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岑钦呼出浊气,“真呀真舒坦。”
忍不住,“哈哈哈!”
秋水在门外听到那凌厉的大笑之后,整个人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抖落一地,落了还起。
继而,门内又传出青丝那哈哈大笑的声音,秋水眼中亮晶晶的,心内腹诽,“完了完了,我估计活不过今晚了。”
耳听着门内两人都就快要疯掉,秋水做好了要逃跑的准备,刚刚踏出一步,眼前景象却变作了那哈哈大笑着的两个人,敲着桌子,捂着肚子,笑得好不欢愉。
可却在秋水眼中看着,异常的渗人。
“你你你,你们?”
“我我我,我是?”
青丝停了下来,岑钦也咳咳嗓子,让自己停下。
“你,想跑吗?”岑钦抑制着笑意,颤着嗓子说道,“还好,我让青丝早早地施了鬼打墙之术,否则啊,不知你现在跑到哪里了呢。”
岑钦说着,站起身来,缓缓抱上了僵直着身子的秋水,在秋水想要叫喊出救命那两个字的时候,岑钦静静地说出了另外两个字,“谢谢。”
“哈?”秋水差点惊掉下巴,“为?为什么?”
岑钦拍拍秋水背脊,放开了她,“如果不是你今天这番话,我会一直将自己困在我是一个坏女人的定义框架里,今日你说的这些,让我看清楚了明白,我原来不是,我的爱,只肯给一人,那便是,殷不古。我,是你让我看清楚我自己,原来,我并非水性杨花,也并非,是那种不要脸的脚踏两条船的女人,所以,我要郑重的对你说声,谢谢,谢谢你。”
秋水懵楞懵楞的望着岑钦,她清楚了明白之后,点点头,算是承了她的感谢。
“还有……”
“?”
“我要谢谢你,是你,一直守护着他,我爱着的他,一直都是你在守护,不是么?”
岑钦莞尔一笑,秋水却红着脸庞低下了头颅,“这都是我应该的,我娘的朋友,我……”
“不用说,我懂……”岑钦制止了秋水接下来的话语,让她坐在自己凳子上,转身从门边搬回秋水刚刚坐着的凳子,坐了下来,看着秋水,“你刚刚解开了我的心结,亦将我这半年来一直想不明白,甚至于进了死胡同里的那鬼魅想法给照了光亮,所以接下来无论你要说什么,我都答应你,一定!一定不会再疯癫激动。”
“你…你确定?”秋水一脸的不相信。
“相信我,我确定!”岑钦拍拍胸脯。
秋水则摇摇头,“不,你相信你自己可以,我可相信不了你,我还是坐回那门边好了,你但凡有什么轻举妄动,我兴许还有一线生机,逃离这里。”秋水说着再一次搬着凳子走到了那门边。
反反复复,她们这般来来回回不知过了几次,要说秋水能信,她也不能信人类听了爆炸信息以后的条件反射啊。
岑钦无可奈何,“好吧,只能如此了。”转过身来重新面向秋水,“你继续吧。”
“嗯!”秋水咬咬唇口,“我用离蛊将临皇上进行分裂,最大限度的,临皇上成了临皇上,明皇上成了明皇上,他们在重生以后,这个空间再次经过了一次重新规整,所以才会发生记忆重组的现象,就是临皇上所说的重生,除了我和临皇上,还有拥有着魂灵的主子之外,这紫禁城内的所有人,都不会记得之前曾有过一位8岁的小皇上。”
青丝揉着眉目,“你们所说的8岁皇帝,我好像有那么点印象……”
秋水看向青丝,一点也没感到惊讶,“那是因为你这半人半鬼,还残留些什么吧。”
“你继续……”岑钦焦急的打断秋水对话青丝,内心冲动,语气也有些不淡定。
秋水对岑钦这句话产生了化学反应,也跟着冲动,“你你别激动啊!!”
岑钦叹息一声,摇摇头,看来,秋水是被岑钦那大力晃晃出了条件反射弧了,一旦有轻微触碰,就条件反射。
岑钦不再答话,而是递给秋水一个安定的眼神。
秋水即使看到这眼神也还是不放心,打算加快进度,提高语速,“主子,虽然现如今皇上分裂成了两个人,我也说过我的能力有限,除了本体有其全部记忆之外,他所分离出的所有人类都没有本体记忆,这便是明皇上会认为那孩子是临皇上的时候,嫉妒心唆使,让他在心语渊打了你那所谓的孩子,幸好本体分离出的所有人类都是爱你的表现,不会真正意义上去伤害你,所以……”
秋水说的口干舌燥,就这么一顿,再次引来岑钦的注目,那手抓在古木圆桌子边缘,磕磕巴巴的声音就这么袭来,秋水咽下一口唾液,还是忍不住开了口,“我,我能,喝点水吗?”
“噼里啪啦。”快速拿起水壶不经意晃动水壶壶盖的声音惹得秋水的心,哎呀呀。
岑钦迅速端了水走到秋水面前,晃晃悠悠一滴水还滴落在了秋水的衣裙之上,秋水尴尬的颤抖着手接过,一饮而尽,还想再喝,可看岑钦那火急火燎的模样,笑了笑,将杯子递给岑钦,“我继续,您,回去?”
“嗯!”一溜烟,岑钦瞬刻就回到了原位。
秋水尴尬的笑了笑,清清嗓子,“所以你只要能在找到殷不古所有分离的人类,我重新施蛊,他就可以重回你的身边。”
“什么叫找到殷不古所有分离的人类?”岑钦还未开口就被青丝抢了先,青丝望了望激动的岑钦,闭上嘴巴,作势不再多说一句。
“离蛊分离出的,不单单只有一个人,它会按着性格分类,有暴虐的,温朗的,趣幽的,等等等等,所以,要说分离了多少个?说实话,我也不知道。”
秋水快速说完伸出胳膊,指着岑钦,“你别动,我还没有说完。”
岑钦双脚敲击地面,谁看都觉得此人不淡定,虽然岑钦也知道,可是,她忍不住啊。
那种迫切想要知道一切的她,她根本就压制不了。
“还有,就是,当本体所爱的人爱上了他所分离出的人的时候,本体会因为痛心而逐渐消失,化作烟尘,还是微风,这……”
“就需要你自己去奔波找寻了。”
“噼里啪啦。”那凳子又滚落在了地上,岑钦激动的站起身来,大声叫着,“我愿意!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