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火小说 > 其他类型 > 霸宠小萌妻 > 第一百三十六章 顾真的下场

第一百三十六章 顾真的下场(1 / 1)

荒狼看着顾真惊恐万分的脸,愉悦地勾了勾嘴角,松开她的下巴。

“你放心,这就是普通的迷药,等过一段时间你就会醒了。”

顾真闻言抬手去扣喉,想要把药吐出来。

她不能晕过去,不能被这人带走,落入他们的手中,她还能有命么。

荒狼没有阻止她,站在一边饶有兴味地看着她卖力挣扎扣喉,犹如在看一个小丑表演。

很快,顾真的动作慢了下来,眼前一片模糊,手脚开始不听使唤,她惊恐绝望地看着前方,眼前一黑,倒在了方向盘上。

荒狼打开后排车门,拿出旅行包背在肩上,再打开驾驶座的车门,伸手扯住顾真的衣领把她拉下车,一路拖到自己的车前,打开车尾箱,把顾真扔进去,关好锁上。

黑色轿车很快再次发动,绝尘而去。

黎梦从一处隐蔽的草丛中探头出来,嘴里啧啧有声。

顾真这回是自讨苦吃了。

荒狼他们可不是什么会怜香惜玉的人,落到他的手里,只怕比死更难受。

三年前hydra他们攻入hydra的老巢时,在一个实验室里发现成百上千的药人,都是荒狼拿来试药做实验的。

那些人没有一个是清醒的,甚至没有一个是完整的,缺胳膊少腿那都是好的了,有的半边脸都没了,还有的腰以下全没了,身上连接着大大小小的管子,架在一个十字架上,苟延残喘地活着。

穆姨当时就炸了,把人转移后,几个c4炸弹就把实验室炸上了天。

荒狼这种人可以说是她最痛恨的人,研究药理不是为了治病救人,而是为了最大程度的去残害人的身体和意志,他把生命当成了最大的玩笑,供他玩乐。

她慢悠悠地走出去,上了顾真的车,朝着荒狼离开的方向驶去。

老大和大师姐已经告诉过她,荒狼的厉害,但相对于野狐,他的反追踪能力还是有差。

顾真这车不错,应该很容易能让她换到一辆不起眼的破车。

车子开出没多远,她看见迎面而来的苏木摇。

他似乎很赶时间,两辆车擦身而过,他居然连顾真的车都没有认出来。

黎梦给夏娜拨了个电话。

“二师姐,苏木摇正往顾宅赶了。”

“靠,我得先去厨房拿个烂西红柿!”夏娜一听立马炸毛了,挂断电话就往厨房去。

苏木摇火速回到顾宅,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院子里大门开着,他开着车缓慢地往里驶进,按了几下喇叭。

没有任何动静。

一直开到屋前,他都没有看见任何人。

苏木摇下了车,握了握拳,警惕地往屋里走。

他进了大厅,四处看看,屋里一个人也没有。

顾宅的保镖有二十多个,佣人十几个,屋里没有任何的打斗痕迹,没有血迹,也没有尸体,人到底都跑哪去了?

是hydra的人来过了?

他们是来带顾真走的?

正当他陷入沉思,突然,一个红色的影子朝他飞来,他心下一惊,快速往边上闪躲,还是晚了一步,不明物体击中他的肩膀,留下一滩红色。

他低头一看,一个被砸的稀巴烂的西红柿摔在了地上。

“啧啧,还以为苏五少有多厉害,也不过如此而已,如果那是刀子或子弹,你可就完了。”

一道不屑的女声从前上方传来。

苏木摇抬头一看,夏娜倚着二楼的栏杆站着,脸上挂着嘲讽的表情。

只要想到李乔,她就没法给苏木摇一个好脸色。

虽然她知道苏木摇也很无辜。

但这种事情吃亏的都是女人好不好。

再说了,要不是他一直往前凑,荒狼又怎么会盯上他,没有那个能力还硬逞强,惹了祸就让女人来扛,简直了。

身边有这么好的女人还不知道珍惜,一心一意觊觎别人的女人,渣男!

