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流浪,脑海中时常会泛上这般无助朦胧的告诫。
不知是害怕了孤独,还是厌倦了不实的生活,曾经思维跳跃着宁愿纵马仗剑的自己却完全在那马蹄下踏乱了节奏。
宁愿只守在一个角落处独自出神发呆,如断足的蚂蚁倚在墙角等待生命的终结,突然冒出这个想法的那一年,我被惊出了一身的冷汗,总觉得就这样淡漠了一个层层剥不开的世界。
对于内心中的那个自己,仿佛遥远而陌生,并没有结交的丝毫缘份。
蜻蜓飞过的时候有振翅的声音
你路过时
悄无声息
那时我沉睡着
任由自己梦呓
花开时我看到盛雨的娇艳
你路过时
没有笑颜
那时我流浪着
任由自己无语
你我似乎从未相识
却一直在告别中
告别中,对自己有一个交待,没有时间,不分场景,甚至都可以没有背景音乐,可这份陌生却懒怠地一直拖在舞台上等到谢幕依旧恋恋不舍。
到处看到听到双子座的人拥有双重性格的说法,我深表赞同。
一向给人以外向开朗性格的我也会神经质地坐在床头对人爱理不理,也同样会抱着一本书试图脱离周遭散乱的世界。光是摆在自己床头边上的一叠厚厚的本子里就不知记录下了自己多少的心情。
我喜欢晚上一个人静静地开着台灯文思泉涌,听着手中的笔在纸上沙沙地作响,我感到生命在被静静的蚕食,我很怕白天,我大概是属于夜行的动物,那令大地龟裂的日头是我这种夜行生物的诅咒,于是我还是静静地扒在台灯下看那些朋友们看的不耐烦的故事而乐此不疲。
本以为上了大学后就将会迎来一个别样的桃花源,事实证明自己还是个天真的小屁孩。在大学里我在那三点一线的生活里渐渐地迷失了自己,和宿舍里的人开着玩笑,晚上一直聊到周围的呼噜声打成一片,而我却依旧望着灰朦朦的屋顶一个人发呆,然后是白天的课堂上扒在课桌上没天没地的昏睡。
突然想起了高三时的一个女生对我说过的一句话,“我发现你很自闭!”我当时没有说话,因为我的同桌还说过我很自恋。我时常会想像一个既自闭又自恋的我一个人生活在这世俗的世界里像关在笼子里的鸟儿一样,翅膀渐渐地退化,知觉渐渐地模糊,然后会毫不在乎地对着外面观看的人们欢叫,甚至活蹦乱跳。
朋友们会说我的思想阴暗,像躲阴冷潮湿的角落里的青苔,我会笑着对他们说自己很阳光,然后堵气一样的拿出我很早以前写的东西来证明给他们看。
还记得大一时,宿舍里的几个人一起在路灯昏黄的大街上无聊地行走,几个人一起无聊也就就不算无聊了吧,于是我们一并走成路灯下几条狼狈的影子,然后在某个拐角处发现少了一个人,我们四处看看,最终一起说,丢人了!又丢人了!那时的我们会宿舍间联谊一起去大吃大喝,去ktv唱歌,去网吧通宵打cs,我们将落寞的大学时光挥霍的令人眩晕,却是乐此不疲。
大二到来的那一年,人们都找到了自己生命的归属,他们会带着个人的女朋友冒着被蚊子吃掉的危险到树荫里说着甜言蜜语,会冒着呵气成冰的威胁脱了衣服盖在她们的身上问她们冷不冷,而我却“出尘脱俗”大有大侠风范地说,我受不了你们的矫情,看着舍友们一个个不屑的表情,我知道自己的演说并不成功。
朋友们会打趣地对我说,我爱的人名花有主,爱我的人惨不忍睹。
在那一个个伤春悲秋的日子里,在那一个个无所事事的日子里,我拖着沉沉的脚步走在高中时心目中湛蓝天地的大学校园里,我发现自己疲惫了,疲惫如溺死在河里懒惰的鱼一般,我发觉自己真的是累了。
有人说我是个乐观向上的人,我当时心里在不尽人情地狠狠地骂他有眼无珠,他又怎么能知道我的内心其实正如沉寂海底的海啸般疯狂地吞噬着我脸上一寸寸的笑容,但在这海啸未完全波及之时,我只是感觉到自己的血在这个寂静的世界里欢快的流淌。
于是我就这般沉溺在一个双子座人的深宵,独自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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