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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最难消受美人恩(1 / 1)

“这男宠是何许人也?”

那人一扣酒盅,道:“听说王后唤他小九。”

说道此处,男人不由得叹了一声:“祸水啊!”

三两成群的男子大笑着应和。

这时,有人道上一句:“如此祸水。”试问,“不知是何等妖娆。”

何等妖娆?

且看那接天连星的揽月楼里,有美人兮,半‘裸’香肩,张扬的大红‘色’寝衣半敞,隐约可见的锁骨,白皙剔透,他撑着下巴,侧卧在水汽缭绕的莲池旁,长长的墨发披散了一地,他掬了一缕在指尖玩转,嘴角,嗪了一抹邪邪的淡笑,似有若无。

这般模样,任谁见了,都得酥了骨头。

六层高的楼里,一点烛火亮着,处处摇曳着大红的流苏,半敞的窗外,漏进杏黄的月‘色’,忽而,殿‘门’被推开,有长裙‘女’子捧着托木盘,缓缓走近。

‘女’子撩开流苏,那一抹张扬的红‘色’猝不及防撞进眼里,竟映红了‘女’子的脸。

好生妖孽的男子。

“谁?”

声音媚骨,妖娆,那莲池旁的男子缓缓抬头,‘唇’点朱红,点墨的黑眸,瓷白的皮肤,嘴角浅笑,妖媚至极。

好生‘精’致的男子,‘女’子久久才回神,低着头走近了几步,回道:“公子,‘女’婢是来伺候公子的。”

‘女’子微微抬眼,不敢直视,低眸,只见莲池水雾缭绕。

传闻塔妲王后纵宠揽月楼里的主子,不惜千金,从骐达部落引来天池水,只为男子一句‘我‘欲’缭绕美人兮’。

果真,如此魅人的男子,会蛊‘惑’人心。

‘女’子怔忡,难以自持,忽然,下巴被抬起,抬眸便撞进一双嗪笑眼睛:“这位姐姐好生面生呢。”

浅笑‘迷’离,美人兮。

‘女’子怔了。

男子指尖微凉,缓缓拂上‘女’子侧脸,微微俯身,笑曰:“如何不应我呢?”

一双丹凤眼,便叫‘女’子晃了神道,她微微一颤,慌促地退了好几步,这才回道:“原先伺候公子的莲琦姐姐家中母亲染了疾病,王后今儿个才差奴婢来的。”

男子半敞着衣襟,素手撩着长发,香肩半‘裸’,他轻笑着,丹凤的眼斜挑,几分不羁,几分邪魅:“我说呢,这么个妙人儿,本公子若见过,怎会不记得。”

‘女’子羞红了脸,微微垂眸:“公子莫取笑奴婢了,奴婢蒲草之姿,倒是公子说天仙也不为过呢。”

男子轻笑出声,嗓音清泠,亦男亦‘女’的妖异,手指,缓缓托着‘女’子的下巴,眸光剔透清泠极了:“看,这般貌美的人儿,怎是蒲草?”指尖,轻点‘女’子朱‘唇’,“是这美‘玉’呢。”

砰!

托盘滚落在地,盘中的‘花’瓣滚落了一地,铺成妖‘艳’的红‘色’。

‘女’子跪地,脸‘色’微白:“公、公子恕罪。”伏地低眸,只见那红‘色’的‘花’瓣里,男子赤足,瓷白的皮肤,指甲点了大红‘色’的丹蔻。

指点朱蔻,男子也能妖娆至此。

他俯身,拾了片红‘色’的‘花’瓣,凑在鼻尖,轻轻地嗅,‘唇’与之一般嫣红,他道:“本公子是惜‘花’之人,怎舍得?”

‘女’子伏地,轻颤着:“谢公子。”

这男子,太要命了,多看一眼,便能夺了心魄。

“抬起头来。”

嗓音清澈,依旧是媚骨的好听,‘女’子心神一‘荡’,缓缓抬眸,眼睫轻颤,泄‘露’了她的羞怯。

他轻声‘诱’哄,蛊‘惑’:“乖,告诉公子,你唤什么名字?”

