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什么疯你?”十七硬将人推开一边,怒目看着棋曜,“如果你光明磊落坦坦荡荡,那你告诉我,你在害怕什么?你怕浩宇告诉我什么?你说?”
十七挡在棋曜身前,目光怒视他。
忽然觉得自己幼稚,回头沮丧的对周浩宇说了句,“抱歉,我先生今天喝多了,你别介意。”
“跟他道歉?跟这种人道歉?!”棋曜怒声反问。
十七大声打断,“你够了棋曜!”
多少人嘲笑的,看戏的,异样目光纷至沓来,十七真觉得丢人,硬推着棋曜往外走。
“先出去吧,出去再说……”十七推不动,棋曜似乎还要跟周浩宇理论,有些话,必须得当面说清楚,哪能听一个人的一面之词?
所以棋曜是坚信十七被周浩宇的花颜巧语欺骗了,他不信当面对质周浩宇还能说什么,抱着一心要拆穿周浩宇的目的,硬不肯这样离开。
“琪琪,他的话,没有一句可信,你不要被他骗了,我是什么样的人,你用心感受,你知道的对吗?不会被这个心怀不轨的人得逞,对吗?”
棋曜看向十七,眼神迫切而急躁,他的慌乱看得十七不解。
十七忽然笑了,倘若棋曜清者自清,为什么忽然变得这么焦躁?
“所以你告诉我,你在怕什么?”十七不想在大庭广众下跟他扯这这些,“走吧,你不觉得丢人吗?”
“琪琪……”
“棋曜!你再这样不可理喻,我真的要对你的为人打个问号了。为什么要对一个与你根本不相干的人这么指责苛刻?你的猜测全都只是你的假象,他什么都没说,明白吗?”十七忽然大声吼了起来,真不想在这样的地方跟他吵,可实在忍不住。
棋曜身躯微震,诧异的看向十七,又看向周浩宇,怎么可能?
以周浩宇的目的,他不是应该跟十七相处的第一时间就告诉他知道的一切?
彼时的棋曜还没有转过弯儿来,因为真有事情被周浩宇拿住,谁都会下意识的猜想对方会用他的事情扼住他,可谁料,周浩宇却改了路子,是要十七对他反目。
殊不知,棋曜的愤怒再一次走进了周浩宇的圈套。
棋曜看向周浩宇,周浩宇严重带着寒冷的讥诮,笑他是傻子,下一刻,周浩宇上去,面色暗沉的劝着十七。
“琪琪,夫妻之间,坦诚和信任最重要,有些事情,你们最好回家去说,不要、因为我这个陌生人而产生隔阂。我只是……我就算,就算退到阴暗角落里独自舔着伤口,也不会想破坏你的新生活。”
十七看向周浩宇,点头,“很抱歉今天,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喝多了点只是。”
十七推着棋曜,棋曜站着不走,用一种近乎毁灭的目光看向周浩宇,十七怒了,用力推了下棋曜。
“你要发疯就继续发疯吧,我走了!”十七挺着肚子就走,再不管棋曜。
棋曜目光快速闪烁,赶紧快步追出去。
周岚儿跟在周浩宇身后,低声喊了句,“哥,你真的想明白了?”
周浩宇沉着脸,“走了。”
今晚真是收获了意外之喜啊,周浩宇恢复了冷漠无情的表情,后一步走出了会所。
十七下楼,棋曜总算在门口将十七拦住,“琪琪,我……”
“棋曜,有话回去再说吧。”十七声音压得很低,在这样欢乐的日子里,两个人闹得不愉快实在很不好。
“琪琪……”
“不是说我们要成熟的面对问题吗?在外面不要争吵,可你刚才那么咄咄逼人……算了,回去再说吧。”十七转身就走。
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大声争吵,不只是丢脸的问题。
两人上了车,周浩宇和周岚儿整好也出来了,站在台阶上看着他们。十七转头看了眼周浩宇,并没有打招呼,直接打上了车窗。
“开车吧。”十七轻轻说着。
棋曜晚上喝了酒,所以他们来回都打的车。一路上两人都没再说话,棋曜渐渐冷静了下来,下了车两人也是一前一后的走,不像出门时候的手拉手。
“琪琪,”棋曜低声喊着,十七没回应,棋曜又喊了声,“老婆……”
“大晚上的叫魂吗?”十七怒声回了句。
棋曜一听她说话了,赶紧上前,站在她身边,并排而走,他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碰着十七的,手背碰了几下,终于,他一把握住她的手。
“老婆……”
“有屁就放!”十七恶狠狠的出声。
棋曜伸手捂着十七嘴巴,“下次不能再说这样的粗话了,别让我们的宝宝学了去。”
“哼——”十七转头不看他。
棋曜拉着十七,进了大楼,回到家后,属于两人的温暖终于又回来了。
毕竟他们才是夫妻,即便在外面因为别人产生过矛盾,那也只是暂时的,他们才是“自己人”。
“喔——天啦!”
棋曜一开门,十七站在门口看着屋里乱成一团的样子就脑仁儿疼,“这得收到什么时候才收拾干净?”
玩起来是高兴,可完了之后这收拾起来可就糟心了。
“早知道应该托住他们一起收拾了才走的。”十七进门时候踢走一只易拉罐,看着满地狼藉的现场,白眼儿连番。
棋曜关上门,好笑的出声,“你去休息吧,这里我来收。”
十七回头,棋曜脸上洋溢着满满的笑容,温润尔雅的男人又回来了,十七有一瞬的迷惑。
“为什么你看到周浩宇反应会那么大?棋曜,那都不像你了,知道吗?”十七轻声问。
他是因为不自信,还是因为什么?一出现就对人讽刺冲撞,这可不是棋曜的为人,咄咄逼人更不是棋曜会做的,可为什么对周浩宇会这样?
“琪琪,我……”棋曜想起十七的话,说周浩宇什么都没说,他不太明白这什么都没说到底是指什么。
十七拢了下头发,“好吧,你有你的想法。”
十七脚下一路拨开地上的垃圾和散开的凳子,到了沙发边,直接仰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