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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你的身份,我给(1 / 1)

说着,直接行动,亲了再说。

这啊,是她相公,所有为所‘欲’为,都是合法的!

天黑,城‘门’前,掌起了宫灯,雨这会儿已经停歇,环绕宫‘门’,是右相容府的棺木,断断续续的哭声扰了平静。

猝不及防,宫‘门’打开,一把淡绯的油伞沐了雨,伞下,相偎着一对男‘女’,白‘色’衣角相缠,男子微微淡蓝的眸子凝着‘女’子,她浅笑盼兮。

“容九。”

虚弱的声音,文家两位夫人将晕不晕。

众人抬头,‘女’子凑在男子耳边说了什么,然后,缓缓走出了伞。

棺木前,容相片刻惊愕,过后,神‘色’一冷:“你来做什么?”

隔着薄薄的雨雾,容浅念盯着容儒海瞧,一脸困‘惑’:“怪了,都差不多十个小时了,怎么还不晕呢。”

容儒海喉间一梗:“你!”原本就毫无血‘色’的脸更白了,骂道,“你这个不孝‘女’。”

小脸无奈:“那怎么办?今天我还想孝顺一次呢。”笑了笑,她依着棺木,好言好语,“乖,老头,回去吧,你看,白头发都生出来,虽说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也不用真白了头啊。”

容浅念发誓,她说的绝对是实话。

偏生……容儒海颤抖着手指,满脸怒‘色’,对着容浅念咬牙切齿:“逆‘女’,那可是你的姐妹。”

容浅念顺着话,接得很顺溜:“所以,你就赶快让我的姐姐妹妹们入土为安。”摆摆手,她满眼恳切,“都回去吧,跪也没用,都散了吧。”

容浅念再次发誓,她说的绝对是实话。

不料……容儒海脸‘色’由白转红,最后猪肝了,仰天大啸:“你给我滚。”

容浅念就无语了,难得好话说尽呢。叹叹气,她蹲在两具棺木中间,眨巴着眼,问:“知道这雨会下到什么时候吗?”

怎么从姐妹情深扯到了天气呢?这人思维很跳跃,容家一家子都傻着。

容浅念伸出三根手指,苦口婆心了:“最多三天,三天之后天就会放晴,然后老天就开眼了,萧衍那只禽兽的气数也就尽了。”

用天气来决定一朝太子命运?笑话!容儒海继续气得发抖。

靠,说不通呢。懒得迂回,容浅念难得好脾气地开‘门’见山:“三天,处决令一定会下来,相信我,绝对比相信惠帝那只狐狸靠谱。”

说完,容浅念鄙视自个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抽’风,不然,她这行的是哪‘门’子的孝。嗯,一定是天气‘抽’了。

轰隆!一声巨雷响,容浅念抬抬头,乌云密布,再低头,容儒海咬牙切齿,手指横劈:“滚!”

容浅念笑脸一垮,吐出一个字:“靠。”

轰隆!又一个巨雷响。

“太打击老娘做善人的决心了,那你们就把宫‘门’跪穿吧。”容浅念拍拍衣裳,起身,走人。

不走?不然留下来淋雨?她‘抽’风了不成,为了这么一群傻a。

可是……走了不到五步,容浅念咽了一口气,还是憋屈,心头堵得慌。好吧,她‘抽’风了,转身,走回去,重新蹲下,撑着下巴看容儒海:“不过就算你跪穿了宫‘门’,跪到口吐白沫,皇上会为了你容家区区两个‘女’儿让后人戳着他的脊梁骨骂他是虎毒食子的暴君吗?我告诉你,那只老狐狸不会的。”

容儒海老脸大红,正‘欲’开口,容浅念又懒懒接过话,继续:“二十年为相,连皇上的心思都没有‘摸’准过,连风清的国势都看不透,就算你不跪宫‘门’跪死,你也会蠢死。”

这天底下,指着老子骂粗的‘女’子,除此之外,绝对无第二人。

容儒海气得浑身都在哆嗦,然,毫无反驳余地。这气死人不偿命的话,句句切中要害。

半天,容儒海嗤笑一声:“目无尊长,薄情寡义,嚣张妄为,我容家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容浅念摊摊手:所以呢?