苏木摇看见夏娜怔愣了一瞬,她怎么会在这?不过这也从侧面说明,hydra的人真的来过。

“夏二小姐能给我解释一下现在的情况吗?”

夏娜没好气地说:“荒狼刚来过,顾家的人没事,只是中了迷药,都躺在后院了。”

苏木摇一颗心稍稍安定下来,没事就好。

“想不到苏五少还会为下人们担心。”夏娜看到他脸上一闪而过的安心,倒是有些意外。

看来这人还没有渣透。

苏木摇没有接话,径直问:“hydra的人来顾宅干什么?”

“来抓你那脑残表妹呗。”夏娜从容淡定地笑了笑,坐在栏杆上,“你该不会怪我没有出手救你表妹吧。”

苏木摇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她,目光显然带着些轻忽,那表情分明就是在说:“那也要你打得过呀。”

麻痹!

夏娜脸上的笑容收起来,睁大眼睛瞪他一眼。

荒狼的战斗能力和老大差不多好不好,别说她一个,就是七个一起上,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何况他身上还有那么多毒药,没有万全的计划,谁会去送死。

苏木摇收回视线,扫视一眼四周,“既然荒狼都走了,你还留在这干嘛,不去追人吗?”

“这个不用你操心,不想死就好好当你的顾氏总裁,别惹不该惹的人,不然,下次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夏娜语气不善地扔下一句话,从栏杆上跳下来,抬腿就走。

要不是想看看荒狼的迷药有没有经过改进,她才不会留下来这么久,还遇到这个欺负了李乔的渣男,真是晦气。

苏木摇知道她说的是他中了媚药的事,叫住她,“夏二小姐,我的药力是怎么解的?”

这件事他总是觉得很奇怪。

虽然他当时被打晕了,可是后来似乎是醒过的,迷迷糊糊间还闻到了一股子清香。

按理黎梦是不会牺牲自己帮他解毒的,难道是花钱找来的女人?

夏娜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了,当场气了个半死,神色冰冷地说:“想知道自己慢慢想!”

别说她曾答应过李乔不说,就看苏木摇这样的,她也不想告诉他,这个渣男不配!

苏木摇看着她的背影,握紧双拳,胸腔涌起一股复杂难言的情绪。

那人到底是谁?

为什么要瞒着他?海城机场。

上官文姝推着叶皊慢慢往外走。

在机场外面上了一辆计程车,直接前往海城市人民医院。

车上,叶皊有些恍惚。

她已经有两年多没有回来这个城市了。

车窗外的景色依然如当初她离开时那样没有变化,唯一不同的是她的心。

两年多前,她孤身一人,拉着行李箱,漠然地离开这座生活了十八年的城市,没有一丝一毫的牵挂。

再次踏上这片土地,她的心住进了一个人,变得柔软。

她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因为蒋蕴变得这样,有所牵挂,想要因为他而变得更好更强。

离开他不过半天,她就开始想他了,满心满脑都是那个男人的脸。

这还是两人确定关系后,第一次离得这么远。

分别前蒋蕴抱着她,给了她一个热情似火的吻,直到现在,她的唇上好像都还残留着他留下的温度。

叶皊抬手揉揉唇瓣,轻轻叹息一声。

上官文姝看一眼她微红的脸颊,戏谑道:“想蒋少了?”

现在外面不平静,她陪叶皊来海城是隐藏身份来的为了避免一时的口误,她从上飞机起就改口喊蒋少和叶小姐了。

叶皊小脸蓦地通红开来,语气生硬地转移话题,“简祁和戈然他们到了吗?”

“我怎么知道他们到没到,我只知道这里有人思春了。”上官文姝暧昧地笑了笑。

叶皊:“……”

说不过,干脆不说话好了。

在计程车里说话不方便,上官文姝见她实在是害羞,也不逗她了,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

一个小时后,计程车停在医院门口,上官文姝付了钱,推着叶皊进去,问了护士病房的位置,直接乘电梯上楼。

时近七点,不少人这个时候前来探病,走廊里人来人往。

突然,叶皊闻到一股很特殊又有点熟悉的味道,她的脸色变了变,微微侧头,用眼角余光瞥一眼刚从她右前方经过的一个男人。

她记得这个味道。

是在赛场给她拿水壶的那个男人!

