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依认为,她不管谁跟文家有什么恩怨瓜葛,也不管她那位父亲起诉简母的真正目的。
总之,起诉简母就是帮了她的大忙,她会好好利用这次机会的。
盛世建筑的事情,大概是在一星期开庭审理的。
文家自然不知道简耀民会做得这么狠,所以文老爷子是为了保住盛世建筑这才一人抗下了罪名,当庭认罪,并且发出声明,一切事情均是个人所为,与盛世建筑没有任何关系。
文老爷子认罪服法之后,盛世建筑也即刻发出了声明,懂事长挪用巨款,偷税漏税等均属于个人行为,与盛世建筑无关,目前公司将继续经营,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两方都撇得干干净净,无疑这是为了保全盛世。
老爷子一身荣耀,靠自己的双手走到今天,却不想老来入狱,这是给各大公司都提了个醒。新年将至,各机关单位都在这时候加大力度审核检查,检查。
反腐倡廉年年都在喊,只是今年特别严,国家新政策出台,总得响应吧。这个时间里,抽查到的,那只能说抱歉了。
盛世偷税漏税情况严重,这事情是被人举报。这关头被人举报,那上面自然会严查。
文老爷子算是牺牲自己保全了公司,公司补交税收之后再按照罚款交办了手续之后,就彻底跟此次的事件没有关系。
文老爷子因认错态度良好,法院予以酌情减刑,最终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
文老爷子七十几的高龄了,这无疑是要在里头度过后半辈子。
整个案件前后半个月,最终结束了。
文家老爷子入了狱,简母一病不起。在这样的情况下,简耀民算是有点良心,并没有乘胜追击将妻子告上法庭,而是在家陪了几天。
这令简母很是感动,心里对丈夫也很愧疚。
因为在她父亲出事之前,她是站在父亲一边,帮着父亲对付丈夫的,并且挑唆儿子与女儿跟丈夫对着来。
事到如今才知道,原来丈夫,一直向着这个家。
简母在简耀民去公司后,又开导孩子们,让儿子女儿不要记恨父亲,如今,他们才是一家人。老爷子虽然进去了,可他们的日子还在继续。
文家的事情,唐晋腾参与了多少?
其实他并没有参与,他只是向简耀民抛出了诱惑,他这是看透了人心,所以这事情才会按照他预计的来。
唐晋腾是推动事情的主导者,而总导演,还是简耀民。
简耀民这人,真的是很复杂。
他有感情,在事情当下,他也会被情绪左右,所以也有心软的时候。可一旦离开那个环境,思想就清醒了。该怎么做,想要什么,依旧会照着原定计划走。
等着简耀民起诉简母的,除了辛依还有个更急的,那就是钱秘书。
辛依一直关注着报纸,可文老爷子的事情一结束,好像事情就平静了,这让辛依有些郁闷。
可她吧,又不能打电话问,这得显得她多没心没肺?
辛依上午睡了个回笼觉,然后下楼找吃的,碰到家里仅剩的活人又给吓了一跳:
“阿姨--”
那阿姨也给辛依吓了一跳啊,转身看着辛依:
“小姐醒了,先生弄的早餐我给您热一热再吃点吗?”
“碍哟你、又吓了我一跳……不用弄了,等中饭的吧……”辛依压着胸口,因为她已经两天没见过阿姨了,每次都是匆匆瞥到一眼,阿姨的存在感实在太低。
“对不起小姐,那我这就回房间。”阿姨怕被嫌,赶紧往房间里去。
辛依转头看诚惶诚恐的阿姨,歪着想了想,难道她这么可怕?吓到那阿姨了?
“阿姨。”辛依喊了声。
阿姨赶紧有停住,转身笑道:
“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辛依指指她房间,问:“你的房间里,有什么好玩的吗?为什么你好整天都不愿意出来?你是很怕我吗?”
“不是……”阿姨支吾出声。
辛依朝阿姨走过去,看到阿姨现在的样子,就让她想起她才住进来的时候,也是这样就怕做错一点。
“你不用怕我,我很好相处的。”辛依笑着说。
阿姨勉强笑笑,顿了下,这阿姨就是个关不住话的人,有人跟她亲近,她就忍不住掏心窝子。
“其实也倒不是怕小姐你,我看小姐你也挺可怜的,先生那人脾气,是我见过的人中最古怪的一个。”阿姨说道。
“嗯?呵呵,是呢,他就是这样的,看起来好像很严肃,可实际上他没有那难相处啦,你不用怕他的。”辛依笑道。
又在心里暗暗哼了哼,唐晋腾,你没事把脸长得那么吓人干嘛?要是她一个人害怕也就算了,可所有人怕他。所有人的都怕,那就是他的问题了呀。
阿姨赶紧摇头,说:
“不是这样的小姐,陆先生说过,唐先生不高兴家里有外人在,让我把事情做完了就在房间里面别出来。我连出来上卫生间,都要看好了才出来。”
“哈?阿姨,你真的不用这样,其实没有这么严重的,先生他白天都出去了,你要出来做什么都可以,我没关系的。他是有点不喜欢家里出现人,但只要不做错事,他是不会发火的。”辛依赶紧说道。
“可是,先生也说了,让我尽量不要打扰到你,说小姐你是学设计的,时时刻刻都在构思,让我不要打断你的灵感。”阿姨又说道。
辛依拍了拍脑门儿,这事情真是……
“没这么严重,陆增故意吓唬你的,你可以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啊。只要先生回来后不招惹他就可以,我没所谓的,真的。”辛依努力的解释着。
顿了顿,又道:
“其实,我也只是在这里借助而已,所以我们是一样的。你可以自由活动,不用顾忌什么,真的。”
辛依真是无法想象,陆增那样的要求,阿姨居然也能接受?事情做完就得回房间呆着,不能出来,那不是连人身自由都限制了?
无论如何,陆增这么要求人,是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