他勾起‘女’子的手,‘女’子腕上莹润的蓝田‘玉’极是好看。

‘女’子抬眸,眼睑下,是‘女’儿般的娇羞绯‘色’,回答:“奴婢唤临兮”

他勾‘唇’,若有若无的笑着:“这么美的人儿打哪来的?”

临兮怯怯轻笑:“奴婢先前在西储楼伺候。”

男子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打下一层青灰的暗影,素白的指擒着‘花’瓣,他坐落在池边,莹白的脚踝泼着水‘花’。

烛火里,男子的脸,笼得极美。

临兮痴怔了久久,才回神,拾起地上香‘精’,洒在水里,眸光并不敢直视:“公子,水、水好了。”

男子回眸,淡淡的浅笑,妖异媚骨:“来,替本公子更衣。”

烛火明灭,映红了临兮的脸,她缓缓蹲下,轻颤着手指撩开男子腰间红‘色’的锦带。

砰——

临兮缓缓倒下,躺在一地红‘色’的‘花’瓣里,男子一只素白的手划过她的脸,声音极轻:“乖,好好睡一觉。”

静谧里,有清泠的轻笑,妖媚极了。

卿本妖娆啊,乃容九。

十三撩开垂帘走近,打量了一眼地下的‘女’子:“晕了?”

容浅念踢了踢水‘花’,痴痴一笑:“拜倒在本公子的石榴裙下了。”

“第几个了?”

手指缠着发,容浅念思考:“四个?”不确定!眸子转悠着,一抹邪笑,“还是五个?”

十三无语,唯有摇头。

这世道玄幻了,妖孽横生,男‘女’通杀!

“魅力太大,势不可挡啊。”摆了一脸的无奈,容浅念摇摇头,轻解罗裳,滑进了水里,‘荡’漾层层水‘花’,映着她一身冰肌‘玉’骨。

妖孽!

十三腹诽,上前,撒了一把‘花’瓣:“公子,莫不是忘了,你可是王后的男宠。”

身为男宠,把‘女’王宫中的婢‘女’勾引了个遍,像话吗?一个一个居然都乖乖上钩,像话吗?

对此,十三想想都觉得内伤了。

每每如此,男宠妖孽会这么说:“王后徐娘半老,哪比得这窈窕淑‘女’,让我这君子好逑。”

十三内吐血了,盯着某人的‘胸’前问:“你是君子吗?”

分明是小人!

容浅念不甚在意,道:“伪君子。”

还有理了,十三白眼一翻:“那你还处处留情。”真真是学足了魈魂窟里狐媚人的本事。

容浅念掬了一捧水,红‘色’的‘花’瓣落在肩头,她低首,嗪在嘴里,‘唇’,红得妖‘艳’,她含笑:“人心左右,男子耐不过权,‘女’子耐不过情。”伸手,拂着脖颈,尽是风情,“所以,本公子就牺牲一下美‘色’好了。”

这个‘女’子啊,能左右人心,心计,美‘色’,权势,她皆能玩转。

十三只是不懂:“不过是个‘侍’‘女’,还用得着美‘色’?”扫了一眼地上的‘女’子。

容浅念仰头,‘露’出白皙的蝴蝶锁骨,三分美七分魅:“她可不止是个‘侍’‘女’呢。”‘唇’角噙起一抹轻笑,戏谑着,“那蓝田‘玉’的簪子哪是一个‘侍’‘女’能戴得起的。”

十三低眸,地上‘女’子‘露’出皓腕,莹润的蓝田‘玉’极美,一看便知是上等货‘色’。

“那蓝田‘玉’的簪子是末妲部落的朝贡之物,有两只,另外一只塔妲给了我,她还抱怨与我说,本来想送我两只,但是汗王将另一只送去了西储楼。”容浅念素手一指,“这姑娘是西储楼送过来的。”

十三恍然:“慕容瑶光。”

容浅念‘揉’‘揉’眉心,一脸无奈:“真是个令人头疼的家伙呢。”、

到底是谁令人头疼啊?慕容瑶光只是收买人心,貌似某人是蛊‘惑’人心,更罪大恶极好吧。

这没觉悟的妖孽!