虽然他的脸长得不一样了,刚刚的一瞥,他眉梢上也没有了那颗痦子,但她很确定就是他。

她从小对人的脸就记得不太清楚,所以她养成了一个习惯,记住每一个人身上的气息。

她发现,每个人身上的气味其实都不一样,有的人闻起来甜甜的,有的会有一股奶香味,还有的是酸酸的、苦涩的、凛冽的、潮湿的……

气味的形成和人的生活环境、习惯有关,因此会很忠实的反映出这个人的性格、爱好,还有他之前做过的事去过的地方。人的外貌可以改变,表情也可以欺骗人,但气味是骗不了人的。

一颗心在胸腔里激烈地跳动着,叶皊不动声色地拿出手机,飞快地给上官文姝发了个短信。

“身后,黑色风衣,壁虎。”

上官文姝看见短信后一愣,很快反应过来,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安心。

她没有停留,神色自若地推着叶皊往病房方向走,脑子里不断地思考着。

叶皊的父母目前在医院里,壁虎在这里出现,只怕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这是不是说明叶皊父亲的病和他有关?

又或者他们有什么阴谋?

老大和师姐她们都不在这里,六师姐还要明天才能到,壁虎在海城,她肯定不能扔下小师妹去查探。

看来海城也没有比燕城安全多少。

她必须尽快通知老大这件事,让六师姐今晚就赶过来。

转念间,两人来到了病房外。

叶父叶伟卓住的是普通单人间,叶皊敲了敲门,推门进去。

“小皊?”叶母陈莉正在吃饭,看到两人愣了愣,随即眼眶一红,“你可算回来了。”

“妈,爸他怎么样了?”看了看憔悴的陈莉,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的叶伟卓,心底蓦地一酸。

两年多没见,他们比她印象中的似乎苍老了不少。

陈莉抹了抹眼泪,面色有些凝重:“医生说是突发性脑栓,刚做完手术,现在还在观察中,什么时候会醒还不知道呢。”

这么严重?

叶皊有些怔怔地看着父亲,心里五味杂陈。

她问:“爸的身体不是一向挺好的,怎么会突然就脑栓了?”

“你李叔说是跟厂子里的一个大订单有关,好像是说那个客户订了上千万的货,等你爸把材料设备都买好了,加工了两天,那人却突然不见了,他之前付订金的那张支票也跳票了,你爸就是因为听到这个消息才突然晕倒的。”

陈莉说起这事情绪激动起来,眼泪也不停地往下掉,“小皊,你爸爸他为了那个单子,向银行贷了很大一笔款子买材料和设备,现在客户跑了,厂子里资金周转不过来,生产几乎陷入了停顿状态。银行下个月就要还利息了,你爸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她说这话时,上官文姝一直在仔细端详着她的面部表情和细微的肢体动作,觉得她没有说谎。

如果这件事是真的,那个所谓的客户,很可能就是顾真安排的人,专门引诱叶伟卓上当的。

叶皊和上官文姝对视一眼,语气淡淡地开口:“妈,你别担心,爸肯定很快就能醒过来的。”

顾真既然利用叶伟卓引她回来,甚至连壁虎都亲自出动了,绝对不是只想搞垮她爸爸的厂子那么简单,最后针对的目标肯定还是她。

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个因为她而受到伤害,叶皊由最初的愧疚不安,到现在已经变成了愤怒。

为什么要牵连无辜?

有什么就冲着她一个人来好了!

不管是为了蒋蕴,还是为了她身边这些无辜受罪的人,她都不会再退缩。

既然选择了站在那个男人身边,她就必须变得更强。

叶皊按了一下电动轮椅的按钮,来到陈莉的面前,右手握住她的手,低声说:“妈,没事的。”

陈莉被她手心里的温度感染,渐渐安下心来,才注意到刚才叶皊进来时就是坐着轮椅被人推着进来的。

她怔愣一下,反握住叶皊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叶皊,视线最后落在她打着石膏的左手左脚上,担忧地问:“小皊你的左手左脚怎么了?”

