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落,你还好吧?”我挣扎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急急忙忙的问道。
月落脸色苍白,呆呆的站着,半天没有回应。
我心里又着急又后悔,我当初为什么没有拿住那颗小珠子,让它滚落在地上呢,而且还好死不死的滚落到了触发机关的那个地方。
我走到这棵树的旁边,详细一番打量,越发的觉得不得了了,这棵树根本不是活物,而是用某种不知道的东西建造而成,最难能可贵的是上面的叶子,不是活的胜似活的。
这项巧夺天工的建筑在古代肯定也是了不起的大动作一件,先不说其它的,单单就凭借从地上升上来的这种巧夺天工的机关,本身就是中国古代最为灿烂的文化的经典表现。
我用一种类似于膜拜的情绪细细的看,心中早已掀起了万丈波涛。
看得多了,才发现这棵树和平常所见有极大的区别,具体展现在一条条的枝桠上。
枝桠的顶端,似乎挂着些小东西。
我原以为是叶子,后来才发现根本不是,而是一个个特别特别袖珍的小灯笼。
“这不是终极。”
突然,一直呆立的月落走了过来,一字一顿的说道。
我说什么意思,什么不是终极。
月落指着那幅壁画,说道:“这不是最后一幅。”
我转过头去,说道:“你说这还不是最后一幅?”
月落没说,指着这幅壁画后面一大块空白的地方示意我看。
我把狼烟手电的光线完全打在了它上面,看的清清楚楚。
这是一块巨大的白板,可能是时间过了太久,已经发黄,只是一眼就能确定,这一块巨大的留白,和上一幅笔画的面积,一模一样。
我同月落走了过去,然后伸出手去摸了摸,墙壁很结实。
我皱着眉头说道:“兴许是当时已经画完了,但人家一想,为了美观,不如留下一个空白来这样看着也对称。”
月落也皱着眉头摸索着墙壁,摸了半天,只能放弃了。
她说:“往常这种诅咒一般的东西,总会有一些启示的。比如说,诅咒来临的方式,解决诅咒的办法,所以我才觉得这是一个不完全的诅咒。”
我咬着牙齿皮笑肉不笑的说道:“人家想要害我们,哪里还有留下解决的方式,你想多了。”
月落只能放弃,和我再次回到那颗数十丈的古树旁边。
可以肯定从这棵树的底部开爬,只要能够爬到顶端,绝对是可以出去的,毕竟那么一大条光线射出来,眼睛都看得生疼了。
我比划了半天,感觉爬上去还是有很大的操作性的,于是把月落招呼过来,喘着气说:“现在我有两个计划,要不你听听?”
月落机械的点点头。
我暗道果然是小姑娘,这才多大点事情就被吓成这样了,要是我跟你说我也是被诅咒了不知道多久的男人了,你还不得躲我躲得远远的啊。
我说:“A计划很简单,从这里爬上去。”我指指这棵巨树。
月落说:“然后呢?”
我说:“B计划更简单,我直接弄上一堆TNT,然后把封死的石门一炸,运气好了石门被炸开,这里没坍塌,咱们也没被呼死,然后就能出去了。”
月落说:“都不好。”
我心里来气,说道:“爬出去很简单啊,怎么就不好了。”
月落歪着头,不敢看我的眼睛,悠悠的说道:“感觉不好。”
我只能先放弃这两个计划,把剩下来的几个罐头一股脑的拿了出来,然后打开,两个人席地而坐,狼吞虎咽的就是一顿猛吃。
这一次算是打牙祭了,所以我们一顿猛吃倒也能吃饱。
我打着嗝说吃饱喝足了,要不休息休息,然后再从长计议。
月落没说话,我讨了个没趣,背靠着一块石头翘着二郎腿,心里则在想怎么把月落说服,从这树的底下爬上去。
休息了好半天,我估摸时间也差不多了,拍拍屁股站起来,说道:“我们现在也算是弹尽粮绝了。毛主席说过,树挪死人挪活,与其在这里坐着,还不如搏一搏,单车变摩托。从这里爬出去也不算多高,你闭着向上看,权当做是等峨眉山了,到时候出去了,我也能够好好治伤,你还别说,我刚才觉得伤口发痒,也不知道是不是感染了。”
我这么一说,月落眼睛里面果然透露除了一股弄弄的关心和担忧,我想着趁热打铁,说道:“就按照我们这种状态,什么都不干在这里呆上几天,到时候连出去的力气都没有了。”
月落的眼睛里面全是挣扎的神色,我等了半天,终于见她轻轻地说道:“那,那就试试吧。”
我心里大喜,眉开眼笑的把月落拉了起来,拍着胸脯说:“没事,你就在前面,我在后面,到时候你要是掉下来了,我付团长给你垫底,你说怎么样?”
说完就急吼吼的把月落拉到了大树的旁边。
我说你先等一下,我先上去试试行不行,这树也不知道过了多少年了,这枝桠别已经腐朽了。
我先拉着离我最近的一截枝桠,将身体的力量挂在上面,还好,这截树枝连摇都没摇就成功撑住了我的体重。
手脚并用之后,我已经爬上了三四米,最后试着用单脚的力量踩了踩,还是稳稳当当,看着离我最近的那个小灯笼,我心想出去之后也算是留点纪念吧,于是把小灯笼抄在手里,摘了起来,接着整个人从树上跳了起来。
我笑着说:“送你个小灯笼。”
说完把小灯笼递给了月落,然而月落还没接,我感觉一阵剧痛,忍不住把手里的小灯笼扔了。
紧接着,两只耳朵的疼痛开始越发的明显起来,我惊讶的发现,月落似乎也受到了什么影响,和我一样痛苦的捂住耳朵。
这种疼痛来得快去的也快,不过就十来秒,疼痛一闪而过,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我的脑袋晕乎乎的不太清晰,月落急促地喊道:“森泓,快看!”
我看了过去,之间那幅全是空白的壁画墙上,竟然已经满满当当画满了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