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流民们才发现苏萨的存在,他们想要拿起武器迎战那个一身黑衣的男人,然而他们还未反应过来,便被那人的黑色利刃一个接一个的割破了咽喉!
那速度很快也很安静,犹如一个悄声无息的亡灵一个死神!
瞬时间那房间之中血流成河,却未响起几声叫喊。
死去们的流民们都是被利刃一剑封喉,他们死亡瞬间的没有什么表情,因为他们还未来得及恐惧,便已经成为了尸体!
十几个流民很快便被斩杀得只剩下一个,那人被苏萨的手卡住了脖颈。
“说!!那个女人在哪!!”
苏萨蓝宝石一般的眼眸犹如嗜血凶兽,他凝瞪着面前脸额因为痛苦而扭曲的流民,然后他收紧了手掌的力量。
“你若是不说...我就将你削成肉片!让你生不如死!”
苏萨心急如焚,他的声音凶煞犹如来自地狱的厉鬼,然后他用他的黑色利剑削下了那流民的耳朵!
”快说!!"
那流民想要发出凄厉的叫喊,然而他的脖子被卡的那么紧,只能发出断促的,犹如动物一般的嘶鸣,鲜血从他失去耳朵的一片血肉模糊骤然流出,滴落在苏萨的黑剑之上,将那剑身染红。
此时,苏萨围住头发和脸额的黑色头巾掉落到了地上,露出了他黑色的长发和冷峻的面容。
一见苏萨的容貌,忽然那被苏萨卡住脖颈的流民露出一抹凄然的笑容,然后道:“原来...你是苏萨...拜凌。那女人...是你的女人?"
苏萨的眉峰猛然一抽,然后他将他的剑刺入了那流民的肩膀之中,将那人钉在了墙壁之上。
“唔…!!哈…哈哈….黑发,蓝眼。樊惜蓝的儿子,苏萨…拜凌…..!”
那流民因为剧烈的疼痛而身体抽动着,然后仰望天井,发出癫狂的,断断促促的笑声。
在桑落国灭国的时候那流民还是个孩子,他从小便知道,灭了他们桑落,杀了他的父母,然后将他们的国家变成’西郡’的国家是拜凌,他们的仇人是拜凌的先王巴鲁特和他的妻子樊惜蓝!
他还知道,巴鲁特和樊惜蓝的儿子是一个黑发蓝眼的战神,竟然那战神就在他的面前,在寻找一个女人!
“我告诉你…那女人已经死了…”
那流民的声音带着快感,然后便闭上了眼睛等待着死亡。
苏萨的蓝色眼瞳猛然一晃,然后他将他的剑插入了眼前流民的心脏。
这个人已经没有任何用处!
苏萨没有心思去想这死亡的流民为何会提到樊惜蓝,他的母亲的名字,他只是飞奔而出那布满了死尸的房间。
他不愿相信那中原女人已经死了,即便是死了,他也要看见她的尸体!
苏萨的心中犹如被刀绞一般的疼痛,焦急让他的额头浮起一片冷汗,他已经很久未有如此焦虑和恐惧过,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一个尊贵妇人冰冷而布满鲜血的尸体,和一个女孩僵硬而潮湿的尸体。
同样是他深爱的人,同样惨白的脸,无论怎样唤她们的名字,搂紧她们的身体,已经逝去的人都不会醒来!
那个中原女人难道也会与她们一样变为毫无生气的死尸…!?
她会不会被肮脏的男人折磨致死!?
不,不能!她不能有事,她不能死!
苏萨摇了摇头,他不愿去想像那些他惧怕看到的场面,他的心脏会被撕裂!
与此恨烈的愤怒翻涌着他浑身的血液,令他浑身发热,紧握的手被爆起了青筋,他要杀人!!他要将那些肆虐她的男人碎尸万段!!
苏萨发疯一般的在迷宫一般的回廊之中穿梭奔跑着,他隐约可以听得到隐藏在风声之中的男人的声音,然而除了方才的一声悲鸣之后,他便听不到了女人的声音!
不好,不要!!
苏萨几乎要失去理智,然而他又在逼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对,方才的房间之中没有鲜血。或许那流民是在骗他!
“可恶!!”
那个女人为什么要跑出圣思堡,是为了救她的妹妹,还是逃跑!?明明嘱咐过她很多次,不要出去,不要离开!苏萨想要叫喊雪月的名字,但是他根本就不知道她叫什么。苏萨只知道她是黎云国,云丹公主的替身!
“云丹公主!!”
苏萨叫喊着他唯一知道的一个称呼,寻找着雪月的身影。
与此同时,死城之中,一个岔路边上的洞中。
雪月在那洞中的小路奔跑着,然后她感觉到了一片弥漫的死气,这洞中的空气阴煞非常,比通向圣思堡的地下暗道可怕了许多!然而她不能回头。
就在她的眼睛习惯黑暗的时候,她隐约看见前方有扇木门。雪月将那木门推开,幸好那木门没有上锁。
木门的彼方是一个空旷的,天井甚高的石室,那石室之中有一个油灯挂在墙壁之上,那火光十分的微弱,灯油应该很快便会燃尽。
难道这里有人?!
