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东,双尊堡。这是远东最为巍峨的建筑。
远东第一高峰——天极峰的是远东人心中的圣地,雄浑的山体连接着绵延的横断山脉,将远东分化成了两部分,一边是北华,一边是南珑,北华分四季,南珑长存春,远东人就在这一片土地上生活。
第一次听说这一切时,雷星宇都差点吓晕,但是这片大陆的广阔足以让所有人为之疯狂,地球的七大洲和在一起面积也比不上人类帝国,远东的区域大小,就相当于整个亚洲。
天极峰的高度不比地球的珠穆朗玛峰低多少,和亚瑞特圣山号称是两大圣峰,同时也是人类和各族生活的这片大陆的最高峰,而这个大陆曾经的名字是庇护所,而今天各族都更愿意称呼它为母亲,因为在天堂背弃了各族而选择和地狱合作后,是这片大陆的意志和圣地一起完成了对这片大陆生灵的守护。
一如亚瑞特圣山野蛮人和兽人心中的圣地和战神殿所在,天极峰的中段开始有一个绵延而上的巨大建筑群,下部是六个组合在一起却风格各异色彩不同的建筑群落,上部则是一座巨大而巍峨的巨型城堡,高墙之上露出的不是细细的钟楼和尖顶,而是一座座的雕梁画栋,让整个建筑沉稳却又轻灵的立在天极峰上,而山顶的部分则时不时的流转着一道道奇异的光华,其中似乎有几个身影在其中忽隐忽现。
这片建筑就是双尊堡和六道楼,而山顶则是几位远古之灵,大地意志之一的居所。此刻六道楼和往昔一样人流不息,一个个命令批示从中流出,而这些来去匆匆的人们看向眼前的双尊堡和山顶的光华时,眼中的神色尽是感激与濡慕。
此刻,在双尊堡里,两个人正坐在宽广的大厅中,面前的桌子上放着一大堆的酒具,两个身影一个肌肉虬结,棱角分明的脸配上一头短发,劲装短打十分阳刚,而另一个一身锦袍,长发披洒,手中握着一只白玉酒杯,一双眼睛似梦似醒的看着远方,时不时的浅饮一口。
抄起面前的酒坛,劲装男子的牛饮声在大厅里回荡,粗暴的动作丝毫不会影响他的形象,反而更添一种阳刚魅力,几乎有半个人身子大小的酒坛端在手中,这一通猛喝连一滴酒都没有洒出来,要是一般人别说喝这么久,不给自己洗个酒澡就不错了。
“莫敛锋,你丫就不会喝的快点啊,每次都和喝药一样。”这位壮汉撇撇嘴冲着另一边的锦袍男子说道,这时这个锦衣男子还是慢条斯理的从酒壶中倒出一杯,然后一饮而尽。大厅里泾渭分明的放着不少的酒具,阳光帅男面前的是一个个的酒坛,大的说是缸都没问题,锦衣男子的面前是层层叠叠的酒壶,一个个的码成一座小山。
信手将眼前的空酒壶扔到一边,精致的描金壶打着旋的轻轻落在一边,和前面喝干的空壶一起整齐的码放在一处,锦衣男子开口道:“高升泉,我们比的是喝得多,又不是喝的快。急什么。”
高升泉,莫敛锋,这两个名字在远东地区只怕都没有几个人知道,但是他俩的身份就是这个双尊堡的主人,远东双尊,搞毛二哥。
不屑的咧咧嘴,高升泉看着一边堆起的酒壶,在看看自己身旁空了的酒缸,又抄起一坛灌了一口后,看看眼前这个必然旷日持久的比拼,被众多圣者和敌人成为搞哥的他开口道:“没想到这几年那几个傻x变聪明了,还知道玩这一手了,雷星宇这小子还不赖,居然能戳破这么个事情,烂肉肥猪还真挺倒霉,咱远东就是净出这几个傻x的克星。”
“小家伙运气真不错,这么快就能立一功。但是我们倒差点被那几个玩意耍了,现在怕是他们也在摩拳擦掌的打算加人呢。”
“那是肯定的,这一次这几个玩意肯定出老本,再不修理又要放馊了。话说阿卡拉这个小丫头又出手了,当年的猩红之眼还是够利落啊。”
“好歹当年也是有名的杀戮者,可惜啊,现在的后辈似乎都只把她看成是祷言师了。”
“那么派谁去呢?”
“修罗海有几个不错的小家伙,然后再派上几个人吧,这事要我们两头疼?不是还有人管着的,喝酒才是真的。”
“8245胜8244负,我还赢你一局呢。”
“切。忘了前几天是哪个三连胜来着?”
“再往前那场5连胜你忘了?”
双尊堡中的搞毛二哥继续拼酒,其他的圣者们也一样各干各的,煮汤的煮汤,看书的看书,研究的继续研究,但是各大圣地都紧锣密鼓的组织人手,投入对抗地狱和混沌的第一线。
此时在远东的一座边城中,一场战斗正在进行。
绝龙府,远东与帝国的边城之一,平日里这里是粮食和毛皮等物的集散地,而此刻,整个边境城市里一片喊杀声,城市的居民和城防军一起围攻一堆怪物,而这些怪物正是在罗格要塞中出现的螃蟹,只不过现在多了一些长的像炸弹钩一样拖着n条毒刺尾巴,长着毒牙和毒爪的玩意。
挥舞着附肢的螃蟹怪手忙脚乱的对付着眼前攻来的兵器,一条板凳却从另一个角度挥来,伴随着的是如影随形的骨粉云团,正在对付眼前的刀枪棍棒的螃蟹怪根本没想到有人偷袭,一条板凳径直落在头上,为了防止被发现,这些怪物的力量等级并不高,想要进步就得杀戮,但是在这里它们却连一个人都没伤着,远东的全民习武不单单是全民皆兵,而且还是全民游击,就算小孩子都能在短时间内拔足飞奔。
板凳爆头,骨粉补刀,瞬间眼前的怪物就变成了半边焦炭,此时几柄蕴含内气的兵刃干脆的将它切成几块,掉在地上默默燃烧。就在居民和城卫打算乘胜追击之时,长着蝎尾的怪物奋力喷出毒汁形成一个隔离区,随后全体怪物同时转身,拔足飞奔,虽然城卫军的暗器和弓箭留下了大部分,但是还是有好几个怪物脱离了眼前的战场。
就在它们打算到处偷袭之时,一道刀光将它们的视野分作两半。随后,眼中的世界变成一片漆黑,沉沦魔曾经看到过的大脸,出现在了它们的面前。
城卫军和参加战斗的居民看着刚刚出手的男人,凌乱的披肩长发,身着暗红色衣衫,不知道是没有很好的保养还是原本如此,这件衣服的颜色让人想起变干的血渍。手中握着一柄一掌宽的长剑,剑身上还在不停的滴着血,在他的四柄剑插在一个奇怪的剑匣上,这个剑匣色泽黑红,一头略大,四方的外形和上面插着的几把剑体积实在悬殊,看着更像是一个插着剑的棺材。
当这个男子走近时,所有人发现他的背后背着的就是棺材,一口插着宝剑,铁索紧缚的横背身后的棺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