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1)

()沈伟忠牵着晓晓的手,走在寂静的路边,因为夜并不深,所以很多行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他轻快地像只小鸟,沉浸在自己的理想世界中。

这夜仿佛是最绚烂的天堂,微风似一阵阵清香,扑鼻而来。晓晓正散发出她对于沈伟忠特有的那种魔力,感动着沈伟忠的每一根神经。

他现在是多么快乐,当他股起勇气,向晓晓走出了这一步,才会这么幸福的吧。他终于真正体会到了和晓晓在一起的幸福。

——这就是我的理想世界啦!多么快乐,我所奢望的并不多,我所要的只是向晓晓跨出这一步,只要得到晓晓,现在我做到了,原来这并不艰难。

沈伟忠走在晓晓身边,浮现出的竟是一些梦一般甜蜜的遐想,他在这遐想和感动中遨游,他感到自己是最快乐的人。

——我是最快乐的人啦,我是最幸福的人啦,我和我的爱在一起啦!

只有沉浸在自己理想中的人才是最快乐的,沈伟忠觉得自己不再属于现实,或者他的现实就是这么理想。晓晓这个纯洁的姑娘,把沈伟忠拉进一个充满美梦的魁丽国度,这个是由她自己亲手编织的世界还是沈伟忠的凭空意想呢,总之他们现在都是属于这个世界的。

让我们回到最初,回到襁褓中充满美好向往的时代,那时候,也许我们也像沈伟忠那样沉浸在追求理想和拥抱理想的感动中,在不顾一切的超脱现实中,只有站在这个立场,我们才能明白和懂得沈伟忠的快乐,那种纯粹的满足。

月光像往常那样轻柔地浮在晓晓身上,使晓晓像个纯洁的幻儿,对于沈伟忠总是那么真实又虚幻。

沈伟忠伸手去抚摩晓晓的头发,闪烁着夜光的发丝披拂过沈伟忠的手心,它们轻盈极了,像丝纱一样柔软,这些发丝是有生命的,它们从遥远而又不可触摸的地方把一种热烈的情感向沈伟忠传递,似乎是在同沈伟忠的心对话。沈伟忠拨撩起晓晓耳边的发丝,薄而透明的耳垂显露出来,耳朵下面的线条完美地勾画出晓晓的脸部弧线,沈伟忠有一种想亲吻她的冲动,但他没那么做。

沈伟忠这么抚摩晓晓,他能感觉出晓晓的快乐和羞涩,晓晓对沈伟忠的一切动作都用很亲和的难以言传的形式做出回答。

——这耳垂是属于我的,这发丝是属于我的,这充满梦幻的形体是属于我的,但它们为什么从是那么遥远的思维里陈现出来呢,即使现在证明了晓晓是钟情与我的,可为什么我总觉得有新的距离出现,而这距离,更通向摇不可及的心底,沈伟忠想。我们无法理解沈伟忠这一想法,那么就不去对他这一想法做探究了,我们只能感觉到,晓晓对于沈伟忠,更接近一个美丽的梦。

“伟忠哥哥,你为什么辞职了呢?”晓晓忽然迸出这么个问题。

“因为那工作不好,所以就不做了。”沈伟忠说。

“是吗!因为不好?为什么不好呢?”晓晓充满探究地望着沈伟忠。

“我不喜欢,不喜欢的东西就是不好的吧!”对于这唯心主义的回答,晓晓不甚了解,她望着沈伟忠。“就是说我一点都不开心,而且我觉得做着那工作是在浪费时间,我还年轻,如果一直堕落在一个不开心的工作上花费自己最宝贵的青春,而不去向着自己最美好的世界前进,觉得对自己过意不去呀,我的心里有一件美好的事物一直在呼唤我,她似乎在远方对着我呼喊:‘到我身边来吧,只有到我身边来,你才会快乐,才会不讨厌自己,来吧,只有抱着我,你才会觉得满足。’”

“是呀,只有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才会喜欢自己。”晓晓理解地说。

这个回答,使得沈伟忠又想起了他哥哥,晓晓的这回答,正是他哥哥所不能认可的,这正是晓晓和哥哥的不同之处吧。这也更使沈伟忠喜欢晓晓的一个理由:她是理解我的。

“所以我现在是快乐的啊!离开了不开心的环境,投入到开心的环境,难道这不是最明智的选择么?”沈伟忠说。

晓晓说:“可你现在并没工作呀?”

