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最忌饮酒的。”
“...军师,我们也只是小酌了一杯。”回话的将士波澜不惊的回应。在宋小小的脸上,将士们看不出是喜是怒。
“将军呢?”宋小小没有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
最先回话的将士有些迷茫,“将军...”
夜绝站了出来,风姿翩然的来到宋小小身旁,小声道:“军师,借一步说话。”
宋小小又问:“你喝酒了吗?”
“军师以为呢?”夜绝俯下身双臂环了她一下,很快回正。
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个简单的拥抱。
只是拥抱的意图,是个迷。
宋小小没有闻到难闻的酒味,只有片刻似药非药,似花非花的味道。
这抹味道淡的出奇,让人一闻神智变得清醒,想来是有提身的功效。
在夜绝起身后,紧跟着一旁的白枫也起了身。
白枫一手束后,冲她微微点了点头。
宋小小也同样示意了一下,“劳请白将领,把桌面上的酒撤下。”
白枫低声温和的笑了,“好好好,将军不在,军师为大。诸位将领,不好意思了。”
圆桌一周内半圈的将领脸色都不是很好,碍于理亏,都不好说什么。
余下的一些将领,滴酒未进,反倒是有些敬佩这个突然闯入的清秀少年。
“军师,你可真敢说。”夜绝踏出营帐就变了个脸。
宋小小看到这张脸就想呵呵,“夜将军,不是没喝酒就无错了。”
“哦?军师请说,我何错之有?”夜绝语调上挑,意外扬眉。
“夜将军,你知其军规在同僚触犯军规前,不去劝阻,却选择了依顺,这不是错吗?”
夜绝收敛了挂在嘴角的浅笑,认真道:“军师怎知我没劝说?”
“如此,是我错怪夜将军你了?”
“军师,你还当真就是错怪我了。”夜绝这无故受的冤堪比窦娥还冤上几分,“众将领与我同在军营但当要职,道路殊途,却都只听令于将军。”
夜绝为五分部的将领,其身份和简湛一般,然而在诸多事情上,纵是军中不如他职位的将领,看他的目光,都不同于简湛。
是因为五分部是一支刚组建不久的军队,带的都是从齐国各城新征纳来的新兵,整个分部只有五分之一不到的老兵。
然而这些老兵,还都是从各分部分割而来的。
对比上一批的老兵,新兵不光是少了上阵杀敌的经验,还少了参军将士自带磨炼而成的锐气。
所以,就算是夜绝在身份上高此次出行将领一等,他仍没有下达施令的资格。
随后,夜绝笃定道:“如果方才有简将军在此,他们断然不会如此放肆。”
“信你一回。”宋小小说,“将军呢?”
夜绝道:“将军担心前些日子河畔的事有蹊跷,为防被动,就先一步去临淄向大王讨兵。”
秋水城离齐都不远,来回一个时日即可。
将军入夜前出行,最迟明日这个时辰就能回来。
“还是将军考虑周到。”宋小小白天一天和简湛在街上闲逛打听,试图能找出瘟疫的来源,这一天也未能和段九卿碰上一面,军中也未有人传报将军召他们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