十三无声一叹,走到地上‘女’子跟前,踢了一脚,问:“是剜了还是埋了?”

这语气,平常得好似谈论天气吃食,想必平日里没少干杀人越货的勾当。

“你不觉得美‘色’这玩意,甚好吗?”

水里,‘女’子勾‘唇’反笑,不待回答,一个猛扎,没了身影,泼墨的发在水里摇曳着。

“……”

十三对天,无语凝咽了很久,默哀:突厥横出妖孽,注定‘鸡’犬不宁了。

这不?才次日,就‘鸡’犬不宁了。

揽月楼外,男子喊得撕心裂肺,闻者皆惶然。

“王后,王后。”

“饶了奴吧。”

“奴再也不敢了。”

“请饶恕奴,王后,王后!”

“公子,奴有罪,公子饶命。”

“九公子!”

“……”

惨叫声阵阵惊天,绕着揽月楼回‘荡’不散。

路过的宫人频频望去,只见嘶吼的男子蓬头垢面,面目狰狞,竟是王后昔日宠儿,成宋公子。

想必,是这成宋公子得罪揽月楼里那位了,后果……

“这都第几个了?”

“第三个了。”

揽月楼外,两个‘女’官脚步匆匆,低头碎语。

说起这惨绝人寰的一幕,已经见怪不怪了,打从这揽月楼建起来,血洗殿‘门’的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谁让那主子深得王后宠爱呢,自然干得兴风作‘浪’的勾当。

黄衫的宫‘女’低语:“汗王就不管吗?”

“王后宠着,谁又敢说什么?”

宫中谁人不知,王后出自突厥最大的部落末妲,末妲部落掌突厥九分兵马,可以说,突厥,是塔妲一族的天下,塔妲王后素来爱美‘色’,养宠千百,只是如此纵宠倒是破天荒头一回。

这都快宠得无法无天了。

“这个又是什么理由?”

绿衫宫‘女’环视一周,小心翼翼着,压着嗓子道:“成宋公子对着揽月楼里的那位主子骂了一句狐媚。”

可不就是狐媚?几天下来,这折磨人的法子层出不穷。

“第一个骂不要脸,被剥了脸皮,第二个骂丑八怪被剜了眼睛,这个又要怎么个处置法?”黄衫宫‘女’说着都白了脸,这手段实在慎人得很。

“王后只说斩了。”顿了顿,掖着嗓子神秘兮兮,“那位公子不依了,指着王后说好生血腥。”

‘女’子冷哼了一句:“装腔作势!”

“装?那位可装啊,他可是光明正大得狠毒,便对王后说啊,”绿衫宫‘女’学着揽月楼里那位几分妖气又几分戏谑的语气,“达索部落前日送了只红狐过来,不若给那狐狸与成宋公子喂上几粒醉‘春’宵,到时候小九好好观摩观摩,也学学这狐媚的功夫。”

醉‘春’宵?

若是正常男子,一粒也足够化身成狼了。

几粒?

这要‘弄’死的节奏!

“王后应了?”

‘女’子讥笑:“揽月楼里那位怕是要天上的星星,王后也会给他摘来,可惨了那成宋公子了,好好的清秀男儿,还不知道要被折腾成哪般模样。”

什么模样?喂了媚‘药’,与一直发情的狐狸关在一处,不死也没法活了。

黄衫宫‘女’拿眼鄙视,脱口便骂道:“真真是妖‘精’!”

“你小声点,这话要传到了揽月楼,不知道是剜了你的眼睛还是撕了你的嘴呢。”

‘女’子赶忙捂嘴,眸子四处睃视,加快了脚步。

灌木之中,‘露’出‘女’子白‘色’的裙裾,窈窕身姿缓缓走出,身后,随行的男子温润如‘玉’。

此二人,正是萧衍与慕容瑶光。

“揽月楼里那位到底是什么来头?”瑶光抬眸,望着那接天连星的高楼,眸光已非昔日清徐,显尽了‘阴’鸷。

萧衍鹰眸暗沉,道:“人唤九公子。”

瑶光惊愕:“可是魈魂窟?”