“格斗比赛的时候受伤了。”叶皊很久没有和她这么亲密过,一时有些不自在,抽回自己的手,脸色显得有点僵硬。

陈莉神色讪讪,勉强挤出了个笑容,“你看我光顾着自己诉苦了,这位姑娘是?”

上官文姝微微一笑,非常有礼貌地自我介绍道:“叶夫人您好,我是许小姐吩咐陪同叶小姐回来,照顾她的。”

“许小姐?”陈莉又是一愣。

“许戈然,我的大学同学,也是我的好朋友,她知道我手脚受了伤,行动不便,就让她家的佣人陪我回来了。”许是因为觉得自己连累了他们,叶皊慢慢解释着。

陈莉却有点受宠若惊。

女儿有多久没有这样和自己说过话了?

似乎从她那次受伤后,她就把父母关闭在了心外,不再信任依赖他们。

叶伟卓和她尝试过补救,却又不得要领,每每示好都被女儿的淡漠给挡了回来,渐渐的,他们觉得,除了金钱,女儿不再需要他们了。

为了强化这唯一的被需求感,叶伟卓开始拼命赚钱,几年后就把厂子的规模扩大了不少,为了能赚更多的钱,他决定把厂子搬回县城去,但女儿却不跟他们走,宁愿自己一个人生活。他们说不出当时心里的那种荒凉苦涩的感觉,只觉得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并不是你想弥补就能弥补得了的。

自此之后,叶皊和他们的感情就更淡薄了,她年龄越大,他们见面的次数就越少,直到她考上大学,离开海城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过,也再没有问他们要过一分钱。

她和叶伟卓没有一天不是在悔恨中煎熬着的。

每每想起那天早上回家,叶皊浑身发烫地躺在床上,脚下满是干涸的血迹,想起她脚下那些斑驳的疤痕,夫妻俩就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

这么多年,他们的愿望不过就是女儿可以原谅他们。

现在,叶皊突然变得不那么冷淡了,不仅握她的手,还跟她解释自己的事,这在以前根本就没有过。

陈莉喜极而泣,一时有些手足无措。

叶皊内心里也涌起一些莫名的酸胀感。

好像自从爱上蒋蕴后,她再次面对父母,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她能清楚地感受到母亲对她小心翼翼的讨好,也能清楚地感受到她对自己的爱。

是蒋蕴让她彻底打开了自己的心扉。

也许自己那么多年来,封闭着自己的内心,是一件很无谓的事情。

现在回想一下,父母在她的面前似乎一直都是有求必应的,只是她固执地将他们关在了象牙塔外。

她一直以为自己很坚强,其实最懦弱的人是她,因为害怕再次受到伤害,就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出来,也不让任何人进去。

还好。

现在还来得及。

她还有时间和父母重新建立关系。

陈莉抹抹泪,招呼上官文姝坐下,给她们各倒了一杯水:“看我这迷糊劲儿,光顾着说话了,来,小姑娘,先坐下喝口水,谢谢你送我们小皊回来。”

“阿姨不用客气,您叫我小姝就好。”

“好,小姝。”

陈莉倒完水又想要去洗点水果,叶皊喊住她,“妈,您先别忙活,我有些事想问问您。”

陈莉愣了愣,“什么事?”

“您先坐下,”叶皊等她坐在椅子上,又问,“今天有没有什么陌生人来看过爸爸?”

陈莉想了想,“没有哇,今天来的都是一些平时走动得勤的亲戚和厂里的一些老员工,没有陌生人。”

叶皊蹙着眉,“我们进来之前没有人来过吗?”

“没有,你们来之前我一直守在这里,没有人进来过。”

许是被两人的严肃感染了,陈莉也有些紧张,“小皊,你这么问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我就是随便问问。”叶皊怕她担心,轻声安抚她。

陈莉点点头,看着两人面带倦色,又说:“你们大老远地赶回来也累了,赶紧回家去休息一下,明天再过来。”

两人心有疑惑,也想要回去商量一下,就没有推辞,很快离开医院,回到叶皊上大学前一直居住的房子里。

刚进屋,上官文姝就满屋子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窃听器,才放下心来。

叶皊一颗心紧绷着,开口问道:“七师姐,你说我是不是认错人了?”

