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这些追求者络绎不绝,能引来这么多人看热闹,原来是花老板的擂台啊。
“怎么样?姑娘已经出来了,现在你们就应该开始比武了。”老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儿,却好像是对这件事情并没有很用心。
“可是这里没有擂台,我们要怎样,比我难不成要在街上扭打?”一个矮小,而且非常肥胖的富商夹着嗓子细声细气的说道。
看样子他也是花了不少银子,要不然凭他这个样子怎么可能打得赢别人,应该是贿赂过其他人吧。
“看到你们面前的这些布了吗?你们要做的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将这些布撕成碎片,最后胜出的几个人再进行轮流比赛,这是我们花姑娘想出来的办法,要不然打打杀杀之类的,太过于鲁莽了。”旁边的小丫鬟看起来也非常的奇怪,一直有黑纱遮着面,好像是见不得人似的。
杏儿虽然愚笨但也听懂了这奇葩的规矩,肚子也感觉有些饿了,不由得咋舌。
“难道在大街上,将这些好好的布撕成碎片就不鲁莽了吗?依我看,纯粹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
她的话立即引来了人群的响应,更有人指责老板的穷奢极侈。
顾青欢皱了皱眉,拉了杏儿一把,意思是这不是她一个大姑娘可以说的话,让人听去了只会笑话,可是杏儿从小这样随便惯了,一时也没有注意,旁边人异样的眼光。
花琉璃怎么会用得着比武招亲,如果她真的是想嫁人,那追求者排着队都数不过来,难道是赵群书的什么“阴谋”?
顾青欢还没有来的及细想,就看见面前那几个傻愣愣的小子,竟然已经开始争先恐后的去抢那些绸缎。
而旁边的那个富商却悠闲地走到了一匹绸缎面前,三两下就将那绸缎撕成碎片,倒是让围观的人吃惊不已。
那些绸缎的质量极好,而且上面有些已经绣上了精美的花纹,撕扯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那个看样子好吃懒做的富商到底是用了什么方法?
围观的百姓们也都在好奇这个问题,突然一个眼尖的孩子指着那满头大汗的富商,大笑道:“原来是他手上的戒指,那上面像把刀。”
小孩子童言无忌,却是最真实的,众人才看到那戒指上面竟然伸出了手指长的利器,那富商面色一红,却仍然是灰头土脸的在那撕扯的绸缎,不一会儿就比旁边那几个干瞪眼的小伙子快出了不少。
百姓们却是议论纷纷,那老板明明都已经听到了这富商作弊,却还是没有将他驱赶出去。看样子真是给了不少银两,这场什么奇形怪状的比武招亲,原本就是内定好的吧。
已经有几个百姓那种异样的眼光看着花琉璃,然后嗤笑着一个个的离去。
剩下几个不愿意走的孩子,没有事情干的老人或以着墙或蹲在地上,静静地看着满天飞舞的碎布,有不少在心中暗自可惜这些漂亮的布,就这么被胡闹般的毁坏了。
“公主,你看都没有人看,会不会真的是像他们说的那样,这件事早就内定好了啊!我看我们还是回去,这明显就是做戏给别人看的。”杏儿对此也有些愤愤不平。
不过是有几个臭钱罢了,怎么能平白无故地折腾这些什么都不知道的愣小伙子呢?虽是穷苦人家,但也是有尊严的啊!
“事情未必像你们看到的那么简单,我认识上面那个姑娘,她不是这样的人。”顾青欢小声的嘟囔着,一边不时的打量着老板的神情,看他左顾右盼的样子好像在焦急等待着什么人的到来。
难道他在等耶律傲辰吗?
果不其然,当那个富商把所有的绸缎全部撕扯成了遍地的碎屑时,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从顾青欢身后飞出来,一下子就落在了二楼的阁台上。
正是耶律傲辰!
正当顾青欢惊讶于此,却突然听到身后一个人的冷笑声,那样熟悉。
“想不到堂堂公主也会来看这种小比武。难道你是另有所想吗?”酸溜溜的语气,加上愤愤不平的腔调,顾青欢一下子就听出来是路穿云。
顾青欢转过身去面对着他,今天的路穿云穿着一件天青色的锦袍,衣角上绣着两只翩翩欲飞的白鹤,栩栩如生。俨然不是他平时的样子,好像褪去了几分傲气,更多了一些干净的书生气息。
顾青欢一愣,却给了他追问的机会。
“难不成你是不放心那个陈公子?那你大可不必担心,你的身份高贵,花琉璃不过是一介歌女,他应该知道孰轻孰重,大概是来玩玩的吧。”路穿云字字讥讽,倒是让顾青欢一时哑口无言。
他这样在战场上,打不死敌人也应该能把他们气死了吧?
“我来做什么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就算是关心一下花老板的终生大事,也用不着你管。不过倒是很奇怪,那个富商明显作弊,为什么花老板并没有将他打出场外?”顾青欢转过眼去并不看他,仍旧关心着那边的局势。
耶律傲辰来了之后,场面顿时一乱,那几个小伙子简直是看傻了眼,根本就顾不得自己在干什么。那个富商虽说见过些世面,但也吓得浑身直发抖,看样子不过是一个色厉内荏的草包而已。
“可能……人家喜欢。毕竟花琉璃只是一介歌女,虽说有些名气,但是没有要多少钱啊?!”路穿云看着在二楼高台上满脸厌弃的花琉璃,心里不觉得一阵好笑,却还是想试探试探顾青欢的态度。
“女人又不只是看钱的。那富商肚大腰圆行为举止粗俗,就算他再有钱,我想花老板也是不会看上他的,更何况花老板还不是那样肤浅的女人,钱财乃身外之物,这个道理她最懂了。”顾青欢说着瞪了旁边的路穿云一眼。
今天他到底是怎么了?说话竟然句句都带刺,虽然之前自己逗逗他,让他有些生气,但也不至于如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