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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看到心凌亦微微一怔,似乎也有些意外,只是双眸望过祠堂高处的镀金塑像时双眸猛然一寒,那狐狸般的眸子中闪过明显的阴狠,透着一种让人惊颤的恐怖。
心凌虽然不知道他想找什么?又发现了什么,但是看到他的那种目光不用猜也知道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
却不知是什么事竟然会让这个一直以狐狸般的笑面示人的皇上露出这种恐怖的表情。
皇上双眸猛然转向心凌,眸中的那股毒辣直直地射在心凌的身上,似乎要将她穿透,“阮心凌?”一字一字的声音伴着狠狠地嘶磨声似乎要将心凌撕裂。
可是她又没有做什么,就算闯入了祠堂,也没有冒犯他的祖先的行为呀?他也不至于气成那样呀。
心凌猛然一惊,因着自己脑中刚刚一闪而过的想法,冒犯祖先?那人不可能会无端的将她放在这儿,一定是有什么阴谋,将她放在这儿,一定是犯了什么禁忌。
但是到底是什么禁忌会把皇上气成这个样子?
看到心凌东张西望的样子,皇上的眸中愈加增了几分阴狠,“阮心凌,我好大的胆子。”
心凌一颤,“我不懂皇上的意思。”不管如何,她总要为自己争辩一下,信不信是他的事,说不说却是她的事。
皇上慢慢地走向心凌,双眸中的暴戾直直的射向心凌,心凌惊的想要后退,却发现自己的身后放着一张桌子,根本无路可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如恶魔般的男人慢慢的向她走近。
皇上在离她不到一米的距离停下,“你不懂朕的意思?”声音刻意的压低,却没有丝毫的轻柔,仍就阴森的恐怖,而他的眸中那可以完全将人焚烧的怒火毫无掩饰地喷向心凌。
心凌的身躯猛然僵滞,却不知是因为他的阴森,还是因为他的愤怒,或者两者都有吧,“我我真的不明白皇上的意思。”声音中亦不由的带着轻颤,此情此景,面对这样的一个恶魔男人,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
“阮心凌,收起你那一套,你那一套只有冽会傻傻地相信,对朕起不了任何作用。”狠狠的眸子中有的是要将她碎尸万段的凶狠,紧握的手,抬了几次,最终还是隐了下去。
心凌能够感觉到此刻他已经对她起了杀意,心中不由的愈加升起恐惧,“皇上不如直接把话说明了,难道就因为我出现在祠堂中,皇上就要杀我吗?”。他的那股毫无掩饰的杀意,只怕在场的所有人都能感觉到,但是心凌不明白他最后为什么又忍了下去。
“仅仅是出现在祠堂?哼,阮心凌你真的是很会睁眼说瞎话。”双眸一寒,紧握的拳猛然击向心凌身后的桌子,顿时整张桌子变为碎片,“杀你?杀你一万次都不能消解朕的恨。”
心凌再次僵滞,看来那人不仅仅是将她放在祠堂这么简单,定是还毁了什么东西,或者是取了什么东西,赖在了她的头上,从皇上的表情可以看出那件东西绝对非同寻常。
“我是昨天晚上被人迷晕了,昏迷中被人带到这儿来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根本不知道。”心凌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但是却明白自己此刻首先要为自己澄清澄清,不管他们信还是不信,她都必须做最后的努力,总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皇上的眸中狠光再次闪过,“阮心凌,你以为朕是羿凌冽吗?”。愤怒的声音中有着他无需掩饰的恐怖。
心凌微怔,他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相信她?可是那与羿凌冽有什么关系呢?心猛然一动,他的意思是,羿凌冽会相信她,不管她说什么,羿凌冽都会相信她。
细细想来,羿凌冽的确每次都相信了她,不管她说什么,他似乎都毫不考虑地相信。