“我所说的开心的环境是和你在一起啊!那时候,因为工作的缘故,我连见你一面都显的奢望,我是那么想你,希望和你在一起,可我想象中的你在颤抖,你不在我你身边,觉得你要离我而去似的,我做任何一件不是我们之间的事情都觉得会远离你一步,更接近现实一步,因为我知道,我们(我和理想)之间是经不起时间的折磨的,我们之间影影卓卓地情感会随着时间和距离的推移而冷却,当热度冷却,我们还会剩下什么呢!这是对我最大的折磨,一离开你,我烦躁不安,对生活有一种危机感,你能理解我说的吗?”

“原先我也感觉到了的,你在喜欢我,因为你对我太好了。”晓晓认真地说。

那样子晓晓就觉得对她太好了,沈伟忠感到了晓晓体内真挚的感情。

“那你也喜欢我吗?你为什么没对我说呢?”

晓晓没说话。

沈伟忠因为晓晓的没回答,又陷入了片刻沉思:“她是被动的吧!她是我的理想,而理想,是个被动的载体吧,就像激励地看着我向她走过去的一对眼睛。”

“时间和距离应该就是现实的化身吧!不过,为什么你会觉得我会离你而去呢?”晓晓说,“你是不相信你自己吧?”

“我相信我是喜欢你的,而且会一直喜欢你。”

“可你不相信你能和我在一起才会这么急噪吧?”晓晓问。

急噪!沈伟忠想了下,这才发现自己一直都很急噪,是急噪的心情使他产生危机感和烦恼!

“我们现在不是在一起了吗?”

“可你没了工作啊,要知道,现在找个工作可不容易。”晓晓惋惜的说。

“反正也是个不喜欢的工作,无所谓的,没了反而更好,让我可以做更多喜欢做的事情了,让我可以全身心的和你在一起。”

“我只觉得你这样做会不会付出太大了呢?如果我喜欢你,我是不会因为时间和空间的关系而离开你的,我也愿意为你等,等待不也正是我喜欢你的一种责任么!伟忠哥哥,你不应该辞职的,你为我这样做,我觉得担当不起了,我对你的责任也因为你的辞职而大了许多。”晓晓紧紧地抓着沈伟忠的手臂,竟让自己沉浸到一股愧疚之中,晓晓并没有因为沈伟忠因为自己(只是因为要和在一起)辞职的举动感动,而是沉浸在一股愧疚之中。

沈伟忠感觉到了晓晓心情的变化,但他认为这是对自己决定的感动,使自己在晓晓面前有了一种更高大的形象。

在同晓晓对话的时候,沈伟忠同时也沉浸在自己内心建立的思想体系中,同他美好的梦在做着对话。这段似真实似梦幻的对话,使晓晓的声音总是从一个悠远的地方传来,扩散在他的每一个细胞中,他的情感因为晓晓的话而做着精确计算,计算着自己的得失,他觉得自己是丢弃了一个巨大的垃圾场而获得了一个美丽的花园。

他在花园里转悠,采拮花蜜,酿成蜜汁一口饮下,甘甜无比。这是精神的蜜汁啊!沈伟忠感叹,它能治疗精神的创伤,抚慰心灵的空乏,即使能从那破烂地垃圾堆里搜捡出的废铁换来面包,也只是能治疗肠胃的饥饿,**的饥渴。他是同现实做了一次多么伟大的交易,自觉大获全胜。

“晓晓,用你们纳西族的语言跟我说说吧。”沈伟忠说。

“¢♀※£-;∝Ⅷ#&¢♀※£-;∝Ⅷ#&!”晓晓说。

沈伟忠诧异地看着晓晓,“你说了什么?我一点也听不懂!”

晓晓微笑地说:“我说伟忠哥哥像天上的月亮。”

“我为什么会像天上的月亮呢?”

