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远并不吝啬赞美,说完自己先笑了,爽朗的笑容像冬日的阳光,美好得像一幅画。向暖想了下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忍不住笑。“估计刘恩娜要恨死我了,不过……哼!”向暖冷哼一声,对任何对她老公有非分之想的女人都不能手软。
“不开心?”
秦远明知故问,向暖看了他一眼,点点了头。
现在冷静下来她真的不太高兴,教训了凑过来的女人,向暖的下一个目标就是秦远。
“秦先生,你的警惕性也不怎么好,需要再锻炼。”
警惕性真的好了,又怎么会被别的女人撞到?
看着向暖不善的目光,秦远干咳一声,却还是没忍住笑了起来,“怎么,秦夫人是吃醋了?”
“是。”
向暖也不隐瞒,有些酸溜溜地说:“刘恩娜的胸那么大,贴在身上很舒服吧?”
“这个……我还是觉得小笼包好一点。”秦远意有所指地看着向暖的胸口,那模样真的非常欠揍。向暖被看得一下子就炸毛了,手臂遮着胸口。
“你说谁小笼包!”
“难道不是?”
秦远故意反问,露出一个恍然的表情,“我知道了,那一定是大一点的小笼包。”
“乱讲,我这,这是大包子!”
向暖想了下,最终确定下这样一个形容词,但刚说完她就听到秦远的笑声,且有越来越大的趋势。“是包子,大包子……我承认了。”
又被耍了!
向暖反应过来的,但已经太晚了。
“你……秦远你讨厌!”向暖抓过秦远的胳膊狠狠地咬了一口,直咬得秦远大声呼痛:“谋杀亲夫……老婆,我错了,我好好开车!”
一直到了训练基地向暖都不怎么想搭理秦远,不过秦远一直乐呵呵地,不怕向暖的冷脸搂着她的肩膀往屋里走。下车的时候就在落雪花,没走几步路呢,雪就越来越大,等到进屋秦远的头发、肩膀上都是一片白,向暖被他掀开大衣裹住,倒没怎么落到雪身上。
“快擦擦。”
秦远的办公室向暖也是经常来的,她很快找来毛巾就要帮秦远擦拭,却被秦远接过去。
“傻妞儿。”
毛巾朝着脸过来,向暖下意识地闭上眼睛让他擦了两下,脸上顿觉干爽多了。秦远这才给自己擦,对自己他就豪爽多了,脑袋扑棱两下,脱下大衣拍两下,结束。
果然是男人式的行事方法。
向暖忍着笑,从秦远的手中接过毛巾和衣服,先帮秦远把额头上的雪水擦掉,这才到一旁仔仔细细把衣服上的雪水擦干净。
她低着头,眉眼温柔,秦远看着她的侧脸都有些痴了。
正在这时候外面突然传来敲门的声音,叶磊跟另一个教官一头雪地走进来,“嫂子,老大,大家就等你们了。”叶磊笑着,豪放地一抹脸上的雪水,咧嘴笑的模样一看心情就非常好。
“那这就走。”
秦远说道,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找了一把伞给向暖撑着,一行四人往食堂去。
路上秦远就跟叶磊说了向暖怀孕的事,叶磊也吓了一跳。
“那嫂子你……要不单独给你弄点吃的,你自己一桌。”他手下这帮小子一个个粗鲁的要死,喝了酒更是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要是把向暖磕了碰了的那可了不得。
向暖见他说得这么夸张,不禁也有些惴惴,“没这么夸张吧?”
但事实却比向暖想的更夸张,刚开始的时候还算正常,但几杯酒下肚人都是不是人了,是野兽。你抓着我干一杯,我抓着你干一杯,笑笑闹闹的。不知道谁拿出一大摞的搪瓷碗来装白酒,看得向暖心惊肉跳的。
刚开始向暖还跟秦远一桌,后来她干脆端着自己喜欢的几个菜去了角落,一边吃一边笑眯眯地看着这帮大小伙子闹。
秦远,叶磊,还有几个教官都是被重点照顾的对象,平时这几个都高高在上,今天也轮到他们报仇了,秦远和叶磊也海量,一人还喝趴下几个,但到了后半场秦远人也有些迷糊,干脆跑到外面去吐了。
向暖看没人管她,悄悄地跟出去,但在雪地里找了一圈都没看到秦远的人。
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在地上铺了厚厚的一层,如果有人走过的话脚印肯定很明显,但向暖瞅了半天都没看到脚印,一时间更显迷茫。
人到底去哪儿了?
该不会摔到雪堆里吧?
向暖越想越担心,正要往前走,就听到背后传来熟悉的笑声。
“媳妇儿,你怎么这么呆呢?”
秦远站在门口,手插在裤兜里,他上身只穿着驼色的羊绒衫,并没有穿外套。他的脸有些红,也不知道是冻得还是酒喝多了,只有他的眼睛温温润润的,微笑起来的模样看起来很清醒。“你没事吧?”
向暖也顾不上追究他躲在门后的事情,快步上前扶着他。“你衣服呢?我去给你拿……”
“别。”
秦远一把拽住向暖,食指竖起,“进去就出不来了,咱们回。”
“那行,你车钥匙在哪儿?”
秦远闻言摸了摸裤兜,笑容越发灿烂,“在上衣兜里。”
傻样!
向暖哭笑不得,她也是被秦远的外表给唬了,这家伙根本就是喝多了。
“那你能走吗?”
她握住秦远的手,秦远是闻言想了一下,“当然。”话音刚落还附送一个大大的笑容给向暖,主动伸出另外一只手,“要抱。”
向暖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根本抱不动你,你跟我走。”向暖拉着秦远就要走。他这状态只能先去办公室醒醒酒,那边有个小休息室,单人床可以让他躺一会儿。
想法是美好的,向暖拽了秦远几下,根本没拽动。向暖不解地看着他,就见秦远的手擎在半空,非常坚持的模样。
“不抱可以吗?”
秦远摇头,倔强的让向暖想要杀人。
“那只抱一下,你自己走。”向暖跟他打着商量,秦远干脆把她拉到怀里,抱住不动了。
他背靠着墙,倒没让向暖负重,但谁告诉她这样要怎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