此刻若是羿凌冽在此,或许会相信她,或许会救她,但是看到皇上的样子,她能猜出事情的严重性,又怕羿凌冽来了亦帮不了她,反而会让他为难,让她痛苦。
此刻她是矛盾的,想他来,却又怕他来。
看到心凌不断变换的表情,皇上自然能够猜出她在想什么,冷冷一笑道:“朕可以告诉你,这次,就算冽也不会再相信你,再救你,这次,他也救不了你了。”
心凌一惊,皇上的话恰恰击中了她心底的害怕。
“快说,你把玉龙珠藏到哪儿了?”皇上终于扯到了正题,却让心凌愈加的迷惑。
“玉龙珠?什么是玉龙珠?”心凌不解地问道,心中却在暗暗思索着,那玉龙珠定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东西。
心凌只想到它可能很重要,但是却万万想不到,玉龙珠是关系到羿月国兴败的镇国之宝。
谣传,一千多年前,一个被人逼到走投无路的年青人,万念俱灰,来到玉龙江,想要投河自尽,却看到一条受伤的小龙躺在沙滩上,奄奄一息。
本是一心求死的人,看到它受伤的样子,仍就起了怜悯之心,俯下身,看着那只受伤的龙,关心地问道,“我可以帮你吗?”。
小龙艰难地睁开眸子,望了他一眼,然后犹豫着摇摇头。
那人一怔,自己都是快要死的人了,还有心思去管别人的事,刚想起身,却看到那条龙绝望地闭上眼睛,终究还是不忍,遂再次弯下身,“不如,我把你放进水里去吧。”说着便伸手想要去拿那条小龙。
小龙似乎猛然一惊,快速地睁开了眼睛,“不要动我,一动我就会马上死掉了,要想救我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用你的血,但是那样你就会死掉。”
那人一愣,想到自己反正是要死的,若他的死能换回这条小龙的命也算做了一件好事,遂毫不犹豫地说道,“好。”说话间,已经取出身上的匕首,狠狠地对着自己的手腕割下。
那条小龙自然得救了,那个年青人却躺在了血泊中。
小龙感激地望了他一眼,沉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就让你这么死的。”
后来为了报答那个人的救命之恩,他取来了龙宫中的玉龙子母珠。
子珠放在他的身上,让他死而复生。
母珠为他争得了一方天下,成了镇国之宝,世代相传,直到今天。
子珠世世代代都被皇上所撑有,母珠便一直藏在祠堂的镀金佛像之中。
子珠不能与母珠分离太远,若分离太远,子珠的光芒便会慢慢消失,所以当皇上发现子珠突然失了光芒,便想到母珠可能出事了,所以便急急地赶到了祠堂,却没想到会在祠堂中看到了心凌。
所以也难怪皇上会那么的愤恨,那么的恐怖了,只怕此刻他的心中比心凌更害怕。
“你还想在朕面前装无辜。”皇上狠狠地望着她,咬牙切齿地吼道。
心凌一滞,“我真的不知道,我现在人在这儿,你若是不相信,可以让人搜我的身呀。”心凌理所不然地说道。
皇上的双眸一凛,熊熊的怒火直直地射向心凌,“你还想戏弄朕,玉龙珠根本就不在你身上,朕需要浪费时间吗?”。子珠没有光亮,自然证明母珠不可能在附近。
心凌一怔,双眸中划过不解,“既然皇上知道东西不在我身上,那你有什么理由怀疑我?。”
“哼,阮心凌,你最好乖乖地说出玉龙珠的下落,否则朕会让你生不如死。”狠狠的声音,带着他那嗜血般的恐怖,让在场的人纷纷惊滞。
“有刺客,抓刺客。”院中突然传来侍卫的惊呼声,紧接着便传来凌乱的脚步声与打斗声。
皇上并没有离开,仍就冷冷地望着心凌,门外的侍卫亦纷纷地围在门外,不知是在保护皇上,还是在防备她。
片刻之后,侍卫来报,“属下无能,让刺客跑了,请皇上恕罪。”
皇上冷冷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变化,似乎是在他意料之中的事,只是沉声问道:“是何人?”
那侍卫一愣,似乎有些不解,却仍就恭敬地回道:“回皇上,是夜魅影。”
皇上冷冷的眸子再次对上心凌,“阮心凌,你现在还有什么话说。”
心凌一惊,夜魅影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难道自己是被夜魅影带到皇宫来的,但是她刚刚似乎昏迷了一段时间,若真的是他将她带进宫中的,此刻他也应该早就离开了才对呀,还是夜魅影的到来只是一个恰合?