晓晓脸微微泛红,疙瘩地说:“我们那里,在月光下谈情说爱的时候,大都会这么说的。”

沈伟忠仿佛看到了遥远的纳西族村落的林子里,相爱的男女相互约定在林子谈情说爱的时候,男子用天上的月亮来赞美女子的纯洁。一幅充满浪漫主义色彩的画卷展现在沈伟忠头顶的夜幕中:整片树林沉浸在浓重的夜色与光影的混合之中,静谧给一切静物打上安睡的形态,在一条小径边的一块石头上,坐着一对青年男女,月光投影到他们的身上,托长了影子,而一部分影子被夜的灰暗所吞没。男子一手指着月亮,一手放在女子背后。在这幅安静与柔和的场景中,“你就像天上的月亮”成为了这画的灵魂,这幽幽夜色中唯一运动着的物质。

“那‘你就像天上的月亮该怎么说呢?’”沈伟忠问晓晓。

“我刚才就是说你就像天上的月亮啊,并不是说伟忠哥哥就像天上的月亮,只是我刚才用普通话对你说的时候是——伟忠哥哥就像天上的月亮。”

晓晓在沈伟忠面前不直接用你称呼是因为什么呢?晓晓在沈伟忠面前的称呼还是显得很拘谨的,哪怕现在他们已经是恋人,恐怕是因为晓晓不习惯这么忽然地对沈伟忠用你这么亲昵的直称。

“那你再说一遍啊,教我怎么说吧。”

“¢♀※£-;∝Ⅷ#&¢♀※£-;∝Ⅷ#&!”晓晓又说了一遍,沈伟忠拮屈聱牙地说了一遍,可音不准,晓晓替他纠正了错误的发音。

之后,沈伟忠就用晓晓教的,郑重其事地对晓晓又说了一遍:“¢♀※£-;∝Ⅷ#&¢♀※£-;∝Ⅷ#&!”

晓晓却用另一句话回应了沈伟忠:“∈*%ぁあう≈-;∈*%ぁあう≈-;!”她直勾勾地望着沈伟忠,眼睛充满了爱的信息。当沈伟忠再次问到这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晓晓却没有做答,这话就像谜一样从沈伟忠脑海里流过。

“你们的话很好听啊,比汉语要好听多了,像歌声那么能感动人。”大概是因为他们的生活里充满歌声的缘故吧,歌声是他们传递爱情的方式,所以,连他们的话语也这么充满韵律,在沈伟忠听来,格外神秘而美妙。

沈伟忠暗暗思衬,晓晓的歌声一定是非常美丽动听的,他又奢求地想要她的歌声每天萦绕在他身边。

“我已经好久没用方言说话了,都两年了,去年本来打算回家,可后来又去萧姐姐家过年了。两年没用方言,现在说起来还挺别扭的。”

“那不会忘记了吧?”

“当然不会忘记说自己民族的语言,我可没那么忘本呀!”晓晓走在沈伟忠身边,两眼目视着远方,“不过,真的有很多别的民族的人因为自己民族语言的不发达,都不会说自己的语言了,他们只会说汉语,汉语中夹带着强烈的方言音。”

汉语,是一种文化的潮流吧,只有跟随着汉语这个大文化的脚步,才会跟上时代的步伐吧,晓晓所谓的他们连自己的语言都不会说了,大概是指被汉化,为了跟上时代的步伐,连自己民族的语言都忘记了,显的多可悲。

晓晓继续说:“小时候在学校,班里总共有六十来个人,汉族的人只有二十人左右,可我们大家都必须得说普通话,如果谁在校园里说方言,就要被拉出去罚站,不过也只有说普通话,大家才能交流,一个班里,多的时候,有十几个民族呢。”

“照这样下去,再过个一百年,不就出现天下大统的局面了么,汉化的结果是,再也没有别的语言了吧。”

“怎么可能啊!很多民族都有自己的文字,生活方式,这是改变不了的。即使是汉化,也只是一种倾向,倾向汉族的生活方式吧,不过,现在汉化在我们那边确实很厉害,因此,政府已经在在某些地方建立了‘民族村’来保护民族的文化遗产。”

这种靠建立民族村来保护文化,开展旅游业的方式,算是亡羊补牢吧,沈伟忠这个对少数民族又着特殊情感的人,觉得是一种可悲也是无能为力的措施。潮流就是改变一切,把一切淹没在自己身体里的洪水。

“你有哥哥吗?”沈伟忠问。

“我有一个哥哥。”

“多大了?结婚没有?”

“比我大两岁,早结婚了,现在,孩子都已经四岁了,两年没见到了。”晓晓说,沈伟忠感到惊讶,“胖嘟嘟的,是很漂亮的娃娃呢,每次回家,见到我总喊‘小~姨’,喊声可乖巧了,并蹒跚着向我走过来要我抱,一下扑到我怀里。

“你哥哥结婚这么早啊?”