“你自己觉得呢?”

叶皊低头想了想,摇头,“不,我很肯定那就是壁虎。”

阴冷潮湿,混合着一股淡淡的腥甜的气味,除了壁虎,她从没在别人身上闻到过。

“现在怎么办?”她抬头问上官文姝。

事情似乎远超自己以为的那样,壁虎出现,再加上她妈妈说的那些话,意味着所有的事都是一场阴谋。

她现在行动不便,身边只有上官文姝一个人,爸爸还在医院里昏迷不醒,妈妈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妇,若是壁虎有什么行动,他们根本就应付不来。

上官文姝也想到这个问题,说:“先给师兄打电话,告诉他壁虎的事情。”

叶皊闻言拿出手机给蒋蕴拨了过去。

电话只响了一声便被接了起来,传来男人磁性柔和的声音:“到家了?”

“嗯,”叶皊应了一声,声音低沉地说,“蒋蕴,我在医院看见壁虎了。”

电话那头静默了片刻,蒋蕴沉声道:“你把电话给小七。”

“你等一下。”叶皊没有多说什么,侧身把手机递给了上官文姝。

她接过手机,轻附在耳边,“喂,老大。”

“你们先不要轻举妄动,我和小六现在马上过去。”

上官文姝心下一惊:“老大你要过来?那荒狼那边……”

眼下燕城那边正等着收网,既然发现了壁虎在这里,也就不用等他了,只要一发现野狐,立马就可以收网抓人,老大却要在这个关键的时刻离开?

蒋蕴道:“这边有简瑜盯着,没问题。你这几个小时只要守好丫头就行了,其他的都不用管。”

由于酒店的杀人事件,简瑜已经向军方报告,说明了荒狼一伙人的身份,军方已经派出了一支精锐的特种部队交由简瑜指挥,对方只有四个人,老窝已经被简瑜用红外热成像仪监控着,还有小一她们5个从旁协助,如果这都抓不到人,那他们可以集体手拉手跳靖江去了。

“好,我知道了。”上官文姝说完,又把电话递还给叶皊,自觉地走远了一点,却没有退出房间。

“你要过来?”叶皊接过手机,心情有些复杂。

她本来还以为两人有好几天都见不到面了,前一刻还在惆怅着,尤其是在听到他的声音时,心底深处的思念更是喷涌而出,没想到下一刻就听到他要过来的消息,高兴之余又有点担心,她好像总是在拖他的后腿。

蒋蕴听出了她的担忧,哼笑一声,“不高兴?”

叶皊:“没有,就是怕打乱了你的计划。”

“放心,你的男人很强,你只要保护好自己就行了,别的不用担心。”

他低沉磁性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叶皊蓦地就安下心来,笑着说:“嗯,我等你。”

三个字,温柔缱绻,男人的心头一荡,蒋蕴声音顿时低柔了许多,笑着问:“想我了?”

“嗯,很想你。”

她难得不嘴硬,一时倒让蒋蕴愣了愣,没忍住低低地笑了一声,哄说:“乖,先睡一觉,再等几个小时我就到了。”

“嗯。”

“真乖。”

叶皊安静下来。

隔着两只手机,两个人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在夜晚,有一种脉脉温情的感觉慢慢地蔓延开来。

许久,叶皊低声说:“蒋蕴。”

“嗯,我在。”男人声音温柔得有些过分。

“路上小心。”

“好。”

通话中断,叶皊一手握着手机,胸腔里涌起一股子甜蜜幸福。

“咳咳。”

一声轻咳拉回她的思绪,她骤然想起上官文姝还在屋里。

她转头看一眼上官文姝暧昧的样子,莫名地觉得有点羞耻,快语说:“那个,我先回房间了。”

话落,她三步并作两步,一会儿就跑没影了。

上官文姝:“……”

小师妹,你还没告诉我房间在哪呀?燕城,南郊。

顾真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小床上,屋里没有开灯,她借着昏暗的光线打量着四周。

这是哪里?

