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媚蹲下身,挑眉问道:“想要我救你啊?”
司邬动不了,只能反复强调两个字,“救……我……”
“行啊。”余媚爽快的应下来,周易正在想要不要阻止余媚救司邬,就听到余媚继续说,“把你使用的术法告诉我,我就救你。”
周易抿了抿嘴角,起身走到余媚身后,手放在她的肩膀上。
像司邬这种泯灭人性的人,活着对别人就是一种伤害,他不希望余媚因为一道术法,去救司邬。
余媚仿佛看透了周易担忧,安抚性的拍拍手,密音给他:“放心,我自有打算。”
得了余媚的保证,周易才把手从余媚肩膀上拿下来。
虽然周易把手撤离了,让余媚有些不舒服,但也没说什么,专注司邬。
司邬明白,自己现在还没有闭眼,一切都是余媚的功劳,所以他才会向余媚急求,再他求救的时候,就已经做了交易的打算。
余媚蹲在一边漫不经心的说:“时间不多咯,再过两分钟,神仙也没有办法留住你。”
司邬一咬牙:“给!”
想要活命,这是唯一的办法,至于其他的以后再说!
余媚得到答案,双手结印,源源不断的阴气注入司邬身体内。
很快,司邬感觉到身体有一点点的力量,他惊喜的动了动手指,死不了了,太好了!
余媚哼笑一声:“说罢,不说,我马上收手。”
司邬哪能让余媚收手,忙不迭把术法告诉了余媚,声音也足气,精神大好。
余媚把术法记录下来以后,继续问:“这术法是谁给你的?”
司邬犹豫了一下,余媚威胁的眼神扫过去,他立马说:“这是我在愉市的一个地墓中找到了,当时找到的还有一颗种子。”
余媚追问道:“那这颗种子呢?”
“被我用了啊。”司邬道:“术法旁边写着,只要用术法催动种子,就可得强大的力量,获永生。”
“也就是说,在术法只能用一次,而这一次的机会被你用了?”
“是的。”司邬说出这两个字,心里暗爽不已。
这只是他为什么能爽快答应余媚要求的原因,因为只能用这一次,一次换一条命,太直了!
就算你拿到术法又怎么样?还不是不能用!不能用的东西就等于是一堆垃圾。
余媚瞧着他得瑟的模样,手一痒,直接对准司邬脸上抽过去。
啪!
司邬眼一闭,死了!
连句话都没交代,猝不及防的被余媚打死了!
这变化太快,看的周易应接不暇。
从司邬的身体里,专注一团一团的红火,这些红火就是那些金尊娃娃中的婴魂。余媚先前往司邬身体里注入阴气,就是在收拢这些婴魂。
几十个火红团子飞在半空中还是挺壮观的,周易见到这一幕,原地打坐念往生咒。
余媚见这些小家伙身上的戾气渐散,也就没有强行送他们下去,要是能让他们平和入冥界,自然是最好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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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变化就像是从韩国走了一趟,不但瘦了身,连样子都变了,更像是一把红玉精心打造的椅子。
周围弥漫着一片黑雾,更是衬的红玉流光涌动。
即使不识货如余媚,也能猜出这张椅子绝对不是烂大街的货。
看着看着,做鬼两年多,从来不知道饿是什么的余媚,突然肚子饿了。
红玉椅就像是一把钩子,钩起深埋在灵魂深处的馋虫。
对着一张椅子产生了食欲,换作以前,余媚想都不敢想,当然,现在她也是嫌弃的。
可是再嫌弃,也抵不了红玉椅对她的诱惑。
余媚抓起红玉椅想掂量着从哪里下嘴,然后突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
原本有成年长的椅子,急速缩小,直到拳头大小才停下。
放在余媚掌心刚好够。
这样的变化简直就是喜出望外,太方便下嘴了。
也不管这东西能不能吃,吃了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余媚全部抛之脑后。
反正后面有黑无常顶着,怕个钢丝球!
余媚啊呜咬了一口,掌心的椅子就跟棉花糖似的,进了嘴里化作一股涌流入腹。
腹中的充实感让余媚幸福的打了个饱嗝。
然而,幸福来得快,去的也快。
一股强烈的灼烧感从腹部散开,如燃烧灵魂般暴虐,
猩红之色在漆黑如墨的眼珠流转,脑海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哭嚎,犹如百鬼齐啼。
这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痛苦。
余媚倒在地上,手里紧紧攥着手机,
头一歪,晕了过去。
魂体却在此时散发出淡淡的红光。
弥漫在周围的黑雾像是找到了出口一般,争先恐后的钻入余媚魂体。
——
史春阳家里,
龚秋玫翻遍了所有能找的地方,即使再不甘心,也只能被龚母拖出去。
史春阳把龚家母女到屋外,龚母脸上的尴尬快要挂不住了。
龚秋玫的行为差点就在脸上写着‘一定是史春阳把我的工作证藏起来了’。
两家是关系这么好的邻居,龚母除了解释说龚秋玫不懂事,一边数落龚秋玫,不知道还有什么方法化解此时的尴尬。
龚秋玫没有说话,老老实实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史春阳脸上始终带着淡淡的笑意,还劝龚母:“别跟孩子计较,秋玫这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她能不见外我高兴来不及。”
说着视线一转,落在龚秋玫身上。
龚秋玫身体瞬间僵硬。
“秋玫还不走,再晚就坐不到七点半的公交车了。”
经过提醒,龚母也反应过来催促。
龚秋玫把包往地上一丢,一声不吭的在史春阳家门口蹲下来。
都快要死了,还上什么班。
女鬼这么久都没现身,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龚母和史春阳惊住了。
印象中的龚秋玫一直是乖巧懂事的,即使再不高兴也是闷在心里,这样发脾气还是第一次。
到底是身上掉下的肉,龚母担心的询问:“玫玫,是不是在公司有人欺负你?”
小时候龚秋玫经常被人欺负,龚母的第一反应永远都是自家女儿是不是被人欺负了。
龚秋玫烦躁的叭啦头发,好好一个丸子头被扒拉成狗窝。“我都这么大人了,谁敢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