“恩,是挺早的,不过,我们那里,一般二十岁左右很多都结婚了。”

“可是你都二十二了。”

“是呀,我嫁不出去了啊。”晓晓装出调皮地样子对沈伟忠笑了下,可晓晓的心里对于出嫁,又想到了去年家里要她回去就是为了她婚嫁的事情,老家要他回去同村上的一个小伙子见见,行就让他们结婚,孩子都二十一了,作为女孩子,在父母心里,似乎一刻也耽搁不得了,晓晓从小顺从父母,可在这事情上倒违拗了他们。沈伟忠自然不知道晓晓心里还藏着这么一点心事。而晓晓曾经说过如果回去不出来了,就等于失去整个世界了原因也在此。

“你哥哥没出来打工吗?”沈伟忠问。

“在家相妻教子,我哥读书读不出,我们家就我读书好点,所以,我哥哥很早就不读书了,干活供我读书,可就算是供我读书,也供不起我读大学了,所以我高中毕业就去了广州,然后就来了杭州。”

“现在读书真的很贵哦。”沈伟忠说,“读书花掉的钱,是有些学生做一辈子的工作正好撤平的。”

“对于我们读不起的人,价钱再高也只是个虚数啦。我还算好的,可以读到高中,很多人连小学都读不起。”

“是么!”沈伟忠若有所悟地点点头,“那你知道摩梭人吗?”

“诶?你怎么知道摩梭人的?”晓晓诧异地看着沈伟忠。

“我在网上查到的,我查了纳西族的一些资料啊!”

“伟忠哥哥,难怪你在我楼下……,不过,这些求爱的方式,现在已经灭绝了,新中国没成立以前就是这样的,之后就越来越少,现在都不是这样的了!如果换做是另一个纳西族姑娘,一定不知道你在做什么,只是我喜欢唱歌,几乎什么民歌都会唱,而且我妈妈和爸爸就是这么在一起的,才会马上明白了哥哥的意思的。”

沈伟忠笑笑,“你为什么总叫我伟忠哥哥?”

“我喜欢这样叫啊。”

“我听了怪不舒服的,叫别的吧。”

“那叫什么?”

“伟忠就可以了啊。”

“伟忠,哎呦,感觉也怪怪的。”

“那叫……”沈伟忠想了下,“叫我老公也行啊。”他嘿嘿笑了一下。

晓晓迅即停下了脚步,怪怪地望着沈伟忠,沈伟忠马上申辩说:“我们这里,只要是情侣,女孩子都喜欢这么叫男孩子的啊,都老公老公的,这样叫多亲切啊。”

“什么呀,恶心死了,打死我都叫不出来,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了。”晓晓说。

“这有什么!”沈伟忠强辩道。

“感觉一点都不真实,还是叫伟忠哥哥好了。你们这里的人就是矫揉造作,虚伪。一下子改口,还真有点为难哩!”

晓晓兀自走在了沈伟忠的前头,在沈伟忠面前的是一个俏丽的背影,背影深邃,另人遐思。

“伊玛娜。”沈伟忠轻声呼唤,晓晓刷地转过头,看着沈伟忠。晓晓的眼神闪烁不定,扑朔迷离,柔美的嘴唇像含苞花蕊,两肩膀自然垂下,胸口微微隆起,她站定的地方正是一棵树的阴影下,使晓晓若隐若现,一阵风抚过,头发在风中轻甩。沈伟忠又把自己投进了晓晓带来的幻想中,他拾起晓晓梦幻般的手臂,将柔软地手抓在自己手中,温暖从晓晓的手传导到沈伟忠心里。

晓晓在沈伟忠看来,总是那么美妙,她的一举一动都像音乐飘荡在沈伟忠的灵魂深处。

——这就是美丽的晓晓!我的理想世界!我的世界因为晓晓而温暖!

