊位前一直守着呢。”
“我说,严兄,都到这份儿上你还不告诉我,你同那个罗浮国的内森尼尔是什么关系呢。”
严颂卿轻轻一笑,“玉兄,就算是告诉你了,你也必须跟着我去这一趟罗浮,这可是圣上安排的。”
一说这事儿,玉铭就气得牙牙直痒。
圣上这次甄选的就是有关海事的人才,这严颂卿刚好是这一次选出来的高才,他提出来的议案让龙颜大悦,圣上激动得恨不得在金銮殿上就马上将状元帽给他带上了。
这一次,罗浮国大乱。严颂卿向圣上进言,趁机扶持那个流落在民间的二王子的独子,内森尼尔。说是以后可以借这个内森尼尔掌握整个罗浮。
要帮罗浮这样一个人口只有十万人都不到的小国,实在是太省力了,圣上自然是答应的。
只有一小队精英人马去取了那血统不正宗的国王的项上人头,内森尼尔作为罗浮国唯一的皇室子弟,理所当然的可以成为罗浮的新国王。
玉铭是圣上一直培养在暗处的刀子,别人都以为他只是岭南将军府的那个翩翩公子。其实他早就没入永安帝暗中培养的鹰隼营的旗下了。
他身子骨弱,这是他娘胎里带出来的病。所以他从表面上看就只是和脸色苍白的文弱书生。
当然,他也的确是一个文弱书生……
明明他只是一个智囊,这一次去罗浮只要武力就能够解决,永安帝却偏要他跟着一起去,这决定他实在有些不懂呀。
但是他又不可能抗旨,所以就只能跟着严颂卿一路跋山涉水来到了这个山旮旯里。
“到了。”严颂卿一直在注意着外头的动静,在经过安比特那儿的时候,他一眼就认了出来。
“我们下去吧。”严颂卿朝玉铭说道。
玉铭点点头,面上恢复了淡然。
“严大人,你来了。”严颂卿他们一落地,安比特就迎了上来,一脸喜意地看着严颂卿。
“恩,我们来了。”然后往左移了一下,将玉铭给露了出来,“这是玉公子,这次也会参与到我们的行动之中。”
安比特本来看那玉铭跟个竹竿似的,心里还有些轻视,但是玉铭只是轻轻摇摇扇子,那周身的气派就让他不由地退后了几步。恭恭敬敬的作揖行礼,“见过玉大人。”
玉铭但笑不语,安比特这种大个子他见得到多了。他并不觉得生气,有时候他这文弱的皮相,却是迷惑敌人走向死亡的关键。
“你银子什么的筹到了吗?”严颂卿继续问道。
安比特略连忙回过头来,有些心虚回答道,“筹到了,筹到了。”
“那好,我们修整一下,就出发吧。”严颂卿信心满满地拍了一下安比特的肩膀。
“哥哥,这到了家门口了,都不回家看妹妹一眼吗?真是让妹妹伤心呀。”严颂秋等他们说完,一个冷不丁地就出了声。
那捂着胸口一派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严颂卿浑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妹妹……”严颂卿僵直着身体,慢慢朝着声音的那个方向转过头去。
“哪儿呀,我这一介民女可攀不上玉大人。我可不是你妹妹,我哥哥才不会到家门口了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想着走。”严颂秋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严颂卿一看,就知道自己妹妹心里是有些不舒服但是却还是没有生气。
“妹妹。”严颂卿连忙拉住严颂秋的袖子,乖乖的认错道,“这次事情紧急,实在是没空回家,怕你伤心才没有说的。妹妹,你别生气,我以后再也不会这么干了。”
看严颂卿认错像小朋友一样,一向被严颂卿吓得跟什么似的李锋几乎要憋不住笑了。
而玉铭却是呆呆地现在一旁,目光死死地粘在了严颂秋的脸上。
严颂秋刚才还没有察觉到,这会儿只觉得浑身不舒服。
“你看什么看呀,看你长得人模狗样的,怎么这么没礼貌呀!”严颂秋有些迁怒于边上这一位玉公子,很是不爽的骂道。
严颂卿也跟着看向了玉铭,玉铭一脸呆呆愣愣的模样。
“玉铭,你怎么了?这是我妹妹,怎么样想吧。”严颂卿倒是没有往龌蹉的方向想,像小孩子有什么好东西似的,一脸兴奋地向玉铭炫耀着。
玉铭伸出自己的手指,指着严颂秋,两眼里全是不解,无意识地喊道,“晏舒姨,晏舒姨……”
严颂秋有些摸不着头脑,她不姓晏呀,而且她的年纪应该没有那么大吧。
严颂秋摸~摸自己头上的碎花头巾,简直要哭晕在厕所了。
严颂卿第一句的时候却是没有听清楚,而第二句却是明明白白的听到了他母亲的闺名。
他惊得连自己手上装斯文用的扇子都丢了,直接双手捂住了他的嘴。
严颂秋看哥哥脸色有异常,也顾不上生气了,连忙问道,“哥哥,晏舒姨是谁呀?”
严颂卿连忙摆摆手,头摇得更拨浪鼓似的。“没谁,没谁。”然后转过头去,便一脸凶狠地就把玉铭推到了一旁去。
玉铭缓过神来,将严颂卿的手给扒拉开了,一脸正经的说,“你妹妹跟你一点儿都不像。”
严颂卿简直想掐死他,他的风度全都没了,龇牙咧嘴地说道,“你甭管我妹妹想谁,但是她肯定不想你认识的人!”
玉铭看着他那“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你父亲是不是严家人?”
“不是。”严颂卿下意识地脖子一梗,眼睛都不眨地回答道。
玉铭“呵呵”一笑,“那你又本事儿别姓严呀。”
严颂卿黑了脸。
“我不是外人。”玉铭淡淡地说道。
“你不是外人谁是外人。”严颂卿噎他道。
玉铭顿了一下,解释道,“我母亲是你母亲信义郡君的闺中密友,而且还算是堂姐妹呢,也就是说我们还是兄弟。”
严颂卿不肯松口,“就凭你看一眼,就知道我妹妹是那个什么信义郡君的女儿吗?”
玉铭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妹妹虽然同姨母长得相想,但是却没有那么像。主要是你的态度,太激动了。”
…………严颂卿现在的心情很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