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引出
“徐婆子说的可让翠绿不明白了,到底是我嘴不留情,还是你们就怀着这害人之心,这事只怕让福晋说话,你也会认为福晋在偏着我这边,不如就拿到王爷和你家小主面前说上一二,到底熟对熟错就知道了”翠绿的嘴向来不饶人。
徐婆子傻了眼。
反应过来后,用膝盖往前了一步,哭道,“福晋你可要给老婆子做主啊,老婆子决无翠绿姑娘话里的意思,老婆子只是一个奶娘,哪里敢生这些乱心思啊,这要到了王爷面前,老婆子哪里还有活路,福晋看在老婆子初犯,就饶了老婆子这一回吧。”
“你一口一个老婆子,既然年岁在这,又怎会犯这样的错?我看你就是成心的”翠绿接话落井下石。
“翠绿姑娘,老婆子敬你是王爷身边伺候的,一直以礼相待,为何你这般为难我?”徐婆子也看明白了,这福晋一直坐山观虎斗,求情也没有用。
干脆,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反正福晋不说话,先把翠绿压下去在说。
打定了主意,徐婆子没了惧意,之前眼里的泪水早没了影。
“王爷是这府里的主子,万事他吩咐了,就按他说的做吧,翠绿一切你按排吧”如颜开了口,眼睛看向窗外。
她早就看出徐婆子的心思,这样眼里没有主子的奴婢,她当然不必在留什么情面。
心下也明白,这府里是真的不会在安宁了。
徐婆子怔在了原地,到是翠绿欠了欠身子,“奴婢知道了,福晋可还有什么吩咐?”
“我到是想回去了,只怕在坐会天就亮了。”如颜当然没有直说还要在这里等富察明瑞。
翠绿一听就明白了意思,笑道,“奴婢的事办完了,还没有回了王爷,怕王爷也等急了,就先退下了。”
说完,又福了福身子。
人出去后,片刻又折回来,这次带进了四个护卫,拦了已安静的羞花和一脸呆怔的徐婆子退了出去。
翠绿吩咐将人带到外院行刑,才急步的往正屋里去,必竟福晋这边还等着回话,虽没有明说,但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天色不早了,问王爷是否该回了,毕竟事情该办的都办了,差不多了。
翠绿进了正屋,见不用寻机会回话,蓝主子目光呆怔的瘫在地上,对着富察明瑞福了身子,“王爷,天气不早了,可要回去了?”
“嗯”翠绿进来的正是时候,面对蓝灵哀怨的神情,富察明瑞早就想离开了,起身不在多留,大步离开。
出了正屋不用富察明瑞开口问话,翠绿就行欠了身子,向一旁的耳屋走去。
富察明瑞没有留步,直往院外走,身后就听到翠绿的声音,不多时身后就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如颜搭着翠绿的手,头重身轻的出了耳屋,苦笑道,“只怕这王朝里在寻不到我这样的福晋了,出了门身边连个贴身的奴婢也没有,今儿个还多亏了有你在周旋,这让我心里真是过意不去。”
翠绿扶着如颜出了蓝院的门,招手让站在外边的小斯拿着灯笼在前照路,笑着回话道,“福晋这样说可折杀奴婢了,福晋是主子,奴婢伺候主子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了。今儿日虽不在前院,也知王爷让福晋选些新人进府,福晋何不借此机会选几个应心的。”
她都有这种想法,别人也这样认为吧?不过这也正是如颜真正的目地。
“我也正有此意,好在是王爷开的口,要不然我这心真是不踏实”如颜叹了口气。
翠绿眼神一闪,扬声道,“男主外女主内,千古至今无一变通,福晋是一府之母,管的事多,府里又人多口杂,众口不一,难免会有说词,要是在乎这些去,哪件事都难做,所以奴婢劝福晋心放宽心,只管放手去做,府里的规矩在这,还怕他们说什么。”
翠绿的话即解了如颜的担心,另一层又间接告诉如颜,只要不违背王府里的规矩,什么事都好说,怕就怕身在高处,被众人捧着迷了眼,看不清真假,而失了方向犯了错,到那时即使你是王府时的福晋,也没有用。
这就是古代,一个女人没人地位和权利的社会,夫妻间也没有通心的亲蜜,到要谆谆而知进退,更多的像是朝臣关系。
如颜想到这些,又下又觉得压抑,看来想出府逍遥并不如想象中那般容易,错一步都有可能被浸猪笼,现下脚还没有站稳,眼前的事又一堆,着实让她没有时间去想其它的。
两人说话间,就到了福晋院,只是在院门口,如颜并没有急着进去,侧头细声,问道,“前院是在行刑?”