“于十日之前入境突厥,八日之前揭了皇榜,一夜治愈了王后十二年痼疾,王后赐封揽月。”萧衍眸‘色’一凝,“除此之外,一无所知。”

此人,一切皆成谜。

“如此狠绝之人,绝非池中,两方开战在即,他出现得太过巧合,必然深藏不‘露’,他的目的若不是突厥,便是,”瑶光忽然顿住,脸‘色’沉凝。

萧衍缓缓接过话,道:“你,或者我。”

“所以这个人,不能留。”眸子,骤然‘阴’厉,窥不见底的杀气在喧嚣。

一场血雨腥风,已经在蠢蠢‘欲’动,这突厥的天,也该变了,只是,到底谁入局?谁玩转?

夜里,揽月里只掌一盏明火,半敞着窗,冬风漏进,烛火忽明忽灭,吹起流苏摇曳,楼中,薄烟袅袅,恰是暖昧如此。

忽而,风中散开一声轻‘吟’,‘女’子细细嗓音,柔媚了骨:“嗯……”

一声一声,‘女’子销了魂道,醉生‘欲’死。

“舒服吗?”

清风里,暖暖的烟,这亦男亦‘女’的声音柔和,清幽好似凝成一道媚骨柔肠。

‘女’人一声长‘吟’,似痛苦,又似欢愉,声音柔了水般快要化了:“舒服。”

流苏帐中,偶尔有‘女’子的声音,声声媚骨,引人遐想连篇。

忽而风过,卷起流苏纱帐,烛火里,‘女’人衣襟半褪,媚眼如丝,额角有细密的香汗,一双素手不断拂过,自脖颈往下。

纱帐之外,有轻笑,声音似蛊‘惑’一般,循循善‘诱’:“慢慢来,不急。”

‘床’上,‘女’人的手越发放肆,四处游离,‘揉’搓,紧抿的‘唇’,一声声‘吟’叫。

流苏轻起,掠过帐外人儿的红衣,翩翩起落,她散着长发,环抱着双手,戏谑的眸子细细看着帐中,摇头:“可真是个急‘色’的‘欲’‘女’呢。”

这被情‘欲’‘惑’了心智的‘女’人,正是突厥塔妲王后。

都道这揽月楼里,塔妲王后与揽月公子夜夜魈魂,谁想,竟是这番作态。

诶,‘女’人的手真是万能啊,自己动手丰衣足食,果然是真理。

撩开纱幔,容浅念缓缓走进,俯身,手拍了拍‘女’人‘潮’红的脸,‘诱’哄着:“小九会让你更舒服的,所以要听话知道吗?”

‘女’人半阖着媚眼,水汽朦胧:“听、听小九的话。”手,越发用力地动作。

五步的情蛊,真真是好用。

容浅念笑得眉眼都弯了,拂了拂‘女’人光‘裸’的肩:“真乖。”俯身,‘唇’凑在‘女’子耳边,极尽蛊‘惑’,“来,美人,告诉小九,兵符在哪?”

‘女’人‘唇’角张张合合,已然,无半分心智。

这‘欲’啊,能断人生命,也能要人生路。

“挞里。”

容浅念扬‘唇’,浅浅笑了。

忽然,殿外有‘女’子的声音:“公子。”

临兮……

容浅念笑了,披了件白‘色’的披风走出流苏帐,半敞着,‘露’出里面大红的寝衣,锁骨若隐若现,尽是魅‘惑’:“如此良辰,美人难寐。”素手一伸,将‘女’子拉近怀里,“可是想本公子了。”

临兮俏脸一红,嗔道:“公子就会打趣奴婢,奴婢才不想公子呢。”

容浅念抬起临兮的下巴:“让公子瞧瞧,可是说了谎。”手指,按在‘女’子‘唇’上,“这小嘴真不乖。”

娘哟,这妖孽,真会勾人。

临兮媚眼如丝,娇红了容颜,含羞带切:“公子。”

诶,瞧瞧,魅力啊!

