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她晕过去了,还要继续打么?”
士兵停下鞭子,偷偷甩了甩自己的手臂,这女人也是够经打的,打的他手都酸了,才只是晕过去……
墨子浔抬手撑着下巴:“继续,把她给我弄醒。”
一大盆冷水迎头浇灌。
突如其来的凉意。
再加上一阵冷风。
安以绣只觉得一哆嗦,悠悠睁开眼,看到了墨子浔那张阴郁的脸:原来,她还没死……
看到安以绣睁眼,墨子浔冷笑一声,招了招手,示意亲信到他身边,然后仿佛要吓安以绣一般,故意大声说:“去拿个炭盆,铁块,和钳子来。”
听到墨子浔要的这些东西,安以绣就知道他要做什么了。
想烧炭盆用铁块烫她?
这种事情,她也曾经对用刑的人使过。
在现代,她也受过这种刑法。
被人拿几百摄氏度的东西放在皮肤上烫。
那滋味……自然不会好受。
安以绣看着那亲信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个大铁盆子过来,然后用火折子点了火,就把铁盆子放在她脚边烧。
铁盆子里放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铁块,随着时间的流逝,铁块开始变红,然后发出噗嗤噗嗤的响声,时不时会有火星子从铁盆子里冒出来,溅到地上消失无踪。
一旁行刑的士兵伸手拿搁在铁盆子里的长钳子。
但因为长钳子也是铁制品,烧了这么长时间,也变得滚烫。
那士兵伸手碰到长钳子便赶紧缩回了手,碍于墨子浔在场,只敢小声叫:“好烫!”
再看他的手,已经被那长钳子烫死了一个花生米大小的水泡。
最后那士兵拿了个衣服隔着,才敢抓长钳子。
这士兵光是轻轻碰那钳子一下都忍受不住的叫着。
更别提等会儿他们还要把铁盆子里烧红的铁块贴在安以绣身上。
安以绣看到那士兵用长钳子夹起铁块。
然后向她的肩膀靠近。
安以绣大无畏的闭上了眼。
然而,她并没有迎来意想之中的痛楚。
有一个士兵慌慌张张的跑来,打断了他们的行动:“太子殿下!粮草仓……粮草仓着火了!”
墨子浔顿时站起来。
一双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他指着那个报信的士兵,一字一句的说:“你说什么?再跟我说一遍!”
“太子殿下,我们的粮草仓着火了!”
那士兵说着,朝粮草仓的方位指了指。
所有人的视线都随着那个士兵的手指望过去。
粮草仓的地方冒起了阵阵浓烟。
白色的烟雾飘到空中,仿佛要笼罩整个北魏营地。
一时间士兵们都慌了神。
常言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如今,他们的粮草出现了如此大的纰漏。
对于接下来的战事,必定会有所影响。
就算北魏并不缺粮。
但若这一批粮草被烧毁,就必须等待下一批粮草送过来。
而等粮草送过来的这段时间,士兵们又能用什么充饥呢?
墨子浔神色也变了几分。
营地里出现了这种事情,他怎么还能再继续坐得下去。
比起惩治安以绣,粮草才是最大的问题。
“所有士兵,赶去灭火!”
这个时候,有士兵在旁边小声说了句:“可是……没有水啊……”
墨子浔一时间没有回过神,看着那说话的士兵“嗯?”了一声。
“去水井打水啊!”
墨子浔也是急昏了头。
那士兵吞了一口口水,和墨子浔解释:“她……她往井水里下了毒,若是用那井水的水扑灭火苗,粮草也等于被毒水浸泡,也是……不能吃的……”
安以绣呵呵两声笑起来。
颇有些幸灾乐祸。
想不到她在井水里下毒还有这作用。
就算她这次死了,也算是值了。
毕竟用她一条人命,换来大几千人给她陪葬,恐怕只有皇帝有这待遇了。
墨子浔狠狠剜了安以绣一眼。
“把她给我看好了!”
然后他大手一挥,带着大部分士兵离去:“一部分士兵去营地附近的小溪打水,务必要把粮草从火里抢下来,一部分人去调查粮草起火的原因!”
他不相信粮草会是突然自燃的!
绝对是营地之中又混进来了奸细!
“所有人,加强戒备!”
而此时,墨子浔口中的奸细卫二,卫三正在满营地的跑喊:“粮草仓走水了!快点去救火啊!”
“粮草仓走水啦!”
他们一嚷嚷,顿时引得还不知道此时的士兵一阵慌乱,纷纷跑去了粮草仓。
当然,他们也会在没有其他士兵在旁边的时候偷偷的在中军帐放几把火。
这次,他们不求能杀多少人。
只要能引起他们的恐慌,让他们放松对王妃的警惕就好。
因为墨子浔带着其他士兵离开。
留在营地正中央看守安以绣的士兵只有二十来个。
他们也因为粮草仓被烧而心不在焉。
有个士兵想到这件事都是因为安以绣而起,忍不住拿起鞭子狠狠抽在安以绣身上:“就是你!就是你!”
几鞭子下去,更是将安以绣的衣服抽破了几道口子。
其实安以绣身上的衣服早就被鞭子打破,仿佛是一根根宽大的破布条儿挂在身上。
原本白皙的皮肤,因为被鞭打而多出一道道红色的鞭印,再仔细看,那些鞭印不止红肿,还绽裂开往外渗血……
可能是她脸蛋长的好看,士兵居然没忍心把鞭子往她脸上甩。
如今,看到安以绣裸露在外的肌肤。
虽然她的皮肤已经被抽的溃烂。
但是……
这张脸还是那么的好看。
而且。
如今太子殿下也不在这边。
这些常年呆在战场,没有女人发泄的士兵顿时起了些歪心思。
有个士兵提议:“我看……这个女人既然是自己送上门的……不如……我们把她就地正法?”
有士兵附和:“是啊!而且现在太子殿下也不在……我们做了什么事,只要我们不说,谁也不知道……”
“而且她还是北平王妃,北平王的妻子,长的又好看,又细皮嫩肉的,虽然她现在身上都是伤口,但是……她至少是个女人啊,倒是真想试试北平王的女人是什么滋味……”
士兵们开始摩拳擦掌,脸上恶心的笑意让安以绣想吐……
“可以的,兄弟们,谁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