但是不管怎么样,现在的事情是对她越来越不利,不知道那个皇上会如何处置她。
“竟然玉龙珠已经被夜魅影拿走,朕只好委屈下你了,朕最近才得知,夜魅影对你似乎痴情的很,呵呵朕倒要看看,夜魅影是选择玉龙珠,还是会选择你,不过你最好是祈祷夜魅影会拿玉龙珠来换你,否则朕会让你死的很难堪。”
心凌一惊,难道真的是夜魅影偷走了玉龙珠?可是夜魅影为什么要那么做呢?因为她先前的话,他想要报复她?若真是那样,他可能会拿着玉龙珠来换她的命吗?
不知道那个玉龙珠到底是什么东西?竟然会让皇上如何大动干戈。
思索间听到皇上狠狠地声音再次喊起,“来人,将她关进天牢,严加看管。”
“是。”几个侍卫试探着向前,似乎是怕心凌后反抗。
却见心凌仍就静静地站在那儿,似乎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或者说没有丝毫要反抗的意识。
在几个侍卫快要触到心凌时,她突然出声,“不用了,你们带路,我自己会走。”
几个侍卫纷纷愣住,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犹豫着望向皇上。
皇上亦是一愣,双眸中似乎闪过一丝不解,却快速地漫上阴狠,“带她下去。”
“等一下。”皇后却在此时突然喊道。
几个侍卫纷纷停住,心凌也不得不停下步子,心中暗暗猜测着那个女人想要如何对付她。
皇上亦是不解地望向皇后,“皇后还有何事?。”
皇后微微行礼,柔声说道:“皇上,她是魅月盟的妖女,皇上想想看,她既然能避过啸王府的二十个顶尖侍卫,神不知,鬼不觉的出了王府,而且还能避过皇宫中的重重守卫进得祠堂,一个天牢只怕未必能关得住她,她现竟然丝毫都没有反抗的意思,肯定是想好了逃身之计。”皇后柔柔的声音中却隐着想要置心凌于死地的狠绝。
心凌暗暗好笑,这个女人想对付她就直说,何必那么多费话,难不成,她不反抗都成了一种罪过。
皇上一愣,“那以皇后之意”他也不得不承认皇后说的的确很对。
皇后冷冷一笑,轻轻地扫了心凌一眼,然后再次转向皇上,“太后不是有一条紧身锁链吗?听说,只要被那条锁链捆住,除非有太后本人解开,否则就绝对不可能逃脱,而且武功越高的人,越是挣扎,只会捆的越紧。”
“好,就按皇后说的。”皇上微微点头,然后转向身后的侍卫,“来人,传朕的口谕,即刻到祥宁宫去把紧身锁链取来。”看看天色已经有些亮了,母后应该已经起身了。
突然记起快到上早朝的时候了,遂吩咐身边的贴身侍卫道,“传命下去,今天不早朝。”
侍卫一愣,皇上当政以来,还是第一次不上早朝,不过发生这么大的事,只怕皇上也没有那个心思上早朝,遂领命去传达圣意,自然又引起一阵风波。
皇后看到离去的侍卫,双眸微微一闪,再次柔声说道,“臣妾觉得,那个侍卫未必能从太后那儿拿回紧身锁链。”
皇上一怔,想到那紧身锁链是太后的贴身之物,从来都不曾拿出来示人的,如今他让一个侍卫去取,的确是不太可能。
看到微微思索的皇上,皇后微微一笑,“臣妾觉得,若是将阮心凌带到太后面前,跟太后讲清事情的经过,只怕不必皇上动口,太后便会亲自将她捆了。”
心凌一惊,没想到一向看似温柔的皇后竟是这般的狠毒,是自己看走了眼,还是皇后伪装的太好了。
“嗯。”皇上轻轻应了一声,然后转身望向心凌,狠声道:“将她带到祥宁宫。”
心凌的心中莫名的有些害怕,不是怕会被皇上折磨,也不是怕死,而是怕太后不相信她,那种感觉让她的心也狠狠地揪起,生生的痛了起来,这个皇后当真是够毒。
来到祥宁宫,看到那个侍卫颤颤地立在一边,太后一脸怒意地说道:“哀家的东西岂能拿出来让你们去捆一个刺客,你们这些侍卫是做什么的,难道竟然连一个刺客都看不住吗?.”