容浅念‘唇’角一扬,将‘女’子安置在了软榻里。

“未时,西储楼的主子唤了奴婢过去。”临兮道。

丹凤眼忽然微凝,容浅念嘴角一勾,一抹轻笑:“哦?说与公子听听。”

临兮摊开掌心:“他们给了奴婢这个。”

容浅念就着‘女’子的掌心,轻嗅,‘唇’角微抿:“嗯,他们想要本公子的命呢。”

临兮脸‘色’微白。

容浅念擒着临兮的脸,俯身深凝着,轻语:“你会舍得吗?”

“奴婢早就是公子的人了,怎舍得公子。”‘女’子眼里尽是坚决,眸光痴‘迷’,“为了公子,奴婢什么都愿意做。”

“什么都愿意啊。”似有若无的浅叹,她一身红衣,眸光在烛火里忽然亮极,伸手,一把搂住‘女’子纤腰,暗沉的声音,‘惑’人,“那为了公子去死可好?”

骤然,空气肃然,杀气腾腾。烛火里,素白的指尖,扬起,落下,一点银光没入‘女’子脖颈。

‘女’子瞳孔一睁,血丝狰狞,便再没有声息。

甚至没有挣扎,这个‘女’子,到死未能瞑目。

纤细剔透的手覆在‘女’子眼上,容浅念俯身:“好好的去吧,念在旧情一场,我会好好葬了你。”

浅笑溢在清风里,似笑着:“本公子说过,我是惜‘花’之人。”

惜‘花’之人?

辣手摧‘花’才是吧。

流苏一撩,十三鬼魅地跳出来,瞅了一眼榻上的‘女’子:“公子,你怎么把她给‘弄’死了,不玩了?”

“诶!”容浅念叹气,“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十三嘴角一‘抽’,懒得理会,俯身,盯着‘女’子手心,嗅了嗅:“鹤顶红呢,那两个残废真是煞费苦心啊。”抬头,平常的语气,“是要拿去喂狗,还是喂那两个猪狗不如的东西。”

这姑娘,完全得了某人的真传,瞅瞅,这杀人不眨眼的的。

容浅念摇摇头:“这可是好东西呢,怎能‘浪’费了。”笑得甚是‘奸’诈,“明儿个请挞里将军与本公子对饮。”

挞里?王后宫中那个一等将军?

好大一只黄鼠狼啊,盯上了一只‘鸡’。

十三问:“玩什么?”

“办正事。”

正事?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见不得人的勾当。

容浅念笑得眉眼温柔,星子碎在眸间,甚是好看,“我家男人也快到了吧,该收网了。”

翌日,风雪大作,冰封千里,这天,极冷。

突厥汗王宫中,暖炉升起袅袅青烟。

“以金州为据,十万上北进攻临安,十万左西切入黔江,将风清左右翼‘逼’近金州以上的庐陵,突厥大军前后夹击,破其防守关口,风清便只是困兽。”

谁想,昔日风清储君,今夕,此番慷慨陈词,指点江山。

突厥汗王沉默,塔妲王后若有所思。

“王后,你怎么看?”萧衍端着茶杯,倒是处之泰然。

塔妲王后眸光一沉,幽深:“风清边境百万大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恐一不留神,这困兽之斗的是我突厥大军。”

突厥果然,唯塔妲王后心思缜密。

萧衍啜了一口清茶:“王后宽心,风清大军的边界布局,本宫了如指掌,庐陵境内十里,防守薄弱,十里,足够突厥吞下庐陵这个关口。”

塔妲思忖,未言。

“万事具备。”瑶光轻笑,自然悠然,“便只欠王后手里的东风了。”

塔妲王后缓缓舒眉,启‘唇’,正‘欲’开口,殿外忽然传报:“王后,九、九公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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