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肌肤温存,西安感到他和雅美的关系进展得顺畅多了。俩人已形影不离,似准夫妻类。他想乘胜追击,彻底将埋藏在雅美心中的对手击跨。
又一年五一的时候,西安带雅美去太白山旅游。
到了山上,看见了关中八景之一的太白积雪,雅美高兴得又似个孩子似的大叫。在这个远离城市的偏远宁静高处,忘掉了世间纠缠的很多烦恼,他真想和雅美在这里呆一辈子。他激动得把雅美抱在怀里,吻得雅美喘不上气。
晚上,俩人住在山脚东面的铁道兵第二疗养院。雅美还是不让他进入,只允许脱光了抱在一起睡,后来还非要穿了内裤睡,说怕有小虫子钻进**里。他暗暗恨雅美太狠心,到这个时候了,还犹豫,搞得他恨不得把雅美强奸了。但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个胆。
但是关系熟得快透了,西安就有时间有机会看到了让他感到难缠的雅美的另一面。
一个星期天,西安买好了票,和雅美约好俩人去红光电影院看进口电影《职业特工队》。下午在家等雅美的时候,却突然听见传呼响,以为是雅美的,看了号码,却是诗乐的手机号。他有些吃惊,差不多快两年没有诗乐的消息了,他早已从过去的痛苦中解脱出来了,有了新的生活中心和快乐的源泉—他的雅美。他和雅美的生活尽管很平静很安详,但他很珍惜。他过去那个心血来潮不顾后果的诗乐会生出什么事端来,打扰了他和雅美刚刚建立起来的还不算彻底稳固的爱情。他回过电话,就淡淡问:“有什么事吗?”
诗乐说:“没事。我和他回西安来看父母的,住在金花饭店。现在正好一个人在咖啡厅没事,离你不远,就想起你了,打个电话声问好。”
他就说客气地说了句:“好啊,欢迎你回来。住多久,哪天有时间去看你。”
诗乐却笑了,又是过去说话的强调,问:“是不是有女朋友了,不方便吧?哈哈。”
他没说话,客气了两句就挂了电话。
一个人懒懒躺在床上,却开始回想诗乐,觉得和诗乐好象是很久远前的故事了,诗乐的相貌也很模糊了,但诗乐毕竟是他的初恋,让他心里泛起阵阵酸楚,便翻开柜子,找出被尘封已久的,诗乐以前和自己的相片还有以前记的日记。
看着过去青春淘气的诗乐和他在植物园打雪仗、在青岛游泳、在长城望天……心里倒真有点想诗乐了,不知道她现在变成什么摸样了,是不是象个贵妇人,和那个香港人**是不是呻吟声还是很大、很疯狂。
他又看日记。
原来上大学他也记日记,但大多数是流水帐或者是电报类语言。自从和诗乐恋爱,他就觉得生活很丰富,很新鲜,自己的世界多了一个人。他搜罗了世界所有的美好词汇来形容诗乐,什么女神、什么维纳斯、什么宝贝、什么honey、heart、darling、baby类。整整两本日记记满了他对诗乐的歌颂和那段生活的浪漫经历。那时虽然出于真诚和激动,但现在看起来却有些可笑。
正看着,突然发现时间差不多了,雅美快来了。他慌了,怕雅美又没事查看他的传呼,忙给黄歌打电话,急急地说:“你赶快给我打10个传呼。”
黄歌正在办公室改学生作业,问:“忙着呢,咋了吗?”
西安就急了,说:“哎呀,你快。我刚接了诗乐的一个传呼,没什么事,就问我好。但雅美马上要来,她万一查我的传呼看见诗乐的手机就麻烦了。你赶快打10个,把刚才诗乐那个信息冲掉。否则,雅美知道我接诗乐还粘着,非死人不可。记住,不要用一个电话打。”
黄歌问:“熊人,没出息匝了,一个大男人,让个女娃控制成这样,象啥话!”
