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闭关阵布下后，季长河随手又补了一个聚灵阵。
最开始布下的那个聚灵阵在小鱼的异象下已经遗憾的牺牲了。
灵气的源源汇聚似乎加快了小鱼结丹的进程。
处于水球之中的小鱼缓缓睁开了眼。
她那双本就纯洁的眼透过微微浮动的水球竟然闪烁出了一丝和她的身材与年龄不相符的……
嗯……
母性？
季长河坐在云上一边尽量对大阵进行着修修补补一边注意着小鱼有没有危险。
尽管小鱼已经服下了长河丹，但这种突破过程中一旦受伤就一定会伤在灵魂上。
不知那颗长河丹能否恢复灵魂上的损伤……
“咕噜噜……”
从小鱼微微张开的眼中季长河可以看到一些海洋生物在缓缓的游动。
它们并非实体。
更像是小鱼灵魂的转化。
而那隐晦振动的巨大水泡中，小鱼的也微微张开并……
无意识的吐着泡泡。
“幸亏走了……”
知道自己那低劣的阵法肯定是防不住小鱼的异象后季长河便通过对阵法的修补特地透露出了一些无关紧要但却很隐晦很强大的气息。
他知道，外面围观的那些弟子一定会以为这些气息……
是所谓天机泄露的前兆。
而那些弟子们也果然没有辜负季长河的殷切希望。
在感受到气息后都陆续的退了出去。
“小鱼啊……”
确定没有人后季长河也彻底的放弃了修修补补。
他看着一头漆黑散发在水泡中浮起，身上那种纯洁的母性光辉愈发明显的小鱼默默叹了口气。
“小鱼的本体到底是什么呢……”
季长河搜索着他那空白的记忆。
结果自然是百思不得其解。
“嘭！”
在他思考的时候，空中那水汽凝结而成的蛟龙突然鸣叫了一声。
随后像是发疯了般在空中极其痛苦得扭曲着身形并狠狠撞在了大阵之上化作了点点水珠浇在了季长河的身上。
“不妙……”
已经浑身湿透的季长河无视了身上清凉的水。
他看到在蛟龙发狂以后，空中那些谁做成的其它海洋生物也开始逐渐暴躁起来并相继破碎。
“嘭！”
甚至连包裹着小鱼的那个巨大水泡也轰然炸裂，直接粉碎了一旁兢兢业业的聚灵阵。
根本来不及躲避的季长河再次硬扛下了这波攻击。
“嗡……”
一阵玄妙的气息再次出现。
那是小鱼在她的四一峰从凡人境界突破到炼气境的气息。
“呼……”
季长河深吸了一口气。
要不是他知道自己还能呼吸眨眼，周围的景象真的如时间静止了一般。
刚刚以小鱼为中心爆发出来的所有水珠全部停下。
无论是已经落到地面的还是处于半空中的。
和上次一样。
周围的水珠缓缓的重新聚集了起来。
但与上此不同的是，这次的气息真的……
太可怕了。
季长河可以感受到空气中所蕴含着的每一丝水汽都在被剥离和聚集。
他也能感受到大阵的颤动。
“啪！”
一声泡泡破碎的轻响传来。
随后，没有了刚刚的隐晦。
这股恐怖的气息不再压制自己，像是暴风雨下的海浪般释放了出来。
“幸好有你，云。”
在这种及其强大又诡异的吸力爆发出来后，近距离的季长河甚至觉得他浑身血液中的水元素都会被剥离。
而云的反应总是十分及时的。
察觉到不对后它立刻带着季长河直接飞出了山峰。
“这……”
外面的情况也并不是很好。
在天边，似乎和小鱼的结丹遥相呼应，仙魔战场那古老与肃杀的气息也散发了出来。
无数的仙人施展仙术，无数的魔门猖狂大笑。
妖族，人类，那些远古的虚影伴随着仙魔战场的打开而逐渐清晰的展现在世人面前。
但并未持续多久便随风飘散。
在那股混杂这人和妖仙与魔的气息中，季长河敏锐的感受到了一种他刚刚亲身经历过的气息。
小鱼的气息。
“仙魔战场即将完全开启！”
在天边，四大仙门联合组成的队伍用仙术将他们的声音扩散到了整个幽州。
“长河道友，这仙魔战场比预测的提前了进两个月呀。”
寂落魔尊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季长河的身旁。
他眯着眼看着空中那依旧时不时出现的虚影和咆哮淡淡的说到。
“哈哈……”
季长河干笑了两声。
他有预感，是小鱼的突破引发了仙魔战场的提前打开。
当初在千一峰仙魔战场第一次透露出一丝气息时小鱼就拉着他的胳膊说感受到了前辈的召唤。
而现在仙魔战场即将完全打开，再加上小鱼的结丹，这两种同族的气息一内一外交相呼应，造成的结果就是仙魔战场的提前打开。
“长河道友不想解释一下吗？”
看到季长河明显不想解释的样子寂落魔王不长脑子般的问到。
“不想。”
快结丹啊小鱼！
快啊！
鱼师傅加油！
季长河在心中为白小鱼疯狂摇旗呐喊着。
毕竟这段时间仙魔战场完全打开的气息正好可以完美的掩盖白小鱼结丹的异象。
“那我就替长河道友解释一下吧。”
寂落魔尊嘴角微微勾起。
“这仙魔战场的提前打开，是因为那白小鱼……”
他看向季长河。
而季长河也惊恐的看向了寂落魔尊。
他是怎么知道的？
他是怎么知道因为小鱼的？
一时间，季长河的脑中无数想法闪出。
要不要用我这凡人之躯杀了这个大乘境的人灭口？
要不要给他讲一道深奥的一元一次方程题来胡说八道一通堵住他的嘴？
“长河道友的表情确定了我的想法呀，这仙魔战场的提前打开果然是因为白小鱼的师兄你。”
“嘶……”
季长河舔了舔自己那干涩的嘴唇。
因为白小鱼……
的师兄……
我？
这寂落就不能不要这么多该死的定语去修饰我吗？
“事到如今，我也不再隐瞒了。”
季长河低下头叹了口气。
“是因为刚刚的莫比乌斯阵位道友泄露了太多的天机，而这天机的泄露导致了战场的提前开启。”
“果然和我想得一样，长河道友真是辛苦了呀。”
寂落魔尊满脸敬佩的说到。
“这是一滴菩提血，若是仙魔战场之中有什么危险，尽管把它打碎。”
他递给季长河一个拇指大的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