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已经坐在椅子上,就不能再起来,相比吴常,他才是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w]w]w.
燕七稳坐不动,内心忐忑,环顾四周的僵尸,若被这九具僵尸各咬一口,多半会尸变成僵,那样的下场,比中香蛊而亡,也没好到哪儿。
盖鹿再也沉不住气,问道:“师父,若被僵尸咬了,他们应该不会尸变吧!”
“有师父在,当然不会。”
葛有道也不再开玩笑,这话给燕七吃了颗定心丸。
燕七闭上眼睛,深吸口气,做好准备,既然葛有道都有了承诺,那就来吧!
变成无脸人的感觉,就他体验过,那种感觉,现在他也说不清楚,可只要一想起,就会全身直冒冷汗,感觉如在鬼门关行走。
葛有道神色凝重,道:“这个法子很冒险,但却是贫道唯一能想到的法子,被僵尸咬很痛苦,记住,不管多痛苦,都要咬牙坚持,千万不可起身,否则香蛊入五脏六腑,即刻爆。”
燕七咬紧牙关,道:“有劳葛天师了。”
葛有道微微一点,手握桃木剑,嘴里念叨几句,猛地拿剑一指其中的一具僵尸。
本来站着不动的僵尸,双脚一跳,直接跃到燕七身后,脑袋探到燕七的脖子处,张嘴露出恐怖的獠牙,一口咬了下去。
那僵尸似乎饿了很久,许久没有吸血,此刻有此良机,吧嗒吧嗒猛吸了几口,才被葛有道挥剑避开,又跳回原位,站着不动。
只被一具僵尸咬过,燕七就有点神志不清了,但他咬牙坚持,不敢乱动,只觉体内的血液,翻江倒海,只觉自己随时都会死去。
葛有道继续挥剑,指挥第二具僵尸,再度过去,咬住燕七的脖子,吸了几口血。
燕七感觉就要昏迷过去,但不知为何,整个人处在清醒与昏迷的边缘,就是不会昏死。
然后是第三具,第四具……
每被僵尸咬住吸血,就如在经历一场酷刑,痛得燕七浑身颤抖,到了这一刻,他就是想动,也没有力气,只能任凭僵尸处理。
“敕!”
葛有道再次挥剑,第九具僵尸跳过来,却是一口咬住燕七的喉咙,吧嗒吧嗒,吸血的声音,格外刺耳。
盖鹿看得目瞪口呆,只觉师父此招,实在太冒险。
吴常和花舞已经彻底懵了,想到若要解香蛊,他们也得经历这样的事,现在花舞完全能理解吴常刚才的话,这的确不如直接自尽身亡啊!
过了片刻,葛有道才猛觉出剑,将第九具僵尸一剑刺飞,桃木剑迅疾刺向燕七的脚踝。
燕七的两个脚踝,都被桃木剑刺破,鲜血如注,但冒出的却是黑血。
那黑血极为恶心,却偏偏飘着淡淡的香味。
香味扑鼻,吓得吴常和花舞都不敢呼吸。
此刻燕七全身,都被鲜血染红,那张脸,更是面目全非,脖子处的咬痕,清晰可见,脚踝处的黑血,源源不断。
本来就被九具僵尸吸了不少血,再这样放血,不死都难。
“师父!”
盖鹿实在看不下去,起身叫了一声。
葛有道没有回头,只摆了摆手,示意盖鹿不要说话,解香蛊极为困难,半点大意不得。
看到燕七的脚踝,不断流出黑血,黑血的量,已经多得出他的想象,葛有道心里也很着急,万没想到,燕七体内的香蛊,居然如此恐怖。
此刻流出的黑血越多,就说明中的香蛊越深,燕七之前就中过一次,后来又被白无忌下蛊,算下来是几人当中,中蛊最可怕的一个。
偏偏就是最可怕的一个,先来解蛊,这自然会吓到吴常和花舞,也怪吴常没用,本来都说要先试,结果突然就没了勇气。
“师父,再这样下去,他会死的。”
盖鹿实在看不下去,急忙提醒,道:“师父……”
“闭嘴!”
葛有道怒喝一声,猛地挥出一张灵符,那灵符贴上燕七的额头,却是一张上品镇尸符,直接镇住燕七的肉身。
葛有道这才回头问:“燕七是怎么回事?”
盖鹿愣了愣,道:“燕兄最先中蛊,而且他还无脸过,身前身后都是后脑勺。”
“怎不早说?”
葛有道神色大变,骂道:“这下坏了!”
若燕七已经无脸过,现在这情况,就算是二次中蛊,香蛊这东西,多中一次,体内的毒素,就会增多数倍。
葛有道的这个解蛊之法,仅是对初中香蛊者有用,对已经蛊变过一回的人而言,毫无效用。
没有办法,葛有道只得再打出一张灵符,止住燕七脚踝的伤口,暂停放血,已经放血太多,若非镇尸符起效,只怕燕七早就死了。
盖鹿和吴常将燕七抬到一边,平放在地上,都是颇为悲伤,早知会这样,又何必解蛊呢?
乖乖听从白无忌的话,努力去搭救青铜鳖塔的主人,必然尚有一段日子好活。
在二人抬燕七时,葛有道看向花舞,道:“小舞,到你了!”
花舞闻言冷汗狂冒,嘎声道:“葛天师,我觉得吧,我……”
“没事,你和吴常是初中香蛊,只要被僵尸咬上一口,就会没事了。”葛有道笑着解释,可花舞内心,还是没底。
这万一她的下场会跟燕七一样,那还不如不解这蛊,赶紧回家跟老娘团聚几天,说不定还能赶快找个人嫁人,以免死后会是孤坟一座。
“花姐,我师父是不会害你的,别害怕!”盖鹿心里也着急,燕七的确情况特殊,不该以燕七出现的状况,来评判花舞和吴常的解蛊效果。
但花舞已经下了决心,誓死不从,那葛有道也没办法,只得放弃。
谁知吴常居然也不愿意解蛊,显然是被燕七的状况给吓到了。
盖鹿无奈地叹气,没想到这两人,到了关键时刻,居然如此窝囊。
看葛有道盯着燕七,正在想搭救之法,花舞靠近盖鹿,悄声道:“我们就不该来茅山,而该直接去救鳖塔的主人,那样的话,燕七也不会出事。”
吴常也凑过来,小声道:“大哥,你这师父到底行不行啊?”
“咳咳!”
葛有道轻咳几声,都在客栈里,就算他们的声音再小,他也能听得清楚,这几个小娃娃,还真将他当成耳聋老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