雪月的眸光一紧,然而她却未有感觉到任何生命的迹象。油灯微弱的火光洒在一座小山之旁,雪月眨了眨眼睛,这座无人的城中,这石室之中为何会有白色的山堆出现?
不,那不是普通的山堆!那是堆积如山的白骨,那数目应该是上百,或者上千!
那些白骨有的穿着盔甲,有的手中持刀,死亡的气味就是从那一堆白骨之中弥漫而出的。
雪月向后退了一步,因为恐惧她的背脊寒冷如冰,她的浑身都在颤抖!
雪月环视着四周寻找着那硕大石室的出口,然而她发现在那石室除了方才她走过的地方之外根本就没有其它的出口。
雪月的眸中骤然一暗,绝望涌上她的心头。
此时,从她的身后响起了多数的脚步声,雪月想要躲到那些白骨的后面,然而她还未来得及,便听到了一个男人低嘶而带着玩味的声音。
“你要去哪?中原小妞?”
那是流民头目,格山。
那肥胖的中年男人带着他的数十个手下走入了石室之中,环视了一下四周,他看着那犹如小山的一堆白骨,然后他布满血丝的眼中浮起了一片悲凄。
那些白骨身上所穿的是桑落将士的盔甲!他们手中所持的是桑落的弯刀!
然后他在白骨的小山一旁,一个让人难以发现的角落,他发现了一具死亡数日的,未合眼的老人尸体。这人的手中握着一本桑落国的史书。
格山深叹一声,他走了过去,将那老人的眼睛合上。
他不知道这石室的存在,更不知道有人将桑落战士存留下来的尸体堆积在了这石室之中,难道是这位死去的老人?
然而除了这具尸体之外,没有人会知道,永远都不会了吧。
然后格山将眼神放在了雪月的身上。
雪月从一具白骨的手中抽出一把弯刀,紧握在手中,她的手掌之中因为冷汗而潮湿。
她的弯刀指向格山和他的手下们道:“你们不要过来!我是会刀法的!而且,我是拜凌国王的未婚妻!你们不怕吗,如果他发现你们杀了我,他绝对不会放过你们!”
雪月一直不愿提起未怜这个名字,因为她认为对于流民来说一定会是徒劳,然而此时此刻,她没有了其它的办法!
然而令她没有想到的是,她的语言带来了与她的期待完全相反的效果。
格山和他的手下们的眼中闪烁起了惊喜的光芒,这女人竟然是他们所痛恨的,拜凌王室的女人!
他们要折磨她,羞辱她,让她生不如死!
雪月看出了那些男人们眸中的喜悦和血腥之光大盛!
她只能举起弯刀,决死一拼。
“你们别动!”
格山命令着他的手下,也是他一手养大的,仅存的桑落国后裔们在四周观看。
然后他拔出两把弯刀握在手中,猛然向雪月袭去!
雪月举起她的弯刀一挡,却被那肥壮男人的猛力而震荡的右臂酥麻无比,她的手骤然没有了力气,她的弯刀随着生硬的声响掉落到了地上。
“哈,哈哈,哈哈哈,拜凌王室的女人!”
格山哄笑着,他的刀刃划过雪月的右臂,肩膀,雪月单薄的白色丝绸内裙被染成了血红色。
“唔…!”
雪月因为疼痛而低声呻:吟着,她想要捡起地上的弯刀,却被格山一把搂住,然后将她捆在了石室前方的一个圣坛之上。
雪月方才没有发现这石室之中还有一个圣坛。
那圣坛由灰黑色的石头雕刻而成,那是一个狰狞恐怖的牛头,是桑落国的神!
雪月被按跪在地上,她的双手被捆在那牛角之上,然后她的白色内裙被格山撕裂而开,只剩下了一条亵裤,她胸前的雪白和伤疤展现在流民们的面前,一览无余。
“不要!!!”
雪月一声惊呼,她的眼中充满了恐惧,眼泪犹如决堤一般的滑落她的脸庞,她哭喊着一个男人的名字。
“未怜!!!救救我…!!未怜!!!”
“哈?哈哈…!!”
格山的喉中爆发出哄笑,他身后的男人们喉中也同时发出了爆炸一般的嘲笑声。
“看啊,你们看看!!真是没有想到,拜凌国圣王,未怜的女人竟然是一个破烂的丑八怪!这伤疤真让人作呕!!像你这样丑陋的女人竟然还会活在这个世上!亏得你长了一张惑人的脸蛋!”
格山狞笑着,将一个布团塞入了雪月的口中。
“在这桑落的圣坛之上,我们要让你好好的享受一番!你是要贡奉给桑落国神明的女人,我要用你的身体你的鲜血来拜祭死去的将士们!”
“唔???唔!!”
雪月被堵住的口中无法发出声音,羞辱和厌恶还有绝望笼罩了她所有的意识,她后悔来到了拜凌,后悔她所做过的一切,雪月闭上了眼睛,今日,就是她的死期。
“你是怎么伺候未怜的,就怎么来伺候我,然后伺候我们所有的人!”
一阵兴奋不已的哄笑之中,格山撕开了雪月的亵裤,他刚要解开自己的腰带的时候,他的身后卷起了一阵疾风,然后他背部的衣衫骤然一热,强烈的血腥气味刺入了他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