突然看到走进来的皇上,皇后,还有心凌,顿时愕然地止了声,疑惑地望向心凌,“心儿怎么这么早就进宫了?怎么没有看到冽儿?”
心凌一愣,却不知要如何回答,她害怕,害怕一旦她将事情说出来,太后若是不相信她,她该怎么办?
“心儿,怎么了?”太后亲切地说道。
心儿只感觉鼻尖微微酸痛,双眸亦微微湿润,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想要得到母亲的安慰,她此刻真的好像扑到太后的怀中,好好的哭一场。但是她却不敢,她怕自己不顾一切释放的感情,到最后会换来伤害。
太后微微一怔,双眸中的疑惑愈加增了几分,快速地走到心凌面前,挽起她的手,关心地说道:“心儿,告诉母后,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冽儿欺负你了?”
心凌身躯微微一滞,双眸亦慢慢变得模糊,刚欲开口。却恰恰在此时,皇后略带讥讽的声音猛然响起,“怎么?到了这样时候,你还想在太后面前装可怜,想要博得太后同情。”
心凌的身躯猛然僵滞,该来的总是躲不过。
太后亦是一愣,双眸中却快速地闪过一丝不悦,“心儿,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母后都会替你做主,有什么事,尽管对母后说。”声音中亦带着一丝怒意,但所有人都明白那丝怒意是针对皇后的。
皇后脸色一沉,双眸中快速地闪过一丝恨意,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一脸淡笑地望向太后,“母后先不要生气,这件事可是关系到羿凌国兴败的大事,只怕到时候,第一个要惩治她的人就是母后。”
太后不由的一滞,双眸错愕地望向皇上,“皇上今日为何没上早朝?”似乎到现在太后才想起这个时候应该是皇上上早朝的时候。
皇上微微一滞,却不得不说道:“玉龙珠昨天晚上失踪了。”
太后大惊,身躯亦猛然一颤,“你说什么?”
心凌的手被太后握着,自己能够清楚地感觉到太后的异样,再看到太后一脸惊慌地表情,心中猛然一沉,看来那个玉龙珠真的很重要,想起刚刚皇后说的事关羿月国的兴败,心凌的心愈加悬起。
“今天早上,皇上突然发现子珠失了光芒,想到母珠可能出了什么事,立刻去了祠堂,结果发现阮心凌正要从祠堂出来,而玉龙珠也不见了。”皇后接口道。
“什么?怎么会发生这种事,心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太后的声音中亦带着微微的轻颤。
心凌似乎这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遂有些急切地解释道:“我昨天晚上在啸王府中突然被人迷晕,后来迷糊中似乎感觉到被人带出了啸王府,却没想到醒来时竟然会在皇宫的祠堂中。”
“有没有看清是什么人?”太后急急地问道,显然对心凌的话并没有半点的怀疑。
心凌的心中划过暖暖的感动,没想到太后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会那种毫不犹豫地相信她,但是她昨晚根本就没有看到是什么人将她迷晕的,或者说她根本就没有看到人,有些无奈地说道:“没有。”
“哼,她当然没有看清是谁将她迷晕的,因为她根本就在说谎,这一切都是她计划好的,玉龙珠分明是被她偷走的。”皇后一脸讥讽地说道。
太后脸色一沉,“皇后无凭无据,可不要含血喷人呀。”声音中有着明显的冷意。
