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歌在寒假的时候来深圳了,先暂住在红岗花园的安康办事处的招待所里。
这天,西安却出事了。
中午的时候,雪晴打来电话,很急地对他说:“我听公司里的人给我说,杜老板昨晚突然打了每个电话的单子,可能怀疑你了。你要做好思想准备,千万不要承认。你只说是正常业务来往,他拿不到什么证据的,客户更不会说了。大不了他炒了你,你再找工作了。凭你的本事,没问题的。另外,他要问你和我有没有联系,你千万不要说有。他如果怀疑我,会对咱俩都没好处的。你答应我。”
他听完,觉得这个雪晴真是狡猾,出事了跑得最快。他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等待,只能见机行事了。
自从陕西的一家客户莫名其妙地越过他们和生产商直接做生意,杜老板就把公司里的人排查了一遍,看了电话记录单,感觉西安很可疑。下午上班,他把西安叫进办公室,笑着说:“生意嘛,人家不找我做算了,我想得开。我只是想知道是不是你背后还有人指使,以我对你的观察判断,你不会这么做,何况你刚到我公司,想这么做也不知道怎么做。”
他感到杜老板真的聪明,肯定猜出是雪晴,但他肯定不能出卖雪晴,那不成了小人了。杜老板虽然在笑,但眼中分明暗布杀机。眼下,他只能以攻为守,才能力保自己谋求转危为安,便道:“如果你觉得我有什么怀疑的,就炒掉我,如果你信任我,就给我机会证明。其他的,我没有什么可说的。”
杜老板冷冷地盯着他,说:“好吧,你先回去工作吧。”
快下班的时候,人事部经理找他,对他说:“公司经过研究,觉得你不适合在公司发展,请你另谋高就,并责令下班前移交手续,本日内搬出宿舍。”
他给高射炮打了电话,说了情况,最后说:“不好意思,还得在你那住几天。”
高射炮说:“那你过来吧。我还在陪静加班呢,可能晚几分钟;如果我没到,你在门口等会。还有,黄歌来了,你把他也叫来,我请大家吃个饭。”
他给黄歌打了电话,让来帮忙搬东西。东西虽然不多,但一个人拿不了。
黄歌到了国贸楼下见他的时候开始下起雨来,很冷。俩人打了车就去鹿丹村他的宿舍。
在宿舍楼门口,他却看见雪晴撑着伞站在雨中等着他,冻得瑟瑟发抖。他觉得鼻子有点酸,骂了声自己没出息。
雪晴见了他,却跑过来扑进他的怀里,说:“对不起。”让他没有一点准备,很惊慌也很尴尬。黄歌也被搞得大瞪眼。
他忙给黄歌和雪晴做了介绍。
趁雪晴上卫生间,黄歌问:“你把雅美怎么办?”
西安吊个脸,说:“她先对不起我的,也就别怨我对不起她了。”
三个人匆匆忙忙收拾了东西,就打车去蛇口花果山。路上,雪晴就把他缠的跟藤一样。
到了高射炮的楼下,雨已很大了。西安按了门铃,无人应,估计高射炮还在路上。
司机不停地催促:“快点啦,还要赶生意啦。”黄歌听了很不习惯这种惟利是图的家伙,说:“喊什么喊,我们也想快呢!你怎么不帮忙搬呢?”司机不理他。
几个人先把行李垒到屋檐下。
搬完行李,却发现少了竹子凉席,可能是路上掉了,西安对司机说:“打表85元,给你个整数80算了,我的凉席掉了你也有责任的。”
司机却说:“没钱就别打车啦嘛,少了不行的。”
黄歌最见不得这种小人嘴脸,骂道:“你说谁呢,我们再没钱也轮不到你***放屁!”
西安本来今天就一肚子火,搬东西时司机又嘟嘟囔囔,早按捺不住,拽着司机的衣领从座位上拉出来,当面门就是一拳,骂道:“你他妈再说一句!”打得司机鼻血当时就下来了。
这时,高射炮和静的车到了,见状,忙劝开架,问西安;“咋回事吗?”
西安说:“熊人,欠收拾!”
黄歌就大概说了一下。
高射炮说:“一个司机,跟他计较啥呢。”回头让司机快开车离开。
雪晴却恶狠狠地说:“这种人就该打,狗眼看人低。”
高射炮对雪晴皱了一下眉头,让大家互相介绍了一通。
到了屋里,高射炮告诉几人,他们已办好移民加拿大手续了,下周就走了,请大家到海上世界吃烧烤。大家一起很高兴,雪晴和黄歌、静也不认生,西安就暂时忘掉了烦恼。
晚上,高射炮见西安没有让雪晴走的意思,就留黄歌住。黄歌说:“我的行李还在安康招待所呢,钱、学位证书、毕业证书等都在那,不放心。”
西安就把雪晴带进自己住的房间了,搞得高射炮和静很诧异,忙拉住西安说:“我马上走了,这个房子要退给公司,可能你住不了长。”
西安说:“到时再说,活人还能让尿憋死?!”
高射炮就开车送黄歌走。路上,高射炮说:“西安这熊还是老样子,太虚荣了。不是有个叫雅美的么,咋又和这个雪晴粘上了?我看这个雪晴心够狠的,迟早会害死他。我要移民了,你回头多劝劝他。”
黄歌说:“这熊已经吃过女人亏了,还狗改不了吃屎,真以为他是百万富翁,能养起花里胡哨的女人。”
第二天,西安给黄歌打电话,说:“哈哈,不戴避孕套真他妈舒服。雪晴的水多得能把人淹死。”
西安忽然记起了雅美让他看的米兰昆德拉在《生命不能承受之轻》中的一句话:“在每一个时代的爱情诗篇里,女人总渴望压在男人的身躯之下。”他觉得,女人就是男人的麻醉剂和兴奋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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