现在有谁比沈伟忠更快乐呢!和自己的理想紧紧地联系在一起。他仿佛超脱立于整个世界之上,把一切世俗尘埃踏在脚下。

那段手臂温暖芊长,柔软地手指紧紧地扣住沈伟忠的手指,晓晓的这只手,徒然间出现一股力量,将沈伟忠拉进了遥远的梦幻世界。沈伟忠由于这段手臂的力量,超脱了世俗,他竟迷离般恍惚地离开了地面,漂浮在深远的夜空里。

这就是晓晓的世界吧!晓晓从背后轻轻抱住了沈伟忠,化做一对理想的翅膀,沈伟忠伸展着翅膀向远方飞去。他翱翔,又一头扎进深深地湖水里。

沈伟忠似在深深地海底,一直向上!向上,翅膀似强有利地扑腾,直到最后一刻,他窜出海平面,遨游在另一个明媚的世界里。

这是两人的世界,光线柔和,空气清新,海面平静,微风吹拂,美妙的歌声荡漾。他在这个世界里翱翔,这对有力的翅膀,是晓晓赐予的。他紧紧地拉着晓晓的手,仿佛这是唯一支撑他翱翔的物体,只要一松开,他便会坠落下来,坠落到地面摔死。

沈伟忠沉浸着,幻想如胶片闪过脑海。

晓晓兀地收回了手臂,沈伟忠手中一阵空虚,支持他翱翔的力量似一下子被抽干了,他这才清醒地认识到,晓晓在他身边,正对着他说话。

“伟忠哥哥,在想什么呢?我的手都被你捏痛了。”

可能是由于刚才沈伟忠失神的时候,过于用力,他抓的太紧了。

“很疼吗?我没感觉到刚才太用力啊!”

“什么呀,刚才你的手都在颤抖了,还说不用力,快说你刚才想到什么了啊?”晓晓说。

沈伟忠想了一下,用一根手指指了指晓晓的鼻子说:“我要紧紧地抓住你,不让你离开我身边呀。”

“你可真会花言巧语!”晓晓甜蜜地笑了,自觉地又过来抓住了沈伟忠空荡地手。

“是花言巧语吗?是我的心理话呀。”

“是么?让我听听。”晓晓又把耳朵贴在了沈伟忠的胸口。

“是啊,是你教我的嘛!”

“我教你的?”

“恩!刚才是你的眼神教我这么说的,你的眼神在说:‘你要紧紧抓住我哦。’所以我就说了。”

“我才不会这么说呢,不过即使知道只是是甜言蜜语,为什么听了还会这么开心呢?”

“大概因为女孩子就喜欢听这个吧,和知道糖是甜的去吃糖,让自己甜蜜一下是一样的吧,吃了一颗又一颗,甜上加甜,然后牙齿都烂掉,糖是生理上的一种需要,甜言蜜语是心理上的需要是一样的道理。”

“可有些人喜欢吃咸的啊,那就是不喜欢甜言蜜语吧?”晓晓说。

“至少你喜欢甜的,不是么!”

“我喜欢辣的,不喜欢甜的。”

沈伟忠逗趣地说:“那我的晓晓是喜欢辣言辣语咯?”

“你说点来听听啊。”晓晓用一个肩膀轻轻地蹭了他一下,并认真地瞧了瞧沈伟忠。

“你就像是辣椒那么红艳,惹人喜爱,似红润地辣椒粉作为粉底擦抹在你的脸上。”

“呦呦呦!你还不知道把眼睛碰到辣椒时候的感觉吧?”

“不知道!”沈伟忠说。

“那才叫难受哩,小时侯我经常磨辣椒粉,在罐子里放些晒干的辣椒,自己磨,有时候辣椒粉会飞到眼睛里去,一难受,忘记了手上都是辣椒粉,然后迅速用手去揉,啊!第一次的时候还以为眼睛会瞎掉了,辣的眼睛直流眼泪,自己不敢再揉了,妈妈就拿毛巾来擦,用清水洗,一直辣了半个多小时才恢复过来,可眼睛还是睁不开,眼泪都流光了。因为喜欢吃辣的,还是经常要磨,就算小心也总会出错。”

沈伟忠自然是无法理解晓晓所说的那种感觉,还是附和地说:“那眼睛不会因此坏了吧?”

“应该不会啊,我的眼睛还是很好的,就像舌头一次次地辣是一样的吧。”

“我还是不会吃辣的。”

“早就和你说过了的,和我在一起就要喜欢吃辣的,要不会很委屈你自己的哦!”

“你会做菜吗?”

“当然会啊!”

“什么时候做菜给我吃。”

“好啊!可没厨房啊!房东又不给我们在房间里用煤气灶,想做几个自己喜欢吃的菜都不行。”

沈伟忠想了下,也实在没地方烧菜,他感觉到出门在外还是有很多不尽人意的事情,虽然这只是小事!

“那也没办法啊,我那房东,别说煤气灶,电饭堡都不让用。”

“那你一直是在外面吃的吗?”

“是啊!”