皇后一惊,“母后,臣妾并非含血喷人,刚刚侍卫还发现了夜魅影,只可惜让他逃走了,她分明是与夜魅影串通好了的,由她来偷玉龙珠,然后由夜魅影带走,却没想到被皇上发现了,母后若有怀疑,可以问皇上。这事皇上也很清楚。”皇后的声音分明有些急切。
心凌不由的暗暗奇怪,按理说发生这样的事,皇上自然不可能会轻意放过她,皇后何必一而再地火上加油。
太后微微一愣,“可是知道玉龙珠藏在祠堂的并没有几人呀。”喃喃的声音似乎在问皇后,又似在自言自语。
皇后的身躯却微微一滞,双眸中闪过一丝慌张,“阮心凌在皇宫中待了几天,或许早就已经查到了。”
太后双眸一沉,“查到?短短几日就能查到玉龙珠的隐藏之处?若她有那个本事,又怎么会可能待在祠堂中让你们发现。”太后冷静地分析着,却是每一句都是为心凌开脱。
“或许她还来及逃走,而臣妾与皇上去祠堂的时候,她是刚想要逃走的。”皇后急急地说着。
“哦,可是你刚刚也说,夜魅影是在侍卫的手中逃走的,夜魅影能逃走,她就不能逃走吗?何况若她是与夜魅影串通好的,夜魅影可能会将她一个人留下来吗?”。太后冷冷地扫了皇后一眼,继续慢慢地说道。
心凌的心中逸满了深深的感动,她万万没有想到,太后不仅仅相信了她,竟然还字字句句都是为她开脱,其实刚刚太后说的那些,心凌都想到了,但是她却明白在那样的情形下,她即便说破了嘴,皇上都不可能会相信,何况还有一个火上加油的皇后。如今由太后说出,或许皇上会细细地考虑一下。
皇上微微蹙眉,这件事的确是有些奇怪,母后说的很对,若阮心凌真的有那个本事,怎么可能任着他们捉住,只怕他们连发现的机会都不可能。
“玉龙珠的隐藏之处,应该只有朕,太后,还有皇后知道。”皇上微微思索着说道,这件事就连冽儿与梦儿都不知道,皇后也是因为他的一次大意,而被她发现了。
“皇上,难道你怀疑臣妾?”“什么,皇后也知道?”皇后急急的声音与太后惊愕的声音同时响起。
“朕没有说过怀疑皇后。”“没有人说过怀疑皇后呀。”皇上与太后的声音亦同时响起。
皇后一滞,双眸中亦闪过几分紧张,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隐下心中的慌乱,故做冷静地说道:“若她没有那个本事,臣妾又怎么可能有那个本事,何况昨天晚上,臣妾是与皇上在一起的,再说臣妾也根本没有理由那么做。”
“你没有理由,难道心儿就有理由。”太后冷冷地望向皇后,“你这么做,似乎有诬陷心儿的嫌疑呀。”
皇后一惊,急急地争辩道:“她是魅月盟的人,嫁到羿月国本来就是有目的,何况刚刚夜魅影也出现在现场,不是臣妾故意诬陷,只怕所有的人包括皇上都是那么认为的,而至于她为何没有离开,而是被我们捉住,也许是另有目的呢。”
“另有目的?是什么目的会让一个人明知到会白白的送死,还要留下来。”太后一愣,不由的讥讽道,显然对皇后还有着几分猜疑。
太后出身江湖,看人是十分准的,只需一眼,她就可以将一个人可穿,从见心凌的第一眼,她就知道心凌是一个善良,纯真的女孩,所以第一眼她就认定了心凌。
对于皇后,虽然一直以来都很温柔,很贤惠,但是她却不喜欢,也知道那只不过是她的表面。
所以就算发生了这样的事,她还是会相信心凌。
皇后微微僵滞,低声道:“这个臣妾就不知道了。”
太后冷冷一笑,“你当然不可能知道,因为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皇后大惊,刚想再说什么,这时一个侍卫急急地跑了进来,恭敬地说道:“皇上,南宫逸求见。”
皇上微微蹙眉,“南宫?南宫怎么会突然来皇宫?为何不去啸王府?”南宫就算找也应该去找冽才是,怎么会来找他。