“是啊,是蓝院的奴才”翠绿也往前院的方向看向。
福晋院在后院正房的右边,院门口与出后院的拱门斜对着,只是中间隔了长廊,曲折的长廊在感觉上拉开了距离,原本一盏茶的路,现在快走也要小半个时辰。
长廊四周是假山花草,到让人观赏的同时,忘记了时间就到了地方,也不缺为一优点。
“派人过去,叫人停了罢,只说王爷念他们是初犯,现下后院的小主子们都睡下了,免得吵了她们。”如颜纵然不愿管这闲事,却不得不管。
以她对富察明瑞的初步了解,他并不是一个这样极易冲动的人,今晚也是事情发生的太多了,又触了他的禁忌,这才动了怒。
想必过了今天,或者是现在他就后悔今晚的举动了吧?那样一个向来不把情绪表现在外面的男人,今天犯了这么大的错,将情绪表露在外面,他定会将怨气怪到她身上。
所以,要减少富察明瑞事后的怒气,如颜只能帮他先把‘屁股’擦了。
翠绿一怔,待反应过来后,忙叫人去前院,心下惊乱的同时,也对这福晋刮目相看,能在只接触王爷一天,就能把王爷的秉性看透,这样的心思,也让她害怕。
一晚上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如颜已无暇在意翠绿的反应,在说真正要面对,让她提起心要应付的是里面在等着她的男人。
如颜进了福晋院,到了正屋,在女婢嘴里才知道富察明瑞去沐浴了,她进了内间换掉身上的外袍,那边富察明瑞也穿着中衣,散着湿的头发走了进来。
翠绿随后进来,手里拿着大白的帕子,先对床头的如颜行了礼,才走过去给富察明瑞擦头发。
“爷,臣妾私下做主,停了那些下人的板子,蓝格格身子不适,也需要人照料。”如颜起身,走到椅子前,接过翠绿手里的帕子,轻手的擦着。
翠绿眉间带着笑,对如颜曲膝行了礼才退下,关了内间的门。
微弱的蜡烛轻轻摆动着身姿,一旁着着盆兰花,刚刚抽条吐苞,将兰的韵味显示的一览无余,让屋子里也跟着变得高雅起来。
黑丝滑过如颜的手掌,软而柔韧的手感,让如颜微怔了一下,她站在身后,所以看不到富察明瑞的神情,不过见他没有开口,知道他是接受了。
“臣妾下午就挑了些新下人,叫人也去别苑把王麽麽接回来了,这府里还是有个老人好,臣妾年纪小,懂的少,到不求得到爷的满意,只要能不给爷多事便知足了。”如颜的语气很淡,到像一个妻子对着丈夫说着家里的锁事。
富察明瑞角眼透过一旁的铜镜可隐隐看到那张嘴角含笑的秀脸,朦胧中透着温馨,心底升起一抹异样的感觉。
“麽麽接回来到也好,出府前只是想让她到别苑养好身子,这一拖就是五年,是我平日里事多,没有注意到这,到是有劳福晋费心了”富察明瑞闭眼睛回道。
如颜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爷说这话可是折煞臣妾了,出嫁从夫,爷是臣妾的夫,要说费心,莫不是爷不把臣妾当妻不成?”如颜打趣道。
富察明瑞唇角闪过笑意,到也不及着回答。
“爷即不理臣妾,臣妾也不给你擦头发了,这累人的活还是让翠绿来吧,省着臣妾吃力不得好”如颜娇声的手一顿,似沉思了一下,又辩驳道,“不行,这眼看着就擦干了,在让翠绿来,这功劳不全是她的了。”
富察明瑞终忍不住哈哈大笑,转身将如颜拉进怀里,笑道,“本王可没说一句话,这可全是你一个人在说,怎么到怪起本王来了?这般不讲理的人,本王可还是第一次见到。”
“爷,你笑起来真好看”这回可不是如颜拍他马屁,她是真的被这笑容给吸没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