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钦背着一双手站在庭院里,左右走来走去,皱眉做沉思状。
“呼哧,呼哧,主子,我回来了。”
从大门处走来秋水的身影,怀抱着两块布匹,满头大汗,喘着粗气。
“呀!我要的是一车上等的布料,你这……”
“哎呦喂主子,您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我能找到两匹已经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布舍小厮压根就不想给我,还是小石子替我说了很多好话,人家才勉强答应,给了我这两匹布料。”
“哟,小石子啊?哎呦喂,小石子很会来事哦。”
听到小石子,岑钦突然就被吸引了注意力,秋水的春天要来咯。
“主子,这不是重点吧,您,您要的布料,我可没有找齐。”
“你是250吗?自己给自己找坑跳?”
“250是什么?”
“汗,额,没什么,你再去找,努力的找,能找多少是多少。”
“您要用它来做什么啊?”秋水上下打量岑钦,“话说,您也不需要做衣裳啊,毕竟现在您是一名不得宠的侧后,穿了给谁看啊?”
岑钦眼睛眯成一条缝,“秋水啊,你还真是用着一副很无辜的样子来刺激人啊。”
“啊?”秋水抬起头,看到岑钦要将她射穿的目光,“啊!我,我这也是实话实说,啊,哈。”
越说越没有底气。
“哈!”岑钦冷哼,被气的两窍生烟,一甩头,一转身,衣袖口便反了个方向,“念在我脾气倍儿好的份上,你现在,立刻,马上,再去找些来,我,可是有天大的用处呢。”
“什么用处啊?”
秋水走到了岑钦的面前,瞪着双眼睛,一点也没为刚才所做的事,感到一丝丝的抱歉。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岑钦抢过秋水手里的两个布匹,伸出一只手轻轻推了秋水一把,“去吧,去吧,快去快回,如果过了晌午你还不回来,哼哼哼,我可是要动用家法哦!”
威胁,**裸的威胁。
“哦,好吧。”
秋水消失在岑钦的视线里之后,抱着这两匹布料,再次皱起了眉目,“也不知,管用不管用。”
回了内寝,将两匹布放在古木圆桌子上,拍拍手,“嗯,就差一把剪刀,几根银针和一捆细线了。”
不得宠?哼,这可奈何不了她,不出几日,就算是她不受皇帝的恩宠,那后宫嫔妃们,哼哼哼,可就不一定咯。
岑钦双手插着腰,忍不住的呵呵傻笑。
翻箱倒柜的找出了剪刀,细针和银线,放在手里,举在面前,痴痴的望着它们,贼贼的笑,一副做着事成以后各宫嫔妃挤破头来巴结她的美梦。
太阳公公跑到了天空的正中间,心情看起来很是不错,捋着胡子望着大地,挂在天上不停的散发个人魅力,光明四射。
岑钦敞开着大门,额头细密的汗珠凝聚在一起,顺着脸颊滑落,手里忙活着,也无暇擦拭。
不知何时,岑钦的身旁出现了一袭墨绿色的身影,双手背垂于身后,低着头仔细的望着岑钦,一声不响。
岑钦手里的剪刀咔嚓,咔嚓,不停地运作,窄小的古木圆桌上的布匹,被剪成了大大小小,方方正正的细块,全神贯注,未能感觉到身后的人。
一双手伸进了镜头,擦拭掉岑钦脸颊上的汗水。
岑钦头也不抬,“秋水你回来了,把你弄到的布匹先放在一边,再去找把剪刀,哦,对了,回来的时候,给我弄点水,水壶里的水全被我喝干了,渴死我了快。”
墨绿色的衣衫一动不动,在擦拭掉岑钦脸上的汗珠之后,便也不惊扰,可也不说话。
岑钦听不到动静,以为秋水已经出去了,继续全神贯注着手里的动作。
很久很久以后,岑钦放下手里的剪刀,用手抹了一把涔涔往外冒着的汗,看着面前圆桌上的一叠叠整整齐齐的布块,满意到不行。
“大功告成,还不算太赖,哈哈。”
岑钦拍打掉衣衫上面的碎布屑,干干的嘴巴唤醒了她体内新陈代谢之后的意识,“哎?这小丫头片子哪里去了,找把剪刀这么慢?”
岑钦慢慢的转身,眼神瞟在那一抹墨绿色衣衫上面,被门外的光折射着模糊着视线,一时之间也没看清面前站着的到底是何方神圣。
待到眼神的焦距调整了过来,岑钦也只说得出一个字来。
“啊!”
条件反射的朝后一退,撞在古木圆凳子上,悬空正欲向后倒去,被面前的人,一个大力,抱在了怀里。
近在咫尺的眼神,鼻孔呼出的气体,胸腔颤抖的灵魂,有那么一秒,她看到了他之前还是一个灵魂时那样,望着她的眼神。
殷不古冷哼一声,“卑贱的女人。”
“唔。”正欲反驳,嘴巴却被一股温热吞噬,满腔的话语被堵在了喉咙里。
心,扑通,扑通。
阳光直射在两个人的身上,岑钦的脸像熟透了的红苹果,呆愣愣的被殷不古霸道的索吻,脑颅一片空白。
不知过了多久,岑钦双手环抱殷不古的脖颈,动情般的回吻了去。
扑通,扑通,太阳公公也悄悄的躲了起来,朝着西山的方向上陨落。
终于,岑钦被得到了释放,殷不古松开霸吻了几个时辰的岑钦,盯看着她,“你毁了我与玲贵人的良宵,这账,你该还。”
说完,猛力公主抱起岑钦走向床榻,将其摔在床榻之上,岑钦背脊疼痛还未消散,霸主殷不古便欺身而上。
屋门大开着,丝纱被袭进来的风吹动,飞舞,凌凌乱乱的躁动着。
秋水从寝殿的大门外,费力的推着一辆木车出现,木车之上满满当当全是上等的布料。
秋水满眼笑意,“嘿,我肯定是撞了大运,布舍小厮竟这么豪爽的给了这一车,哎呦喂,我家小主指定很开心。”
满足于这趟顺利如风,秋水连喘着粗气的样子都异常的光芒耀眼。
木车被秋水停滞在院落里,朝着岑钦的闺阁大门望去,门,敞开着怀,秋水欲要大口知会一声,灵光总是显在这样的时刻。
惊吓总比惊喜来的强烈。
忍不住内心嘻哈,秋水得意的捂着嘴偷笑,点着脚轻轻的朝着闺房走去,这时间,从门里穿透出人类干了重活不停喘息的声音。
秋水想着主子肯定在搬运什么重重的东西,想想接下来的事,还是那么的忍俊不禁。
秋水从门槛边探出一颗头颅,看到古木圆桌子上面整整齐齐的小布块,诧异之中,更是猜疑主子到底要做些什么。
一股淡淡的清香飘进了秋水的鼻翼,喘息之声更加的浓重,仔细听来,好像不是一个人的声音。
秋水蹑手蹑脚的想要一探究竟,丝纱在飘动,目光炯炯有神的望着前方。
“啊!”
血涌了满脸,秋水飞也似得跑出了门外。
一阵风过,一场惊呼,全然没有叨扰到床榻之上,沉溺着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