“属下不知,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有什么急事。”侍卫小心地回道。
皇上一怔,能让南宫着急的事,定然不是小事,也一定是与冽有关的事,遂沉声道:“请他进来。”
心凌暗暗一惊,南宫逸?就是上次为她解毒的人,而且她还记得那次在轩雨宫,羿凌冽似乎也是收到了南宫的信后突然改变了态度,她突然感觉到,似乎每次南宫逸出现,她都没有什么好事。
只是心凌却没有想到这次南宫逸的到来,将她彻底推向了地狱。
思索间,便看到仍就一身白衣,仍就飘逸出尘的南宫逸随着侍卫走了进来。
“见过皇上。”南宫向前微微行礼。
“平身吧,南宫急着找朕,有何事?为何不去找冽,反而来找朕呀?”皇上微微含笑地问道,只有冽的事才可能请的动南宫逸,这在羿月国的皇宫中,几乎是人人皆知的事。
南宫微微一愣,似乎没有想到皇上会说出这样的话,却仍就客气地回道:“刚刚草民已经去过啸王府,可侍卫说冽已经进宫了,所以草民才急急地赶到皇宫来,难道冽还没有到吗?”。双眸微微环视,并没有发现羿凌冽。
只是双眸对上心凌是,那本来温柔如水的眸子中竟然划过一丝凶狠,让心凌不由的一惊,那种不应该在他的眸中出现的表情,愈加的让人害怕。
“嗯,如此说来,冽应该也快要到了,不知南宫有何急事,这么急的赶来。”皇上轻轻地应了,随意地问道。
南宫逸脸色一沉,眸子再次扫向心凌,“草民这次来,仍就是为了这个妖女的事。”
皇上一惊,“南宫何出此言?”能让南宫喊做妖女人的定是十恶不赦之人,却不知阮心凌到底做了什么事,竟然会让南宫恨成这样。
太后与心凌亦纷纷惊滞,只有皇后的眸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
“怎么?皇上难道不知,还是冽并没有收到我的信。”南宫逸微微蹙眉,疑惑地说道。
皇上一惊,“信?什么信?”猛然记起那次在轩雨宫中,冽的确收到南宫的一封信,而当时冽似乎很是惊讶,亦很是愤怒,却不知为何要隐瞒他,如今想来,定是与阮心凌有关,冽是为了护住那个女人,才会故意隐瞒他。
双眸不由的一寒,却又快速地隐了下去,淡笑道:“不曾听冽说过,可能是还不曾收到吧,到底是何事,让南宫都急成这样。”
南宫微微一愣,想到此事是关系到整个羿月国的事,遂取出当日由龙儿收集来的一些零碎纸片交给皇上。
当日,他看到龙儿给他的零碎纸片时便马不停蹄地向羿月国赶来,却在下山时,遇到了府中来送信的家丁,说是家父突然身患急病,让他速速回府。
他从小便被父亲送到山上学艺,父亲曾交待,没有他的命令,不能回府,如今父亲突然招他回去,定是病的不轻,还好他这么多年,在山上不仅仅练得一身武功,更是学了一些医术,此刻快些赶回去,说不定还能救得了父亲。
至于羿凌冽的事,只好先让家丁替他去送封信,让他有所提防,应该不会那么快出事,自己等医好了父亲的病再去羿月国也不迟。
只是没想到待他医好了父亲的病,急急地赶到啸王府,从侍卫的口中得知竟然发生了那么多的事,他不敢再有丝毫的迟缓,急急地赶进皇宫,却未想到竟然会比冽快了一步。
也是世事捉弄人呀,正是这一步之差,判了心凌的死刑。
皇上疑惑地接过纸片,不解地翻开,只需一眼,皇上的脸瞬间阴沉,甚至变黑。
太后看到脸色猛变的皇上,也不由的暗暗心惊,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略带疑惑,却又略带轻颤地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皇上的双眸中漫上嗜血般的狂暴,狠狠地瞪着心凌,然后把手中的纸片递给了太后.“母后自己看吧,看这个女到底做了什么?”