她揉揉还有些发昏的头,慢慢地想起了之前的事。

那个男人!

是他把她抓来这里的!

她双手支撑着床想要坐起身来,惊恐地发现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

顾真心里又惊又怕,不断地思索着脱身的办法。

他们之间无冤无仇的,他抓她干嘛?

是想要勒索顾家?

可苏木摇视她为眼中钉,她又把奶奶打成了重伤,万一他们真的是为了钱,别说拿赎金救她了,只怕苏木摇恨不得她被人大卸八块。

怎么办?

额头上的冷汗直冒,她告诉自己,不能着急,慢慢想,总能想出办法的。

突然,外面传来了几道声响,顾真赶紧闭上双眼,放缓呼吸。

外面的人并没有进去,而是在外间说起话来。

“老大,药都弄好了?”狂骨眼里闪着淫邪的光,一瞬不瞬地盯着荒狼手中的瓶子。

他娘的,在这个鬼地方呆了这么久,半点荤腥没沾过,再忍下去他都快炸了。

“不急,”荒狼瞥了他一眼,坐到桌子前,“先说说今天在酒店的情况。”

狂骨差点抓狂了,没好气地说:“有什么好说的,不就是畏蛇没掌握好时机,赶上新郎新娘在边上敬酒的时候下手。”

“你以为我跟你似的,精虫上脑就什么都想不到!”畏蛇瞪他一眼,又转向荒狼,蹙着眉说,“老大,今天的婚礼现场是不是有点奇怪?”

他当时明明就觑准了时机,简祁他们还在另外一桌,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他们就到了苏木摇的邻桌,打乱他们的每一步计划。

还有简瑜,从被野狐跟踪拍到他和许戈然的照片开始,他的表现就一直很冷淡,这么克制的一个人真的会因为情伤而喝醉酒,在街上上演这么一出闹剧?

荒狼一手敲着桌子,凝眉沉思,脑子里仔细地回想着在监控器里看到的每一个画面。

然而,就是这种正常,又处处都透露着诡异,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让人不安。

荒狼收回思绪,问道:“野狐那边有消息吗?”

“还没有,”畏蛇摇了摇头,“老大还是怀疑苏木摇就是枭?”

“我总觉得他有点奇怪,像是知道点什么。”荒狼沉吟着

他让野狐在婚礼结束后监视着苏木摇,就是想看看他后面会跟什么人接触。

但他千算万算都没算到,顾真这个脑残女人居然在这个时候把顾老夫人弄进了医院,打乱他的计划。

他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两次用药,两次曝露出身份。

凭着枭的能力,如果两次事件他都清楚,说不定已经在什么地方不动声色地盯着他们了。

偏偏他们还是什么头绪都没有。

“老大,商量完了吗?”狂骨见他又陷入了沉思,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荒狼手里的瓶子,忍不住出声催促。

荒狼因为顾真正憋着火,闻言把瓶子抛向他,“吃一颗就好,悠着点,别弄死了,回头我还得看看药效。”

“行,我会给她留口气的。”

狂骨接过瓶子,倒出一颗药丸,满脸淫笑地走进顾真所在的房间里。

顾真在屋里听到狂骨进屋的动静,吓得浑身不住地颤抖着,一双布满惊恐绝望的眼睛直直盯着眼前高大的男人。

他们刚刚说什么药,什么别弄死她。

她记起那个男人在把她弄晕前就说过,要用她试药。

他们抓她过来不是为了钱,而是要用她试药?

试什么药?

她看着狂骨越走越近,惊声尖叫起来:“你别过来!”

“小美人醒了?”狂骨咧嘴一笑,眼中的**显得更为浓重,“你放心,等一会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不,不要,我给你钱,很多很多的钱,你放了我吧。”顾真压下心里的恐慌,放软声音哀求道。

狂骨不屑一顾道:“你对叶皊做了这么多事,又把顾老夫人打成了植物人,你觉得你还能值多少钱?”

顾真的一颗心直往下沉。

他们都知道了?