这宫‘门’前,尤其的静,容儒海句句都掷地有声:“从今天开始,你容浅念与我容家恩断义绝,毫无瓜葛,我容儒海今日便当死了三个‘女’儿。”

话讲完,回声绕了几遍。

靠,这是赤果果被咒骂了啊。

容浅念做了个伤心‘欲’绝的表情:“相爷,你可好狠的心啊,怎么说也血脉情亲一场,割袍断义之前,还不忘咒我。”

容儒海重重一哼,一脸坚定。

尼玛,不发威当老娘是猫啊。

容浅念撩起衣袍,一脚就搭在棺木之上,微微俯身,下巴扬得很高:“你给老娘听好了,是老娘不要你容家,从今以后,你容家繁荣昌盛、穷困潦倒与我容浅念无半点干系,有朝一日你容儒海驾鹤西去,老娘送你一‘花’圈,就写,椒兰殿殁王妃恭贺老相爷安去。”手,一一指着跪了一地的家眷,她恶狠狠说,“对着容家披麻戴孝的你们,道一声,节哀顺变。”

跪了十个时辰,原本昏昏‘欲’绝的一干容家人,这下各个如遭雷劈,目瞪口呆。

雷,确实在轰隆地向,‘女’子清澈的嗓音,穿透了,飘飘‘荡’‘荡’散不去。

雷声中,只闻容儒海一声长啸:“我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容浅念抬头,乌云密布,大雨将至,低头,老人老泪,大骂造孽。此刻,她只想说两个字:狗血!

诶!叹了口气,她说:“这句话留到下辈子吧。”

一个容九,毁了容家百年安逸。这孽啊,是这辈子遭的。

话一出,容儒海白眼一翻,两‘腿’一蹬,晕死过去了,顿时,呼天抢地了。

“老爷。”

“老爷你怎么了,老爷!”

“……”

容浅念乍一惊,不可思议:“这就晕了?”摇头,感叹,“比跪十个小时都有用。”想了想,又冒出一句,“这里有棺材,要不要用现成的?”

她发誓,她真的是好心。

原本就摇摇‘欲’坠的文家两位夫人一个踉跄,跌在了地上,文氏怒道:“你真要气死你爹吗?”

容浅念瞟了一眼地上昏死的老头,摇摇头,一脸无辜:“相爷夫人,本王妃可是个没爹的孩子,攀亲带故的,可不好哦。”

“你——”文氏一口气没上来,往后倒了。

于是乎,又一阵呼天抢地:“夫人。”

“醒醒,夫人。”

“……”

容浅念无语了,看看地上的‘妇’人,看看棺材。

这棺材,会不会不够用……

诶!拍拍手,某人深意地又看了一眼棺材,摇摇头,转身,走了。

雨,这时开始下了。

宫‘门’前,萧殁撑着伞,将她揽进怀里。

什么时候开始,她回头,他都在。

忽然,容浅念鼻子有些酸,莫名其妙地想起了一句矫情的话:委屈,是因为有人会在乎。

好吧,她矫情了,窝进萧殁怀里,闷闷地说:“难得好心了一把,却被当了驴肝肺。”她抬头,长睫挂着雨雾,眸子却极亮,“你看,我真不适合做一个好人。”

语气,很委屈。

能不委屈吗?素来不知道良心为何物的她,刚才心软了不止一次。

看着她盈盈楚楚的眸子,萧殁只觉心都软了,抱着她,不舍得轻,不舍得重:“那便不要做。”

他们都说容九心狠手辣、薄情寡义,他们都不知道,他萧殁的‘女’人啊,心狠,却也心软,她的眸子,恩怨黑白得毫无杂质。

只有他知道,这样便好。

她喊他:“逸遥。”声音轻轻的。

“我在。”萧殁轻声应着,低头,轻‘吻’她微颤的睫翼。

容浅念扯了扯‘唇’,实在笑不出来,声音沉闷又压抑,说:“我被容家开除户籍了。”

萧殁静静听着,看她的眼,‘唇’贴着她耳边:“还有我,我是你的。”

容浅念一听,忘了所有‘阴’霾,条件反‘射’地冒出一句:“当然是我的,谁敢抢!”

说得很侠肝义胆。

萧殁笑,谪仙的容颜如刻画的。

他说:“容家给不起,你的身份,我来给。”

容浅念‘唇’角晕开一丝笑,缓缓漾开。

她想啊,这辈子,一个殁王妃的头衔,够了,是吧,她不贪心的。

想着,心里泡了蜜,笑眯眯地抱住萧殁的脖子:“我现在是没有娘家的人,所以你不能欺负我,要依着我,惯着我,以后什么都要听我的。”

萧殁深深看着她,听着。

“这辈子你都只能搂着我睡。”说完,容浅念想了想,好像现在就是这样,于是,特地补上一句:“将来,我们的‘女’儿也不许。”

诶,这人,这‘女’儿都不知道在哪呢?醋就开始吃上了,也不怕酸死。

好吧,这叫未雨绸缪。当然,这也叫强词夺理、得寸进尺。

“好。”萧殁笑得欢快,蓝瞳中细细碎碎全是温柔的光点。

后来的后来,某包子的某句口头禅就是:爹爹,你抱我一次嘛,一次一次,就一次。

随即,很快就会有一声吼:这是我男人,要抱,找你自己男人去。

对此,某包子从长牙齿开始,就咬牙切齿了。

这啊,是后来……

眼下,雨开始淅淅沥沥地下着,男子牵着‘女’子走进了宫‘门’,雨声里,传出‘女’子的声音:“净身出户未免太憋屈,至少要搬空了相府。”声音带了笑,痞痞的,坏意的,“你觉得呢?”

