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女人怎么就那么感情用事呢?她相信那个人一定是为了她好,一定是为她提好的建议的,她难道就不会想等到以后功成名就之后,他会不会想要谋取权位?”
“为什么我说的话她都听不进去?反而那个人什么都不说,就获得了她的信任?当初双子到底是怎么算的?怎么会让那么倔强的一个人能做惊动天下的事呢?真的是对她无可奈何了。明明是可以好好想想,偏偏要感情用事。”
路穿云真可谓是满腹苦水,这么长时间以来,他劝也劝过,逼也逼过,他认为自己做的足够了,最后竟是还是没有一个陌生人的话有用。
“哎呀你又何必在乎那些事呢?你看着天色也不早了,能不能先放我回去?你看我明天还要处理各项事物呢。”赵群书是真心不想,陪他在这耗下去,自己还有很多事要做呢。
“行了,我也知道你也不是真心陪我解闷的,你愿意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我也不管你,也管不着你。不过我可告诉你,我还没醉,过几天你可不许笑话我……”路穿云也真是喝酒界的奇才,明明已经喝了这么多,都略显醉态了,说话间还能这么利索,也真是个奇迹。
“行了,我也不跟你磨叽了,反正我是走了,明天你要死要活随意吧……”
赵群书实在是忍受不了两个大男人,在这里借酒浇愁。
“都走啦,都走啦,也是没人理我了…………”
却是不知道,待到了多久,只觉得眼前的昏黑一片,渐渐明亮起来。
“这是哪里啊?”模模糊糊中他仿佛看见一个身影,熟悉又陌生。
“你还打算喝到什么时候,堂堂一个将军,竟然被人发现在客栈里借酒浇愁,就算是丢人也应该在自己的府里吧。”顾青欢是天刚破晓的时候收到的消息,说路穿云昏睡在一家客栈不肯走,不管别人说什么也不听。
倒也是奇怪,她一过去,只是轻轻说了几句话便松了口,因为他太沉,所以可是三个小厮一起抬回来的。
“我就算醉死在那,又与你有何关系?”路穿云想必还是对昨晚的事有所印象,要不然他怎么会这样嘴硬。
“你愿意醉死在哪里,与我是没有关系。但是麻烦以后不要叫我的名字,你去的那个客栈在城东,可是我住在城北,人家小厮可是一夜没睡挨家挨户打听到的,这份账你又怎么算。”顾青欢知道自己的名字在江湖上也许会有人记得,但是在寻常百姓家,恐怕叫这个名字人太多,人家记也记不过来。
“那些小事给些银两就是了,叫你这个名字人太多,你大可完全不用理会。”路穿云侧过脸不去看他,嘴里是不饶人,眼睛却还是有些湿润的。
“公主,你要的湿毛巾来了。”今天在她身边侍候的是杏儿,雀儿因为昨天听到了很多事,今天早上特意找一个理由,在房间里闷着不出来。
“怎么变成你了?雀儿呢?”顾青欢一直都觉得雀儿的服侍很贴心,每次叫她拿什么东西总会一应俱全的把下次需要东西拿来。今天杏儿毛毛躁躁的样子,让她很不习惯。
“哦,雀儿姐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叫她出去都不答应,从早上到现在一直躲在房间里不肯见人呢。”杏儿倒也是没有想那么多,女人嘛,每个月总有那么一两天……咳咳咳……
“既然这样一会儿,去拿些东西看看她吧。”顾青欢现在正为着照顾路穿云而焦头烂额呢,哪里有功夫去管那些事。
“我觉得她应该没有什么大碍,要不然早叫着让着看大夫了,上次啊……”杏儿就是这个唠唠叨叨的脾气,什么是一旦接了下句,一定说起没完。
“好了,你不是还有别的事没做吗?赶紧去忙吧!”顾青欢毫不犹豫的下了逐客令,像她这样能说会道还让不让人好好休息了。
“好,奴婢走了,您别忘了叫人把湿毛巾拿走。”杏儿心大,一点都没有感觉出来顾青欢对她的不耐烦。
“唉,这怎么不是昨天侍候的那个丫鬟了?”路穿云刚刚一直在想事情,这才注意到今天丫鬟的声音和昨天的大有不同。
“我说你怎么着急着往外跑,原来是看上我的丫鬟了,不过你不用担心,很快就能再次见到她的。”顾青欢看路穿云如此关心雀儿,手下的力道顿时重了三分。
“嘶……哈……你突然之间用那么大的力气干什么?我只是很奇怪,以前从来没有看见过她们两个人。”路穿云深深地感觉到从自己额头传来的刺痛感,是女人长指甲所为。
“那有什么可稀奇的?我府里的丫鬟多得很,虽然说走了不少,但是剩下的还是够用的。不过她们两个确实是临时买来的。”顾青欢这时才正经的觉得事情有些不大对劲。
“昨天我们的谈话,想必另一个丫鬟都已经听到了,她一定是害怕被我们灭口,所以躲起来了,你这样贸然的让别人去找她,恐怕更会加重她的疑心。”路穿云这才想起来昨天。那个丫鬟的确是一直躲着藏着。
“不做亏心事也不怕鬼敲门,反正我什么也没有做,她也没有什么怀疑的必要,我就是非常正常的派人去看看她也有错吗?”现在顾青欢倒是特别喜欢和路穿云唱反调,看着他既没有办法又无处撒气的样子的确是挺好玩的。
雀儿独自一人缩在房间里,从今天早上给她就一直拒绝和别人接触,生怕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就要了她的性命。
昨天自己的确听到了很多不该听到的东西,如果可以自己宁愿把那些东西全忘了,可是现在已经做不到了。
杏儿正觉得她一直躲在里面有问题,刚想开门却听到了一阵架子倒地的声音。
什么也没有想,慌忙的冲进去却看见一地的狼藉。
满地的瓷瓶子,真正碎裂的却没有多少。雀儿正用被子蒙着头,嘴里不知道在自言自语些什么,看起来非常的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