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傻?”紫叶又开始戳了戳苗至玉的脑门,教训他个不开窍的东西。
“哪里傻?我本就是方外之人,要这些功名俗物做甚?”苗至玉回答道。
“记不记得葭月走的时候怎么和你说的?”紫叶问他。
“咳,那是葭月的气话。她要不是怕我那时候脑子一热定要与谷四打到底,斗个两败俱伤,她不会这么说的。”苗至玉刚开始很伤心,可这几天脑子退烧了,便也想清楚了。
葭月知道自己在仙门中留不下去了,所以,于其让他苗至玉陪着一起被万夫所指,被师门当做了奸细叛徒,不如自己承担了一切,投靠谷四。
葭月想两全其美,却独独看轻了他苗至玉对她的决心。这让独自被留下来的苗至玉既是难过,又是更加想念葭月。
“是啊,她当然是故意赌气说的。可是我觉得,葭月说的不无道理啊!”紫叶挑了挑眉,笑着说道。
“什么?”苗至玉还真是不服气了。
“谷四如今,的确是什么都比你强!”紫叶就事论事道,“嗯。。。。。。外貌嘛,打个平手好了,身手?也算旗鼓相当,苗至玉你还年轻,到底生嫩了些,不太懂女孩子的心。”
“谁说的,我是全天下最懂葭月的人!”苗至玉很是生气地反驳道。
“好好好,那就从心意相通上来说,你和葭月的那个青梅竹马差不多好了。可是,人家是鬼君,幽冥三君之一,不对,以后很有可能一统幽冥。苗至玉你呢?听说你打算和葭月四海为家,卖药过活?”紫叶一脸玩味问道。
“这,这你怎么知道的?”苗至玉红了红脸,他还的确是这么说的。
“葭月愿意和你漂泊,那是她的心意。可你身为男人,难道真的可以如此没有担当?要我说,你不仅不应该拒绝你皇帝老爹的好意,还应该好好接受了,这可是你和鬼君叫板的唯一利器啊!你想想,三界之内,有人要是说起,谁是鬼君的情敌啊?说是一个江湖郎中那多没分量!可要是皇子殿下的话,那可就大大不同了!”
紫叶笑着,像是在脑海里补了一出纵横三界,皇子魔君争夺葭月的浪漫大戏。她双手合十,眼睛熠熠生辉,好像已经被这一出唯美景象迷了眼睛。
这眉飞色舞的劲头,如同说书先生在茶坊里讲的故事,自己已然陶醉不已。
“咳。”苗至玉觉得这紫叶师姐应该醒一醒,伸出五指在她面前晃了晃,说道,“什么三界之内?紫叶师姐你也太危言耸听了。葭月可不是如此势力肤浅之辈。”
苗至玉抿了抿嘴。不过,他若是能给葭月最好的,为什么要让她跟着自己风餐露宿不可?
这样转念一想,倒也觉得紫叶说的是这么个道理。本来打算在今晚盟主为父皇设下的饯别宴上,还是拒绝了封赏。
可如此说来的话,他还真不能太过目空一切,视这皇子身份为粪土了。
“好了,你快走吧!一群人等着你这三殿下去吃饭呢。久了,还以为我这小弟子失职!”紫叶催促道。
“知道了知道了,我这就走了。”苗至玉拱手道。走远了几步,还是回头与紫叶师姐作揖道谢,“谢过师姐,依然肯相信葭月。”
“快去吧。其实葭月是被冤枉的,很多人都心知肚明。林天凤虽还在甄秀阁,可他一直被软禁在凤来峰,不允许他再随便出去半步。葭月,会有沉冤得雪的一天的。”
紫叶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