“有礼。”

男子回答之后,轻轻的雨声里,全是‘女’子的笑声。

次日,整个京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容家九小姐被相爷剔除了户籍,断绝了父‘女’关系。

不少人猜想,大抵是容九太坑爹。

天气照旧细雨绵绵,天家殁王妃驾了足足八辆马车去了右相府,意图……很不良。

嗯,很不良,敢说吗?谁敢?容家一家子还在宫‘门’前跪着呢。

于是乎发生了这样一幕……

相府库房里,脚步进进出出,银子只出不进。

入室抢劫?

怎么可能,她容浅念是这样的人吗?当然不是,当初文氏可是欠着她的嫁妆,还有十几年的月例银子的。

只是至于这十几万两怎么利滚利,滚成了几十万两,佛曰:不可说。

十三看着院子里的八辆马车,‘揉’‘揉’酸疼的胳膊:“小姐,这样会不会很不厚道?”

容浅念侧躺在一辆马车上,啃着苹果,反问一句:“我厚道过吗?”

脚边,滚着苹果玩的元帅大人抛白眼。

十三仔细想了想,很严肃:“没有。”

厚道?这人?开什么玩笑。

容浅念丢了个理所当然的眼神:“那不就得了。”挥挥手,督促,“去去去,搬银子去。”

十三猝了一口:“‘奸’商!”

身后,容浅念啃完了一个苹果,一把扣出元帅大人怀里滚着玩儿的一个,元帅大人怨念地抬头,容浅念一脚虚踹过去:“你也去搬。”

“啾啾啾。”自从某人有了男人,对它越来越男人了。

元帅大人揪着‘毛’,痛心疾首,转身,颤抖的小肩膀哟。

不出片刻,八辆马车满满当当,容浅念满意地伸伸懒腰,翻翻身:“没想到相府家底这么厚啊。”转头,对着一直安静得毫无存在感的少年招手,“五步啊,跟着姐姐走吧,姐姐带你吃香的喝辣的。”

这‘女’痞子!十三摇头:还好姑爷不在。

毫无疑问,十二十三陪嫁,只是身为男子的五步……

“好。”少年回答得很快,破天荒地抬起了头,眼睛深邃。

十三再一次感叹:还好姑爷不在。

“真乖。”容浅念欢喜,将苹果塞给元帅大人。

正准备打道回府,十二说:“小姐,国舅爷带着一帮子人来了,说是要退婚,索赔。”

容浅念翻身下了马车,兴趣缺缺:“那是容家的事,我不多管闲事。”

十二又说:“相爷和夫人都不在府里,章卿侯对着一干人人颐指气使,容小八就会哭哭啼啼。”

这个节骨眼上,显然,文家来者不善。

“文家命丧两‘女’,太子入狱,这国舅府是太子党,闹事是肯定的,怕是还得闹大,最好把容儒海闹回来,省得长跪宫‘门’碍了东宫的垂死挣扎。只是,”容浅念翻了个利索的白眼,很无辜地反问,“干我‘毛’事?貌似,我被某容姓老头扫地出‘门’了。”

这人,真记仇!

十二淡定地杵了须臾:“章卿侯火气正盛,砸碎了一个千禧年间的‘花’瓶。”

十二深知,对于容浅念,人情,远远不及银子来得实在。

果然,容浅念眼睛一亮:“五千两啊。”点点头,她摩挲着下巴若有所思,“这笔账,得算!”

坑人,坑银子,来者不拒,皆为所好。这是容妖孽为数不多的乐趣。

此时,相府大厅,一声巨响。

“砰!”