太后松开心凌,双手微微轻颤地接过皇上手中的纸片,看过之后,脸色亦瞬间变黑,“这这怎么可能。”
皇上狠绝的目光仍就直直地射向心凌,“母后现在还要为她争辩吗?”。
“不,不可能……哀家不相信……心儿,你告诉哀家这是不是真的。”太后僵滞的身躯微微转向心凌,双手轻颤着,将手中的碎片递到心儿面前。
只是口中的称呼已经从原来的母后变成了哀家,让心凌不得不惊颤,也很好奇南宫逸的信上到底写了什么,竟然连太后都变成这样。
遂犹豫着伸出双手去接那些碎片,皇上却猛然将那些碎片捉了过去,“这个妖女根本就没有一句真话,母后问她,只是浪费口舌。”
“南宫,这些消息是从何得来的?”太后心中仍就有些不敢相信,她不相信心儿会做出那样的事。
“是我让龙儿特意查的。”一句看似很简单的话,却彻底打消了太后心中的那丝不信,亦击碎了太后心中的最后一丝奢望。
龙儿有着过人的能力,只要他想查的东西没有查不到,这一点太后是清楚的,既然是龙儿查出的事情,她还如何去怀疑。
太后的双眸一沉,眸子深处却划过一丝伤痛,”“哀家那么疼你,你怎么可以这么欺骗哀家。”她是从心底里喜欢心儿的,所以虽然只是短短几天,但是她对心凌的感情却是极深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对她而言,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
“太后,心儿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心凌虽然很想知道南宫逸的信上到底写了什么,但是信已经被皇上夺去,她根本就看不到,所以心中仍就一片疑惑。
太后一滞,双眸中的伤痛愈加增了几分,却也同时漫上几分愤怒,“你到这个时候还想要骗哀家,南宫带来的消息,是由龙儿亲自查出的,你难道还想抵赖。”
心凌一惊,“可是我真的不知道是什么事?”心凌迷惑地望向太后。
太后突然放声大笑,“哈哈哈……哀家一生阅人无数,自认为从来没有过失误,没想到今天竟然会载到你一个小丫头的手上。”虽然是狂笑,却让人感觉不到丝毫笑意,反而让人感觉到一种说不出的恐怖,随即双眸一寒,狠狠地望着心心凌,“你的确很会伪装,难怪冽儿然被你迷住,轩儿也被你迷住,自从你来到宫中,就接连不断地发生一些事情,哀家还处处护着你,甚至为了你不惜指责我的冽儿,可是到头来,原来一切都是哀家错了,是哀家看错了人。竟然错信你。”
心凌身躯猛然一滞,心中猛然一沉,却仍就急急地说道:“太后,我从来就没有骗过你,我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会让你有那么深的误会,但是我可以对天发誓,我从来就没有做过对不起您的事,亦没有做对任何对不起羿月国的事,甚至可以说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
太后双眸一沉,“你还想在哀家面前狡辩,难不成是南宫冤枉你?还是说龙儿查的事情有假?”双眸微微一闭,隐下眸子深处的伤痛,却隐不下声音中的那份沉痛。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我对您就像对自己的母亲一样,有着真心的敬爱,有着本能的依恋,我怎么可能会骗您,我怎么可能会做出对不起您的事。”心凌的双眸中亦是无法掩饰的沉痛,对太后,她也是真心的敬爱,所以她不想太后对她有任何的误会,所以她才会不顾一切地想要解释。
太后看到一脸伤痛的心凌,微微一怔,心凌的样子的确让人看不出半点虚假,但是既然是龙儿查到的事情,也不可能是假的,遂沉声道:“你竟然还敢说不知道!还想在哀家面前装?皇上,把那些纸片拿给她看,哀家倒要看看她还要如何狡辩。”
皇上微微犹豫了一下,“好,朕就让你死个明白。”说话间走到心凌面前,将手中的纸片递出。
“啸王爷驾到。”门外太监的高喊声突然响起,皇上下意识地收回了手中的纸片。
只是羿凌冽此刻来,已经太迟了,现在既便是他有心,也无力挽回一切,不可能救得了心儿了。
羿凌冽一走进祥宁宫,看到心凌似乎猛然松了一口气,但是突然看到立在一边的南宫,身躯猛然僵滞。