他说:“骚情!你他妈结婚了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快打。”
黄歌说:“我这就一个电话。”
他就说:“熊!我不管,你想办法。”说着忙挂了电话,收拾照片、日记和满桌的灰尘。
还没忙完,妹妹慧却笑着领着雅美敲门进来了。雅美每次来都给妹妹带点发卡、口红类小礼物收买妹妹,尽管总是他事后报销,所以妹妹对雅美的评价比诗乐用词高尚得多。
他心想不好,笑容有点尴尬。
雅美是个细心而聪明的人,一看他的表情阵势就猜出他心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鬼把戏,坐在床上,盯着他,不紧不慢地问:“还需要我问吗?”
他努力调整自己的笑容,然后说:“时间差不多了,咱去看电影吧?”
雅美仍镇静地问:“还不说吗?”
他就把持不住了,可能这就是他的弱点,说:“刚才收拾柜子呢,没啥。”
雅美说:“好呀,我帮你收拾吧。”说着,就翻柜子。他越拉,雅美越翻的劲大,不一会就找出罪证。
雅美看着诗乐的照片和他的几页日记,气得满脸通红,又妒又恨,说:“满纸的淫词浪语,你那个诗乐,算什么东西,也值得你这样糟蹋美丽的汉语和英语,还有这么贵的纸张。”说着毫不客气,当他的面就撕诗乐的照片。
他知道女人嫉妒的毛病犯了,是能给对手下了一切狠毒的手段的。让他搞不清的是,雅美这么嫉妒,是因为在乎他呢,还是因为有了肌肤之故,认为是他的人了。他想不通。
他忙陪着笑脸,说:“你别生气,我拿出去烧掉,好吗?”
“不要你烧,我就要撕,我就要这个手感!”雅美叫着,等撕累了,又噘着嘴命令西安道:“你撕,要一个字都不能留。”
这一晚电影也没看,是在他给雅美认错、赔礼道歉和表决心中度过的,当然雅美也没那么无聊,非让他下跪。
夜里,躺在床上他就睡不着,琢磨雅美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他到这个时候还想不通为什么女人都这么自私,连雅美这样秀外慧中,曾经以为是冰清玉洁的女孩也不能免俗,嫉妒心上来连吃对方的心都有,简直太可怕了。现在,他感到女人的心理就象生殖器一样,远比男人的复杂都多。
而且,让他觉得雅美最俗气的是爱钱。自从和他在一起后,从来只花他的钱,坐车、下馆子、购物、逛公园、看电影;而雅美的工资却一分不动,每个月都给自己存起来。
与诗乐这只典型消费动物花钱毫无节制不同的是,雅美很会节俭,这是让他感到比较暗自高兴的。每次出门点菜吃饭,雅美很会看菜单搭配菜,把营养搭配齐了就不让他再点让他少花钱;能不打的就不打,坐车也要先计划坐那一路,中巴还是公共车;坐到什么地方倒车,能节约几块钱。这些估计都是她父母给她的遗传或者言传身教。
对女人们烧钱比较多的衣服这一领域,雅美有时也能忍。雅美曾告诉他,曾经很羡慕班上同学的新衣服,上初中时,就想买一件Apple牛仔裤,但父亲只是个工人,母亲还是个家属工,家里收入比不上人家,就忍住**而很少向父母提出类似的要求,但心里却非常嫉妒别人;到初三时母亲给她买了,当时心里别提多么高兴了;有时自己看上一件衣服,当穿到班里,发现还有同学和自己穿的一样,就别提心理多懊丧了。她只想一个人穿,而且一定要是班里第一个人穿。
这些想法,西安觉得很琐碎,也很奇怪女人怎么整天琢磨这些破事,但他现在开始有点理解雅美为什么这么爱钱了,雅美家里住的那个环境足以让他释然。
但他还是感到雅美的心总在摇摆不定。他想,如果让雅美享受一下做女人那种令人艳羡的骄傲和快乐,她就会早下决心。于是,他托出差香港的同事给雅美捎了一套昂贵的mAyBelline化装品,在雅美的生日的这天送给了雅美。雅美见了,只喊“太贵了,太贵了”,感动的泪涟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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