‘花’瓶碎了一地。

高堂之上,国舅爷文振天颐指气使,满脸怒容。

之下,一干相府奴仆战战兢兢,跪地口头。

“国舅爷息怒。”

“国舅爷息怒。”

“……”

容家为讨公道,这会儿都在宫‘门’口跪着,这些个下人,见着文家这等架势各个吓白了脸,十分‘混’‘乱’。

文振天口气冷硬蛮横:“若是容儒海再不出来,就别怪老夫不客气。”

这帝都谁还不知道容儒海在宫‘门’前跪着呢,文振天这会子上相府找容儒海,醉翁之意可想而知。

奴仆们,没人敢吱声。

“爹,省了跟这群奴才废话,我这就拆了相府。”章卿侯文靖宇这蛮横劲与文振天是如出一辙。

说着,文家小纨绔抬起个‘花’瓶,眼看着便要往地上砸……

忽然,‘女’子悠悠的嗓音懒懒的:“三千九百两呢。”

文靖宇手生生顿住,抬头,‘女’子长发飞扬,从‘门’口款款而进,满眼的浅笑:“章卿侯爷可掂量稳了。”

文靖宇手颤了一下,眼皮跳了几下。

要说起这纨绔怕谁,整个京都,就一个容九,看着就打颤。

容浅念走近了,轻言轻语:“放下。”

文家小纨绔很顺从,乖乖放下,轻轻地。动作完全条件反‘射’的服从。

容浅念满意地伸出手,拍了拍章卿侯的肩,夸奖:“嗯,真乖。”

文靖宇脚下一颤,焉了。

国舅文振天国字脸一黑,冷冷睃着容浅念:“你来做什么?”

“本王妃正想问呢?”容浅念挑着弯弯的眸子,扬了扬‘唇’,问,“是东宫太子快倒了,所以国舅爷很闲?”

话说一分,撒了好大一把盐。这人,哪里有伤口,她就喜欢往哪里戳。

文振天脸都绿了,还强装着从容淡定:“据老夫所知,殁王妃与容家已经断绝关系,老夫与右相的家事,就不劳殁王妃费心。”

容浅念恰似恍然大悟:“国舅爷消息甚灵通啊。”转眸,话锋一转,她笑‘吟’‘吟’地说,“怎么就没有人告诉国舅爷呢,本王妃啊,是个好管闲事的主。”

这人,要不要这么正大光明?这么义正言辞?

这话算是摆明了,这档子事,她容浅念管了。

文振天驰骋沙场多年,自有一股煞气,直‘逼’容浅念:“老夫奉劝殁王妃一句,当心,”顿了顿,一字一狠劲,“引火**。”

哟,人身威胁啊。老娘可上辈子就不吃这个了。

容浅念眸子一眯,煞有其事地思考着:“引火**啊?平日本王妃煽风点火没少干过,不过这词还是第一次听,倒是新鲜了。”

文振天重重嘲笑,冷哼。

显然,从没有与容九‘交’锋的国舅爷,很不以为然。

容浅念也不急,循循善‘诱’的语气:“敢问国舅老爷想怎么让本王妃引火**呢?”

“你,到底想怎么样?”文振天开‘门’见山。

文家武将出身,这口舌,这智谋,嗯,差远了。

容浅念连心计都懒得耍,回答得很直接:“本王妃就是想让国舅爷知道两件事。”很自觉地坐上了主位,倒上了一杯茶,细细品了一口,啧啧舌,不紧不慢地继续说,“其一,这相府里的一草一木都被本王妃看上了,相爷要拆了这相府,可要小心掂量一下。其二,这相府碍事也好,碍眼也罢,只要姓容,便只有本王妃可以欺压打骂,外人,尽可以试试,只是本王妃就不得不提醒一下了,”晃了晃手里的杯子,拿侧眼瞅着文振天,“有人可是很护短的。”

这个有人,还有谁,容九呗。

文振天脸瞬间变了颜‘色’,这个‘女’子果然如传言所说,无耻,嚣张,狡猾,完全不按常理出招。

“泱泱大国,老夫身为一朝国舅,行的正坐得端,岂能任你只手遮天。”文振天振振有词,又义愤填膺。

底气很足嘛,嗯,够虚伪。

只是……碍眼的很,窝气的很,容浅念嘴角一扬,调笑:“是吗?本王妃倒要听听国舅爷怎么行的正坐得端?”

文振天立马忿忿不平,浑厚的声音穿透正厅:“容家八‘女’不守‘妇’道,与下人暗通曲款,已非完璧之身,损我文家百年声誉,这笔账,就是算到圣上面前,容家也得给老夫一个‘交’代。”

容浅念瞟了一眼角落里的容锦绣,蓬头散发,眼神涣散,手臂上、脖子上,到处都是瘀痕。

这还是容小八?容浅念细细又瞅了几眼。

靠,莫名很窝火。

嗯,容家的人,她能欺负,旁的阿猫阿狗能吗?

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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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妞的钻石,票票,我的真爱,南子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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