“那不是很费钱又没营养啊?”

“找自己喜欢的来吃啊!”

“有空的时候,到我家来吃吧。”

“好啊!”沈伟忠应承道。

晓晓在小区花园的凳子上坐了下来。树影荫翳,发出飒飒轻微地响声。房子的影子,树的影子,还有灯光相互重叠,显得有些凄凉;秋千空着,在夜空下格外寂寞,可能先前有人用过其中一个秋千,因此,秋千还在轻轻摆动。刚坐下的晓晓还没等沈伟忠坐下来,就向秋千跑去。

沈伟忠很想晓晓能安静地坐在他身边,靠在怀里,因此对晓晓说:“过来坐一下啦,这样累不累啊。”

“不累啊!”晓晓美妙的声音随着夜色飘散开去,尖利而欢快,“这里还有一个,你也过来坐坐秋千吧。”说着,晓晓就坐到了秋千上,双手抓住绳索后,荡了起来。

“伟忠哥哥,过来帮我推啊。”

沈伟忠站在晓晓身后,轻轻推动起秋千,晓晓在荡出去回来的时候,沈伟忠就推动晓晓的肩膀把她推向更高更远。晓晓很高兴,呵呵地欢笑着。

沈伟忠亦是快乐至极,因为晓晓荡的高了,他不便站在晓晓身后,就坐在了旁边的秋千上,看着晓晓。

晓晓把自己抛向空中,又迅速甩回来,又抛向更高。

“小心点,手要抓捞点。”沈伟忠担心地说,而自己,因为个子高,实在是荡不起来,他只是注视着欢笑中飘荡着的晓晓。

他把自己融化在飘荡中的晓晓身上,心也跟着荡了起来。他越荡越高,有一种灵魂飞升的感觉,他完全超脱了自然,投入了超越自然的更高的享受中。比自然更高的享受就是思想了。

——这就是沉浸在理想世界的快乐中,每每出现的升腾的感觉吧!

他忘记了自己,忘记了时间。脑海里又出现了刚才幻景中的世界。

晓晓停了下来,坐在秋千上喘着气,沈伟忠坐到了一边的凳子上,要晓晓也过去坐,晓晓起身,坐到了沈伟忠身边。

沈伟忠轻轻地搂住晓晓,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他的脸贴着晓晓的头发。晓晓转过头,看着沈伟忠。

晓晓的脸其实是沉浸在夜色之中的,小区的光线都给楼房阻隔了,附近没有灯光,因此,如果路人从他们身边经过,也许还不会发现他们的存在。这对恋人像是完全消失了,没有人瞧见他们的存在,没有人知道这里有一对世界上最幸福的人,只有这黑夜中,理想和理想的追求者在意想里完美的融合。

他们相互凝视,也许看的见对方的只有两对闪光的眼睛,相互从对方的眼睛里传递心声。沈伟忠在这对来自黑夜深处的眼睛里,看见了美,晓晓是微笑着的,上扬的嘴唇露出虎牙,她的头发从脖子边绕过,她的手抱着膝盖。

沈伟忠抱着这个温暖的身体,越抱越紧,像是要把晓晓藏进自己的身体里。

我可以去亲她吗?沈伟忠望着前方的这对双眼想:我去亲了她,这对眼睛会不会跑掉呢?显的我不真挚,显的我只是觊觎她美丽的身躯呢?我才刚和晓晓在一起啊!先前,我还只是在她楼下苦苦地张望,现在,晓晓即使是喜欢我的,也是充满戒备的心理吧!她是纯洁的出奇的姑娘呀,正因为她戒备的心理要比一般人多的多,才保持的这么真挚吧!

——真想现在就拥有晓晓!拥有她完美的嘴唇,火辣的舌头,温暖的身体!可这些对我是梦幻般的物体啊,真怕会因为我的不真挚会迅速离去。

此刻,沈伟忠小心翼翼地对待晓晓,怕自己的举动在哪方面出错,使晓晓离他而去。先前他小心翼翼,可现在得到了晓晓,却更小心翼翼了,怕自己的一不小心,出了什么差错,使的晓晓对自己失去了信心,迅即消失在这梦幻地夜色中。

“伟忠哥哥,你会去丽江吗?”黑夜中传来一个声音,这声音很近,近的在耳边。

“当然会去啊。”沈伟忠回答。

“为什么想去丽江?”