难道她就这么完了?

不,她不甘心!

她做了这么多,叶皊还好好的,她怎么能就这么倒下。

“我是顾家的大小姐,你们把我抓过来以为会没事吗?我爸爸和哥哥不会放过……啊……”

话还没说完,狂骨一巴掌挥了过去,“操,老子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在我面前张狂,尤其是女人!这么爱叫,等下让你叫个够!”

话落,他抬起宽厚的大手揪住顾真的头发,用力往下一扯,迫使她仰着头,另一只手拿着药丸就要往她的嘴里塞。

顾真紧咬住牙关不松口,狂骨松开她的头发,反手又是一巴掌,直打得她两眼发黑,耳边嗡嗡作响。

“敬酒不吃吃罚酒。”狂骨啐她一口,捏住她的下巴把药塞进她的嘴里,一个巧劲,逼着她咽了下去。

顾真本来就浑身无力,再被狂骨两个巴掌打下来,更是头晕脑胀,整个人瘫软在床上,脸颊红肿,嘴角噙着一缕血丝,连衣裙在挣扎的过程中蹭开了两颗扣子,胸前一抹春光乍泄,看得狂骨忍不住吞了口唾沫,等不及顾真的药力发作就压在她身上。

很快,房间里传出了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哭叫声。

过了几分钟,再仔细一听,顾真的哭叫变成了欢愉的呢喃,一声声“蕴哥哥”传来,荒狼勾起了一边唇角。

看来幻夜的效果加强了很多。

畏蛇听到声音不禁咋舌,“老大,幻夜的药力发作的时间短了这么多?”

“还不止这样,”荒狼挑了挑眉,指节分明的两手把玩着一把锋利的军刀,“它最大的一个改良是,完全使人陷入幻境中,不会因为外来的刺激就使幻觉破灭掉。”

“也就是说幻夜不再只是控制人的视觉和听觉,而是所有的感官都没麻痹掉?”

“没错,服用得越多药效就越长,直至整个大脑的神经全被破坏掉,再也走不出自己创造出来的幻觉。”

话落,荒狼用力将军刀插入桌子,露出一个兴味盎然的笑容来。

他研究幻夜就是为了给枭准备的,他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看看,那个号称最厉害雇佣兵王的枭,是怎么被自己的心魔给打败的。

畏蛇看着他脸上阴森森的表情,不禁有些头皮发麻,很多时候他都觉得,比起天狼来,荒狼还要更恐怖十倍百倍,对付敌人的手段也更残忍。

他想到远在海城的壁虎,又问:“老大,顾真已经在我们手里了,还有必要继续对付叶皊吗?”

“我总觉得对付枭,叶皊会是个关键。不管苏木摇是不是枭,他和蒋蕴在燕城的势力都是绝对的,控制住叶皊就等于控制住了顾家和蒋家,到时候要找枭就更容易了。”

畏蛇恍然,随即又皱眉道:“壁虎拿去的是旧版的幻夜,没问题吧?”

“叶皊不过就是一个普通女人,不像专门受过训练的特种兵,旧版的幻夜就足够控制住她,再说了,她现在受着伤,就算没有幻夜,壁虎要制服她还不是手到擒来,用药只不过是想省些麻烦。”

畏蛇想想也是,当初为了把叶皊调离蒋蕴的身边,他们可没少花时间,眼下叶皊的身边只有一个佣人,要抓住她应该是没有问题。

两人说着话,一阵电话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

荒狼拿起手机看一眼屏幕,野狐有消息了!

他快速接起电话,“野狐,消息了?”

“老大,我跟着苏木摇回到顾家,看见他和一个女人在说话,距离太远我没办法听到他们的交谈,不过那个女人露了一手,应该是部队里的手法,我尝试跟过去,可是对方很谨慎,出了顾家就直奔滨江步行街,七拐八转的,我给跟丢了。”

荒狼一惊,苏木摇果然和虎鲸有关!

他问道:“有拍到照片吗?”

“有,我现在马上给你传过去。”

荒狼挂了电话,几秒后,照片传了过来,他点开仔细看了看,蓦地,脸色一变。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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