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没有那一块……”方白夜看了看纪柳，他其实也只是听说，但始终非常遗憾没有亲见，“……相关的资料。那一块碎片可能是很关键的东西，但是真的没有记录。也许当初，那丧尸也和你一样，被那个东西强行寄生然后改变了身体结构，才具有了‘消化’异能者和丧尸异能的功能。”
和改变她的身体一样。
纪柳无话可说，但是显而易见，她脸上写着“我很沮丧，居然没有我想知道的答案”，这样的字样。
“他最初的改变就是可以消化，并且可以使用刚吞噬掉的异能者的异能。最后，又转化成了更多的金属异能。”说到这里，他特别解释了一下，“异能者和异能丧尸一样，身体里的异能储备是有定数的，消耗光之后，可以通过休息和补充能量来恢复，比如吃东西喝水。丧尸身体内的内脏也是储存身体能量的容器，平时虽然没啥用，只放在身体里，但是可以观察到异能丧尸在战斗关键时刻会消耗内脏迅速转化为异能进行战斗，但是这种方式是不可逆的。”
而这个丧尸皇吞噬并迅速转化异能的形式，很明显地弥补了丧尸这个最大的弱点，他甚至可以边吃边战斗。理论上只要周围有有异能的丧尸或者人类，不管是敌人还是同伴，只要他吃，就能一边补充异能一边战斗。
他又转回了笔记本电脑，道：“就是，一个丧尸内的器官还很健全，并且也会贴近体腔，慢慢变成肌肉组织的一部分，但是容器功能还存在。不过，一旦在紧要关头爆发，消耗掉了内脏本身容纳的异能能量后，这个容器作用就消失了，它是一次性的消耗品。以后不会恢复内脏，会直接完全变成和肌肉组织一样的体腔覆盖物。”
这样残忍的实验，光是看研究结论就够恶心的，过程难以想象。
方白夜的话，并没有因为在场听众的心思各异而停止：“他的消化功能越来越强大，但是同时，吞噬的本能也越来越强，难以抑制，甚至很多次为了‘吃’而和管制人员发生冲突，这是非常罕见的。”
丧尸的本能就是服从强者，因此帝都基地实验室对丧尸的控制手段都是特意模拟了高阶丧尸，比如丧尸皇，才对丧尸进行压制和驱使的。因此，丧尸会出现反抗行为简直不可思议。
“也就是说，这一块东西可以和丧尸的本能抗衡？”薛太初也从陆仙那里知道了方白夜前生的驯化手段，因此，他对这个是比较关注的，据说研究出这种驯化方法很困难，这也是方白夜前生能够在帝国名声大噪的原因。
但很可惜，大概在座的所有人里面，对此一无所知的只有方白夜本人。
方白夜点点头：“所有资料我都看过了，没有关于这一块东西的内容。只能从夜之女神的改变上看出一点，毕竟，纪柳和他还是有共通点的。”他说到这里，看了一眼纪柳。
纪柳被看，下意识地心虚，用手背抹了抹并不存在什么的嘴角。
“因为他在可以转化异能开始没几天，就反叛了，所以相对的资料也比较少。他是独自一个离开的，在外出任务的途中离开，没有带其他的丧尸，所以，基地认定他是没有精神异能的，或者说，成为丧尸皇之前或者之后，他的精神力也出了问题，不能像其他丧尸皇一样统御丧尸。”到后来，他一个人袭击了海城，到海城派出的侦查员才能确定他就是之前基地的丧尸士兵。
所有人都对这个比较敏感，当初陆仙和唐晓风是亲眼去看的，而且也非常详尽地描述了他们被追杀的现场，可以肯定的是至少夜之女神可以控制一些丧尸开车拉着他满地转悠。后来大家参与联合剿灭的时期，也有丧尸拉着那个带滚轮的铁板供他驱使，而且，因为他的命令的缘故，其他的丧尸并没有参与那场乱斗。
如果换成是其他的丧尸皇，他们这几百人根本不够那些不知疲倦的丧尸祸害的。
所以，这个丧尸皇其实还是可以统御丧尸的，只是可能有范围或者数量的限制，不能像其他丧尸皇一样对超过数量的丧尸如臂使指。比如，海城基地数十万人悄无声息一朝覆灭，没个五六千丧尸是无法达成完全围城的效果的。
“也或者，不是数量的问题，是质量。”陆仙皱皱眉。成为了丧尸之后，她打开了全新的世界。虽然损失了一些作为人类的情感和记忆，但是她多了一些丧尸的天生技能，比如，变异同时点亮了精神力领域。
是的，前生人类认为“领域”是丧尸皇独有的技能。但只有成为了一个丧尸之后才知道，这种技能并不是只存在于丧尸身上的，只要是精神力足够充裕，这个技能就完全能铺展开来，所有丧尸之间的区别就在于领域的大小。
她的领域还没小唐的大，大概也就十来个平方，小唐如今已经有数百平方了。当然，纪柳当初的领域更小，因为那时候她还是人类。无法想象纪柳彻底变成丧尸之后的领域到底有多大，毕竟前生是名为“维罗妮卡”的丧尸皇。
今生纪柳是半丧尸，身体到底还是有部分丧尸特性的，自然领域随着感染也扩大了。只是当时因为有“不开放领域不舒服斯基”的被害妄想狂魔薛太初，所以她就（不）懒（好）得（意）也（思）打开领域。再说，那时候她被那块肉折磨得只想薛太初赶紧好起来然后给她“做手术”，根本没想到不光是身体被改造，居然连领域的变化也有那么大。
她如今的领域足有几个公里。站在市中心，所有商业区和主要居民区都不在话下。
如今薛太初也不得不服气了，他强行将精神力覆盖于其上也并没有用，因为表面积太小。但是，内心还是认为如果自己也变成丧尸，不会比纪柳差多少就是了，只是，他没有炫耀说出来而已。他觉得自己没那么幼稚，有什么可比的？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