“因为丽江有你呀,丽江是你居住的地方,一定是非常美丽的。”沈伟忠这么说,丽江是晓晓居住的地方,主要是认为能生育出晓晓这么纯洁美丽的姑娘的摇篮,一定非常美好的地方,似乎是在遥远的云南,孕育出了晓晓这个沈伟忠的理想,那么,丽江就成为沈伟忠理想的发源地,这在常人实在无法理解,我也只是按照沈伟忠的思想原实记录下来。

“我的家乡真的很美,泸沽湖的水清澈极了,比西湖的水要明朗许多,西湖的水有时很模糊,有时清澈,浪花从水底把淤泥全部翻滚上来,看不见自己的倒影,而且西湖边上太多建筑,一切显的更喧闹,而泸沽湖,一片清澄,周围都是青山,天空也更加明朗,在水中可以看见天上浮动的云朵,一切都是纯净极了。”

泸沽湖纯净而丝毫没有任何杂质,湖面上还开满了洁白的海藻花,晓晓如此说来,沈伟忠听了之后,仿佛泸沽湖是孕育晓晓这个纯洁幻儿的发祥地,是晓晓这个理想的居住地,用“理想国度”这个象征词语来概括是再恰当不过了,而西湖,有时候浑浊,有时候清澈,这又代表了什么呢?周围布满现代化建筑,使西湖又融入了现代化的现实之中吧,现实的介入,使的西湖不纯洁了吧,在水中一片浑浊,看不到自己的倒影,让人产生迷惑,大概现实中的理想,就是如此!让人产生迷惘和看不清方向!

“伟忠哥哥,你为什么会喜欢我呢?”晓晓问。

“问这个问题呀,就好象问太阳为什么会发光,树木为什么是绿色的一样。”

“那太阳为什么会发光呢?树木为什么是绿色的?”晓晓这些幼稚的问题,在沈伟忠听来有趣极了。

“因为太阳要发光是要温暖地面上的生物,就像你会温暖我我的心;因为树木要装点的世界美丽,就像你把我的世界装饰的鲜艳是一样的啊,所以我要喜欢你。”

“我很温暖吗?”晓晓高兴地问。

“是呀。”沈伟忠抱着这温暖的身体,“很温暖,现在就算是冰封一切的现实,也不能把我结冰了。因为我紧紧地抱着我的理想啊!”

“你是不是也对别的姑娘这么说呀?”

“才没有呢,我只对晓晓一个人说,只对伊玛娜一个人说。”

晓晓紧紧地抓着沈伟忠的手,并握起沈伟忠的手,把它放在胸口!

“晓晓,你家乡离玉龙雪山远吗?我在网上看到了雪山很美丽的图片。”

“很远啊,做车都要好几个小时呢,我也没去过啊,我的家在很乡下的地方。”

“那以后我们一起去爬玉龙雪山啊。”沈伟忠说。

“好呀。”

“让我们一起爬到山顶,最高的顶上。”

“那我们可都变成雪人了,那里都是雪,连呼吸也困难吧。”晓晓说。

“到时候,我们两人就都被冰冻起来啦,听说人只要是在刹那间被冰冻起来,是不会死的,然后我们在玉龙雪山顶,相约一千年以后再相聚。”

“一千年以后?一千年以后不知道变成什么样子了。伟忠哥哥早就把我忘记了吧。”晓晓眨着眼睛,努力把沈伟忠看清楚。

“记忆是不能冰封的,不过大概一千年以后,玉龙雪山就消失啦,由于地壳运动变成汪洋大海了,那时候,你就变成一条美丽的美人鱼啦。”

“那伟忠哥哥变成王子了吧!”晓晓附和地说。

“不!我没变成王子,我变成了鱼夫!”

“为什么会变成鱼夫?”

“因为变做鱼夫,守护着承诺,在海边等待,一直等到海枯石烂,玉龙雪山重新出现的时候,等待从雪山上下来的美人鱼呀。”

这是沈伟忠美好的幻想吧,这样的幻想对于沈伟忠来说实在小菜一叠,也许一个晚上失眠的时间,他就能想出好多来,因为他内心的向往太澎湃与真挚了!千年的承诺,这故事仿佛是一首美丽的歌谣,大概以这个简单的故事梗概写一谱写一曲,还能成为流行歌曲哩。

晓晓只是直勾勾地看着沈伟忠,从她那信任的眼神里,可以知道,她把自己交托给了沈伟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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